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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打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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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林镜命颜兴探看一下道路,颜兴跃上树梢向远处眺望。从树上下来,他到墨林镜跟前复命,小声地说:“主子,这里果然有些古怪,难过那两个人出不去。这一代的树被按照五行八卦阵种植,不懂的人一旦入阵就如同中了鬼打墙一般,怎么都绕不出去。”
五行八卦阵当然困不住墨林镜,在树梢上记住路线之后,取回马车车厢里有用的东西,一行人在他的带领下由‘生门’出,逃脱八卦阵,踏上了前往冤句县的官道。
眼看回家有望,陈铁柱和牛二汉两人热泪盈眶:“总算是从那个鬼地方出来了,老天保佑,老天保佑。”
这俩人正高兴着,突然从暗处跳出两个人来,他们手中握着钢刀,不是个好来头。其中一人说:“你们两个居然敢逃走,害我兄弟二人在这儿蹲守了好些天,拿命来。”
颜兴挡在前面,用一旁地上捡起的树枝抵挡两把大刀,边打边问:“你们是什么人?为何追杀他们?”
居然冒出帮手!两个杀手有些意外,出招越发的狠辣,看意思似乎要将这些人全都杀死,不留下一个活口。颜兴为了留着他们逼问口供,每次发招都未用全力,想要制服他们。但那二人招招都往他要命的地方砍,墨林镜看颜兴支撑得辛苦,从地上拾起两个石子,力灌指尖,投出,那两个人应声倒地。
牛二汉双腿发软:“杀、杀人啦!”
他这么大吵大嚷容易将其他的人引来,金铃子哄着他说:“人没死,主子只是让他们晕过去睡一下。”这自然是假话,那两人死得不能再死了。石子看似小巧,但却将他们全身的骨头击得粉碎,内脏应该也是一塌糊涂。好久没见主子这样生气过了。
牛二汉真信了金铃子的话,催促说:“那咱们赶紧走吧!一会儿他们该醒了。”
“等等”,墨林镜对颜兴说:“你去搜一下他们身上有没有什么特殊的东西。”
颜兴在死尸上仔细翻看搜查了一番,偷偷将一块东西塞进袖子里,朝墨林镜点点头。然后说:“没什么东西。”
墨林镜了然:“咱们走吧。”
如今的冤句县,表面起来繁华依旧,实际上很多商家店铺都已经关门大吉了。更怪的是,壮年男子都是七八个人结伴出行,鲜见到单个走的。将个好好的地方治理成这个样子,狗县官,真是黑透了心肝。
牛二汉说:“哥,我先回家去告诉一声,省得他们惦记。你给恩人们领路去客栈。”
一路边走边看,快到客栈时墨林镜叫住陈铁柱:“铁柱,我们遭遇事故盘缠有限,今晚能否到你家借宿?”
“成啊,你们别嫌弃就行。”话匣子一打开,陈铁柱就说个没完:“我家虽然破点,但是地方大。以前有两个余钱的时候盖了两间土房,准备留着娶媳妇用,后来太穷,去不起媳妇,那屋子就空下来了,我一个人住也挺闷的。”
进了院子宣子英说:“你这地方可不小,那些围栏是干什么用的?”
陈铁柱帮大家把东西放好,说:“养猪的。”
“怎么没见着有猪?”
陈铁柱脸色有些落寞:“没了,都没了。”
“卖了?这好些猪,应该能卖不少钱。”
“咳,是这么回事。一次我和牛二汉一起上山,想找些草药卖给药商。但是在山里发现了一窝野猪仔,我俩就偷偷把它们抱回来了。二汉嫌养猪麻烦,就全给了我。我辛辛苦苦的把它们从这么小养到那么大,想着等卖出钱来,就有本钱做个买卖了。”
“结果呢?”
“结果那个天杀的县官老爷骗我说出高价,让我把猪都赶了过去,等进了衙门,半个钱都没给我就把我赶了出来。”
宣子英气愤地拍打石案:“真是没有王法。”
陈铁柱瞧瞧他:“王啥法呀。我一个普通老百姓,只能忍了。现在一看到我这些猪圈就心疼。”
他们在院子里聊天,金铃子坐在院中警惕刺客,颜兴随着墨林镜进了屋子。
“主子,我从那二人身上搜出了这个。”
一块牌子被放在墨林镜手中,“官府的腰牌?哼,我就知道这件事跟县令脱不了关系。真是开头遇喜,还没进冤句县他的把柄就落在了我的手里。”
“不止如此,属下还在那两人身上发现了其他东西。一个人手腕处都有一圈绳索样式的墨色刺青,旁边还有一只正在啄食绳索的蜂鸟——应该是刺客组织‘诛断’的人。另一个人身上带着十三太保索命飞镖,您看,每根镖都反着蓝光是淬了毒——他是陇南肖家的人。”
毒门肖家?这个县令有些不简单,居然拢络这么多亡命徒,看来这事不是单纯的人口拐卖的案子。
“现在颜旺他们还没过来,铃子又受了伤需要人照顾,我带着你们反而累赘。这样,明天你带着铃子一起去找家客栈住下,等颜旺他们跟你们联系。我和子英一起去调查。”
“是。”
子英推门进来:“你们聊什么呢?陈兄弟蒸了些地瓜土豆,让我叫你们来吃饭。”
众人落座,虽然没有大鱼大肉,但是园子里现摘的菜蔬也甘甜可口。忽然有人敲门,颜兴警惕的拿刀站起来:“谁?”
“是我,牛二汉。”
陈铁柱急忙打开门:“你不好好在家陪着老娘,咋来了?”
“我那不是不放心嘛。再说又不远,几步的距离丢不了呀。”
墨林镜问:“二汉,你和铁柱是邻居?”
“是,我就住旁边,都是一个巷子里的。”
“我有事想托二位帮忙。”
“公子您客气了,我们的命都是你救的,需要我们干啥你说。”
“想托你们帮我在城中打听一下,这两年城中出现的怪事,尤其是有人失踪的事情。”
“你们放心,这事儿包在我们身上。”
墨林镜从荷包里拿出两个小小的金色药丸分给他二人。“你们一人一颗,拿去磨成粉,用布袋装了放在胸口处,就不怕被拍花的迷了。”
宣子英说:“林镜兄,我发现你好像随身带着许多药。”
“我们这些经商的,总需要东奔西跑,身上多带些救命的东西准没错。”
“那还有什么宝贝没?”
“有是有,改天再给你看。”
又是改天,都扔了多少个改天给自己了。没法子,他要是不想说,谁也问不出来,只能把好奇心压下去。
接下来的几天宣子英和墨林镜都住在陈铁柱家里,金铃子和颜兴借口投奔亲戚离开了,陈铁柱和牛二汉尽心尽力地每天东奔西走打探消息。小半个月过去,总算摸到了一点情况。
据打探来的情况分析,失踪分为三种情况。第一种是像牛二汉这样的当地壮丁,被拍花的迷了拍走。第二种是找暗娼玩乐的人,进了门之后就再没见出来,莫名其妙的失踪。第三种最为少见,城中据说有专门帮人介绍短工的老头,你去找他之后,就会被他带到奇怪的地方,如果石沉大海一样没了消息。
他们能打听到的消息也就是这样了,剩下的就要从对方那里下手。用牛二汉做诱饵,让他独自走在僻静处,墨林镜暗中尾随。不久,一个和尚打扮的人凑到牛二汉身旁,手里一抖迷魂粉,这就是要拍他。墨林镜显现身形,快若闪电,那和尚只觉得一阵疾风吹过,自己就被定住了穴道。
他斜着眼使劲向后看:“你是什么人?”
墨林镜也不理他,对牛二汉说:“你把他装进麻袋里抗到铁柱家里去,别被人看到。”
“哎,好嘞。秃瓢和尚,你还想拍我?你给我进去吧。”
进院子,牛二汉把和尚放出来。墨林镜问:“你说你是什么人?”
“洒家站不更名坐不改姓——慧聪是也。”
“你为谁做事?”
“嘿嘿,你想套爷的话,下辈子吧。”
预料到不会这么容易问出话来。墨林镜叫牛二汉和宣子英他们都到屋子里去不许出来。子英不在身旁,墨林镜放心大胆地把凶狠的一面露出来,抽刀砍了和尚的脚趾头。“我没多少耐心同你消磨,把你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
和尚汗如雨下,还想逞强:“就这点痛,洒家根本不怕。刀口上混饭吃,一刀两刀的谁没受过?有能耐你直接杀了我。”
甩下刀身,把上面的血弹去,墨林镜说:“你要是不说,我就一寸一寸的砍你。据说受腰斩的犯人,即便肠子流出来了,也还能再活一会儿,直到血流干为止。”
没砍一刀,墨林镜就问和尚一遍,每一刀都砍得恰到好处,刚好一寸长短,不多一毫不少一毫。子英隔着窗子就听见院子里狼哭鬼叫,过了一会儿没动静了。人不会死了吧?心里有些打醋,但墨林镜告诫他不许往外看,他情知是不能让自己看到的场面,只能胡乱猜测。
一刀刀连骨头带肉地砍下去,和尚疼得晕死过去。墨林镜冷笑一声,把预先准备好的辣椒水泼在他身上。嗷地一声痛叫,和尚清醒了过来,向下看看,膝盖处血肉模糊,小腿已经不见了,地上散落着带着骨头的肉块。
见墨林镜打算继续动手,和尚痛哭流涕,磕头求饶:“我说,我说!”
墨林镜将刀放下,擦擦手:“早点说,你也不用吃这么多辛苦。浪费你我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