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随暮春光

13、“舒艺” 夏未央一进屋子，就看见舒艺正倚靠在南面的沙发上，左手握着酒杯，杯里微黄的液体随着杯子微微晃动，如妖娆多姿的舞娘， 她快步走到舒艺的对面，拎起他手里的书，她随便翻了翻，眼眸晶亮“你什么时候变得

　　莫轻言放下菜单，见她迟迟未动，他越过桌上的杯子，拿起她面前的菜单略略看了几眼，问她“还是老三样吗？”
　　封雪摇头“不，我要和你一样的。”
　　莫轻言看向侍应生，点头“两份”
　　“你不好奇我为什么改变了”等餐的时候，她没来由的说了一句。这气氛有些冷，她想找些话题，想要缓和一下。
　　“我很好奇你一向是是非西餐不吃，怎么今天居然点了中餐？”
　　也许是察觉到自己太过安静，他配合着她问了一句。
　　“每次都见和你一起吃饭，你都是一层不变。我见着你吃的津津有味，肚子里的馋虫都给馋出来了。今个一定要尝尝。不过，”她冲他眨眨眼眼，“作为交换，下回吃饭，你要听我的。”
　　“好”短而简单的一个字，叫她欢喜好久。
　　和他相处的这几年下来，虽然封雪感觉到莫轻言是不近人情。每一次两个人单独相处的时候，他不管多忙，总是顾忌着自己的感受。
　　他不是多言的人，她不止一次听到他说过，他最厌恶的就是夸夸其谈。比起说那些不着边的漂亮话，他在意的是落实到实际工作上。
　　这一餐吃的很安静，封雪知道莫轻言吃饭的时候，不喜欢边吃边聊天。他是一个少言的男人，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多数都是自己在说，他在一旁听着，偶尔他也会说几句。
　　他偶尔流露的温柔，被她做成记忆幻灯片，每一个音容笑貌，悉数珍藏起来。
　　她想总有一天，他的心会慢慢都被自己占满。
　　她相信，总有一天，她会打动他，

　　“央央，时间太匆忙，这一杯全当我给你和舒艺接风洗尘了。”傅长生举杯，
　　夏未央和舒艺相视而笑，举杯相撞，一饮而尽。

　　已经步入初秋的桐城，入了夜稍稍有些许凉意。
　　两个人此刻在闲闲的漫步在大街上，两旁的法国梧桐叶子已经开始凋零，枯黄的叶子踩在脚下，发出“吱吱”响声。
　　这两个人正是莫轻言和封雪。
　　两个人一前一后，隔着三步，
　　她抿紧了唇，快走几步，将手环在他的手臂上。
　　莫轻言低头，看到缠在臂上的手，他移了视线，看见她强作镇定偏着头看风景。
　　单薄的身影，倔强却又执着的一直追赶着自己。莫轻言心头微微一漾，伸手握住那只微凉的手放在口袋里。
　　封雪只觉得手上一暖，她回头落在手上的温暖。
　　他的手竟然竟然握着自己的，她不由得扬了扬唇，笑意悄然爬上双颊。
　　就在刚才，莫轻言打算开车要送她回去，她突然提出饭后散散步也不错。
　　莫轻言没有拒绝，只要不过分，他都是依着她。
　　于是就成了他们毫无目的的闲逛。
　　夜慢慢的深了，凉意贴在皮肤上，封雪哆嗦了一下。
　　“我送你回去”察觉到她的细微的动作，莫轻言牵着她的手，不容置疑原地返回。
　　车子缓缓停下来，
　　“我走了”封雪的手搭在车门，身子却是未动，她的视线胶在莫轻言的脸上。
　　“早点休息。”
　　一层不变的话，听久了，味道淡的跟着白开水一样，索然无味。
　　光线拉出两道交叠的影子，封家大宅2楼一个窗口站着一道人影。他目光冷然看着不远处停着一辆车里，两个人亲密的一幕尽入他眼。
　　封雪突然凑近，吻上莫轻言的唇，轻的如点水的涟漪，她的眼没有羞怯，眼底的情绪那么直接的宣泄出来。
　　这个动作被定格，成了一幅静止不变的画面。
　　“轻言，我爱你”她的声音轻轻响在耳边，好似情人间的呢喃。
　　“晚安，明天见”她轻轻一笑，动作麻利的拉开车门，跑进封家大宅。
　　莫轻言看着封雪的身影消失，闭了闭眼，掏出手机。屏幕乍亮，几通未接电话还有几条短信。指尖轻轻按下，拨通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