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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同舟共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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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灰色的天空下,那间闪着淡红色光的屋子显得很朦胧。坐在桌子边板凳上的中年男子正端着茶杯慢慢品味着茶香,他喝了放下茶杯,站在他旁边的年轻男子见茶杯没有了茶水而帮中年男子斟茶。中年男子又再次端起那杯茶,在他刚要喝时,他又停了下来。待他顿了下便说:“那兄妹俩命还真是硬,断魂那个疯子好像也在派断神找他们吧。”
旁边年轻的男子接了话:“爹,那不是很好吗,让断神帮我们解决这个麻烦,我们还省力气。”
中年男子摇了下头:“不行,虽然没几个是断神的对手,但是你没看到他们兄妹俩现在比以前强了不是一般的多吗。还有必须在他们找到他们母亲前解决,不然事情就麻烦了。”
年轻男子回话:“放心,爹,我一定让他们在他们母亲化掉死前让他们一起去陪葬。”
中年男子面色严肃:“记住,不要再搞砸了,必须在救他们母亲前解决,以免误了我们大事。还有,最好趁他们兄妹分开时行动,他们兄妹俩什么双剑合璧时不好对付。”
年轻男子:“是,父亲。我去办了。”
中年男子示意他走,等年轻男子要走出门口时。他又补充:“对了,最好在你哥结婚前办好,这样你哥就不用在快结婚时还在外面奔波。要多派点力量去做,但你更不要把家里的事丢下。”年轻男子答允着,但神色中不经意流露出忧伤。
心翔站在那片充满诡异的湖,他若有所思似地犹豫不决,他心里很想闯进心氏族早日救出自己的母亲,可是他心里又挂念着小灵。在内心的一番挣扎后他还是选择确定小灵的安全了来。心翔的脑海里回想起曾经母亲教育:“心翔和心悦,要乐于助人,更要懂得感恩,我们总是习惯的喜欢接受别人的赠予,但是我们也常常忽视别人的感受,我们每个人都是一样的需要爱与帮助。尽管给予要做到不容易,但是我们也要尽自己的力量去做。”
心翔回到了他与小灵分开的地方,他似乎嗅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味道。就在此刻,一个满头蓬松杂乱头发的矮子邪恶的笑着向心翔后脑袭来。心翔马上感觉到了,立马就用换影法躲开。矮子很轻松的挂在树上,大笑起来,露出了他的难看的牙齿,然后连续地在不同树上跳动并用传音法对心翔说:“小子,不错嘛,居然能躲过我的袭击。不过那位女孩就没那么幸运了。”
心翔质问:“你想干嘛,要做什么就直说,我要她毫发不伤,懂吗?”
矮子继续大笑说:“很干脆,放心她没事,就是我在这个破地方太无聊了。想陪你们小朋友玩一下,要见她跟我来。”说完,矮子变跳不见了,心翔也迅速跟上他的步伐。
心翔陪矮子到了他的地盘,那是用如同瀑布般的树藤钩织的地方,而小灵正被用树藤绑在一边。心翔见小灵昏迷着便担忧问道:“她只是昏迷吗?”
矮子应着说小灵很安全,随后他又对说要心翔满足他一个愿望,要是实现了,那么心翔就可以带小灵离开;这个要求便要心翔在被用树藤绑着的情况下陪他打架,只要心翔取到他的树藤就赢。不久,心翔便矮子毫不客气的用树藤绑得严严实实的。还没等心翔适应,矮子连开始也没叫便使出自己的树藤向心翔打来,幸好敏捷的心翔换影法闪开。由于心翔被狡猾的矮子在树藤上施法,连自己的玄剑也排不上用场,面对矮子补补紧逼的招数,他只能被动的躲闪。由于矮子使用树藤在打向心翔而每次未果,而树藤就被打在了地面或者周围的树藤上,于是产生的巨大的声响把昏迷的小灵吵醒了。
小灵看到眼前那个帅气骄傲的心翔为了救自己而这样牺牲,眼泪不禁夺眶而出,再看到每次心翔在生死之间徘徊,她心疼不已便向心翔喊道:“心翔你快走好不好,你为什么那么傻要回来,我怎么能够值得你这样为我啊。”
心翔幽默应着:“放心,我要是就这么死了,就会辜负我这聪明的小脑袋(随后又严肃安慰她),我既然承认你是我的朋友我就绝不会让你随便受伤害,我们都会安全离开。”
矮子继续嘲讽:“小子不要装帅了,先顾好自己吧。”
心翔尽管在下风,但嘴上却不甘示弱:“怎了,羡慕我又高又帅还那么聪明吧,这事真没办法,就算让你再造10次长得也是这么奇怪。因为你心里变态。
矮子被这话气到了,但不久他冷笑了下便直接将树藤向小灵打去。”时间太快,心翔没有他法只有用自己的身体去挡,于是心翔就被树藤重重的打在了背上。
小灵看到了无比激动,泪水哗哗地流了下来,她呼喊着,使劲挣脱着自己身上的树藤;她最难过的是心翔如此艰难为她,她却什么都不能为她做。心翔没顾及自己的疼,还宽慰小灵:“没事拉,还没死不用哭,只是背被抓了下痒而已。”
心翔话还未说完,矮子将树藤利索的舞着劈向心翔;心翔下意识的往左边闪开,如箭般的树藤立马飞速给了心翔一下。这一鞭子的力量可能只有心翔和矮子知道那有多疼,心翔的脸色也变青了。小灵挣扎着,并骂起矮子来,但这点飞沫对这位疯疯癫癫的矮子根本不起作用。心翔虽然很想扭转自己的劣势,但面对数次被那如彩带般变化无端的小小树藤,他只有吃哑巴亏。在心翔在被动的闪躲,强忍的痛苦在那胳膊和后背渗透出的血中暴露出来。小灵早已泣不成声,心里只有一直默念着恋夜城的神保佑心翔。
心翔慢慢冷静了下来梳理着自己的思绪,自己的太多术法被锁住了不能再靠术法,要靠自己的脑子,一定要让自己和小灵或者出去。就这样心翔才开动自己的小脑袋,但身体似乎已无力支撑,紫色的血顺着他的身体重重的倒了下来。矮子在这时没有再向心翔步步紧逼而慢慢靠过去查看心翔,心翔向悲痛交加的小灵用念心法让她传过来一点雪灵法来;于是就在矮子靠过来那简单的时间,心翔利用雪灵法止血并唤起自己的玄剑,再让玄剑劈掉自己身上的树藤,接着破除了封锁的术法,最后将剑指向了矮子。眼看着矮子要被剑刺到时,心翔还是放过了他,只是把他的树藤劈得粉碎。
心翔用剑指着矮子,对他说:“不好意思,这下你不得不放我们走了。”
矮子先是恐惧的愣着后来醒过来大笑了起来:“当然,你这小子精灵得让人喜欢啊。”
心翔也笑着回应:“那也不好意思,我不想被你欣赏,快去放了那位女孩。”
矮子叫心翔先放下剑,心翔先是犹豫了下但还是把剑放了下来;可是,矮子却变出了一条满是可怕的带有又长又尖刺的树藤再放在小灵的脖子前。心翔对于这个情况措手不及,矮子阴冷笑着:“小子你还是天真了点啊,不好意思我不得不这么做,想让她活着你就一命换一命。”
心翔故作淡定强硬说:“你一直都在耍我,要我的命才是最终目的吧。不过我跟你无冤无仇,你这么想让我的命是受谁的吩咐吧。”
矮子没有承认,但很明显他是受人所托或是受人威胁。小灵用十分厌恶的眼神瞪这个像疯子一样的怪人,对心翔说:“心翔,你走啊,我不值得,你要记得你有更重要的事,要救出你的母亲,要为你的妹妹报仇啊。无论如何我遇到你们兄妹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快乐和幸福,我死了后,你把我身上吊着的荷包给丹氏族里的丹秀姐,叫她交给我的父亲,并让她转告我父亲,小灵不讨厌父亲而是很爱很爱他。”说完,小灵如释重负般稳定了情绪准备接受死亡,尽管她手脚在发抖但她依然尽力坦然去接受。
心翔听着小灵真挚的语言也被带了进去一会儿,他立马收起神情中流露的善良,无所谓的笑着说:“随便你,你想一鞭子解决她还是慢慢地让我看着她痛苦的死去,你怎样疯都可以。我呢,也奉陪到底,只要你确定比起威胁你的人,看我在你杀掉这个女孩后能不能让你立马到地狱,你就尽管尝试吧。”
矮子眼里表现出了迷离,他害怕死亡,在这个地方他一直苟延残喘地活着,他试着在自己的圈子里自由而疯癫的活着,他只是想和这两个小朋友玩下的,不过他没想到一天一个年轻的男子带着死亡的钟声靠近他让他解决心翔。那位男子的势力他不能抗拒,对他这个混了是百年的老人他也深知眼前这个小子也绝非一般他能对付的人。
心翔窥探出矮子的痛苦便提出他将矮子打伤,这样矮子既不会和他为敌,也能给那里的人交代。最后,矮子在权衡下还是选择和心翔合作。矮子离开前叫心翔随时小心将遇到的明着暗着的危险。
心悦口吐紫色的血,带着重伤蹒跚着在树林里前行。最终她还是不胜体力倒在了杂草深处,就这样时间慢慢过去后,一头野猪嗅着味慢慢靠近了心悦;这时的心悦虚弱得连护身法都变得若隐若现,要是这个似乎有术法的野猪真的袭击心悦,可能心悦难以像上次那么幸运活着。野猪果然还是发现了心悦,它正一步步破坏心悦的护身法,直到最后被破除,心悦便被野猪狠狠地撞了一下,气息慢慢消散着。
野猪再次发力想以此解决面前这个猎物,而这次丹和和碧兰及时赶到了,很快就把野猪打跑了。心悦在半昏迷状态中醒了下,她看着眼前的两个人神态好眼熟,目光中也充满温暖;可能是心灵深处积聚的伤和痛而产生了幻觉,她看着丹和和心悦误看成自己的父母。眼泪很不争气的在眼眶中打转,口中唤着:“爹,娘……”就这样短短用微弱的声音念了几次呆着那丝幸福的笑就昏迷过去了。任丹和和碧兰如何唤心悦的名字,心悦就这样像很不听话的孩子一点都不听他们的使唤。
由于丹和和碧兰是第一次这样出远门,还是这样陌生的地方,于是丹和就背着心悦带着碧兰在不断的转着以寻求找到通向心氏族的路。丹和自身的术法高加上从小就受过各种家族残酷的考验,面对眼前的困难除了有些迷茫外没什么不对。而从小养尊处优的碧兰怎么受得了这些折腾,身心都累得不行,但她看见心悦伤得不轻继续治疗加上丹和满脸为心悦焦急的神情便不敢吱声。
终于,走在丹和很后面的碧兰还是累得选择停下来休息;而最让她心累的是丹和对于她的累与不累,哭与不哭丝毫没看到,而不注意力全放在心悦身上。尽管她知道她不应该跟一个病人去计较,这个人还是自己的好朋友但是她心底还是不由自主的妒忌着。当丹和注意到自己把心悦抛弃了那么远,还是他背着心疼着的心悦不自觉的痛苦咳嗽着醒来了。他还顾不上反思自己对碧兰的忽略就马上唤碧兰过来,自己就是一堆对心悦窝心的话。或许,爱情的麦芽在某一时刻偷偷发芽。丹和可能还未料及是爱情让他只能注视心悦,碧兰也可能不知道她的这份情会把带给她是福还是祸,不知情的心悦在被动的享受着爱情与友情,爱与嫉妒的交织的复杂情感。
在心悦逃出来前,她已深受重伤,她有很多的委屈想对她的朋友诉说,她也有很多感谢的话想告诉他们,她好想好想大声的笑并且拥抱她的朋友们。不过,身体在她多一言半句中都是满负荷运转。他们正陶醉在相聚的幸福时,在他们身后一股带动着树叶们也跟着颤动的力量向他们奔来。是一群身穿黑衣头戴黑衣巾的充满杀气的人,站在中间的人打扮明显突出些,她的黑衣层次更有节奏感。尽管中间那个人用黑布遮住了自己盘着的头发,但女人爱美的心还是把她出卖了,因为她的眉上明显化了线。而观察细致的心悦自然发现了,她直到来者不善便尽量隐藏自己的重伤呈现的虚弱。
心悦开起了玩笑:“终于换人了啊,还换的是个女的;谁说女子法术不行的,瞧瞧这位霸气啊。不好好看还真看不出是女的,哈哈。我说你是女的就是女的啊,藏着干嘛。”
丹和立马也反应了过来,碧兰还是没有看出。黑衣女子也笑了起来言语中不失自己身为妩媚女子的气质:“小丫头,想不到你还真活着,能逃出醉乡的魔爪真是个奇迹啊。不过鉴于你这张嘴实在令人讨厌,我今天不得不灭了你这个奇迹。”
心悦依然不甘示弱:“原来想你应该是个蛇蝎美女,现在看你那么多废话,肯定是个难看的老奶奶吧(马上叫丹和和碧兰动手先下手为强),我一定要看看你有多少皱纹,哈哈,老奶奶。”而心悦也边说边施法向黑衣女子,也完全忘却自己还是个伤重的病人。自然黑衣女子被心悦的话气得不轻,忙说要她的手下好好教训她。
心悦与黑衣女子首先交锋起来,但毕竟心悦身受重伤,她才与黑衣女子过一招便被对方的术法力量所伤到而撑不住后退了几步还吐出了鲜艳的紫色的血。丹和和碧兰被吓坏了,反应快的丹和立马把心悦接住,然后叫碧兰照顾好她。丹和面对面前的数敌毫不畏惧,与对方就这样僵持了好久。黑衣女子意识到这样对峙下去对她明显不利,而她的对手术法明显在她之上,不能硬碰硬下去。黑衣女子在琢磨了一下,就叫她的手下都去拖住丹和,而她便去应付疲惫的碧兰还有伤得奄奄一息的心悦。
尽管丹和也意识到这一点,但他被四周的人围堵着无法脱身,只能焦急地看着黑衣女子对他最珍惜的两个女人下手。果然,身心早已疲惫的碧兰不是黑衣女子的对手;但碧兰眼看着心悦就快成了恶毒的黑衣女子的刀下魂时,她本能地使出自己的术法的最大的力量,无奈仍不是黑衣女子的对手。黑衣女子看着碧兰这样正很讨厌的阻止她正要做的事,就很愤怒的将术法注入她的右手再准备向碧兰袭来。
心悦看到了这个恶毒的女人要伤害自己最好的朋友,顾不上自己的痛施术法将黑衣女子推开,而她自己用功过度再次吐血。丹和无比痛苦的呼唤心悦的名字,碧兰的泪水像喷泉般喷涌而出。丹和在悲愤中施出术法将挡他去路的人给震开,随即给了黑衣女子一掌后紧紧地抱着心悦小心而深情地唤着心悦。黑衣女子虽受伤不轻,但不甘的她趁丹和他们不备施法把自己的一个手下推到心悦那儿。眼看着那个人手中的刀即将给垂危的心悦致命一击时,丹和毫不犹豫的挡在了心悦前方(心悦和碧兰都为此而震惊到了),他也立马施法将那把刀反弹回黑衣女子那儿,刀在此作用下斜过去把黑衣女子右手臂伤到。随即,黑衣女子右手臂血流不止。
丹和一改往日的温和,带着强烈的冷漠眼神狠狠的警告黑衣女子:“我劝你该滚哪儿就滚哪儿去,这样还耗下去,你确定你能先或者离开这儿吗,希望你慎重选择不要做出错误的决定。”
黑衣女子也深深意识到这点,尽管她可能难以回去交差,但她和她的人也伤得惨不忍睹,继续耗下去只会对自己无利。黑衣女子便叫她的手下离开,走前她依旧很不甘的说:“希望那丫头在我取她性命前不要那么没用的就死了,我下次绝不会就这样放过她了。”
丹和也强势回应:“你再来找她麻烦,下次我也绝不会就让你留着点血就行了。”
丹和虽及时帮自己止住了血,但那把刀刺到了他接近心脏的地方,不能确定是否伤及内脏。但唯一肯定的是,丹和还有心悦必须马上进行治疗。丹和顾不上自己的伤,叫碧兰扶着心悦先走去往心氏族。心悦深知身体还欠佳的碧兰一直也是过着大小姐的生活根本不能照顾好两个病人,加上她实在是不确定后面还有多少危机为她而来,她也知道这样下去他们三个人可能都会送命。于是她叫丹和来自己身边,丹和很忍着痛笑着欣然靠近心悦,还不知情的碧兰还不由自主的吃起醋难过。
心悦却在丹和靠近那一霎那施法打他后脑勺令他昏迷,眼见自己快扶不住心翔忙叫碧兰帮忙。碧兰知道心悦的用意后开始反对她这样做,后来她在心悦劝说中也想到丹和这样的情况的确不能再与人有过激对抗,加上丹和的伤也必须马上医治就同意她先带丹和离开。不过碧兰也知道那些人就是针对心悦的,这样做她和丹和可能会得救但心悦随时会送死,况且心悦还受那么重的伤。心悦安慰碧兰自己会用隐身法坚持到他们来救她的时候。
碧兰带着丹和离开了后,心悦吃力的用隐身法蹒跚前行。她感觉自己似乎被不知名的力量引到了一个令人恐惧又温暖的地方。她实在是不能支撑了,隐身法于是也没有了支持的术法而消散。心悦倒下了,口中先是唤着父母还有她的哥哥,随后又唤着:“疯哥哥。”心悦被拉回她逃出醉乡前的回忆片段中,她意外发现了逃出醉乡的路,随后她要逃跑前被神秘男子发现,神秘男子要她选择留下还是死亡。在争锋相对中,心悦便于神秘人摊牌而打了起来。被暗下药加上旧伤未愈,心悦便轻易被他打败生命垂危在心悦生死关键时刻,风为救心悦而背叛神秘男子,最后风为救心悦被伤得不行,风还竭尽自己的力量送心悦出醉乡,但心悦还是在离开醉乡前受了神秘男子一个紫心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