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综恐怖]深陷落日镇》姚子

21、21.Tom Riddle

　　尤娜察觉到自己在颤抖，胸腔里一会儿冷得像是南极的冰架，一会儿热得仿佛太阳的烈焰，牙齿咯咯作响。她死死地盯住站在哈利身边的少年，几乎从胃里翻上来一口鲜血，令她不禁用力深呼吸了几下。
　　罗恩不知道汤姆·里德尔的长相，但这不妨碍他察觉出尤娜的不对劲。他和赫敏一起把她拉起来，发现她的膝盖在发抖，于是扯过一把椅子让她坐上去，随后问哈利：“刚才外面那个是什么东西，猫头鹰？”
　　“感染了病毒的。”哈利回答，他的余光一直不停地瞥向黑发少年，双手插在口袋里，紧紧地握住自己的魔杖，绿眼睛里满是警惕。
　　“病毒？什么病毒？”
　　“从戈德曼实验大楼流出来的。”哈利身边的少年——汤姆·里德尔漫不经心地回答他，眉宇间流露出的神色似乎十分悠闲自在。他的嘴角微微勾起，似笑非笑地注视着瘫软在椅子上的尤娜：“戈德曼的药物公司在进行一项秘密的实验，企图改造生物的基因，外面那些‘人’，还有别的什么东西，都是药物改造的结果。不过，我倾向于认为他们是被病毒感染了。”
　　罗恩怔了一下：“戈德曼的药物公司？原来他是打算这么做吗？”
　　“你别听他胡说。”一个清脆的声音从书架后面冒出来，罗恩抬头看向走出来的女孩：红头发、褐色的眼睛，像极了金妮，但是绝对没有金妮讨人喜欢：“我爸爸告诉过我，戈德曼先生研究的东西不可能是外面那种——”
　　“你爸爸？”里德尔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他是谁？”
　　女孩的脸气得通红：“他是戈德曼公司的总监。”
　　“啊，我明白了，所以你是在为他说话。”里德尔根本不打算和她辩解，他轻蔑而令人恼火地看了她一眼，转过头继续看着坐在椅子里一言不发的尤娜，似乎不打算再说话了。
　　哈利来回看着两人，知晓一些内情的他即使站在安全的图书馆里，也一点都不轻松。赫敏敏感地察觉到什么，拉了拉罗恩的袖子，两人找了一张椅子坐在尤娜的身边，她伸手握住了她的冰凉的手掌。
　　“发生了什么？”她压低声音，“那个人有什么不对吗？我看你和哈利似乎认识他？”
　　尤娜无声地摇了摇头，移开了视线，转而去观察这个房间。大约四百多平方的空间里摆着一个个巨大的书架，头顶上白色的吊灯不知道为什么正在忽闪忽闪的，除了他们之外，还有四个学生坐在旁边的书架附近。其中一个是刚才说话的女生，赫敏说她叫玛拉。另外一个男生是刚才他们在走廊那边救下来的本杰明，剩下两个双胞胎女生是尤兰达和林恩。
　　尤兰达和林恩抱着书本缩在椅子里，头垂得低低的，似乎被目前的状况吓傻了。本杰明神情复杂的看着他们，仿佛知道了一些什么。
　　杰夫扔掉手里的铁棍，到角落里坐下。哈利看了他一眼，说道：“罗恩，你们把东西带来了吗？”
　　“哦，对了。”罗恩把怀里的手袋塞给赫敏，“你检查一下里面的东西。”
　　赫敏接过手袋，把手臂伸进去，感觉里面被扩大的空间塞得满满当当，她松了口气，把手袋绑到了左腕上。她紧了紧握住尤娜的手，看向里德尔：“外面那些人，都是被病毒感染的？”
　　里德尔点着头，依旧目不转睛地望着尤娜，后者微微瑟缩了一下。
　　“不是阴尸？”赫敏问。
　　“不是。”
　　“阴尸？”罗恩狐疑地说，“你知道阴尸是什么吗？”
　　“哦，我当然知道。”他微微一笑，从他的长袍——尤娜后知后觉地发现他穿着巫师袍——口袋里面抽出了一根褐色的细长木棍，在罗恩惊讶的目光下，在空气中写下了一行字：汤姆·马沃罗·里德尔。
　　赫敏吸了一口冷气，手心一紧，眼前那一行金色纤细、棱角分明的字体慢慢地发生变化、移动位置，最后变成了：我是伏地魔。
　　“不管是哪一个你。”哈利充满憎恶地说，“都喜欢玩这种把戏对吗？”
　　罗恩当即就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手里的魔杖也举到了半空，里德尔却比他更快，一束红光擦着他的头发击打在了后面的墙壁上。刹那间哈利的手臂在空中狠狠一划，伴随着几道昏迷咒和缴械咒过后，他的魔杖抵住了里德尔的脖子。
　　图书馆里被死寂给包围了，另外几个不明所以的麻瓜面面相觑，不知道为什么这几个人之间的气氛忽然变得紧绷，看样子似乎打起来了。
　　“你们刚才是在干什么？手里的木棍是用来变魔术的吗？”杰夫打破了尴尬问道。
　　尤娜捏住了赫敏平举着魔杖的手腕，冲她微微摇了摇头。
　　“我如果想杀掉你们。”里德尔慢吞吞地说，朝哈利伸出了手——他的魔杖被哈利握在手里，“在你和那个女的踏进来的一瞬间，我就动手了。还给我。”
　　“我们凭什么要相信你，你没有诡计。”哈利冷冷地说，魔杖往前顶了顶，翠绿色的眼中跳动着怒火，“你差点害死了尤娜，你把我们带到这个鬼地方来，你在霍格沃茨杀死的那些人……如果你想表示你是无辜的，那你该是趁早割断自己喉咙，别再祸害大家了。”
　　里德尔愣了一瞬，笑了起来：“你和我想象的不一样嘛，救世主先生。”
　　“想象？”尤娜捕捉到了这个词，她的声音在战栗，忽高忽低，“你的意思是，你原来并不知道哈利是怎样的人。”
　　“听说过一点点。”他缓缓地后退着，移开了自己被挟制住的脖子，微微弯下腰，直视着她漆黑的眼睛，“你心里清楚，尤娜，你知道我和外面的伏地魔不是同一个人。”
　　“你是一个魂器！？”
　　尤娜蓦地抬起眼，墨色的瞳孔里闪过一道亮光：“你是最后剩下的那个……赫奇帕奇的金杯。”
　　“说到金杯。”里德尔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金光闪闪的东西，上面雕刻着古代样式的花纹，和哈利在记忆里看到的一模一样，“伏地魔似乎还特地留了一个给我作为纪念，真是贴心呢。”
　　角落里的杰夫发出赞叹声：“这个是纯金的吗？”
　　没人理他，也没人觉得在他们面前谈论一些秘密有什么不好，反正他们也听不懂。
　　罗恩哼了一声，魔杖纹丝不动：“谁知道你是不是骗我们的？大家都知道，伏……伏地魔的手段层出不穷。”
　　“哦？大家都是这么评价他的？”里德尔挑了挑眉毛，“我倒是不觉得他有多厉害，你们都进来几个月了，也没见他杀死你们之中的一个。不过……也许他另有目的也说不定呢。”
　　哈利定了定神，魔杖往前伸了一些：“你都知道些什么？”
　　“我只知道只要你们还在这里，他就会想办法除掉你们。”里德尔摆了摆手，“能不要再拿魔杖对着我吗？你看，我的武器都被你们缴走了，什么都做不了，你们难道不打算再观望一会儿？非得要现在杀掉我？”他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个狞笑，“还是说你们在害怕我？”
　　赫敏喘了口气：“我们怕你？真好笑，如果按照你说的，你也是伏地魔要消灭的人……一部分人。”
　　里德尔嗤笑了一下，正要说什么，那个红头发的玛拉打断了他们的对话。“我说。”她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不耐烦和骄纵，“你们到底在说些什么，没人和我解释一下吗，嗯？”
　　“我们干嘛要告诉你。”罗恩没好气地顶回去。
　　“你……”她跺了跺脚，“你们还有心情说别人，我看你们就是一群来历不明的可疑人士！”
　　“嘿，他们才不是！”本杰明大声说，“刚才他们还救了我呢！”
　　哈利瞥了一眼尤娜，后者轻轻地点了下头，于是他收回魔杖，把他的和里德尔的一起放回口袋，转身面对着那几个麻瓜：“如你们所见，我们是巫师。”他的冬青木魔杖在空气中轻缓地一划，变出了几只黄色的小鸟。
　　本杰明张大了嘴巴，他和杰夫都惊呆了，尤兰达和林恩也呆呆地望着这边，只有玛拉的脸涨得通红：“巫师？你们就是那种穿着黑色的袍子，骑在扫帚上满天飞的怪人？”
　　“注意你的言辞，麻瓜。”里德尔阴森森地对她说。
　　玛拉却不害怕他：“我说的不对？啊，对了，难怪你要说出那些话来诋毁戈德曼公司呢，说不定外面的那群怪物就是你们用巫术弄出来的。”
　　“我们做的？”罗恩诧异地说，“你的脑子真的好使吗？”
　　赫敏用手肘撞了他一下。
　　“砰砰砰！”铁门外传来一连串焦急的击打声和呼喊，似乎有几个人被困在了外面，“快开门！开门！救救我们！”
　　赫敏连忙跑上前，挥动魔杖：“阿拉霍洞开！”
　　铁门迅速地弹开了，冲进三个人，尾随在他们后面的是起码十只的被感染的猫头鹰，尖利的呼啸声像是要刺穿他们的耳膜。当那三人一踏进房间，赫敏就迅速地将门关死，猫头鹰们一下子全部撞在了铁门的外侧。
　　“感谢上帝！”三人中间的女孩说道，“谢谢你，赫敏。”
　　赫敏脸上的表情僵了一下：“没关系，康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