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YCHO-PASS]不见星光 滕宜》墨微砚

26、Part twenty-five

　　似乎有一张网无形无迹的罩了下来。
　　被塑化的少女是樱霜学院的一名在校生，几天后，在另一个环境全息投影处，又发现了一名被塑化的少女。
　　宜野座伸元将目标放在了樱霜学院内部，狡噛慎也也在常守朱的默许下偷偷调查这件案子。
　　狡噛敏锐地追查到这件案子的凶手是樱霜学院内一名名叫王陵璃华子的女学生，狡噛差一点就要抓住她，仍旧让她逃跑了。
　　从学院的监视器中抽取了王陵璃华子的音频进行分析，无意间狡噛捕捉到了一个遥远又如幽灵般挥之不去的名字——槙岛。
　　三年前的幽灵又一次给一课众人蒙上了一层阴影。
　　先是狡噛带着常守朱去拜访了公安局避忌的杂贺教授，宜野座因此与狡噛在办公室大吵一架，常守朱为狡噛打抱不平顶撞了自己的前辈。没等一课内部平静下来，常守朱的朋友船原雪莫名失踪，狡噛慎也为帮常守朱找到船原雪独自深入险境。宜野座接到常守朱的求救信息时，差点没砸了桌子。
　　赶到现场，宜野座倒是好脾气地没有对常守朱发火。
　　藏在镜片后的眼睛里闪着冷光，滕秀星不自觉地想离宜野座远一点。
　　这是一片废旧的工业区，曾经也算是繁华地带，在海平面逐渐上升后，居住在这里的人全部都搬去了离海岸线较远的市区，这里渐渐荒废。
　　六合冢弥生麻利地测算着这一带的线路，眉毛紧紧皱在了一起，似乎目前的进展并不顺利。
　　宜野座坐在栏杆上沉默不语，滕秀星和征陆智己则在四处观察周边环境，常守朱一个人低着头，似乎在为自己的疏忽自责。
　　过了有十来分钟，六合冢停下手里的动作，看着显示器上搜索到的资料说：“地下面有一条废弃了的铁路，但是有强烈的干扰波段，搜索不到狡噛的信号。”
　　“那能追踪到信号源头么？”常守朱问。
　　“在西南边，但是按照地图这里应该什么也没有。”六合冢有些不安。
　　“其实本来就没有什么吧。”宜野座从栏杆上跳了下来，撇了眼常守朱：“按着这条线路追踪，如果发现狡噛立刻开枪射击他！”
　　宜野座毫不考虑地下着命令，他没有表情的时候给人的感觉非常慑人。其实不是没有表情，而是太过担心而放弃了多余的感情，用冰冷的外表将自己层层包裹住，拒绝任何人窥探内心，触碰到最柔软的心脏，宜野座已经不想再去担心任何人，但他做不到。
　　“为什么？！”常守朱吃惊地问宜野座，她并不了解宜野座，有时候宜野座会给她一种关爱后辈的感觉，只要一面对执行官，常守朱就觉得宜野座像一个冷酷的上司，毫不在乎自己的下属。
　　滕秀星觉得宜野座做的有点过分，在宜野座要开口的时候插了句嘴：“现在并不确定小狡是不是要逃走，直接开枪射击会不会太过分了？”
　　“一切交给系统来判断，如果他没有想逃走，那么只会被麻痹。”宜野座缓和了一下先前的语气，说出的话依然不留余地。
　　“也是，交给支配者就好了。”滕秀星知道多说无益，悻悻转身从无人机里拿出了支配者。
　　常守朱还想为狡噛再争辩：“就算狡噛被杀也没关系么？你们不是朋友么？”
　　常守朱话刚出口，滕秀星就为她捏了一把冷汗。宜野座最为忌讳的一是被提到与征陆智己的父子关系，二就是与狡噛的朋友关系。
　　宜野座眼眸暗了暗，复又恢复到之前的冷淡，转身与常守朱面对面，宜野座像是告诫也像是报复般地对常守朱说：“如果狡噛死了的话，作为监督他的监视官，你难道不要负责？”
　　宜野座的话充满了极度地恶意，滕秀星看着快要哭出来的常守朱很想立刻扑上去与宜野座争执，没等滕秀星这么做，征陆智己先出手了。
　　征陆智己拎起宜野座的大衣后领，将宜野座整个人都提了起来：“监视官，说的有点过分啦。”接着，不知征陆哪里来的怪力，把宜野座丢了出去。
　　在场众人被征陆智己地动作震惊地说不出话来，一直咄咄逼人地宜野座踉踉跄跄地扶着无人机稳住了身子，不敢再多说一句。
　　就在此时，一直处于无声地电脑突然传来了狡噛的声音——“可以探测到现在的位置么？！”
　　“现在距离地下八百米。”六合冢立刻回道。
　　“让所有无人机进入！”知道狡噛慎也的确切位置，宜野座立刻冲其他执行官叫道。
　　“但是线路可能……”六合冢犹豫地说，因为是废弃线路再加上有强烈信号的干扰，有些地方无人机无法顺利到达，更别说一下派出这么多无人机了。
　　“就是一台，也必须送到狡噛面前！”宜野座来不及考虑更多，拿起支配者跟着无人机直接进入到了废弃的地底，滕秀星见宜野座当先走了下去，连忙跟上了宜野座。
　　废弃的地下工厂漆黑不辨五指，凭借无人机的灯光，勉强能够看清道路。走在前面的是征陆智己与滕秀星，六合冢弥生随后，最后才是宜野座伸元与常守朱。
　　到了之前探测到的信号源处，面前出现了岔路，宜野座带着滕秀星与六合冢选择了左边那条岔路，常守朱跟在征陆智己身后往右边走去。
　　废旧的地下工厂里到处都充满了刺鼻地异味，墙上斑驳的涂料已经辨析不出到底是什么年代。
　　又走了十来分钟，无人机上的搜索系统似乎被什么干扰了。六合冢连忙打开无人机，分析出了干扰源所在。
　　“就在这边。”滕秀星按着六合冢指出的方向很快就找到了干扰源，一脚将干扰源踢烂。
　　破坏了干扰源，宜野座他们也顺利地进入到了废弃工厂的中央。
　　浓烈的火药味扑面而来，墙壁上的弹痕清晰可见，宜野座皱着眉头，进入这里之前他完全没料到狡噛遇见了大麻烦。
　　“这是什么，就像是一个大型的猎兽场。”宜野座愤怒地往前走，虽然他经常将执行官们称为猎犬，如今目睹了这样的破坏场面，他很想用支配者打穿犯人的脑壳。
　　滕秀星也被这样的场景吓了一跳，从狡噛刚传来的信号里能听出对方是在被逼到绝境时才用那种语气说话，不论设计这场游戏的人是谁，色相值应该已经浑浊到不能看了吧。
　　这一场游戏似乎没有终止的迹象，滕秀星一边跟着无人机往前走，一边不动声色地保护着宜野座。虽然狡噛被对方诱入了这场猎杀游戏之中，但谁能保证对方不是想通过狡噛将公安局的人也一网打尽？从社会诞生的那一天起，犯人从来都不会对警察留手。
　　墙壁上的弹痕越看越触目惊心，这场游戏中的犯人用的是被禁止的武器。
　　“滕，这里已经探测到了狡噛的位置，赶紧将无人机带到他那边去！”一探测到狡噛慎也的准确位置，宜野座就下令这里身手最敏捷的滕秀星将无人机送到狡噛面前。
　　滕秀星也担心狡噛，但他更不放心宜野座。这座地下工厂里随时都有可能会冒出什么犯人，就算宜野座身边有六合冢也不一定能确保安全。
　　“宜野君……”
　　“快去！”宜野座没有给滕秀星说话的机会，将无人机推到了滕秀星面前，嘱咐道：“一定要送到，拜托。”
　　滕秀星咬了咬牙，不再犹豫，跳上无人机就直奔狡噛的方向而去。在他跳上无人机机身的那一刻，滕秀星很想问宜野座——如果现在处于危险之中的不是狡噛，你会不会也这么做？
　　答案，滕秀星已经猜到，所以他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