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全职猎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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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扇川两天前就有点慌，不是那种担心的心慌，而是因为莫名其妙而产生的慌。自从两天前库洛洛被打了一顿后对她的态度就有了些微妙的变化，就像前晚，如果前晚以前，在她表示要给他写新故事时他总会兴致勃勃的先询问是什么类型的，大致内容是什么，然后会给她说他猜测的故事发展。然而昨晚，当她说要给他讲《狮子王》新故事时，他却只是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然后并没有什么反应。
难道因为被欺负了所以心情特别不好？柳扇川撑着下巴看着几米外认真重新研究回黑皮书的库洛洛，心里满满的懵然。该不是那天被打时打到脑子了吧？
像是知道她想法一般，一直低头认真看书的库洛洛倏然抬头朝她看了一眼，眼神冷冷清清的，吓得柳扇川一缩脖子，心虚的转移了视线。
为啥她觉得库洛洛跟知道她想什么似的。她心里有些犯嘀咕，但想到刚刚他的眼神，难道是在她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得罪了他吗？莫非因为那天给他苹果的事伤害到了他自尊了？
这么想着，她又稍稍撇过头看过去，库洛洛早已经继续低头翻阅着黑皮书，表情十分的认真，甚至带了点严肃，她很少看库洛洛看书用这么严肃的表情。
自从她教他汉字以来，库洛洛就没怎么看过黑皮书了，重新拿起黑皮书也是从昨晚开始。重新看回黑皮书的库洛洛一开始也是一副悠闲阅读的样子，后来样子渐渐变得认真了起来，之后从沙发里拿出一张纸，后来库洛洛就再也没有出现过悠闲的表情，全身心投入了黑皮书里，连今天食物都没出去找。她隐隐觉得应该有什么重要的事，和那张纸有莫大关系，但她也不知道那张纸是怎么来的，写的什么东西，她也不好去问库洛洛。
“你很闲？”
注意到她一直注视的目光，库洛洛终于从书里抬头看了她一眼，眼神里有些淡淡的无奈。刚刚也是，不知道柳扇川想着什么东西，眼神突然变得很奇怪，所以他才忍不住抬头看了她一眼，谁知她竟然自己心虚转移了视线，让库洛洛更加确认她肯定在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念不修炼了？”
话音刚落，只见她连忙摇了摇头，坐正盘腿坐好，闭上了眼睛开始修炼。
库洛洛静静看着柳扇川因为进入冥思变得平静的脸，眼神渐渐变得深沉而复杂，似在想什么，又似什么都没想，最后又归于一片宁静，低下头又投入书中。
半夜，夜深人静，是万物沉睡的时刻。接近十月天，流星街的午夜带着丝凉意，但漆黑与死寂从来不减。在这样黑暗中，库洛洛缓缓睁开了眼睛。
听着屋子角落里另一个很均匀的呼吸声，他知道柳扇川正陷入深度睡眠。他坐起身子，几乎没发出什么声音拿起一直放在一头的布袋下了床，慢慢朝门口走去。突然，身后似乎传来轻微的翻身的声音，他猛然顿住脚步，回头看了过去，然而身后的呼吸声依旧非常均匀。他想了想，走到了她床边。
他留下她自己一个人她无疑是死路一条，而且被那些人找到可能连死也死的无比痛苦，那样的话……
他伸出手，缓缓朝下方依然深睡而毫不知情的人探去。
那样的话就让他在这里杀了她，只要稍微用些力一下子就能捏断那柔细的脖子，不会有任何痛苦，总比被那群人抓到好，也算是这些天来她给他写故事教她们国家文字的一些仁慈和感谢吧。
——其实我很好奇，那时候的你居然没有死，按道理来说，那男人不可能手下留情，但你却活下来了。
突然，往下伸的手顿住了，脑海里突然想起了不久前他对柳扇川提出过的问题，让他手一时间僵在半空没办法继续往下伸。
那时候的她是怎么回答的？
「大概是因为有不能轻易死去的理由，所以当对于我没有尽全力努力活下去就随便死掉这种事，连神都觉得不允许吧。」
那时的她低下头，连眼神的光都暗淡了下去，在地上写了这么一段话给他。那时候的库洛洛还不认识那么多中文字，所以并没看懂，而现在虽然也并没有所有字都懂，但大致意思也明白了。
尽全力努力活下去。
想到这八个字，库洛洛想到了曾经的自己，那个玛卡刚死去时如何努力挣扎在这片区域的自己，那时候的自己以至如今，他都在尽力诠释这八个字，不止他和她，整个流星街的居民都如此。那么，他是不是根本没有权利去决定这个人是不是应该死在这里？她的努力他也一直看在眼里。
什么时候起，柳扇川再也没有在午夜时分发出隐忍呜咽的声音了？
想到这，库洛洛终是缓缓放下了手站起了身，他最后看了她一眼，然后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屋子。
她自己的命运就留给她自己去决定吧。
第二天早上，柳扇川和往常一样睁开眼，她揉着还带着些睡意的眼睛下意识转头朝库洛洛方向看去，看到的只有空荡荡的沙发时她停下了揉眼的动作。
库洛洛今天这么早？她有些疑惑，平时虽然他都比她早起身，但是也并没有那么早就出门了。难道因为昨天没吃东西所以饿的迫不及待出去找吃的？她边想着边站起身朝外面走去。
等等……
快要走到门口时，似乎想起什么，柳扇川突然停下了脚步，之前还带着些睡意的眼睛微微睁大，她猛的回过头看向库洛洛的沙发。
没有！？
她有些慌乱的几步走到沙发前，那本平时都会地方在沙发一头的厚厚黑皮书不见了踪影！想到前两天的事，她弯腰掀开沙发那层海绵，连放在里面的那本写了故事的本子和她捡给库洛洛的笔也不见了。
难道在她不知道的时候那几个人又过来抢走了黑皮书笔记本和原子笔吗？柳扇川有些不安的想道，但是很快她又否认了这个想法，因为就算她再没有警惕性，柳扇川不相信他们抢东西的动静会小的不让自己惊醒。那既然不是被抢走，那么还有一个可能，库洛洛带着这些东西离开了这个地方。
想到这，柳扇川被自己的这个猜测怔在了原地。
她想不懂，她真的想不懂，她的确很早就知道库洛洛迟早有一天会甩下她，她也一直有这个心理准备，但是她想不懂的是为什么这么突然，明明昨天之前一切都那么正常，为什么……
库洛洛……
想到那小小的身影，那个偶尔也会露出可爱笑容的库洛洛，柳扇川再也忍不住跌坐在地上，眼泪一滴两滴然后哗啦啦不断流出来。
惊惶不安，害怕无助，这些情绪都比不过堵在心口那股伤心难过要来的浓烈，就像一把锋利的刀在她毫无防备的时候直接插入她的胸口，让她闪躲不及也无法逃避，血淋淋的伤口和刺心的疼告诉她——这是事实。
她知道，对于曾经利用抛弃差点至他于死地的库洛洛她不应该有这样的感情，但这是一种没有办法控制的情绪，就像眼泪也没有办法控制一样不断滴落，那种当成弟弟的感情不是说收就能一下子收得回来的。
这是她第二次被库洛洛丢弃，第二次因此而伤心的嚎啕大哭。
但难过归难过，难过与痛哭过后，柳扇川知道自己在流星街的生活仍然要继续，只是生活中少了一个人而已。
刚开始那天，出去找完食物回来时她还会带着些希望，也许推开门就能看到库洛洛坐在沙发上看书的身影，然而第一天，第二天，第三天过去了，那样的希望渐渐泯灭，柳扇川也是真真切切认清了事实——库洛洛丢弃了她，是不可能再回来的了。她不知道他突然决定这样做的理由是什么，但她已经没有别的选择的余地了。
库洛洛离开的第四天，柳扇川依旧和平时一样起床，习惯性的坐起身后看向沙发，当看到那空荡荡的房子另一边时她愣了愣，眼神光黯了黯，然后揉着眼睛站起身。
昨天没找到食物，今天得努力才行。这么想着，她朝外围那边走去。在快接近外围时，一个身影从对面方向缓缓走来，柳扇川眯眼看了看，感觉有点熟悉。人影越走越近，渐渐清晰，等她想起和认出来人是谁时已经来不及躲避了。
“哦？原来真是你，库洛洛之前带回来的女人！”少年的声音依旧带着痞气和惊讶，墨绿发少年站在她面前，灰蓝色的眼睛打量着问她，满满的诧异：“难以置信，你居然还活到现在。”
这是柳扇川第二次从这个少年口中听到这句话。看着之前明明消失那么久却突然又出现的人，柳扇川后退了几步有些警惕的看着少年，眼神有些害怕和戒备。至今她对这名男孩依旧没有什么好感。
“库洛洛那小子没在？”他朝她周围望了望似乎在找谁：“说来这两天的确没看到那小子，该不会是死了吧？”视线定格在柳扇川脸上，似乎注意她表情没什么变化，恍然明白：“或者说，你被他利用完后抛弃了？”
瞬间，他看到了柳扇川表情僵住了，他已经确定了心里所想了。
“果然，看样子那小子是把你丢在这里自己跑了？”看着柳扇川流露出一丝难过的神奇，少年笑着继续道：“其实你也不用难过，那小子可是连收养自己三年，亲姐姐一般的人都能利用，何况是只有几个月毫无关系的你呢。唔……我没记错的吧，那女人名字叫什么来着……玛门？玛琪？玛卡？哦对！就是玛卡。”
玛卡？听到这名字，柳扇川倏然睁大了眼睛，她听过这名字的，从库洛洛口中，库洛洛说过，他的念是玛卡教的。原来这个玛卡是收养了库洛洛的人？但是……怎么可能，库洛洛也利用了玛卡然后丢弃了她？
“真的是个可悲的女人，那时候那女人是对待库洛洛就跟对待弟弟一样各种疼爱，但是呢，在一次中两人遇到危险，库洛洛为了保全自己的性命而利用了这女人，然后自己逃了出来，那个叫玛卡的女人就没那么好运了。”
怎么会……
听着眼前的人说着的话，柳扇川觉得难以置信，他利用自己她能明白，但是却这么对待收养他叫他念真心对待他的亲人？
库洛洛真的是这种人？想到之前和库洛洛相处的种种神奇，那个对知识充满兴趣的库洛洛；那个对她的故事虽然总是吐槽但也兴致勃勃的库洛洛；那个提到‘玛卡’这个名字总是会顿一下的库洛洛，柳扇川觉得心里难过至极。
“说起来，当年杀掉玛卡的人是谁来着……”想到这里，少年突然托起下巴认真思考了起来，的确好像是……”
看着自顾自陷入沉思的少年，柳扇川动了动，打算掉头走人，她现在只想快点离开这里回去哭一场，谁知她刚转身走了一步，少年已经回过神来。
“等一下。”看穿她意图，少年突然伸手一把抓住了她的肩膀，柳扇川瞬间觉得自己无法动弹，一步都迈不出去。
这是怎么回事？！站在原地的柳扇川心下大惊，害怕了起来。身体居然动不了？为什么？
“别着急，我还有问题没问完呢。”少年走到她面前笑吟吟的看着她，搭在她肩膀上的手依旧没有拿开，“不用挣扎，这是我的念能力，你挣扎不开的。回答完我的问题我再考虑放不放开你。”
念能力？念有能让人无法动弹的效果吗？柳扇川有些疑惑，她抬头看着少年灰蓝色的眼睛，只能惶恐的点着头。
“你有见过一封信之类东西吗？”
信？没有。
她慌乱的摇着头表示自己完全没看过。书库洛洛倒是有，但信什么的是真没见过。
“唔……”少年似乎怀疑的长唔了声，他眼睛紧紧盯着她的眼睛想看出她是否说谎，但那双黑色眼睛里除了害怕恐惧外也看不出什么东西，他想了想又问道：“那我换个方式问吧，你们……杀过三个男人吗？”
三个男人？柳扇川听到这下意识一愣，蓦然就想起三个星期前遇到并被库洛洛杀掉的那三个男人，为什么眼前的少年会知道？她诧异的看着少年，眼神里带着惊讶疑惑，还有不安和恐惧。
“看来你表情很好的替你回答了。”看着柳扇川露出的神情，少年心中已经明了，他重新打量了柳扇川，笑容变得意味深长：“难怪之前一直找不到凶手下落，上一批人估计也不会想到那三个男人居然会被一个十岁不到的小孩和一个什么能力都没的女人给杀了吧。说真的，我也是没想到你和库洛洛居然能解决带那三个人，要不是刚提起玛卡的事，我都忘记了当年杀玛卡的人似乎就是那三个男人呢，之前我居然没联想到这里。”随即，少年的笑容渐渐扩大，眼神也越发的明亮起来。
“看来今天真是我的幸运日啊。”
看着少年的笑容，柳扇川心里的恐惧也渐渐加深，少年的样子其实很清秀，所以笑起来带着些阳光的味道，但是柳扇川却觉得，那样的笑容配着少年额上的伤疤显得狰狞，让她忍不住整个身体害怕的微微颤抖。
“既然如此，那信肯定被库洛洛捡了，前几天上一批找人动静有些大，那小子一定是注意到了什么所以就丢下你一个人自己逃了。但既然你们生活在一起，那肯定也知道些什么。撒，快告诉我，信上面写了什么？”
又是信，到底是什么东西？柳扇川不明白，她根本没见过信什么的东西！
等一下，难道……是那张纸？柳扇川恍然想起那时候库洛洛就是拿出那张纸后神情就开始变了，变得严肃而紧张。她之前的的确确从来没见过这张纸，如果和那三个男人有关的话……黑皮书。是的，纸应该是夹在黑皮书里，这应该就是当时隐隐约约听到那三个男人要找的‘重要的东西’，果然上面应该写了什么非常重要的信息所以才让连夜逃走吗。但是……她看着眼前的少年，心在一片惶恐中沉了下去。
她根本不知道那张纸上面写了什么东西，又怎么可能告诉他，连有关于内容都不清楚，连编造都无法编造。
“撒，快点告诉我，只要你告诉我，我就放了你。”少年笑着朝她走近一步试图引诱她说出信上内容。柳扇川想后退，但是她身体根本动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少年，眼里满满的恐惧。
看着她的表情，少年突然怔了怔，似乎想到了什么，他的笑容微微收敛：“难道……你并不知道信上内容？”
听到这话，柳扇川拼命用力点着头，怕他不相信，她眼神一丝都不敢从少年脸上移开，眼中已经蕴满了泪水。
少年冷冷勾起一个笑容，冷哼了一声：“哼，确实有这个可能，那家伙从来都是个小心翼翼的人。”说罢，少年眼中的光亮渐渐消失，只剩下一片冰凉和冷漠：“既然如此，你也没必要留下了，只能算你不好运了，再见了。”
说着，少年从口袋抽出一把枪，柳扇川睁大着瞳孔看着他把抢上膛，慢慢举起。她闭上眼睛，她感觉到温热的眼泪终于从眼睛里不断的流出，充满绝望。
“杀气？”
就在她以为自己要一命呜呼时，少年有些诧异的声音响起，然后随着两声枪升响起，柳扇川下意识绷紧着身体承受子弹穿过身体的冰凉和疼痛，然而，却并没有。
“谁在那？滚出来。”
嗯？听到少年的喊声，柳扇川猛的睁开眼睛，只见少年的手持着抢枪口指着不远处的一座垃圾山，眼神有些警惕。然后咻咻咻几声，好几样东西从垃圾山那边飞了出来，直直朝少年方向过去。
砰砰——
“啊！”沙哑的低呼升从柳扇川喉咙里发出。
看着飞过来的东西少年下意识朝旁边躲开，边跳开边朝垃圾山方向开了两枪，而少年的手一离开柳扇川的肩膀，柳扇川整个人就因为腿软跌倒在地上。
发生了什么事？趴在地上，柳扇川有些茫然。
少年稳住了身体看了眼刚飞向自己的东西，一愣，全是一些垃圾。
“快跑！！不要在他视线内！”
就在这时，一把熟悉的稚嫩的声音从垃圾山那边传出，柳扇川和那个墨绿发少年都愣了一下，似乎都难以相信。
这声音是……
“快点！！”稚嫩的声音又催促了一声，柳扇川连忙回过神来，狠狠掐了自己大腿一把，强迫自己动起来连滚带爬的朝里自己最近的那个房子跑去。
少年回头看了试图逃跑的柳扇川一眼，枪口马上又朝向了她，咻咻几声，垃圾山那边又飞过来几个东西，少年一开始并没在意，然而那把混在几个石头垃圾中的匕首在晨光中折射出一抹亮眼的光芒，少年连忙反应过来想躲开，然而只来得及避开致命部位，想要完全躲开已经来不及，匕首已直直朝他飞来，噗一声刺进了他的肩膀。
少年只是低头看了一眼刺中自己肩膀的匕首一眼，这点痛对他来说就跟挠痒痒一样，手枪在手中转了一圈又对上了柳扇川逃跑的方向。
“看着！”
声音再次想起，少年望过去，这次之间一个有点大的黑色物体直直朝他快速飞了过来。有了上次的经验，这次少年很敏捷的想要往后退，但是在黑色物体接近看清是什么东西他顿了一下，只是微微偏了偏头，黑色厚重物体擦过他脸颊，带起一股风，然后砰一声砸向地面发出一个沉重的声音。
少年微偏头看向刚刚袭击自己的东西，那只是一本很厚的黑皮书而已。等等，难道……他猛的转头看向柳扇川逃跑的方向，果然那里早已不见了柳扇川的身影，他又很快看向刚才声音发出的垃圾山那边，快步跑了过去，而那里也早没有了任何身影，而地上只有一双很浅的小小的脚印。
果然是库洛洛吗？他蹲下身看着那双脚印，露出一个讽刺的笑容，真的没想到他居然会冒险就那个女人，但他以为这样逃得掉吗？想着，他收起枪乡站起身追上去，然而却发现身体动不了！
怎么回事！？少年大吃一惊，难道和他一样是念？不可能，莫非……他低头看了眼还插在自己肩膀上的匕首，面不改色的拔出。看来这匕首上涂了毒药，应该不是什么致死的毒药，只是一些很劣质的麻醉药，不然不可能中毒那么久后才发作。看来那三个男人应该是死在这招下的吧。
呵，果然是库洛洛的做法。最开始用几个无用的垃圾麻醉他，让他以为丢过来的东西都是不具备任何威胁，有了第一次的麻醉，那么第二次他潜意识会以为也是没什么攻击力东西，所以就将匕首藏在了里面，目的不是为了杀死他，而是只要让他中了匕首被匕首上的毒麻醉了就可以争取他们逃跑的时间，而第三次，有了第二次匕首的经验，他一定就警惕起来一定会躲开，那么就能争取给女人逃跑的时间。
真是心思缜密的可怕的小孩，如果可以，他的确不想和库洛洛为敌，可惜，他拿了不该拿的东西，组织下的命令必须灭口。
勾起一抹微笑，少年将匕首朝后随便一丢，干脆就地坐了下去，反正也追不上去了。
呵呵，有反抗才更好玩，不是吗？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全职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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