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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1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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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庶的伯纳乌大陆上,威震四方的罗纳尔多大帝统治着美凌格民族的人民,他们热爱这个让皇家马德里帝国强盛富饶的国王。他让四方臣服,让所有的子民都得以过上饱食温暖的生活。人们相信,如果硬要说罗纳尔多大帝有哪个地方做得不好,绞尽脑汁也只想得出一样,那便是他至今未娶。
这并不是说帝国至今没有继承人,事实上,罗纳尔多大帝有个可爱聪明的孩子,4岁的他已经显现出非同一般的魄力和创造力。不过,和担忧的子民们一样,稚嫩的小王子也很担心父亲的婚事,他从不知道他的妈妈是谁,也从不认为父亲应该迎娶他的亲生母亲。他所希望的,只是父亲找到那个他一直爱恋着的人,幸福地和她生活在一起。
是的,小王子从不怀疑他的父亲有一个挚爱的人。他的父亲曾在王宫的图书馆里反复抚摸着同一本书,口中低喃着某个模糊不清的名字;还曾在美丽的玫瑰园里长久地伫立,那模样一定是在怀念什么人。最重要的是,他温柔的老师费尔南多•托雷斯说过,国王的心里其实一直住着一个人。
等到小王子长到7岁的时候,他终于能够凭借梯子够到父亲放在最上面的那本被抚摸多时的书籍,硬皮的壳上是一朵盛开的玫瑰花。《小王子》,为什么是小王子呢?
跑出图书馆的时候,小王子遇到正好来觐见国王的加雷斯•贝尔将军,他是贝尔家族最近横空出世的一位年轻将军,骁勇善战,尤其以战场上的奔袭速度享誉整个伯纳乌大陆。贝尔扶住撞到他腿上的小王子,蹲下,摸摸他遗传自国王的黑色小卷发,笑着问:“小王子为什么慌慌张张的呢?”
小王子咬着唇:“因为、因为我发现爸爸常看的那本书叫做‘小王子’,可是为什么是‘小王子’呢?”
贝尔将军凝眉沉思,忽然想起一个人来。两年前,陛下御驾亲征,同他和拉莫斯将军等人一起横扫了邻国摩纳哥,举国臣服,连他们的小王子也甘心入帝国为质,这位小王子在射击上有过人的才能,精准度和杀伤力仅次于伟大的国王。罗纳尔多大帝用人不疑,甚至让这位小王子担任他的贴身侍卫。
据贝尔所知,这位罗德里格斯王子的甘心为质可不止是叹服于陛下的英明那么简单。
“好了,王子您先去找托雷斯老师吧,就不要用这件事去烦扰您的父皇了。”
此时,国王正在寝宫里沐浴更衣。罗纳尔多大帝有个广为人知的特点,爱沐浴,爱发胶。噢噢,这当然不是说他们的国王是个爱美的小姑娘,他只是注重形象而已。早在贝尔决定为国效力的时候,他就下定决心要追随国王的步伐,培养对发胶的喜爱。
在伊泽克森偏殿里等候一会儿,贝尔将军终于等到沐浴完毕的国王出现。皇家马德里帝国民风开放,在衣着上向来不多做约束,而国王更是以自己的身体为美,在寝宫里,他只赤着上半身,穿一条宽松的灯笼裤便出来见他的爱臣。
虽说平时也没有少见过这样的景象,但由于心中怀着那么一点点不可告人的小心思,贝尔将军得隐蔽地掐一掐自己的大腿,才不至于失态。
“陛下,边境有重要军情。”
罗纳尔多大帝甩甩头,未抹发胶的黑色卷发舒展开来,水珠晶莹,柔软好看。其实国王不抹发胶也很好看,只不过早知他对发胶的偏爱,贝尔始终不敢说出来而已。
“嗯,你说吧。”罗纳尔多大帝浑然不顾他胸膛前顺着流下的水珠吸引了殿内两人多么炙热的视线。贝尔注意到国王身旁的罗德里格斯偏过头去,仅用耳朵注意着国王的动向,即便这样他仍旧面红耳赤得好像要燃烧起来。
“是米兰王国,他们的军队已经抵达科莫附近,边境告急。”贝尔微微俯身,恭敬地汇报。
“米兰?”罗纳尔多大帝刚刚接触到水晶杯的手一顿,他的五根手指慢慢蜷缩成拳,“怎么会,7年前,我御驾亲征几乎将米兰灭国,他们怎么还有胆!!”
“陛下,此次率军的是巴洛特利将军,他一向不按常理行事。更何况米兰国王沉潜多年,一直悉心处理社稷民生,米兰虽然孱弱,民众间却有不可忽视的向心力。米兰国王这时候如果发兵……”
“不,这不可能。Ricky一定是出什么事了……”罗纳尔多大帝站起来,眼神恍惚,整个人摇摇欲坠似是要倾倒一般。罗德里格斯抢先扶了国王一把,罗纳尔多轻声道谢,很快振作起来,一字一顿地说:“我要领兵亲自前往边境。”
“陛下,请您三思,您现在已经不能……”贝尔着急地上前一步。
“你想说我已经没有这个能力亲征了么?”罗纳尔多大帝眉梢一挑,眼里是不容侵犯的威严。
“臣不是这个意思。”贝尔只得低头,他从来不敢真正违逆国王,没有办法,即便他曾经偷偷目睹过他独自一人时脆弱的表情,也始终如同对待神明一样崇拜他的君主。
罗纳尔多大帝即将御驾亲征的消息让整个伯纳乌大陆为之振奋。他们的国王未尝败绩,此次米兰来犯,是该给这些南部的野蛮人们一点颜色看看了。
托雷斯牵着小王子在城墙上朝军队挥手道别,一身银甲的拉莫斯咧开嘴朝他笑笑,也不管恋人能否看见,做出一个夸张的口型:“等我回来!”一边负责护卫王宫的阿隆索统领无奈地摇摇头,心想年轻真好啊,不知他还等不等得到英伦三岛上的利物浦帝国国王解决掉他那一堆相好。
远方扬起烟尘,罗纳尔多大帝骑在他最心爱的战马“刺客7代”背上,朝着遥远的边境进发。军行千里,到达科莫的晚上,安营扎寨完毕的军队正养精蓄锐地休憩着,罗纳尔多大帝独自坐在溪畔,看星空看得生出浓浓的惆怅之情,却是硬生生地被拉莫斯打断。
“又在想你的里卡多啦?”拉莫斯饮一口烈酒,没心没肺地嘲弄自家国王。
罗纳尔多大帝斜睨他一眼,“难道你就不想托雷斯?”
“我当然想!”拉莫斯愤恨地捶着草地,“所以你赶快把你家里卡多抢回来,我知道你可不止是想把他们赶出边境这么简单!你早就在等这个机会!”
“不要胡说八道。”罗纳尔多大帝淡淡地回答,水波荡漾,情思在波光中晕开,有种苦涩的味道。
巴洛特利的打仗方式一贯奇葩,就说这次,他竟然在十万大军对垒的情况下,提出和罗纳尔多大帝单挑,如果对方能赢过他,他便无条件撤军。老实说,这家伙不会是来玩的吧?
罗纳尔多大帝欣然同意,能够快速解决问题,他当然赞同。而且如果能赢得巴洛特利的敬佩,有些事情便简单许多。78招,巴洛特利败于罗纳尔多大帝手下。黑将军大笑,在夸赞敌国君主的同时不忘顺便补充:“上次在加泰罗尼亚独立区,我和他们的国师梅西过招,100招惜败,看来你比他还要厉害!”
罗纳尔多大帝笑了笑,冷风猎猎中,他问道:“你们的国王怎么样了?这次出兵断不是他的主意吧。”
巴洛特利耸耸肩,“谁知道呢,反正我已经很多天没有见过国王,都是那帮元老在主事。”
皇家马德里帝国的君主蹙眉,脸颊上是深深的皱纹刻印。在一旁护卫的罗德里格斯想,陛下是真的不再年轻了,但他仍旧美得像米开朗基罗的雕塑一般。
米兰王国王宫,圣西罗殿。
“我就知道巴洛特利靠不住!竟然擅自带兵回国,这可是我们好不容易养起来的良兵!”亲王贝卢斯科尼怒气冲冲地摔坏了一个从东方高价购来的瓷瓶。
公爵加利亚尼摇摇头,“米兰本就财政紧张,这次出兵只是为要回当年割让给皇马的领土,不用徒增伤亡,只是我没想到罗纳尔多竟然丝毫不理会派去谈判的使臣,难道他对里卡多一点情谊都没有了?”
“哼,我只知道如果再不能收回科莫片区,米兰的税收就要支撑不住了。既然这样,早就该按我说的,把里卡多带到阵前威胁他!”贝卢斯科尼气急败坏,说着就要穿过回廊,去红黑殿把他们被软禁的国王带出来。
“等等,你再仔细想想,不要贸然激怒罗纳尔多……”
争论还在继续,此时的红黑殿,一个黑发大眼睛的男子正坐在窗前,拨弄着玫瑰鲜红欲滴的花瓣。他的思绪早已飘到伯纳乌,那个人民富足安乐、到处欢声笑语的地方。Cris,太艰难了,我没有办法不去理会我的子民……
他黑色的眼睛里溢满哀愁,柔软的栗发搭在额前,奶油色的皮肤被衬得越发苍白。门口负责看守他的沙拉维小心翼翼地进来,通知毫无实权的国王就寝时间已到。里卡多点点头,穿着大一号的棉质睡衣走向大床,他喜欢这种宽松的感觉,让他有时候觉得自己暂时逃离了民生疾苦、公务政事。不过现在也不用烦恼这些了,里卡多自嘲地一笑,他们最终还是夺走了他的所有权力,并且致力于榨干他最后的利用价值。
曾经的小王子盖上棉被,眨了眨大眼睛,“Good night,Cris。”随后他安静地闭上眼,可是……
里卡多猛地睁开眼,难以置信地望向身边陷下去的床垫,“我今天做梦做得好快。”
罗纳尔多的嘴角都快要忍不住咧到眼角了,他一把拥住日思夜想的身体,叹息般在里卡多耳边低喃:“我终于见到你了,Ricky。”
里卡多呆呆地任他抱着,十几秒之后才反应过来,僵硬地说了句:“Well,我没想到今天的梦境会这么真实。”
“这不是梦,Ricky,我是来带你走的。”罗纳尔多把里卡多抱着坐起来,认真地凝视着他。里卡多摇摇头,随即说:“不过也无所谓,反正是在梦里面,你想干什么都……随你。”
来不及解释这么多,罗纳尔多确信拉莫斯和贝尔也支持不了多久,他背起仍旧一无所觉的里卡多,飞速跃出窗外。呼啦啦的冷风吹得里卡多的脑袋清醒了许多,他无意识搂着罗纳尔多脖子的手收紧了些,惊恐地问:“这是真的?你真的出现在米兰王宫里?Cris,你是怎么进来的?!”
“嘘,小声,我们可不能害了巴洛特利将军。”罗纳尔多正说着,旁边忽然出现的两个人影或好奇或揶揄地打量着里卡多。米兰国王攒紧罗纳尔多的肩膀,十分没有情趣地说:“不,Cris,我不能和你走。”
罗纳尔多不回答,也没有理会背上男人的挣扎,他健壮的身躯足以支撑他换了个姿势,将男人紧紧抱在怀中。很快,里卡多就被粗鲁地困在马车里,手脚绑住,嘴被堵住,眼睁睁地看着伪装成士兵的皇马三人组顺利在巴洛特利的亲自护送下出了王宫。
罗德里格斯等在郊外的马车旁,当他注意到声响时,抬头间惊讶地发现一个美得不似人类的栗发男人被他们的国王箍在怀里,全身似乎软绵绵的。而一旁的贝尔一脸不忍直视的尴尬表情,只有拉莫斯还表现得相当正常。
月光下,马车飞驰在林间,耳力超群的罗德里格斯忍不住去听车里的谈话,驾车座的确是个好位置,不是么?
“我不管,你这样做,我还是会逃回米兰。难道你要软禁我,就像贝卢斯科尼他们一样?”里卡多固执的话语里透着一丝伤心。
罗纳尔多情难自禁地从后拥住他,吻着他的发顶呢喃:“Ricky,你不会知道我等了多久,为什么你可以如此善待你的子民,对我却这样狠心?”
“这不一样,Cris,我爱你,所以我不能……”里卡多想要说出他不能只顾私情之类的话,就像他3年前在伊泽克森殿内跟他告别时所说的那样,但罗纳尔多不想听。任性的国王狠狠吻住他曾经的人质,用嘴唇融化着里卡多本来就脆弱无比的防线。
“你刚才说,你爱我,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我会把科莫还给米兰,条件是你永远呆在我身边。我想我不用提醒你,前任国王马尔蒂尼的儿子,你的侄子,已经到了继承王位的年龄了吧。”罗纳尔多冷冷地说。
“不,你不能这样!”里卡多的大眼睛里透出深深的担忧,他就是怕他的Cris这样,为了他而不惜放弃城池,这在皇家马德里帝国可是从未有过的先例,他不能让他被人诟病!
“Ricky,我是后来才明白,没有你,我连王位都可以不要,你明白么?”罗纳尔多捧起他的脸,深褐色的眼里一汪深情。
里卡多的瞳孔骤然紧缩。他没有想过,他从没有想过Cris会说出这样的话。每个王国的人都知道,当初为得到王位,罗纳尔多经过了多么艰险的抗争。上一任国王弗洛伦蒂诺无后,他要从他的臣民里选出最适合继承王位的人。经年累月的历练和战争,铸就罗纳尔多的不败神话,他是踩着千万人的头颅登上王位的。3年前,他离开伯纳乌大陆时就明白这一点,因此他们分开,无可奈何地分开。
而现在,他竟然说他可以放弃王位?
里卡多不知该作何反应,他无措地将目光移开,却立刻被罗纳尔多扳回来,“不知道该说什么,就别说,我只需要你在这里,跟我在一起。”
后来的事情如梦似幻,回到王宫的罗纳尔多大帝宣布和米兰王国永久结盟,为表诚意特意奉还7年前侵占的科莫地区。与此同时米兰王国的莱特国王退位,前国王马尔蒂尼的儿子克里斯蒂安•马尔蒂尼继位。
里卡多在玫瑰园里散步,百无聊赖地给争相怒放的玫瑰浇水,前去觐见国王的贝尔将军路过,不禁想起当国王拥着里卡多宣布自己即将和这个长相俊美的“不明人士”在一起时,臣民们惊讶的眼神。当然有人记起了里卡多的身份,那些老人们曾经在王宫里见过他。可在罗纳尔多大帝决意的眼神下,没有人敢说“不”字。
有趣的是,国王果然兑现诺言,施压米兰,让加利尼亚把巴洛特利放回英伦三岛。而黑将军并未选择回到曾经效力过的曼彻斯特城,而是去往利物浦帝国,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贝尔不会忘记那个晚上,回到伊泽克森殿内后,他和罗德里格斯是怎样胆大包天地偷看国王搂着里卡多一遍遍地亲吻,直到心酸得再也没办法直视。想必这满园的玫瑰,也是为他而绽放的吧。
机密会议结束以后,罗纳尔多来到花园里寻找他的伴侣,里卡多已经歪倒在藤椅上安静地睡着,睫毛轻颤一如他7年前第一次在这里遇见他的时候。
被一双温柔的手臂拥入怀中,里卡多睁开眼费力地找回焦距,双手楼上罗纳尔多的脖子,“开完会了?”
“嗯,我想你。”罗纳尔多低头吻了吻他的额头。
“上午才见过,怎么又……”脸皮薄的里卡多把头垂到胸口,他还是觉得像做梦一样,可以这样放弃一切,无忧无虑地和Cris在一起。
“我的小王子。”他用曾经最甜蜜的称呼来呼唤他,“曾经你是如此的天真无邪,可是,我毕竟是太年轻了,不知该如何去爱你。”
里卡多怔愣,想起和他一起读过的《小王子》,想起那个心动的午后。可是都无关紧要了,不论是7年,还是17年,当Cris愿意付出任何代价来爱他的时候,他无法再说“不”,而那些痛苦的时光,无非是为了现在更多的甜蜜。于是他主动吻上罗纳尔多,得来惊喜的低喘声。
“我想我们得回寝宫内。”不远处传来他的儿子呼喊里卡多的声音,这孩子最近总爱缠着他的新爸爸,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自然的,小王子又脸红耳赤地被他抱到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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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小王子,是什么让你在这样美的玫瑰园里昏昏欲睡?”彼时尚且年轻的国王坏心地打断俊美青年的睡眠。
“对不起,陛下,我……”小王子惊慌失措,眨巴的大眼像小鹿一样无辜。
国王在那一刻明白什么叫做一见钟情,他想他爱上了这个小王子,他喜欢给小王子读睡前故事,尽管对方每次都撅着嘴不情不愿。
“狐狸说:‘对我而言,你只不过是个小男骇,就像其他千万个小男孩一样。我不需要你,你也同样用不着我。对你来说。我也只不过是只狐狸,就跟其他千万只狐狸一样。然而,如果你驯养我。我们将会彼此需要,对我而言,你将是宇宙唯一的了,我对你来说,也是世界上唯一的了。’”
“Ricky,我要做你世界的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