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枕月

12、番外·西索

　　关于西索

　　最开始的时候是没有月光，让我突然之间意识到原来西索脸上的星星与眼泪有如此别样的含义，我一直以为那不过是扮小丑装时的例行公事，后来又看了很多关于他星星和眼泪的解释，我才发现，西索的背后必定有什么东西超出他一如既往的公事性微笑。

　　没有月光说他是寂寞，借玛绮之口说他其实也是个寂寞的人。说西索一如古代的祭祀，大家都以为祭祀的舞蹈是唯一沟通神与人的方式，只有祭祀本人知道，神并不存在，舞蹈的全部意义就在于让大家安心。于是我们看到小丑觉得可笑，小丑亦觉得众生可笑（依没有月光说法，小丑和祭祀两种职业互有演化）。

　　好多关于星星和眼泪的说法（参考愁儿，岚裳，没有月光，三位同人作者的说法）总结起来，是认为他将星星画在脸上，从此没有黑夜，从此亦无所谓白天，整个天空就浓缩为这一颗画出来的星星，连太阳也要失色；他将眼泪画在脸上，从此没有哭泣，从此没有悲伤，连欢笑的意义也在此一并融会在这滴泪珠里，所谓笑与泪不过都是面具。

　　所以他脸上才是永远的微笑吧。永远的微笑是不是等于没有表情。

　　如果说西索不相信神的存在，那么整个猎人世界都是对神学的颠覆，只是私以为，西索是其中颠覆得最厉害的一个。团长将十字逆画，那是相信了有神后对神的否定，团长有他的旅团，有旅团里大家所共同遵守的规则。西索对神对信仰的概念是零，加入旅团的意义对他而言与对别的团员完全不一样，那是张薄薄的皮，是念能力幻化出的刺青，说扔就扔了。就如团长认为四个主角坚持的正义很可笑一样，西索认为旅团对他亦无什么神圣意义可言。

　　他也有相信的东西，他相信他自己。原著中的话言犹在耳，那是我当时以为最冷漠的一句话：也许到了明天他会连华石斗郎这个人也忘得一干二净。而在前一刻，如果不是他的应变能力，他早已在硬碰硬上输给了对方。他赢了，却连胜利后的快感也不能长久，超不过２４个小时。
　　这就是西索。

　　难怪好多书里提到人生荒漠之感，在最后的最后，每个人仍然是孤独的。既然后现代主义把神话也颠覆了，剩下的也许只有自己，只有今天了。

　　所以没有月光要让玛绮说，其实他是寂寞的。只是他自己不知道。

　　然而，他的寂寞和我们平时所谓的无聊没有人说话不同，他的寂寞是藏在暗流最深处的，是埋伏在海底的旋涡，而平时他狩猎小杰也好，团长也罢，他的日子滋润着呢，和我们平时说的害怕寂寞害怕孤独不同，他的寂寞是他的本性，让他不在情感上依赖任何人任何神灵，而能在这个世界上，狩猎愉快。

　　回到关于眼泪的讨论上，如果真的不存在悲伤，那么连眼泪也都不要画了，既然画了，就是说对于他而言眼泪这个概念还是存在的。那么这又意味着什么？我们只能从偶尔的一句“他小时侯很穷”去窥视，然而，我们还是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他的过去，他的悲伤。

　　终究还是无法读懂西索，只能看着这个浪子，不说幸福，不说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