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成孩子王》奈娓娓

18、奠基仪式

　　“黎姐你来啦？”裴悦跟黎漫打招呼。
　　“怎么？有人找我吗？”黎漫一转头，脸上余怒未消，看的裴悦一愣。
　　“没...人，就是早上领导来过了，问我你在不在，我说你去南边的工地现场了。”裴悦有点胆怯，还没见过总监火气这么足。
　　“他没说找我什么事吗？”黎漫知道自己吓到小丫头了，火气压下来很多。
　　“他说你回来去趟他办公室。”
　　“知道了。”
　　黎漫坐定在自己的办公室里，转头望向窗外。
　　想着近些天来发生的连串事情，黎漫长长舒口气，拿出手机决定再试一次，果然，黎渊的电话又打不通，黎漫火气向外涌，愤愤把手机往桌上一丢，烦躁的闭眼扶额。
　　当...当...当
　　“黎......黎姐你没事吧？”裴悦推门一瞬正见黎漫摔出手机后屈肘支头，想到早上黎漫又脸色难看，立即关切询问。
　　“什么事？”黎漫没抬头，只低声询问。
　　“哦，领导让你去他办公室。”
　　“知道了。”
　　“难受就去医院看看，别硬挺着！”小丫头担心一句，就退出门去。

　　当......当......当
　　“领导找我有事吗？”黎漫礼貌性敲门后推门进到郝大同办公室，发现程允川也在，淡扫一眼没同他打招呼。
　　“坐坐坐。”郝大同指指自己桌前的椅子。
　　“不用了，还挺多事的。”黎漫侧眼看了看坐在郝大同桌前的程允川，赌气不坐。
　　“嗯，行，不坐就不坐，就是跟你说一声8号紫荆汇奠基仪式，你和史越跟我一起出席。”
　　“不去行吗？”黎漫话一出口就知道自己意气用事了，纵然奠基仪式上会有很多的人出席，市长书记也要给面子，自己只是小角色，但却是不能不去。
　　“你说呢？”郝大同一摊手。
　　“好吧，我知道了。”黎漫点头示意了一下，转身要走。
　　“对了，小黎，”郝大同叫住黎漫，“凌贺丞回来N市了，约我们过几天一起吃个饭，怎么样？赏光吗？”
　　“凌老师回来了？”黎漫转身望向郝大同，有一瞬的惊讶，回来怎么不给自己打电话？吃饭为什么还要过几天？过几天是几天啊？
　　“你很...迫切？”程允川抬头看向黎漫。
　　黎漫给了他个“要你管”的眼神之后又转向郝大同，眼神灼灼，灼灼...
　　“好了好了，他这次回来好像是被什么公司请来的，做一个样板别墅，你知道的，他现在是大师一级的人物，多难请啊，还想着和我们吃饭已经很不错了。”
　　“他是打电话给你的吗？”黎漫忽一转题。
　　“嗯，怎么？”郝大同不明所以。
　　“嗯...没事。”漫漫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说出口，“我先出去了。”
　　“黎总监好像对这个凌贺丞......”待黎漫走后，程允川欲言又止。
　　“哦，贺丞以前是我们公司的首席设计总监，也是带黎漫出道的人，对黎漫照顾有佳，这师徒俩的关系确实不错，后来黎漫成长，贺丞离开。他们有很久没见过了，这次贺丞回来小黎自然很高兴吧！”郝大同简略概述，可程允川却觉得可能事情并没有郝大同说的这么简单。至于会复杂到什么程度，相信也用不了多久就会知道。

　　曲臻一整天没去公司，反正倪韬已经为她请好假了。和倪韬打开心结以后，曲臻以后的道路似乎是可以预见的通畅光明，只还有黎漫这一个小小“拦路虎”。
　　自打回到家，曲臻就一直在沙发上纠结着黎漫回来后怎么和她解释。曲臻蹂躏着沙发上的抱枕，听见门锁响动，立刻正襟危坐。
　　黎漫开门便见曲臻老老实实的在沙发上坐着，说不出的贤良淑德。
　　“漫漫你回来啦？”
　　“嗯！”
　　嗯？黎漫全没有早上电话里的要吃人的气势，“我昨晚......对不起，我保证以后不会让你担心了。”
　　“嗯，下次有什么事要记得跟我说，我先上楼了。”
　　“......哎，你不吃晚饭啦？”曲臻呆住，黎漫古怪的很啊。
　　“不饿，你自己随便弄点吃的吧，再不然和倪韬一起去吃饭也行！”黎漫说完自己踱步上楼。
　　“等等，”曲臻起身，一把捞过黎漫，把她带到沙发上，“你不要光说我，你也要记得，有什么事要跟我说！”
　　黎漫抬头看了一眼曲臻，这个从大学就跟自己在一起的女孩子，是自己最亲密的好友，是自己无话不谈的闺蜜，漫漫深吸口气，坦诚的看着曲臻：“黎渊的电话又打不通了！”哎，一张嘴还是说不出早上和程允川发生的事。
　　......

　　“阔阔醒了吗？”程中正举着报纸问林眉。
　　“还没有呢，怎么，你还真打算带着阔阔一起去啊？”林眉收拾桌上早餐。
　　“他昨晚闹了一宿，我能不答应吗？”程中正放下报纸，笑容挂上嘴角，“你什么时候看过你这个孙子跟他爷爷这么亲过？”
　　“怎么？他让你抱了？”林眉放下手里碗筷，急急问道。
　　“那到没有，不过你可没看见他昨晚那个小样，简直让我不能拒绝。”程中正兀自沉浸在昨晚阔阔冲他撒娇的美好回忆中，“为了能让我带他去看看奠基仪式，我胳膊都快被他摇断了，你可不知道啊，那粉嫩的小手抓着你的时候，那真是......”
　　“真是什么？”
　　“真是我亲孙子啊！”
　　“......”
　　“爸，眉姨。”一下楼就听见着老两口说着阔阔的事情，程允川真是无奈，这个侄子生来就能制得住他这顽固的老爹，“爸，仪式9点18分举行，总不至于主人姗姗来迟吧？”
　　“可是昨晚阔阔睡得太晚了。”
　　“行。”程允川点点头，“那就让我们亲爱的市长，书记，还有那个难请的设计大师们都等着好了！”
　　“可是，我答应过阔阔了，等他醒了发现我们都走了却没带着他......”程中正矛盾着。
　　程允川笑着看看杀伐决断的父亲，终究是老了，“眉姨，等阔阔醒了给他准备点吃的，如果他真的吵着要去奠基仪式，就让老张开车带他过去。”
　　“可是他才是个四岁的孩子啊，让他自己去......”程中正还在犹豫，已经被程允川一把掺起，带出家门，“走吧，我可从来没觉得他是个四岁的孩子！”
　　程中正愤愤看着程允川，没当过爹的就是没个细心劲，“我也没觉得你是个快30岁的人！”

　　程允川和老爷子到现场时程氏高层已然全部到齐，当地的媒体，记者，也拥堵到身前，程允川护住程中正，和媒体记者们谦和一笑，继而转脸看向王肃，王肃心领神会，找来礼仪小姐把记者们礼貌引回嘉宾席，王肃带着程允川和程中正来到主席台后的一个简易休息区，因着奠基仪式就在施工现场露天进行，所以场地并没有多么奢华，程允川跟在程中正身侧走进休息区，看见市长和秘书已经到了，忙上前打个招呼，听着市长语重心长的赞着年轻有为，程允川甚是无奈，却也教养良好的保持微笑，时而有同城的被邀请来的业界名流会走进休息区跟程氏打个招呼，祝贺一番后再出去回到主席台下的嘉宾坐席，程允川均应对自如，谦和有礼。
　　“允川！”倪韬大步走进来。
　　程允川似想到什么偏头一笑，迎上前去：“......还好？”意有所指。
　　倪韬尴尬笑笑：“还不错。”一顿后道，“你呢？把我们支开，应该......也还不错吧？”
　　程允川但笑不语。
　　“别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到底怎么样啊？”
　　正在倪韬急切想要深挖八卦内幕的时候，郝大同一行人走进休息区，王肃眼尖的先走过去打招呼，倪韬和程允川也跟了过去。
　　“程总恭喜恭喜了。”郝大同满脸堆笑的走上前来握住程允川的手。
　　“同喜同喜，以后还要劳烦贵公司多费心思了。”
　　“自然自然。”
　　“对了，怎么没看见黎小姐？”倪韬上前一步，先问出口。
　　郝大同愣愣看了倪韬一眼，并不认识，只是又看到程允川似乎也用征询的眼光看着自己，才开口道：“来了，已经坐在嘉宾席了，没跟我们进来而已。”
　　程允川没说话，点头表示知道了，看来黎漫似是还在有意无意的生着气。程允川礼貌一笑后看向王肃，王肃心领神会，引着郝大同一行人离开休息区，去到嘉宾席。
　　倪韬转过身面向程允川笑得高深莫测：“人家都不进来哦！”
　　“允川啊，贺丞还没到吗？”程中正开口。
　　“正常，早到还能显出他来了？搞艺术的就这德行！”程允川笑得温和，出言却尖刻，“没事，我们上台吧，时间也差不多了，也让市长他们等这么久了，”说着转身看向王肃，“时间到了就开始吧，什么时候贺丞来了就让主持人插一句，然后直接把人带到主席台贵宾席上就行。”
　　王肃有点担心：“行吗？”
　　“有什么不行？”
　　王肃点头，继而走到市长一行人身边，恭身谦和请其外出就坐贵宾席。

　　司仪在主席台一角唱读着与会贵宾的名字，市政要员与程氏高层相继步入贵宾席，黎漫坐在台下的嘉宾席位上一个劲的放空。
　　“你好像不是很兴奋？”史越悠悠开口，眼光却始终专注于台上。
　　“有什么好兴奋的，我甚至都不知道这个单子领导到底是怎么接来的。”黎漫显然兴致不高。
　　“有什么关系呢？最主要你可以在这里面注入你的理念！”史越说着转脸面向黎漫，目光灼灼。
　　黎漫没有说话，用奇怪的眼神看着眼前这个一直跟她“勾心斗角”的人，这番话从他嘴里说出来，黎漫着实不能确定自己是否幻听。
　　“很奇怪吗？”史越看着黎漫略皱起的眉问道。
　　黎漫没说话只诚实的点了下头。史越也没有给出黎漫什么解释，只是颇有深意的一扯嘴角，又转过头看向主席台。
　　黎漫有点看不懂史越这是出的什么怪招，加上台上传来的市长喋喋不休的报告式的贺词，着实无聊。
　　铃铃铃，黎漫手机响起。
　　“喂，姐。”电话另一端响起黎渊的声音。
　　“死小子！”黎漫压低声音顺便也压制怒火，抬头扫了眼主席台，起身悄悄离开坐席，往外围走去。
　　台上的程允川时刻用眼尾扫视着黎漫所在的一角，却见黎漫起身接电话的同时快步离开嘉宾席。
　　过了好一阵子也不见黎漫回来。此时王肃悄悄走到程允川身后低声耳语：“凌贺丞已经到了。”程允川轻轻点了下头。王肃领会，冲主持司仪轻抬下颌，只听见主持人声音清悦：“今天我们有幸请到了亚洲首屈一指的设计大师凌贺丞先生，凌大师将作为我们紫荆汇的设计顾问，同时也将亲自参与到我们程氏即将盛大启幕的紫荆官邸的样板别墅的设计当中，下面就让我们掌声有请凌贺丞大师......”
　　“这么神秘，原来是程氏请回来的。”台下已经掌声雷动，史越却讪讪一句，没什么反应。
　　“这下好了小黎，你老师也参与到紫荆汇来了。”郝大同一转头，“小黎呢？”
　　“接个电话，还没回来呢。”史越又是凉凉一句。
　　凌贺丞走上台，程允川起身迎接，耳语道：“大设计师，就是难请啊！”
　　凌贺丞撇嘴一笑：“明明就是你给我出难题！”
　　二人相视一笑，程允川却瞥见台下一角家里的保姆李姐正焦急的往台上张望。程允川心里掠过一瞬异样，借着握凌贺丞手的姿势顺势把他按在自己的位置上，偏头冲程中正一笑：“终于被你盼来了，让他挨着你坐！我有点事先离开一下！”又转头一拍凌贺丞肩膀，“老爷子从台下就一直念叨你来着，孝敬着点！”说完转身走下台去。
　　程允川快步走到李姐面前，李姐一脸急切，见到程允川刚想要张嘴，却被程允川拉到一边。
　　“别被我爸看见了，你怎么来这了？是阔阔出问题了？！”程允川询问。
　　“嗯...嗯...是，是阔阔他...”李姐越是急越说不清。
　　“慢慢说。”
　　“就是阔阔醒了要看奠基仪式，眉姐说让老张开车送我们过来，到现场后车开不进来，老张去停车了，我带着阔阔往这边走，然后，然后，我想上趟洗手间，就，就...”
　　“行了，我知道了，没事李姐，你也不用着急，先不要惊动我爸，我们在这周围找找，阔阔这孩子聪明，会保护自己的，我们分头找，找到了就留在原地，给对方电话。”
　　“...好，好，我这就找！”李姐说着就转身要走，程允川一把拉住李姐，“从这后边走，别被我爸看见了。”
　　程允川烦躁的长出一口气，转身也从后边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