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黑魔王的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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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方的脸贴得太近，德拉科狠狠地咬了下舌尖才把理智给拉回来。
虽然时机不对，但是他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那就是他才十一岁……
“我以为他要晚上才会去那边……我一年级时在禁林里见到他喝独角兽血就是在晚上……等等，那次晚上去禁林的原因不是和你一起被罚禁闭吗？”哈利疲惫地呻吟了一声，“我都忘记了。”
“真高兴你现在能记起来。”德拉科哼了一声，目光不由自主地滑到自己的左手上。他的手指正紧紧圈着哈利的手腕。还没有开始发育身体的救世主因为营养不良显得格外瘦小，德拉科的手掌在握住对方手腕之后还有相当的余地。
只要再往下滑一点……
“好了，我保证刚才只是吓了一跳，以后不会再想拔出魔杖对着你了。”哈利见德拉科一直盯着自己的右手，还以为他依旧对之前的事情耿耿于怀，于是无奈地举起左手保证，“都是你的错，谁让你突然一声不吭转头就朝这边跑过来。”
德拉科挫败地叹了口气，松开手。
角色对调的违和感再次浮现在他心头。
以前想尽办法吃豆腐的人是哈利，心安理得把责任推掉的人是他，现在正好倒过来。
德拉科想他的脑子可能出了点问题，因为他迅速地习惯了这种立场——不，或者说其实从很久以前他就这么设想过也说不定。
“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哈利突然问道，“从以前我就在想这个问题了——你为什么在对角巷的时候没有认出我就是哈利·波特，但是到了霍格沃茨特快上，又特地跑来认识我？而且——你没有发现我们之前见过一面。”
“你说的那个一定不是我。”德拉科歪了歪嘴角，他们已经自然地并肩朝禁林的方向走了过去——学生们都回寝室或者去图书馆，在外面晃荡的人只有他们两个，所以就算干的是校规禁止的事情，也不怕被人发现。
“什么意思？”
“我在霍格沃茨特快上遇见你的时候第一眼就认出你了。”德拉科说，“不过那次见面并不愉快，所以当时你并不知道。你呢？怎么认出我就是对角巷里你见到的人？”
“你知道，你在对角巷的时候一个人喋喋不休地说了很久的话，因为你也是新生所以我就记住了。”哈利挠了挠下巴，“虽然我记得最牢的是你的肤色——很苍白。”他说着歪头看了看德拉科的脸，“现在也是。”
德拉科轻哼了一声，没说什么。
他比十一岁的救世主看起来可健康多了。
就在即将进入禁林的时候，哈利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德拉科问。他知道哈利不会是突然犹豫了——那不是他的性格会做出的事情。
“我又听到了……这次不是人在说话。”哈利竖起耳朵仔细地辨认了一下方向，无意识地反手确认了魔杖的存在，然后朝德拉科一点头，“跟我来。”
他们一前一后地跑进了禁林。
论对于禁林地形的熟悉度，他们两个几乎不分上下——黄金男孩的存在让禁林在他们眼里变得一点也不神秘。
唔，哈利第一次告白就是把他拉到这个危险的地方来的。德拉科一边走神地想着，一边轻松地跟上前面哈利的脚步。
“就在这里附近。”哈利四处看了看，迅速地把身体隐藏到了一棵相对粗壮的树后面，压低了声音朝德拉科周道，“你能听到什么吗？”
“不能。”德拉科朝哈利走过去，两个人紧贴在一起往外张望，“也没有听到周围有什么动物移动的声音。”
“嘘。”哈利突然严肃了起来，示意德拉科安静，然后小心翼翼地往外探出半颗脑袋，“有什么东西出来了……我能听到它越来越近。”
德拉科敏锐地注意到哈利说的是“它”——至少他想那肯定是条蛇没错。
“教室里说蛇语，这里都能听见？”德拉科挑眉，提出疑问。为了保持足够的安静，他特地弯下了腰凑到对方耳朵旁边。
“不可能。”哈利立刻摇头，“那么远不可能听得见的。”
“那么也就是说，这条蛇刚才就在霍格沃茨里面。”
“……你说得没错，我也是这么想的。”哈利潜意识地觉得有点不舒服，他扭动了一下身体，但是还没来得及离德拉科远一点，他所等待的东西就出现了。
德拉科眨了眨眼，拉长了声音：“哦……真不敢相信我的眼睛……”
哈利啧了一声，踮起脚尖——他的身高在要观察贴地移动的东西时显得很不足。“马尔福，你看见它去哪里了吗？”
“它？你是在说黑魔王的蛇吗？”德拉科回答，“它钻进一个洞里去了。”
哈利这才松了口气，往前跨出一步，猛地转过身。
德拉科同时也直起上半身，抱着手臂看向救世主，礼让地挑了挑眉——像是在问“怎么了”那样的表情。
哈利皱了皱眉——刚才对方说话的时候嘴唇不停地在碰他的耳垂，热气一个劲地往他耳朵里钻，痒得他汗毛都竖起来了……可他并不知道这是不是对方在故意捉弄他，毕竟他刚才选的那棵树对于两个人来说的确不够粗。
看他的表情好像并不是在恶作剧……哈利在心里嘟囔着，下意识地抬手一揉耳朵，迅速恢复冷静：“刚才那个应该是纳吉尼吧。”
“我想没错。”德拉科的嘴角快速地往上勾了一下，然后扯平，“不管怎么说，它现在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你应该在三强争霸赛时才第一次见它，不是吗？”
“你说得对。”哈利拧紧了眉，又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并不起眼的树洞，“我们要不要进去？”
“我可不建议你这么做，疤头。”德拉科挑眉眉毛，“别忘了当时是谁被咬了躺在圣芒戈里整整两个礼拜，差点连命都丢了。”
“……你说的是我吗？”哈利顿了顿，反问。
这次轮到德拉科语塞了。
“好吧那不是你，只是哈利·波特而已。”最后他有些烦躁地结束了这个话题，转身朝他们来时的方向走了回去。
“马尔福？”哈利小跑了几步之后跟上他。
德拉科并没有沉默很久，他头也不回地从鼻子里发出一声轻轻的疑问——他所知的礼仪是在别人提问的时候要做出回答，同时他没有忽视哈利问题的习惯。
“你曾经说过，你有一个无论如何都不能失去的人，而你现在已经见不到他了……”哈利回想着重复了一遍德拉科当时说过的话，“其实你还是可以在这里找到他的，不是吗？”
哈利说这段话的时候显得很有一点安抚的意味——他迅速地发现了德拉科的心情在绝大部分时间都处于低落状态。
“唔……”德拉科模糊地应了一声，没有做出回答。
“所以不用那么难过。”哈利干巴巴地说。
“……”德拉科这一次偏过了头来。他平静地看了哈利一眼。
但就是这么平静的一眼，让哈利险些慌了神。那感觉就像是他做了什么自己也不能原谅的愚蠢事情一样——好像他在和食死徒战斗时不小心伤到一个凤凰社成员那样。
于是救世主绞尽脑汁地回想他刚才是不是说错了什么话，或者戳到了对方的痛处。
“你会在意我是不是难过吗？”德拉科问。
“……”本来就只是出于本能而试图安慰对方的救世主顿时觉得很尴尬。他觉得自己的好意被拒绝了。
“如果关心是来自于你的话，不管你说了什么，我都不会不高兴的。”对面的男孩轻声说，嘴角弯起几乎看不出的真切笑容，“哈利，你要相信这一点。”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黑魔王的蛇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