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空白的记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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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叩叩」
西弗勒斯从厚厚的学生论文中把头抬起，一挥魔杖，办公室的门在一道光芒闪过后开启。一个头发乱蓬蓬的女巫出现在门后。
西弗勒斯迅速果断地在格兰芬多一名三年级学生的论文上打了一个D，从办公椅上起身走向赫敏。
“呃……教授，就只有你一个人？”赫敏进入办公室后快速地在房间内扫视了一圈，吞吞吐吐地问。虽然昨天晚上两人之间的气氛有所缓和，可是赫敏还不能习惯和斯内普教授单独相处——哪怕只是上课。
斯内普送给赫敏一个讥笑，开口时语气有些生硬——她竟然如此不愿意和自己单独相处吗，“显而易见，是的。”
“我们下午要讲的是大脑封闭术，是吗，教授？”
“是。我想我昨天已经讲得很清楚了。”西弗勒斯慢慢地说，“我希望你不要像波特一样让人失望。”
看见赫敏快速地点点头，西弗勒斯明白她已经进入了状态，随即开始了课程，“在我们开始进入运用之前，我要先告诉你一些大脑封闭术的情况——大脑封闭术是一种抵御外界精神渗透的魔法艺术，它可以封闭大脑以对抗魔法入侵和影响……”
“……与其对立的魔法是摄神取念……大脑封闭术师不必通过直视别人的眼睛等一些明显动作便可以知道被摄神取念者的记忆。”长年累月以来的习惯让赫敏快速地接下斯内普的话，替他把话说完了。
“不错，格兰杰小姐，所以我想你也知道该如何抵御摄神取念？”赫敏一直喜欢死记书本上的内容——这是一个让他头痛已久的坏毛病。
赫敏的脸颊泛起一层淡淡的红晕，但是很快就消失了，“是的，我以前曾经读到过类似的书籍……我所要做的不过是清空我的大脑而已……”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几不可闻——这本书是她和哈利夜游时从禁书区里拿出来的，按道理说，她应该对此一无所知才对。
庆幸的是，斯内普似乎不想追究这个问题，“是的，格兰杰小姐。正如你所说，大脑封闭术说穿了只是把你不想让对方看到的内容在脑子里面隐去就可以了。”
“那么现在，控制你的大脑。”赫敏听到斯内普这么说，“集中你的注意力。”
很快，赫敏的脑中像是在放电影一样，过去的一幕幕在她的脑中闪现——她与哈利的第一次相遇……她得到了弗利维教授的表扬……她烧掉了斯内普教授的一件袍子……梅林，他就一定要看到这些吗？
现在的她居然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斯内普看到这一幕幕而不能阻止。
记忆被进一步侵入，赫敏感觉头疼欲裂，就在她以为自己要昏过去的前一秒，斯内普停止了摄神取念。
“格兰杰小姐，黑魔法防御术可不是光靠你翻翻书，记记概念就能学会的。”西弗勒斯拖长了音，滑腻的嗓音在此时却是明明白白的嘲讽。
“对不起，教授。”
她又一次地在他面前失败了。作为一个优秀的学生，她有着无比自豪的成绩，有着作为一个尖子生的骄傲——可是她却在一门辅导的课程上面屡屡受挫。
“还是说，让我再次看到自己的袍子在燃烧会令你感到自责？”西弗勒斯无视她的挫败感，讥讽地挑起了一根眉，继续说“黑魔王不会留给你任何机会跟他说对不起，格兰杰小姐。”
“是的，教授。”
“我希望你和波特不一样。”斯内普继续用他那平滑而充满讽刺的声音说着“不过现在看来，我错了。”
赫敏的脸迅速涨红，羞辱的泪水涌上眼眶，一时之间，她感到气愤——哈利说的真是一点也没错，斯内普就是个爱羞辱别人的老蝙蝠。但是最后，她到了嘴边的脏话却没有骂出口——她确实还没成功，她也从来不会为自己的失败找借口。
若能将毒舌当成鞭策自己不断前进的动力，她一定会有很大的进步。
赫敏的表情从羞辱到愤怒到最后的面无表情——西弗勒斯全部看在眼里。两人一时无言。
她一直都非常严格地要求自己——从以前开始就是这样，战争升级之后就更是如此。
——赫敏的天资过人，身份特殊，但是说穿了，她毕竟还是个在校的六年级学生，这样的压力交给一个成年巫师都显得太过巨大，何况她。
只可惜，战争之中，他和她都注定要背负这样或那样的使命——他们无法选择躲避。
在赫敏出生之前，甚至在他西弗勒斯•斯内普出生之前，这场战争就已经开始了。既然如此，他只能把他所掌握的本领尽可能地教给赫敏——这样即使有一天他不在了，她也能保护自己，尽可能地减少危险。
虽然不知道她真实的心意，可是西弗勒斯却明白自己对她的心意——他爱她，虽然从来不曾说出口。
此时，那个自己想要保护的女巫就在自己的眼前。而他，西弗勒斯，作为这个女巫的教授，就应该用一个老师正确的态度去要求这个学生。
“格兰杰小姐，我只希望你明白，黑魔王从来不休息。”他放缓了语气，慢慢地说。
“我知道。”
赫敏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准备迎接下一次的挑战。
见此，西弗勒斯也慢慢得放下了心。准备进入她的记忆。
很快的，赫敏看见自己身处漆黑的地下走廊——这应该是去禁闭的路上。可奇怪的是，她做了一件只有在梦中才会做的事情——她在奔跑，可以隐隐感觉到她心里的兴奋——前方似乎有什么值得期待的东西一样……
被当下的情况吸引，赫敏忘记了抵抗，此时的她就像一个陌生人一样，带着惊讶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但是场景突然变化了——场景切换成破釜酒吧，她记起来这是她上次从父母家回来之后的场景。之后她似乎累坏了，导致了第周一魔药课的迟到。
“抵制它……”有一个声音在赫敏的脑中小声地提醒。此时清空大脑明显已经晚了，她只能尽可能地想一些记得的咒语来抵制摄神取念。
“抵制它……”那个声音再次提醒她，然而随着记忆的深入，她越来越痛苦。此时的她，无法思考……
突然，那阵痛苦消失了。
斯内普恼怒地站在赫敏的面前，“格兰杰小姐，我记得我一再强调要你认真——而你，刚才该死的在想什么？”
赫敏似乎还没回过神来，只是愣愣地看着他。被摄神取念真是一件让人痛苦的事情——她还在思考刚才突然被切换的记忆。准确的说，是被刻意切断的记忆。
“格兰杰小姐？”西弗勒斯加重了语气。
“我以前受到过一忘皆空，教授。”不加思索，赫敏脱口而出。
斯内普的眼神倏地变得深邃，赫敏却没有看到。
过了许久，赫敏才渐渐回过神来。西弗勒斯很好地调整好了面部的表情。
“啊，很抱歉，教授。”小女巫低着头，小声地说，那样子像极了斯内普过去看到的幼儿园儿童。
“谢谢你还能及时回魂。”西弗勒斯拖长了音，刚才那段空白他也看到了。值得庆幸的是，赫敏后来因为痛苦而没有注意到后来发生的一幕——她站在破釜酒吧，准备回到霍格沃茨时，一个女巫悄悄地近到她的身边，使用了一个无声咒把她击昏了。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空白的记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