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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   刚进腊八后,我和李红由于怀孕,尤其是我也快到了预产期,我们两个先行回家,刚好可以躲过最繁忙人多的春运。

      回家后,先把家里里里外外的打扫了一遍。于枫兄弟四个,他排三。上面两个哥哥早就结婚生子了,下面一个弟弟还在读书。当初我们刚结婚时,我公婆只给我们盖了三间平房,结婚时的大礼下了两万多,我妈没用这笔钱,结婚时就给我了。厢房和院子则是结过婚后才盖的,我们结婚后才一个月也就和公婆分家了。其实对我来讲分不分家没多大区别,想想一年到头的在家里能住几天,不还是年底时回去住吗。但上面两个嫂嫂不同意,生怕婆婆给我们金银珠宝而她们没有,就借口她们早就分家,我们也得分。

      其实分了也好,也能省下不少麻烦。从常州回来打算完家里后,歇息了两天就回娘家看看。我哥大学毕业才工作一年,我弟弟还没毕业。

      到了我妈那里跟她说说在常州的琐事,等下午走时,偷偷的给了我弟五百块钱,又塞给我妈两千。不是我填补娘家,而是我哥刚毕业,家里才宽开些。女人总会给自己留些私房钱,即使我内里有些传统,但有些时候为了双方家庭能和睦少些矛盾,适当的隐瞒更好些。

      而且我的私房也不担心于枫发现,藏在空间里面我还是很放心。

      等我准备好过年该添置的东西后,也即将过年。年二十七下午,于枫于成两人才背着小包结伴回到家。二十多天没见,于枫瘦了,当天晚上就为了犒劳他做了一桌子他爱吃的饭菜,又把于枫哥哥嫂嫂还有公公婆婆都喊来一起吃。

      席间夸奖我菜做的好时,两个嫂子在人不注意时偷偷白了我几眼。我想如果不是我不经意的扫几眼,肯定没能留意。其实我一直都弄不明白为什么妯娌小姑之间相处难,从我和于枫结婚后,对两个嫂子可以说客客气气,对她们孩子也没小气过,回家衣服买吃的没少她们家孩子,可两个嫂子为什么还是看我不顺?真是令人费解啊。

      我一向秉承惹不起,我就无视到底。既然已经相处不成,我也没有必要跟她们在多处,面子过的去就成。如果她们找茬上门,我也不会跟她们客气。我没欠她们什么,没有必要看他们脸色受他们气。

      总的来说我结婚后的第一年还是热热闹闹的,正月初八于枫就要回去上班,我大着肚子也没法跟他一起去常州。万般不舍,初七于枫还是背着一大包吃的,和于成两人恋恋不舍的回常州了。

      于枫回常州上班后,我家里也没什么事可做,除了每天打扫打扫家里,就没别的事情。后来实在是无聊,就动手做宝宝的衣服。一直到现在我还不清楚肚子里的宝宝是男是女,第一胎孩子,男女都无所谓,我感觉一个孩子就够了,太多孩子也养不起。我希望把对孩子的爱,全部都给一个孩子,分份的爱总会有多少的平衡,或许大人不觉得,但孩子肯定会心里有感受。

      原本我是打算到了预产期就去医院住院,可有些事情并不如想象。正月低还有五天才到预产期时,夜里就感到一阵疼痛,惊醒后赶紧摸索着打开床头的灯,又拿过手机打于枫大哥家的电话。肚子越来越疼,可是电话一阵没人接,又拨打了一次,响了两声就听到电话暂停声,没时间去想明明放在他们卧室的电话为什么没人接,赶紧拨二哥家的电话。

      可是等了很久还是没人接,肚子疼的我额头冒汗。公婆家又没有电话,没办法只能大声喊左边的邻居。正月里天还是很冷,晚上睡觉也都把门窗关死,所有传声很小。喊了二十多分钟,就在我准备打120时,就听到慌张的拍门声。挣扎着起来开门,邻居家按辈分该喊叔婶的三十多岁的两口子,穿着薄薄的衬衣,外面套着外套拖拉着棉鞋的站在门口。

      忍住疼痛深呼吸,勉强牵扯出笑容对这对一脸老实憨厚的叔婶道:

      “婶子,我快生了,大哥二哥家没人接电话,麻烦叔叔婶送我去医院。”

      这个婶子也热心,平时两家走动的还不错,一听我说完,立马就焦急的让那口子去推摩托三轮。

      “当家的快去推车子,我去抱两床被子隔上面。楚云啊,别急,有你叔和你婶子呢,没事的。”

      他们两人也来不及回去穿好衣服,大叔刚推出来车子,婶子就从自己抱着两床被子出来放车上。一边扶着我上车子,一边大声的喊还在屋里睡觉的两个孩子起床把两家的门关好。

      我们村离县城有十里路,大叔开着三轮顶着寒风向县城驶去。路由于年前的一场大雪刚化没多久的原因,坑坑洼洼的不好走。等到了县城医院后,我都感觉自己快散架了。被抬进产妇时,感觉意思已经有些模糊。

      连医生说的话也朦朦胧胧的不怎么清楚,但还是本能的跟着医生的大喊使劲。一直都听讲生孩子疼,可是真的事到临头时,才体会有多疼,但为了肚子里的孩子,还是拼命的忍耐,实在忍不住时才痛喊。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不知过了多久,听到婴儿的一声啼哭时才放心的晕了过去。

      等我恢复意识醒来时,睁开眼睛就看到守在病房床头的于枫。愣了一会才回神,反应过来后就赶紧问于枫孩子怎么样。

      “于枫,孩子呢?孩子没事吧,都怪我,应该早些住进医院。大叔和婶子回去没?大冷的天,他们就穿着秋衣来送我,肯定冻坏了。”

      于枫眨了眨红红的眼睛,声音有些哽咽,抚摸着我的头发,勉强的笑了笑回道:

      “儿子没事,白胖白胖的。婶子等你生下儿子后让想起来让大叔回家拿衣服穿,我到家后就让他们先回去歇着了。昨天夜里二宝用你手机给我打的电话,说你要生了,他爸妈送你到医院了。他看到你的手机掉在大门口,你教过他怎么用手机,他才打电话通知我的。”

      于枫说道这里时,深吸了口气,调整了下声音,才继续说道:

      “我接到电话后,就让于成帮我请假。自己包的出租车,从常州到县城四个多小时就直接到了县城。”
      从被子里抬手摸了摸他的手,有些凉。笑了笑问道:

      “现在几点了?能把儿子抱过来吗?我想看看儿子,我这个当妈的还没见到儿子长什么样呢,我妈那边打电话了通知了吗?”

      “现在十一点多了,妈那边也通知了,妈知道后说煲好鸡汤就过来开外孙。我现在就去抱儿子过来,他也该饿了。还是八点多的时候抱他来吃的奶,那时你睡着了没看见。”

      于枫说完就转身去婴儿房抱儿子过来,我的眼睛一直看着他的背影,于枫在临出门口时,右手抹了把眼睛。可以肯定于枫在哭,刚才他眼睛红红的就像哭过。我没有提他两个哥哥,反正现在我已经母子平安,再计较那些事情,也只是大吵一顿结束,除了让兄弟之间不和之外,并不能改变已经发生过的事实。

      等于枫抱着包着棉毯的孩子进来时,第一眼就知道那是我的孩子。并不是因为是于枫抱来的,而是那种血缘上莫名的亲近,那种感觉可以说很奇妙。

      于枫小心的把孩子放到我身边,我忍着身体的不适微侧点身,看向宝宝的眼神也柔软。宝宝就像于枫说的那样,白白胖胖的,头发乌黑浓密,没有新生婴儿红彤彤皱巴巴的现象。此时宝宝仿佛感应到我的存在一般,白嫩的小脸微微侧向我的方向,闭着眼睛嘴巴还不自觉的动了动,好可爱。忍不住凑近宝宝的脸蛋亲了亲,于枫也坐在床头低头在宝宝脸上亲了亲。

      “云云,咱们儿子真是太可爱了。婶子说咱儿子除了刚出生哭了几声外,到我回来后就一直都没哭过。都夸没见过咱儿子这么乖巧的孩子呢。”

      娇嗔的白了他一眼,忍不住又亲了亲儿子。这当爹的也不知道是夸儿子还是想夸自己。

      将近中午时,我妈带了一大缸子鸡汤来。看到我儿子后,也是忍不住傻乐的一个劲的夸。

      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于枫才借大叔的三轮车,接我们母子回家。这段期间我公婆他们都没有出现过,对此我也没有什么意见,于枫肯定知道为什么,既然他不想让我知道,我也不想过问。对于不想在意的人,直接无视他就好。

      回家后隔壁邻居家的大叔婶子一家,就跑来看孩子。大叔和婶子看到我儿子时,真的有种当成他们家孙子来疼。大宝和二宝也挤在床比看孩子,两个半大的小子第一次看到这么白嫩的孩子,一直都忍不住的偷偷戳戳儿子的小胖脸。等宝宝被戳的不耐哼哼两声时,大宝二宝又跟吃了糖一样的傻笑。

      于枫对于大叔和婶子的帮助,可谓千恩万谢。谢到最后大叔和婶子都不好意思,最后婶子直接一顿反数落于枫。

      “你这孩子也太客气了,谁能没个难处,远亲不如近邻。在这么客气以后婶子可不敢来你家了,楚云人好,平时有啥好吃的从来没忘了给我妈娃送些,赶集买的苹果橘子啥,大宝二宝就没少吃。要实在的说起来,还是我们两口子谢你们。平时我和你叔忙,大宝二宝中午放学不都是在你家吃,我还没说给你们粮食呢。”

      话说到这个份上,于枫也没在多说。儿子的名字在我和于枫合计了几天后,觉定儿子的名字就叫于楚言。对这个名字是我们两人都很满意。等儿子两个多月时,于枫才不舍的准备回常州上班。有了儿子责任也更重了,做为父亲的他不仅要负担起养家糊口的责任,更加要努力给儿子创造一个舒适的生活环境。

      于枫四月份走后,四月份天气回暖。我做了个背篼,可以把儿子背着前面,也可以背在背上。这样背着儿子做家务也没事,而且宝宝很乖,很少会哭。白天儿子没有睡着时,背着他做家务时,也不忘跟他说话。我一直都觉得我儿子即使听不明我说说的内容,但他知道我在跟他说话。

      我一个女人带着孩子,没法种地,地租给村里的人在种,我把院子右边和右边池塘这段距离的空地圈起,养了四十只鸡。我每天除了喂喂鸡打扫打扫之外,就是逗儿子玩。

      儿子现在三个多月长大了很多,还是白白嫩嫩的,见人就咧嘴露齿一笑,特招人喜欢。但宝宝却很认生,虽然无限制的撒播他的笑容,却从不让人抱。目前为止除了我和于枫,我娘家人,还有隔壁的大叔一家外,其他人抱他就哼。

      有时公婆过来,从来不让他们抱。如果他们硬是抱,他肯定是可着嗓子干嚎。

      或许孩子对大人的情绪都很敏感,而我儿子聪明,更加能明白容易感知别人的情绪吧。呵呵这样夸自己儿子好像有些丢人,但我就是这样认为。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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