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菊》秘密

5、第 5 章

　　母亲接下来的话，却让她犹豫了。
　　土方夫人接过下人递上的帕子，温吞的擦去裙上的污迹。
　　“你确定你喜欢他吗？”见成果不佳，土方夫人干脆放下帕子，不要这件和服了。

　　夜菊愣了，因为母亲大人的问话。
　　不是反对，不是赞成，而是质疑。
　　她真的喜欢他吗？她也开始思考这个问题，第一眼看见他的时候，就被他那双眼睛迷住了，但喜欢上对方的眼睛就代表喜欢上整个人吗？

　　她本身除了学习与体能相关的事情的天分之外，任何事都比别人迟钝，这不是她自己发现，而是已经经过大家的‘见证’。
　　既然如此，为什么今天一见到蓝染惣右介就知道自己喜欢他呢？

　　很奇怪？这样直接的喜爱之情，反而更加奇怪了。
　　看见女儿的犹豫，土方夫人知道自己说中要点了。
　　她的个性和自己的丈夫一模一样，直接却也固执，但只要说中让她疑惑的要点，她就会停下来，真正的思考。

　　当然，也需要大家的指点，不然靠她本身是不会发现，而是会一直横冲直撞下去的。
　　“孩子，你还年轻，热血洋溢我们知道，但你要想想，你真的喜欢那个人了吗？你是第一次看见他吧？为什么你就这么肯定呢？”土方夫人继续劝说，但是与土方尔朗不一样，她使用亲情加迂回手法。

　　夜菊沉默，因为自己还在思考中。
　　“既然你不肯定自己的情感，那为什么不给自己一段时间来缠清楚呢？”只要有了冷静的时期，这孩子一定会开窍的。土方夫人很了解自己的孩子，她的情感几乎像小孩一样，这么多年来没有任何的成长，只是单纯的喜爱。

　　“母亲大人想说什么？”她隐约知道，但还是需要确定。
　　“不如你在一段时间内不要去见他，然后确定自己的情感好吗？”然后在这一段时间里面，她会找来一大堆的人给她上课。

　　脑海里浮现那一双温和的眼睛，莫名的觉得有些伤心。
　　“……好。”但还是应允了。
　　“就五年吧，到时就看你自己了。”五年，对他们来说少得可怜，但五年里要是终日都让夜菊听着关于守护者的一切，五年也是一段可以改变人的时间。

　　“……嗯。”五年啊……真的不多，但为什么莫名的，就觉得心里的伤心好像加了更多呢？
　　欠身离席，胃口从百分之三十变成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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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土方夫人的阴谋，所以夜菊从那天开始就要呆在土方家里五年，足不出户地接受自己还有别人给她的考验。

　　土方夫人也深懂利用时间，几乎是第二天就找来了家中长者告诉她身为本方孩子必需要负起的责任，然后第三天就找来了二房的孩子，夜兰，企图让夜兰感化她。

　　土方家这一代的孩子名字中都有着一个‘夜’字，无论是男是女最后的名字都是花名，据她所知，整个土方家年龄相仿的孩子大概八、九个，所以大家虽然感情不深，但还不至于不认识对方。

　　第四天是三房的夜梅；接下来是四房的夜竹；再下来是五房的夜荷；接着是六房夜莲；还有六房二儿子夜堇，还有还有……
　　才三天，她就知道母亲想做什么。

　　但她没有心思去配合，她只是想缠清自己的想法。
　　所以她在夜竹之后的每一天，都躲在土方家里。
　　土方家说什么也是贵族，不但有属于自己的穿界门，出入不需要记录，宅子也大得很，至少找起人来需要很长的时间。

　　穿着黑色和服，这一身的和服让她改过了，长袖子改成短袖子，洁白的藕臂可以不受约束的自由摆动。
　　双手交十放在脑勺后，小脑袋安安稳稳的枕在上头，在浓密的枝叶之中，即使身穿黑色，依然不容易让人发现。

　　她在土方家的后院里，这是一片早已荒废的院子，院子里长满樱花树，全都有几百年历史。
　　现在是春天，粗厚的树枝上权长满了粉嫩的花蕾，一棵树掩护另一棵树，这样人藏在里面，根本就不可能被发现。

　　为了安全起见，她连灵压都隐藏好了。
　　每一天都是这样，她总是在别人即将找到她之前感到别人的灵压，然后再寻觅另一个藏身地点。
　　躲躲藏藏，是别人很辛苦的找；她很轻松的躲，这样的日子已经过了三年。

　　每当春天到临樱花展开的时候，总可以隐约听见她玲珑般的笑声；每当夜空中闪耀着志波家的烟火时，也可以听见她那猖狂兴奋的声音。
　　母亲大人没有责骂她，因为她很清楚她没有应允过她，自己留下来会听这些人说话，要逃要避她也不责怪，不过找到了就自然不放过她，狠狠地说上三天三夜。

　　浓郁，鲜明，却又带着无数的清新，这是春天的味道，要迟些等到夏天的时候，空气中的味道就会参杂着热意，即使呼吸进肺部的空气也仿佛带着温度。
　　等到秋天的时候，空气中参杂着凄戚萧瑟，哪怕是温柔的清风，都带着让人不寒而栗的寒意。
　　但到了冬天，这个世界仿佛让白色给净化了，美得干净、纯洁。

　　闭上眼睛，现在又是春天，春天的味道，真的很甜美。
　　她喜欢四季，也喜欢自己大吵大闹，没有格调的性格，所以她拒绝成为守护者。
　　她不想扼杀自己，现在家族里还有数位候选者，她不必勉强自己，总会找到八位守护者的。

　　闭上眼睛的双眼并没有休息，看见了那双深褐色，温柔的眸子。
　　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自从自己呆在家里一个月后，这双那个眼睛还有它的主人总是无数次，只要一逮到机会就在她心头浮现。

　　想见他的念头，越来越无法压制。
　　这下子总算肯定自己的情感，不过付出的代价却是严重的单相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