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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第 8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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闾侠尚景微扬左眉,“你,”他说,差开了话题,“你对那如蜜,是什么样的看法?
密探一怔,就这一怔,却怔的太明显。
看的闾侠尚景有趣,“你也觉得,那女子不一般是吗?与养育教导你们的我相比,她的冷淡,却更能让你们觉得安心?”
愈加之罪。
密探赶忙摇头,“大人,”她说,“属下对大人忠心不二。”不然也不会将如蜜的事情知无不详的禀报。
“是。”闾侠尚景点了点头表示认同,“但是,”语峰一转,“在必要的时候,却可以为了那个如蜜舍命。”
密探又是一怔,却没有否认。楼苍是已经这么做了,而她,若是真的事情临到的时候,或许一样,只是或许,却不无可能。
闾侠尚景再扬一下眉,看来,现在不是捣乱王太子内忧的时候,若是不及早处理,怕是自己这里迟早也要有内忧,毕竟,连千兰王都暗自找过她,内容不详,对闾侠尚景而言,却绝非好事。
如蜜只顾王女是大家都知道的,而帮了王女就相当于帮了王太子,那么,现在能做的,就有且只有一件事了。
除掉她,在她尚未造成更大影响之前。
“不日,”闾侠尚景说,“找机会,让如蜜把那个吃了。”都传她是天女,但只是传闻,没有依据,况且,恐怕那药歹毒的,就算她真的是天女,要要耗尽毕生功力。
“那?!”密探大惊失色,“大人,如……”
“依我言行,”闾侠尚景说,“却是人才,留之,确后患无穷。”连他自己都对她很好奇很好奇了,再踌躇犹豫,怕就没得补救机会了。
“我,”不要,密探退了一步,“大人……”
闾侠尚景不想再听什么解释,直截了当的打发密探离开,却在密探身影一闪不见的时候,紧追过去一句,“一月之内。”
密探是当然听到了,照理也当然会照做的。
而之所以选用毒药,用在那个曾经中毒过毒的如蜜身上,也当然有闾侠尚景的道理,尤其是,在王宫中暗杀,用毒,是最好。
春初到。
王女宫中虽说不上生机勃勃,却也万物复苏,草色遥看的效果,或许在布修邀请王女出宫前还没有,现在,却正是观赏时候。
春如其名,正是思春发情的季节,试问气候宜人,鸟语木香,哪对有情人不正你侬我侬的亲亲我我,甜言蜜语誓约承诺忙不迭的出口?哪有不识相的呆子,专门找这个时候打扰人恋爱,等着被雷劈马踢的?
可是,林子大了,到底是什么都有。
所以,令少杰又来了。这次没有王太子壮行,非但没有,怕是王太子自王女宫离开后还很澎湃的削过他,所以,现在令少杰虽然还是气势汹汹,杀机四伏,却多少有些收敛。
说来也巧,不知道是令少杰不会挑时候呢?还是命运多舛到活该如此,他到访时,不仅王女好整以待般的坐在宫中,还有个京城一年边疆一年的骁凌王正好在京城,还到访王女。
换句话说,布修也不怎么走运,好容易冒着生命危险,找了借口到王女宫当长时间打扰的电灯泡(抱歉,那里还没有电灯泡),却半路杀出令少杰这个程咬金并非故意,却实在搅局。
所以,四个人在厅上保持杀人的沉默的时候,如蜜一时不闲的不禁安抚怀里的肥猫,还观察仔细了一干人的反应。
当然,其他人也不是乖乖坐在那里任人参观的,至少王女就时不时飘过来一眼,用眼神与如蜜心有灵犀的谈论着现状的诡异,而布修更是隔三差五的打量一下如蜜,妄图靠看就了解如蜜情况。
大约真正老实的,就那个目的反而最不轨的令少杰了。
骁凌王借口来找的是王女,而侍卫长想见的是如蜜,正好。所以,肥猫聂吉拉在如蜜腿上睡了一个长长的午觉,直睡的如蜜双腿麻木后,如蜜提议,各招待各的客人,再这样下去,怕是王女宫就要招待这两人晚膳了,不知开支算不算在国家社稷的公费内。
提议合情合理,王女也不是娇纵任性的人,自是没有理由大方拒绝,可是,好歹可以担心吧?所以,王女很是担心,担心死了,不仅打发青创无论如何守在门外,还要求沧楼则要时不时的借口进屋打探一下,并及时汇报。
被留下由王女招待的布修觉得很冤,之前每次“打扰”都是王女一人应付,现在总是找到了与如蜜牵连的话题,可以留她同席了吧,却成了这结果。
单独会客后,令少杰就没有再费劲保持多久的沉没了。
“如大人,”表面工夫做的到家,令少杰就像是被亲情牵制,蒙骗鼓中的无辜男子,“那毒,确实出自我家。”直言不讳。
真的确定吗?如蜜保持着怀疑的态度看问题,丢给令少杰一个明显置疑的眼神。
“说来真是惭愧,没想到家中竟有人与宫人串通勾结。”令少杰开始自圆其说。
如蜜轻促蛾眉,依然是不解的不信。
找这种借口,便想脱嫌?还真是天真,单不说少祭祀家中怎么可能有人有机会与王女宫中的宫人勾结,但是普通没有身份的人,就算是勾结了,也没有理由对了如蜜下手。
而且,如蜜到现在还没有承认中毒过。
或许,这么多年不动脑子,让如蜜的脑子生锈了不少,但是,习惯的思考方式,却没有忘。几乎是令少杰开口的同时,如蜜就发现了,他言语中的纰漏,以及目的。
天才和疯子比,天才是打不过疯子的,前提是,疯子和天才的智商是同一等级,如若不然,便像现在,那疯子纵使心比天高,如蜜也绝对会让他命比纸薄。
尤其是,拿女人说话,失风失骨到,为了开脱自己,连天真烂漫的同脉妹妹,都拿来陷害的人。
早就说了不会原谅,现在,不过是坚定了延长他殚精竭虑提心吊胆的时间而已。
怎么能容得,你死的如此简单。
而对那可怜的女子,空有相怜意,却无相怜计。
何况,你兄大约在来向我“诉苦”之前,就已经挖好了葬你的坟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