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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0、第 18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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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祀结束后急匆匆的下山后的第一站,就是巷东兆川府。
见如蜜,只是为了见如蜜。
如蜜不在。
没出什么大事,不是什么不得了的原因,只是,思念已经禁锢在了在了喉间,寝食难安。
自己身着华服进府的时候就觉得通报的人表情奇异,而在大厅中两两相立的巷东兆川和朴容婉就更是用见到灵异事件的表情看自己。
“如蜜呢?”也不同他们客气,也没有客气的必要,不仅是因为自己是上位之人,也因为这次的全部事情,他们也都是心知肚明的。
面对着脸色不善的王女,巷东兆川尴尬了表情,行礼不是,不行礼也不是,回答有说不出口,不回答又是无礼,别扭的拧开头。
王女心里咯噔一下,“不在?”
朴容婉张张嘴,没发出音来就闭上。
“出去了?”王女现在火气四溢,这群人,是吃了哑药还是被人掐了脖子!!
朴容婉到底偏心些,“殿下,”她轻轻叹气,如今看来,她们,是拆也拆不开的了啊,只是,“早些时候,王太子殿下派人已将如蜜接回宫去了。”只是不想再发生亲子那样的事情,不,是她决定不允许再发生那样的事情了,为此,即便悖逆了丈夫。
也在所不惜。
如蜜圆溜溜的眼睛扑闪扑闪的眨着,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
自己眼前立着的两尊,招呼声刚过就对自己怒气冲冲的咆哮。
“貌似,”如蜜说,“脸上乌漆抹黑的顶着青的那个,是我。”
“当然是你!”典蒙意识到这里好歹是王太子的寝宫旁厅,压低了声音喝道,“我们就是在问你的脸怎么了!”
或许是因为太白了,如蜜脸上因为受了那一巴掌而出现的肿是消去了,可是那个巴掌印反而清清晰晰的浮现了出来。
“被打了。”如蜜回答的满不在乎。
“巷东将军打你?”迪会理促起了眉,那么大一只的印子,一定是男人的手,而这些日子如蜜又是深居简出的窝在巷东府连自己送了拜帖的求见都不肯。
而在巷东府,大约唯一敢动如蜜的,也只有巷东兆川,可是,巷东兆川真的敢动如蜜么?
如蜜眉一扬,“他敢!”说的趾高气昂。
迪会理心下一惊,如蜜她,这般态度,是怎么了?
一阵喧杂,有人掀开挡风的门帘,屋外的冷风再次袭来,只一刹那便吹透了如蜜刚刚暖和过来的身子。
王太子偕同他的未婚妻隆重登场。
如蜜再眨眨眼睛,原来,他刚刚是去接布阑了啊。
有布阑在,心里就有了底。
“你,脸怎么了?”布阑进门来还未等典蒙与迪会理对王太子行礼作揖,就直愣愣的看着如蜜的脸发怔,好完整的一个巴掌印啊。
“被打了。”所以她这些天都不喜欢出门,出来后,除了身份实在被人固定为低下的仆从,基本上见到人就被这样问,而她也确实要回答。
“被打了?!”布阑声音几乎变调,“被谁打了?谁敢打你!”
王太子很不高兴,非常的不高兴,极其的不高兴,进门以后礼还没受,他的女人就把注意力关注到了别人的身上。
“当然是如蜜做了可打之事,”当着王太子的面也不能说的太夸张,唯恐这个爱情上一帆风顺事业上被受阻碍的男人发狠再给她的另半张脸上再来这么一下。若真是那样,就算闾侠尚景不来折腾,怕是王女也要反了,“虽然说不上活该,但是,也是无可厚非。”顿了顿,“谢谢阑郡主关心。”言罢还是很挑衅的看了王太子一眼。
“说什么无可厚非!”布阑挣开王太子的手扑向如蜜,饶典蒙与迪会理如何眼明手快都没阻止的了她端端正正的伸手托起如蜜的下巴,“都青成这样,很痛吧?”
布阑与如蜜本来就差不多身高,现在布阑一只手托着如蜜的下巴,另一只手就极其自然的搭在了如蜜的腰上。
其实,这才是无可厚非的事情,如蜜除了感叹这位阑郡主真是喜欢身体接触外并无过激反应,而布阑也完全觉得这是很正常正常到毙掉的事情。
可是,如蜜还没来及回答,风驰电掣的,王太子拉回了布阑,而迪会理也一头黑线的向后扯了扯如蜜。
如蜜稍稍一惊,转头看过典蒙与迪会理的表情,又看了同样莫名其妙的布阑和好像刑场观斩的王太子。
明白了。
唇角悄悄抿起,“痛。”轻声轻气的回了未来的太子妃一声。
娇气说不上,却足够千兰未来的太子妃倒抽一口冷气,满怀冒出心形的气泡泡了。
王太子的脸当下又黑了三分。
王女就是在这个诡异的气氛里闪亮登场的。
“王兄,”这是到现在为止,今天第一个有礼行礼的人,“怎么都不坐?”完全不注意气氛的诡异,眼中,只有那一个人。
如蜜脸上的两分笑变成七分。
“都坐吧。”王太子拧着眉命令,然后搀扶着他的未婚妻坐在自己身边。
空气平平流淌,安静片刻之后,王太子再次发了话,“现在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如蜜此时确实是一头雾水的纳闷。
“陛下真的说放手让殿下您做没关系?”典蒙不确定,再问一遍。
王太子拧着眉点头。
不仅是真的这样说,还给了他提议说若是一时想不出什么办法不如去问问那个奇怪的女人。
自幼便心高气傲的认为自己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千兰王太子,在这么局促的时间内,放不下面子里子去做拉拢的事,逼迫又觉得不是长久之计,脑子前一刻还沉浸在迎娶布阑倒计时的喜悦中,下一刻就要披挂上阵的去赢得本来顺理成章的是自己的王位。
更凄惨的是,那个怪物一样的女人。
转头狠狠的看如蜜一眼,却被她悠哉的四处观赏的神情吓了一跳,当心怒火更旺。
“如蜜!”大声的叫出她的名字,“你说呢?”
如蜜莫名的看着他,说什么?
“目前为止,”王女插言,“虽然确定了那几个人,但其余的人不是表示过忠心?况且王兄现在手上还有各家送来的人质不是?并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吧。”不要担心,放心的任其顺其自然的发展,然后,我会来带走我要的。
“天真。”王太子一言以概之,“虽然有人质在,但毕竟都是庶出或义子,本就是弃子,而且,现在已经不能确定那些是真的忠心不二,那些不过是借口保命,更有甚者是安插卧底。”
典蒙接口,“说到卧底,臣到想起了行踪不明的那位侍卫长,他到底怎么了尚是未知。”
王宫的一大特色,惯常的不了了之。
如蜜弯起唇,与王女对视微微的笑的甜蜜。
布阑微微皱眉又松开,“我倒是听说他其实已经死了。”
我也听说他死了,却只是听说而已。
如蜜脑筋闪闪,刚要开口。
“殿下,”王太子宫的宫人来通报,“王女殿下的宫人送来了点心。”
一行人移到茶室时,王女与如蜜稍稍落后。
“痛么?”纤细的手指沿着乌青的轮廓慢慢移动,小心翼翼的不敢用力。
“好痛。”如蜜微微促眉,“可是,既然是你要我忍受的,那又有什么办法呢?”
王女一怔,“你,发现了?”不对她说谎,是自己对自己起的誓言。
“发现什么?”如蜜的手指在阔阔的衣袖下勾住了王女的手指,一副坦白从宽的神情。
“嗯……”王女犹豫了一下。
“我被打你早就知道不是么?”如蜜循序善诱,“你为什么知道么?”若不是早就知道了,就不会在正天第二天带着消肿的药膏摸近巷东府,如蜜可不认为前一天王女睡眼松醒的能看的清。而且,就算那天是个巧合,王女是忍住没有摇醒如蜜问清楚的,那么,今天所有见到如蜜的所有人都对她的乌青给予高度注意,王女却看了一眼就算的态度夜是匪夷所思的。
综上所述。
“是因为……”王女用力握握如蜜的手,“父王……”犹豫,“是我向父王提议由你来解决这件事的。”
到门口了,门口迪会理还挑着帘子等着。
王女紧张的看如蜜若无其事的松开她的手,有礼的躬一下身子请自己先入。
她,生气了……
点心是榛子馅的蒸糕。
配上了椴树蜜。
“既然这样,那么杯酒释兵权吧,”面对着王太子的再次刁难,已经从王女与其他人的谈话中大体明白了事情经过的如蜜定睛在自己的手上,“历史流传这许多年却仍然被人津津乐道的话,自然说明它也有可取之处,虽然是拾人牙慧,却也不妨拿来模仿一下。”转着手中的杯子,认真的好像是在鉴定它是唐三彩中哪家窑坊出品的。
“杯酒释兵权?”王太子很感兴趣,“怎么讲?”
一门心思沉浸在如蜜生气了要怎么哄她的绞尽脑汁中,王女现在机械性的往嘴里送食物,完全顾不得其他了。
如蜜却不答话茬,侧头伸手抚去王女唇边沾上的小的不能再小的蜜迹,轻声柔气的对王女说:“前些日子不是说过牙痛吗?吃这么多甜食,等下一定要用盐水好好漱口哦。”
典蒙睁瞪大眼睛听如蜜讲故,现在却突然这样一句,她要和王女亲亲我我他们走后有大把的时间,没必要在现在惹王太子的眼吧。然后。典蒙就看见如蜜微微垂下的眼眸瞥过王太子一怔一怒一无奈的表情后,唇角那抹阴险毒辣却也勾魂摄魄的笑。
她,她,她!这女人有够狠,为了测试王太子对她和王女关系的真正态度,不惜连王女都利用上。
布阑碰倒了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