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河畔的約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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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魔法世界中，人們會一直從聖誕夜狂歡至跨年的那一天。
但Harry不能離開女貞路這麼久，他在聖誕夜後，又被關回到他小小雜亂的寢室。
這次的聖誕假期Harry沒有很高的興致，雖然Sirius還幫他舉行了派對，他也收到很多聖誕禮物。當然也有來自Draco的，他收到了這個金髮男孩送他的無框眼鏡，而度數非常合適。Harry無奈地笑笑，他挑剔他這付眼鏡很多次了。
但是，長假提醒Harry一個重要的問題。
如果他連假期的離別都如此難以忍受，他如何面對當Draco真正消失的時候？
Draco曾告訴過他，在Voldemort敗亡後，Malfoy就會啟動黑魔法的反咒（他們已經找到了它）讓真正的Draco回歸。他不會阻止這個，他也讓Harry承諾不會以任何方式阻止它。他們不能剝奪真正的Draco回歸的機會，這裡是他的家。
而根據Dumbledore的推測，離真正的決戰不會太遠了。
這同時也代表著不久的未來，Draco將要離去。
也從這時，Harry才有恐慌的感覺。
他雖然是在知道這個的情況下與Draco成為戀人，
但他發現他還沒準備好，也許永遠沒法準備好面對Draco的消失。
他…他們才剛剛開始，他們還有好多事沒有一起做過；
他們還沒一起在天上飛過、還沒有個正式的約會、還沒…
他知道他必須想個辦法，否則他會在Draco消失後思念成狂。
Harry想了想，攤開他的羊皮紙，開始快速地寫著什麼。
***
所以自聖誕夜之後，Harry更沈默地待在房間裡，不知忙些什麼。
Dursley家也沒有太多雜役要Harry完成，因為大部分的工作都在聖誕節前就結束了。
這天，也就是12月31日，麻瓜世界有很多慶祝跨年的活動。
Dursley家三人也預計到高級的法國料理餐廳，享受一頓難得的美味來犒賞自己。
當然Harry絕對不會在他們的計畫中。
Petunia姨媽很早就要求Harry在這個晚上看家，並警告他好好待在房間裡，別在客廳裡搞些怪事。
當他們盛裝打扮完成；雖然Vernon跟Dudley胖的幾乎塞不下他們的西裝，而Petunia的印花裙洋裝則鬆垮垮毫無精神地掛在她身上，正要出門時，女貞路4號的門鈴響了。
Vernon Dursley不耐煩地應門，他有些生氣。
沒有人應該在這個時候拜訪，他也沒有事前接到任何的拜訪通知。
但開門後，他看到一個年約20出頭的金髮男子，穿著品味高雅的長風衣，禮貌地對他微笑。
Vernon被肥肉擠瞇的小眼睛這時瞟到了金髮男子身後；那邊停了一台嶄新閃亮的BMW銀色雙門跑車，他馬上收起他的不耐煩，他可不願意在不知情的狀況下，得罪大人物。
金髮男子禮貌的表示，
「是Dursley先生嗎？很抱歉這個時候突然拜訪，請問Potter先生在家嗎？」
Vernon馬上瞪大眼；雖然那看起來沒什麼差別，他防衛地說，
「你跟他什麼關係！？為什麼找他？」
金髮男子優雅地說，
「噢，是這樣的，我的弟弟是Potter先生的同窗，他告訴我他在這學期受到Potter先生很多的關照，」
「我的弟弟堅持我們應該邀請他參加我們家族的晚宴，雖然這非常的失禮以及突然，但不知道…呃、這會打擾你們的計畫嗎？」
Vernon狐疑地打量金髮男子一會兒，但金髮男子笑的非常誠懇，
於是他轉頭對屋裡吼到，
「Petunia！！叫Harry下來！！有人找他！！」
就聽見裡面一陣『砰砰砰砰』的聲響傳來，好似木頭地板上下樓的雜亂腳步聲。
然後一頭亂髮的Harry被推擠出Vernon的身後，好奇警戒的Petunia跟Dudley也擠在的Vernon後面觀察著這從沒出現過的訪客。
然後金髮男子；當然就是Draco，
他友善地朝Harry點點頭，用眼神提醒他先闔上微張的下巴，
「喔，這位就是Potter先生？」
他上前一步，優雅地伸出手跟Harry握手打招呼，
「我的弟弟Draco受您照顧了！」
「雖然有點突然，但他誠摯地邀請您與我們一起共進晚餐，不知道您…」
Harry眼睛裡閃著驚喜跟笑意，他很快地開口，
「當然沒問題，我今晚沒有任何計畫！」
然後Draco笑瞇瞇地朝Vernon他們看去一眼，帶點詢問的意思。
Harry也跟著轉頭用眼神詢問，畢竟他們名義上還是他的家長。
Vernon見狀，豎起眉毛就要拒絕，他覺得讓這個人帶走Harry，今晚Harry一定過的比他們好！他想到這就覺得這跟事情『應該』的走向不同，他不想同意。
但他才一張嘴，Draco很快接口到，
「Dursley先生今晚想必已經有了計畫，您們穿的如此正式及優雅，千萬不要讓我耽誤了您們的時間。」
「我理解您是一個仁慈有責任感的先生，當然會擔心未成年少年的晚間外出。不過Draco確實是Potter先生的同學，」他轉頭看了Harry一眼，Harry在旁用力的點點頭，「他的安全是絕對無虞的。」
Vernon聽到眼前優雅的先生稱讚他仁慈又有責任感，下巴不覺抬高了起來。
但他仍然不想同意，他清了清喉嚨，裝模作樣地說，「但我想這不適…」
Draco不等他說完，他皺了皺眉頭，「還是我誤會了一些意思，雖然這樣想非常的失禮，」他故意一個停頓，慢吞吞地說，「但…也許您希望Harry幫您們看家？在您們預計外出慶祝的時候？而我『打攪』了這個？」
Vernon脹紅臉，他看著金髮男子優雅地表情轉成狐疑，覺得自己受到了看輕跟侮辱，他很快地開口反駁，
「這種想法當然非常失禮！Harry當然可以去…去參加什麼晚宴！」
說完他揮揮手，假裝大度地說，記得把他送回來就行！
Draco於是換上真正愉快的笑臉，朝Dursley一家點點頭之後，
帶著拿過外套的Harry上了車，揚長而去。
***
Harry新奇地看著Draco開車；
他今天當然是他原本的模樣，所以他自稱是Draco的哥哥。
Harry看著他手扶著方向盤的樣子，自在、成熟又自信。
窗外的車燈流光不時閃過金髮男孩的臉龐，這跟在魔法世界裡的他完全不同，或許這才是Draco一直的模樣。
Harry覺得有些陌生，有些心動，而Draco眼裡調皮的光芒，又讓他熟悉及安心。
他無法將眼光離開Draco身上；他想念他，而他就來了，「你沒告訴我你會來。」
Draco轉頭朝他壞笑一下，「當然，這是個驚喜！」
「這是個很棒的驚喜，」Harry大大的微笑。
他從不知道有人回應自己的心情，感覺竟是這麼好。
Draco眼睛離開路況再瞟他一眼，「怎麼？很新奇？沒看過我開車吧。」
Harry點點頭，「這真的很酷，你看起來很熟練。」
「在魔法世界我們還未成年，我不想冒險被魔法部查到在麻瓜世界裡使用魔法，所以我請Lucius幫我準備車，」Draco一頓，突然笑笑，「我還真不知道他怎麼弄來這個的，它很漂亮，對吧？」
Harry同意，他現在見到Draco了，什麼都好，
「那我們現在去哪？你已經有了計畫？」
「當然是去約會，」Draco打著方向盤，似乎有特定的目的地。
「在我們那，12月31日這天倫敦橋會施放跨年煙火，你們這邊有嗎？」
「我不知道，每到這個時期我都只能待在房裡，」Harry搖頭。
Draco寵愛地看看他，
「不要緊，就算沒有，在河邊渡過一個晚上也是個浪漫的計畫。」
Harry有些彆扭地問，「你…你都這樣追女孩兒的？」
「這招很有用，以後多學著點！」Draco開著玩笑。
但隨即想起他們將會有的分離，他笑意稍退了點，誠實地說，
「而我想跟你渡過這個，一個真正的約會。」
這時車停了下來，他們正等待著紅燈。
Harry再也忍不住，他不管身上緊繃地安全帶，探頭過去吻住了Draco。
他們交換了一個溫暖的吻，傳達著彼此的思念，心變得熨燙。
直到後面的車朝他們狂按喇叭，他們才紅著臉，回到這個世界。
***
之後，他們在泰晤士河畔挑了一家餐廳享用晚餐。
餐廳的視野不是很好，沒法直接看到泰晤士河；視野好的餐廳早就因為預定而客滿了。
但晚餐還是很舒適很美味，這裡沒有人認得他們，他們不用在意任何人的眼光，在餐廳幽暗地角落裡親暱自在地聊天調笑。
用過餐後，他們就像一般情侶一樣打算到河邊散步。
這裡也有些跨年活動，因為河邊的人潮漸漸地多了起來。
Draco有些後悔他帶Harry來到了這，因為這裡變的熱鬧、吵雜，他發現他更想跟Harry在安靜的地方說話。
於是他拉著Harry朝活動地點的反方向走，雖然現在的視野無法直接看到他印象中施放煙火的地方，但高空煙火在空曠的地點應該還是看得到一些。
他們來到河邊綠地的一個小公園，找了張長椅坐著。
河邊的冷風是刺骨的，他們穿著外套仍感覺到些冷意，他們緊靠在一起取暖。
坐定後，Draco皺了皺鼻子，「我很久沒做這種傻事了，在這種大冷天的河邊談情說愛。」
Harry把臉頰更靠近他一些，忍不住又親他一下，「我第一次做這種傻事，這感覺很棒。」
Draco用鼻尖蹭蹭他，笑了，「你沒戴我送的眼鏡，不喜歡它？」
Harry搖頭，「它太漂亮了，我怕Dudley弄壞它，我打算回Hogwarts才戴著。」
「你早該換掉它，它讓你看起來可怕極了，」接著Draco把手指插1入Harry的亂髮輕輕扯著，「還有你這頭頭髮。」
Harry沒法在這麼靠近Draco的情況下思索，他把雙手伸進Draco的外套裡，拉近他的腰緊靠著自己，又一個長長熱切的親吻。
直到他們停下，Harry呼吸不穩地說，「你喜歡嗎？」
Draco有點糊塗了，喘著息，「喜歡什麼？」
Harry不停地啄吻著；他覺得怎麼都不夠。
「我的頭髮…」，又親一下，「或者，」再親，「這個…」
Draco被Harry的熱情弄得躁熱，完全忘了剛剛的冷意，
「喔，Harry…」，他反過來給Harry一個窒息的熱吻。
***
之後，Harry久久抱著他，他悶在Draco的肩膀裡好一會兒，
「…Draco，我沒法想像你不在我身邊…」
Draco稍稍拉開他們的距離，有點悲傷地看他，但只能安慰，
「我現在就在這，不是嗎？」
Harry以為他沒聽懂，有些急促的說，
「不，這幾天我…我很想念你，想看到你，想著快點開學；」
「但我又想到，如果以後我不知道你在哪、根本找不到你…」
「那會是多麼可怕的事…」
「你…如果你離開，我一定沒法渡過這個…」
「Harry…」
Draco摸摸Harry的臉，他不希望他為了這個太過悲傷。
「如果不好受，你…你可以『一忘皆空』這些…」
他有些困難的說，他早就想過這些，
「我不介意，我記得我們的事就好…」
但Harry聽了立刻跳起，「不！！！」
他抓住Draco的肩膀，生氣地大叫，
「你怎麼能這麼說！！！你怎麼敢這麼說！！！」
「你要我『一忘皆空』！！？？你…你知道這些對我是什麼！！？」
「你…我…」他氣的說不出話來。
Draco搖搖頭，勸他，
「我不希望你太難過，如果我們真的分開…」
「如果回憶讓你傷心，你就該放棄它，讓自己過的更好…」
「我希望你好好的，Harry，沒有什麼會比這個重要。」
Harry白著臉，
「我不會放棄你的！」
「你呢？你也會忘了我？」
Draco用力地擁抱了黑髮男孩一下，他嘆息著，
「它也許會讓我傷心，但抵不過它給我的快樂，」
「我會留著它，一直的。」
Harry的表情終於明亮一點，他帶點不確定的問，
「那麼，你…你願意等我一些時間？」
Draco詫異地問，「等你？」
「是的，等我。」Harry快速的點頭，然後頓了頓，困難地說道，
「如果你不想，也…也不用太久。」
Draco皺眉，「說清楚它。」
Harry的眼光突然不再對上Draco的，他改盯著他的下巴，吞吞吐吐地開口，
「我…我問了Dumbledore一些事，」
「他說黑魔法的基礎很多是基於血緣關係來運作，像你們互換的魔法就是其中之一。他也提過，很多黑魔法可以利用血緣來追蹤或尋找…」
「而我問了Hermione，除了真正的血緣關係，有沒有一些也是被魔法承認的關係…」
接著Harry快速對上Draco的雙眼，又把眼光移開，
「她…她說有一種魔咒，可以…可以成立這種關係，」
「就像婚…婚姻一樣，但只能一對一….」
「很多這裡的夫妻，利用這種方式締結婚姻，」
「完成這種魔咒的夫妻，在魔法上會被承認相當於血親的連結…」
「Harry…」
Draco驚訝地瞪大眼，他有些預感Harry要說什麼。
就見Harry深吸一口氣，緊張的說，
「你…你願意跟我成立這個嗎？」
「我不知道它有沒有用，但我想找到你，我不想放棄你！」
「如果你離開，我想用這個找到你！」
「你…你願意讓我試試這個嗎？」
接著他看到金髮男孩張嘴說不出話來，他以為他正在考慮拒絕的話。
Harry又慌張地補充到，
「這…這種魔咒不會對你造成任何影響的！」
「它只是一種魔法上連結，讓我們能互相感應，」
「如果、如果一找到你，我…我們可以解除它！」
「只要讓我找到你，拜託，你…你願意嗎？」
Draco心臟一陣緊縮。
他沒想到Harry對他們如此執著，他…他都已經做好傷心的準備了…
他今天找他出來，也只是希望日後能有個美好的回憶。
但Harry所想的竟是找到他…
他果然是衝動、魯莽、但不放棄希望的，不是嗎？
Draco看著Harry懇求的眼，輕輕地問，「你打算找我多久？」
「直到找到為止，」Harry毫不猶豫地說。但隨後轉為不確定，
「如果…如果你不想，不用等我太久…我、我只是需要再看看你…」
Draco盯著眼前堅定又猶豫的黑髮男孩，一陣感動沖刷他的全身。
最後他投降了，他緊緊回抱著Harry，悶在他肩膀裡說，
「我只等你五年，五年之後，你就要去找另一個女朋友…」
Harry驚喜地問，「你答應了？」
他拉開他們之間的距離，他想看著金髮男孩肯定的眼睛。
「你…你答應跟我…！？」
就見金髮男孩像撥雲見日、開朗地笑了。
「當然，Harry，你願意嫁給我嗎？」
作者有话说
第42章 河畔的約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