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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第二十七章 ...

  •   “该死的小日本鬼子!”听说了这里发生的事,君老爷子、君父君母和君如海、君不悔都来了。

      君老爷子皱紧眉头,气得脸色发青。

      “爷爷,依你所见,接下去我们该如何去做?”展昭倒是很冷静。

      君老爷子皱眉思量了一阵,淡淡道:“这里是美国,不是日本。我料定他们不敢真的去伤害清儿。不过,死皮赖脸、三五不时地骚扰以给对方造成强烈的精神压力却是他们的惯用手段。所以有一个法子是搬家,避开他们。”

      “搬家?”君清如愣了一下,沉默不语。

      这房子的所在是她精心选定,并和哥哥君不悔亲手重建装修的,就这样搬家了,她实在舍不得。况且搬家也不是说说就能搬的事,有很多东西要整理、要装箱,而且这一走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更重要的是,如果搬家之后又被他们发现了,难道再搬家吗?

      君老爷子能理解孙女的感受,当下微微颔首:“这第二个法子,就是你先出去避一避,最好是出国。剩下的事就教给爷爷来安排。”

      君清如吃了一惊:“爷爷你想做什么?”

      君老爷子淡淡一笑:“放心,爷爷年纪大了,不会跟那帮小鬼子硬拼。何况有你们年轻人在,不需要我老头子出手。”

      展昭心中一动:“爷爷可是有了主意?”

      君老爷子只是淡淡一笑……

      于是,在爷爷的安排下,君清如在某一天清晨带着行李、坐着君不悔的车去了机场,搭上了飞往法国的航班。

      “爷爷真奇怪,”君不悔开着车回去,一路上自言自语,“又说要掩人耳目,又说要明目张胆,究竟想干什么呢?”

      ……

      另一边,在西郊某个日式风格的别墅里,一个身穿和服的老者正在凝神擦拭着一把光亮的武士刀。身形并不高大,头发花白,人中一点黑色的仁丹胡却非常醒目。

      一个身穿黑西装的日本男人从外面走到门边,跪下拜见,恭声道:“社长,川岛传来消息说君清如在今天上午搭上了飞往法国巴黎的飞机。”

      “哦?”被称为社长的老者略一沉吟,“确认是君清如吗?他亲眼看见君清如上飞机了吗?”

      “确认是君清如,她没有做任何乔装,不过……”那男子迟疑了一下,“川岛没有机票,不被允许进入候机室。社长,君清如是不是想逃走?”

      老者摇摇头,微微皱起了眉头:“不怕,只要她还活着,只要她的家还在这里,她就一定会回来。甚至有可能她现在的出行也不过是做做样子,让我们以为她离开而收手,然后她再偷偷潜回去,或者干脆找个地方隐藏起来。”

      他若有所思地沉吟了一阵,似在自言自语:“中国人一向狡猾,计谋上最讲究虚虚实实。而且他们很相信一句话——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

      “社长的意思是……”

      老者寒声吩咐:“叫川岛继续盯着她家的动静,君清如很有可能在某个时间悄悄回来。”

      “是。”

      而此时在君清如的家里,展昭正在淡定地吩咐正要出门买菜的林嫂:“林嫂,这几天的饭菜都做四个人的份。”

      “四个人?”君不悔从报纸里抬起头,狐疑地看着他,“你、我、林嫂,总共就是三个人,干嘛要做四个人?”

      展昭看都不看他:“你吃两人份。”

      “啊?”君不悔傻了。

      “爷爷交代的,照做吧。”展昭对林嫂点点头。

      林嫂糊涂地看了看展昭,但还是点点头,转身离去。

      “对了,还有,”他又叫住林嫂,认真吩咐,“要是有人跟你打听清如,你就说她出国旅游了。其他的什么都别说……”

      “哦。”虽然搞不懂展昭葫芦里卖得什么药,林嫂还是应下了。

      待林嫂出了门,君不悔狐疑地看着他:“你到底在搞什么?这也是爷爷吩咐你的?”

      “爷爷倒没吩咐我这样做,是我自己想出来的,”展昭气定神闲,“对了,大哥找来的那个电脑高手查出什么没有?”

      “别提了,”君不悔泄气道,“这伙人可恶得很,那些电邮全部都是从日本或加拿大发过来的,总不能让我们追过去吧?”

      展昭淡淡一笑,似乎并不意外。

      君不悔捕捉到这丝笑容,忽然想到什么:“展昭,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展昭笑了笑,顾左右而言他:“对了,你说那些日本人怎么会找到这里来?当初我自认封锁得还算严密。他们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君不悔也想不通:“这不太好说。咱们这座城市说起来也不算小了,要找个人不容易。而且我不认为那帮日本人能够通过清如的电话号码查到这里,会不会是他们跟踪清如?”

      展昭摇摇头:“我一直留意,之前并未有人跟踪,附近也无可疑人物……”他沉吟了一下,皱眉道,“这几日我都很忙,一时也忽略了严防此事。现在想来,我以为最有嫌疑的是两个人。”

      “谁?”

      “一个是野川。”他平静道。

      “不可能!”君不悔断然道,“野川这个人我了解,他不会做这种事。”

      展昭心平气和道:“我并非怀疑他的人品,而是考虑到野川毕竟是日本人,有日本人的圈子,难免在无意间透露出去为人所知。再者,当初野川在日本联系出版社希望可以出版《南京暴行》一书,一直没有出版社同意合作,好容易找到一家同意出版的,没多久又变卦了,你不觉得这很奇怪么?”

      “更奇怪的是,最后居然是一家新开的出版社同意接手。一家刚开不久的出版社就敢冒着如此之大的风险这样做,莫非是想关门大吉?何况他们接手至今再无消息,本来说要来家里商量,被我拒绝后虽然改口称愿意电邮联系,然而此事至今没有下文,这不是也很奇怪么?”

      “这个么……”君不悔思量了一阵,“那还有谁呢?”

      “还有一个,其实也很有可能,”展昭皱紧了眉头,“会不会是宇文东?”

      “啊?”

      “宇文东此人不分是非而自以为是,哗众取宠且爱慕虚荣,又很是亲日,定与日本人有来往,他那些言论只怕也是受日本右翼影响居多。”

      君不悔倒吸一口凉气:“不可能吧,他怎么会知道清如住在这里?”

      “文清也不知道么?”展昭反问。

      君不悔不说话了,怔怔地发了一阵呆,突然拿起电话拨通了号码。

      电话响了一阵,那头冒出一个文雅谦逊的声音:“莫西莫西!”

      “野川,是我。”君不悔顿了顿,道,“我是想问你,你有没有在无意中向别人透露了清如的住址?”

      电话那头吓了一跳:“不悔君请不要乱说。我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

      “我并没有指责你的意思……”

      “不悔君,”野川打断他的话,诚恳道,“我知道你没有恶意,也并无指责。但是请不悔君一定要相信我。事实上,我作为一个日本人,很清楚在我们国内那些右翼分子会如何对付像清如小姐这样敢于仗义直言的人。”

      “据我了解,许多致力于研究日本在二战时行为的勇士都受到过右翼的威胁和谩骂骚扰,甚至连他们的家人也受到波及。有些人还因为公开发言而遭到枪击,差点丢了性命。所以,即使这里是美国,我也不敢向任何人提起清如小姐以及和她任何有关的人的电话、手机、住址等资料。不悔君请一定要相信我。”

      君不悔与展昭相视一眼,展昭微微颔首。君不悔回头对话筒笑道:“行了,野川。没关系,我就是问一问。你别多心。”

      野川沉默了一下,试探地问:“不悔君,是不是有人骚扰清如小姐?”

      君不悔下意识地看了展昭一眼,展昭略一沉吟,微微颔首。君不悔遂对电话道:“嗯……其实他们的骚扰就一直没断过。只是这一次直接找上门了。”

      “什么?!”野川大吃一惊,“那清如小姐呢?她怎么样了?”

      “她没事,你放心。”

      “那她现在还在……”野川话说了一半戛然而止,过了一阵,诺诺道,“对不起,我不该问。总之现在清如小姐没事我就放心了。不悔君,给你添麻烦了,请你原谅。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请尽管吩咐。”

      “行,那不打扰你了。”

      挂了电话,展昭与君不悔面面相觑。

      “你觉得他的话可信几成?”君不悔问。

      展昭沉思了一下:“七成。”

      君不悔叹了一口气,皱眉望着电话:“看来得打电话给文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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