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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 放牧 ...

  •   到家时,蓬松已经昏昏欲睡了,居雍把他放到自己的床上,轻轻地盖上被子。走到了院子。
      看了下大栅栏那边羊群不在,想着爷爷应该是赶着羊群上山坡了。便抬起右手拿了把靠在墙边的锄头向自家田间走去。
      晚饭时间,居雍拿着锄头回来,看到爷爷已经在小厨房儿里边忙活,放下锄头进去,跟爷爷打了声招呼,兀自倒了盆清水洗洗手,出来走进自己的房间。
      蓬松早就醒了,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两眼无神的看着房顶。小心肝颤颤儿要跳不跳的。
      “看样子你是与家人走失了,还找不到回家的路,是吗?”居雍略带同情的问道。
      蓬松听到眼睛瞬间闪了一下,即又黯淡。他知道又能怎么样?连我都没办法解释这是怎么回事……何况一个古人懂什么顺带着失望的撇了一下嘴角儿。
      居雍知道他应该猜对了,继而又道:“既然这样,你也应该振作起来,等烧退了,再慢慢找也不迟,来,起床,喝点粥,想想该怎么办?恩?”
      说罢,手伸到蓬松颈后撑着他坐起来,见蓬松还纹丝不动,有点恼,把被子掀开,两手从背面插到蓬松的肩窝里,就这样,把蓬松同学又提了起来。蓬松顿时怒了,两腿又开始扑棱起来,开始小声的哭泣着……
      居雍把他提到小厨房儿门口,拿了块湿布在蓬松脸上胡噜起来,想让他清醒会儿,不料蓬松哭得越凶了。
      待把他放到院儿里的石凳上,爷爷忙给端了一碗稠糊糊的白米粥,还附带了一个勺子。旁边的爷俩自顾自得吃了起来。
      蓬松哭声小了点,唉,没劲哭了啊!差不多一天半没吃饭了。
      眼泪扑朔扑朔的掉着,没有了哭声。看着粥悄悄地咽了口口水,肚子还不争气的叫了两声,便伸手拿勺子吃了起来。
      于是在旁人眼里,就看到一个小娃子脸上挂着两条湍流不息的小河,咕嘟咕嘟的往下流着眼泪,默默地一小口一小口的吃着粥,还不时的冒出两声哼哼唧唧的细微哭声。
      那真是要多可怜有多可怜啊!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这爷孙俩在欺负他呢!
      快吃完时,居雍抬头看了他一眼,余光瞥到那个快空的碗。放下心来。
      不过这一眼不巧让蓬松看到,立即回瞪一个。
      居雍脸马上就黑了,阴森森的,好不恐怖……
      老头赶紧向居雍招了招手,示意不要和小娃子一般见识。居雍别扭的撇过头,“哼”一声。
      蓬松缩了缩肩,又挺胸抬头重重的斜了眼居雍,赶紧低头小鸡似地小口小口的啄着剩下的粥。心道:活该,谁叫你拿我当牲口一样对待,哼哼,瞪死你!
      “好了,娃子以后就住下来吧!什么时候找着回家的路什么时候再走,知道吗?”居老头和蔼的说道。
      “恩,知道了,爷爷,我叫蓬松,您叫我松子就行。”蓬松乖巧地应道。
      “松子啊!老头子姓居,这是居雍,以后你叫他大哥就行,今年十八岁,松子,多大了啊?”老头又问道。
      “爷爷,松子十四岁。”蓬松回着话。
      吃完饭,蓬松赶紧勤快的把碗筷收到厨房里,抹起袖子打算洗碗,老头拦住,让他休息去。
      坐到石凳上和居庸大眼瞪小眼。
      天边的落日渐渐没入山底,居雍起身跟爷爷拿了把镰刀,去附近的山坡上去给羊儿们割些青草,以防晚上羊儿们饿了。
      蓬松也自觉没趣,进厨房和爷爷说了会儿话,并将阿谀奉承的精神诠释到了极点,成功的索要到了那只长了小犄角的咩咩,归为自己的所有物。
      不过老头可说了,从此以后这只小羔羊的吃喝拉撒,全归蓬松管。睡嘛?可以暂时寄居在羊圈里。蓬松庆幸还好咩咩已经断奶了,
      老头带蓬松把昨天遇见的那只小羔羊领了出来,蓬松为了方便以后在羊圈里找咩咩,找老头要了根红绳子系到了咩咩的脖子上。
      就这样……咩咩从一个拥有一亩三分地的小资产阶级沦落到一个寄羊篱下的流浪者。
      清晨,蓬松睡眼惺忪的起床,山间的寒气比较重,有点冷。老头找了件居雍像他这般高时穿过的衣服递给他,叫他穿上。蓬松左看一眼衣服,右看一眼居雍,暗想道:差距也太大了,总有一天我也长那么高。更何况现在的居雍比他高一个个头。
      穿好衣服,洗漱完毕。爷孙仨吃完早饭后,各忙各的。居雍拿着锄头去了田间。老头打开栅栏,羊儿们也一个个迫不及待的跑了出来。
      蓬松在栅栏门口守着咩咩出来,看到咩咩,眼疾手快的将咩咩抱入怀中。
      跑到厨房,把该拿的干粮和水一样不拉地拿上。便走到大门口等着20多只羊儿们的大部队出来。
      老头出来后把大木门合上,赶着羊群往东边的山坡上走去,蓬松也跟着过去。
      走到了一处绿荫密密的草堆儿,让羊群自己找青草吃。
      老头便坐下休息,并示意蓬松过来。
      蓬松也有样学样,放下怀中的咩咩,让它自己找青草吃,不料,咩咩四肢刚着地,就飞奔到羊群中,蓬松黯然道:“果然,还是亲生的啊!哎!”忧然的叹了口气。
      老头听道“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老头估摸着羊儿们吃的差不多了,起身把羊群往另一处赶去,蓬松见势,赶快跑到羊群中找到咩咩,抱着它,跟在前方不远处的老头和羊群的身后。
      老头一边赶着羊群,一边扭头跟身后的蓬松说道:“松子啊!把那小羔羊放下来吧!多跑动跑动,才吃得起劲。“
      蓬松听到,便把咩咩放下,这次咩咩没有乱跑,在蓬松前边悠悠的走着,有时还掺杂则一两声“咩~~~咩~~“的叫声,蓬松紧张的在其身后手忙脚乱,生怕一眨眼咩咩不见了。
      于是,蓬松开始了来到异世的第一份职业,放牧。
      不过,目前正处在实习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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