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预言》墨清寒

7、第六章

　　李离带程煜之和筱琅来到离轩居安顿下来。

　　筱琅悄悄离开了离轩居，程煜之尾随筱琅来到轮回居，这里是“神医”南宫遥的居所。两人在书房看到了南宫遥，便推门进去。

　　南宫遥见到筱琅和程煜之时愣了一下，接而招呼两人坐下。

　　程煜之冷冷地看了南宫遥一眼，道：“筱琅重伤在身，希望神医能为宫主医治。”

　　筱琅眼里透着异样的光，程煜之虽然无情，但对人都是温和的，怎么对南宫遥却一副冷冰冰的样子？

　　南宫遥没说什么，连忙给筱琅把脉，道：“挺重的内伤……幸好及时保住了心脉。”

　　南宫遥担心地看着筱琅，问道：“没事吧？”眉毛轻轻皱起，眼里透露着担忧。

　　筱琅看着南宫遥，脸上没说什么，不过心里着实被他的关心惊住了。

　　南宫遥连忙拿起书以掩饰自己刚才的失态：“宫主请稍候，老夫让药童熬药。”

　　筱琅看着南宫遥离开后，对程煜之问道：“你怎么就知道南宫遥会为我养伤？”

　　程煜之一怔，对筱琅温柔一笑，可却含糊地答道：“行医的人，不都是以救人一命为己任的吗？”

　　筱琅深深看了心虚的程煜之一眼不再说什么，她知道如果程煜之真心想瞒着她的话无论怎么逼迫他，他也不会说的。

　　过了不知多久，南宫遥进来了，道：“药童正在熬药，请稍候。以后还请宫主每天来轮回居一趟服药。”

　　筱琅看了程煜之一眼后，对南宫遥突然说道：“神医应该知道散功丹吧？”

　　程煜之掠过一丝惊讶，不过他很快就掩饰了过去，他处事向来冷静的。

　　南宫遥笑道：“当然知道。”

　　筱琅顿了顿，没有再出声。

　　南宫遥和蔼地笑着，看着筱琅和程煜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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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筱琅和程煜之从轮回居出来，在街上走着。筱琅眉头紧锁，眼睛茫然，似乎在想着什么。

　　突然一个鞠球滚到了筱琅脚下，筱琅将之拾起，定定的看着鞠球。程煜之也诧异的看着鞠球，眼睛同样出神。

　　程煜之抬手，从后面抱住筱琅。

　　一群满头大汗的小孩争先恐后的来到筱琅面前，嚷嚷着“球”。

　　筱琅把球递给那群小孩，两人看着他们跑远，看着他们玩耍，好像在回忆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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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一个美丽的花园，很大很大。有高耸的假山、有宽阔的草地、有喜欢飘动的树，起码对小孩来说，这是一个乐园。

　　可是在这个乐园里的人都要费所有时间去习武学文，所以就定了这个“不允许玩耍、不允许嬉戏，否则后果自负”的规定。

　　可这一切对一群天真无邪的孩子来说，只能压制他们天生的调皮脾性，不能消灭。

　　有一句“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的话，用在这里正合适。

　　有一天，这群一共五人的孩子正在扎马，练累了练苦，年纪小的弟弟妹妹开始哭了。年纪最大的哥哥看着不高兴的弟弟妹妹，心里一阵难过，想着怎么能令大家高兴起来。

　　突然，哥哥站了起来，四人吓了一跳，忙叫哥哥快扎马否则会挨骂的。可是哥哥冲他心爱的三个妹妹、一个弟弟调皮的眨眼，然后就不见人了。

　　四人迷惑的相视一眼，看着哥哥远去的背影，即害怕有紧张。很快哥哥就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个不知从哪里拿来的鞠球。

　　大家都很兴奋的跳起来，围着哥哥转。看着激动的弟弟妹妹，哥哥心里一阵甜蜜，在哥哥心里，这群弟妹是最重要的。可是很快大家又安静了下来了，哥哥也知道大家在担心什么。

　　哥哥道：“别担心，我们就玩会，不会被发现的。”

　　一个年纪较大的妹妹道：“可是，哥哥……”

　　另一个年纪小点的妹妹道：“哥哥，很危险的，怕怕。”

　　哥哥摸摸这喊怕的妹妹的头，道：“不怕不怕，有哥哥在，哥哥会保护大家的，一生一世都会保护哥哥最爱的四个弟弟妹妹。”四个孩子听到哥哥这句话，安心了很多了，在他们心里哥哥是最厉害的。

　　小孩爱玩的天性被激活了，他们玩了很多只看别的孩子玩自己却从来没有玩过的游戏，也自己想了很多游戏，他们玩得很疯很尽兴很高兴。

　　刚才喊怕的妹妹突然问哥哥：“哥哥，这个球是哪来的？”

　　哥哥看了看可爱的妹妹，凑到妹妹耳边道：“上次出去的时候看到的，就捡了起来藏在包包里带了回来。”

　　妹妹用很崇拜的眼神看着哥哥，道：“哥哥好厉害呀，最爱哥哥了！”

　　哥哥非常神气的昂首挺胸，看着最爱的弟弟妹妹第一次露出的、最美最可爱最迷人最高兴的笑容，心里一阵自豪。

　　可惜他们玩了没多久，玩耍的吵闹声就引来了大人。

　　大人看见他们手中的鞠球，非常生气，骂道：“你们忘了规则了？这个花园是用来习武的，不是玩的！你们竟然……不听话？！玩起来了？你们忘了自己的使命了吗？你们这群……气死我了。”

　　孩子们都害怕的浑身发抖，躲在哥哥身后。心里也很害怕的哥哥鼓起自己最大的勇气站在最前面，保护着弟弟妹妹。

　　大人说了句“违反游戏规则的人，是要受到惩罚的。”后，将五个孩子抓走了，分别关了起来。还年幼的他们根本没留意到大人嘴角阴沉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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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斓和李离在街上走着，两人漫无目的的走着，突然梁斓停了下来。

　　李离问道：“怎么了？”

　　梁斓用扇指了指前方，李离顺着扇的方向看去，看到了眼带好奇的尹堂颐。顺着尹堂颐的目光看去，却看见脸色伤感的程煜之揽着神情淡然的筱琅。他们再顺着两人的目光看去，竟看到了一群正在玩鞠球的小孩。

　　李离和梁斓来到尹堂颐身旁，尹堂颐道：“看。”

　　李离道：“看到了。”

　　尹堂颐调皮的道：“你们说，他们干嘛要看着这群小孩玩耍呀？”

　　尹堂颐故装神秘，继续道：“看两人啊，拜了堂成了亲也不奇怪，说不定啊还有孩子了。所以尹某猜啊，他们肯定是想念他们的孩子了。”

　　李离有点没好气的看着尹堂颐，好像对他的推论觉得很无聊的样子。

　　尹堂颐用手推了推李离，笑道：“哎，小兄弟，开开玩笑嘛，这么认真干嘛，不要老这么正经行不行啊。”

　　梁斓在一旁偷笑，李离瞪了他一眼。

　　程煜之这时察觉到尹堂颐他们在一旁，拉着筱琅转身离去了，三人连忙跟上。

　　筱琅被拉着走，无奈地笑了笑。

　　突然筱琅看到饭馆，立刻故作可怜地对程煜之说道：“煜之，我饿了……”

　　程煜之深深地看了筱琅一眼，无奈地笑了，真是拿她没办法。装可怜的筱琅，是最让人无法拒绝的。于是程煜之拉着筱琅走进一家饭馆坐了下来，这三人也进去了。

　　坐在筱琅身后的几个武林无赖，自筱琅走进饭馆就一直色眯眯地盯着筱琅不放。

　　尹堂颐笑道：“有好戏看了。”

　　李离和梁斓看了尹堂颐一眼，又看了筱琅一眼，再看了那几个无赖一眼后，低头喝起酒了。他们已经认出了那几个无赖是四川五毒，蜈蚣、蜘蛛、□□、蝎子、蝗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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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坐下，筱琅便问道：“为什么那么肯定他们会让我们留下？”

　　本来筱琅也不太确定尹堂颐会不会让他们留在菩提城的，不过那时程煜之对她做了个肯定的眼神，所以筱琅那时也没说什么。

　　程煜之笑着答道：“因为尹堂颐和萧菩提会让我们留下。”

　　筱琅还是不明白。

　　程煜之看着她紧皱的眉，笑道：“因为他们自信我们不能把他们怎么样啊，自信他们有足够的力量和智慧应付我们，所以他们才不会介意我们是否在菩提城。而且他们倒挺希望我们留在菩提城，这样好方便他们监视。”

　　程煜之点得菜上了，筱琅拿起筷子。

　　“菜还合胃口吗？”

　　“嗯。”

　　似乎只有对着程煜之，筱琅的话才会多起来、笑容才会多起来，而人，也才会温暖起来。

　　如此温馨的画面，却被那几个无赖打破了，只见那几个无赖拿着酒杯来到他们的桌旁，粗鲁笨拙地坐了下来。

　　蜈蚣笑道：“姑娘，一个人吃饭这么寂寞啊？要不要兄弟陪陪你啊？”

　　他们竟然无视程煜之的存在。

　　筱琅看也没看他们一眼，只顾自己吃饭。

　　旁边的客人都为这漂亮宛如仙人、温柔宛如流水的女人和帅气宛如仙人、刚毅宛如泰山的男人担心。

　　程煜之有点好笑：“怎么会一个人？”

　　蜈蚣不耐烦读道：“跟你这个长得不怎样的男人吃饭，倒不如和我们五个美男吃。”

　　众人喷饭，坐在一旁的客人不断咳嗽，咳得连脸都红了。

　　程煜之也笑了，无奈地摇头。

　　想他程煜之怎么说也是红叶山庄榜下的六大美男之一，怎么现在被说成“长得不怎么样”了，而且眼前这几个无赖，只能用丑到极点来形容，他们竟然自称——美男！看来这几人不是喝醉了，就是太不自量力了。

　　蜈蚣对筱琅无耻的笑道：“姑娘答应了？！哈哈，能和这么漂亮的妞吃饭，本大爷高兴！姑娘，我们可是武林上鼎鼎大名的四川五毒，本大爷是老大蜈蚣，他们是本大爷的兄弟蜘蛛、□□、蝎子、蝗虫。”

　　蜈蚣故作豪迈地说着，手舞足蹈。话音刚落，他们就不客气的吃了起来。

　　筱琅面无表情地看了五人一眼，停下了筷子，喝起茶。她才不要和这么讨厌的人一起吃饭，筱琅哀怨地看了程煜之一眼，似乎想程煜之把人赶走。程煜之笑了笑，没有说话。看程煜之似乎没有赶人的意思，就知道他想看戏了。

　　坐在一旁的客人看着看着，越看越紧张，越看越着急。

　　蝎子满口都塞满了菜，还让小二将他们的酒菜搬了过来，还再加了些酒菜。

　　蜘蛛满口油腻，拿着筷子的手指来指去的说着：“姑娘，你不是江湖人吧？看你文弱弱的样子也不像，你可不知道俺家四川五毒在江湖上可是非常有名的。”

　　他们还真的把程煜之放在一边，直接忽视了。

　　蜈蚣争着说道：“是啊是啊，四川五毒在江湖上以毒著称，听到四川五毒谁不害怕？就连那萧菩提见到本大爷也要畏敬几分。”

　　本来面无神情的筱琅也和程煜之一样露出了嘲笑的笑容，看了看坐在一旁惊愕的梁斓、李离、尹堂颐。

　　五人看到筱琅笑了，顿时惊艳得呆住了。他们这群江湖混混，本来就是乱吹的，扯上萧菩提就是吹过头而已。

　　他们见筱琅一听到萧菩提的坏话就笑了，于是蜘蛛道：“姑娘也不喜欢萧菩提吧？姑娘见过萧菩提吗？”

　　筱琅没说话，眼睛只是看着眼前的程煜之，好像全世界只有程煜之一样。只是只有程煜之明白，她是在催他快把人赶走，别再看戏了。

　　蜘蛛欲引起筱琅的注意道：“那萧菩提以为自己有什么了不起的，不也被一个毛头丫头打得没了半条命，现在躺在床上动也动不了了。哈哈哈哈……”

　　五人猥琐地大笑，他们说话的声音本来就大，笑声更大。

　　大家听到五毒在说萧菩提的坏话，脸露气愤和恐惧，不知所措。梁斓、李离更是气得眼冒火，一个握紧扇，一个握紧拳头。只有尹堂颐还是还是那么悠然的喝酒，好像什么也没听到一样，道：“这个两人可真不简单啊！”

　　尹堂颐已经看出程煜之不想自己动手教训这五人，故意引诱他们说萧菩提的坏话。身为萧菩提的部下，当然不允许别人侮辱萧菩提。这样，他们就可以借梁斓和李离之手将五人打发走。

　　筱琅拿起茶杯喝了口茶，没有理会。

　　□□连忙道：“就是，那一头红毛都不知道是什么，活像个猴子。”

　　蜘蛛也道：“哪只像猴子啊，再看看他那胖乎乎的肥肉，根本就是大猩猩。”

　　筱琅微微笑了笑，可她眼睛依然只是看着微笑着的程煜之不离开。与其看着那五位荼毒眼睛，倒不如看着程煜之。

　　这五毒看得更心花怒放了，语更无伦次了。

　　蜈蚣拍了拍搭在椅上的脚，道：“还自以为是，俺看他就是放屁，不也被一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大的女人摆平了吗？”

　　尹堂颐皱眉。

　　蝗虫道：“是‘第一财神’赵元逸的女儿赵莛婷，那可是个美人啊。”

　　蜈蚣轻佻的道：“只是不知道，到底是姑娘美，还是赵莛婷美呢？”说着说着，蜈蚣手挑逗似的挑了挑筱琅的下巴。

　　筱琅顿时呆住了，愤怒地看了蜈蚣一眼，又哀怨地看向程煜之，似在向程煜之抱不平。

　　程煜之只是看了蜈蚣一眼，却目露杀光。可他的杀气只是一瞬间而已，很快就收了起来。他依然悠犹地坐着，脸上依然挂着微笑，好像刚才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五人连忙停住了还想冒犯的手，继续他们的夺美计。

　　蜘蛛忙转移注意，道：“江湖六大美女排行第一的‘玉兰仙子’筱琅和‘三绝公子’齐豫，不知长什么模样呢？六大美女中，就这两婆娘最神秘。那个筱琅也只在那混蛋宴会上露过一次面，听说还真的美得出油。”

　　程煜之的笑容更深了。筱琅看着程煜之，她感觉到了程煜之笑里的杀气。

　　蜈蚣拍桌，震得桌子一阵颤抖，怒道：“那什么破宴会，连俺家都敢不请！”

　　原来这五毒没受到去宴会的请帖，难怪这么生气、这么讨厌萧菩提。

　　“也不知道为什么，一个不懂武功赵莛婷，竟能将萧菩提、尹堂颐、梁斓、李离、熊猫、霍英莲、连一风这些大人物收服得妥妥帖帖的。”蝎子是五人中最单纯的一个，说话虽不致开罪人，可却是一个导火线。

　　霍英莲是凝莲山庄主，已死，凝莲山庄也已不复存在。

　　蜘蛛道：“你可别说，那凌帮帮主夫人也是她的好姐妹。”蜘蛛是一个喜欢打趣的人，说话喜欢神神秘秘。

　　蜘蛛顿了顿，神秘的道：“听说啊，槐姮宫主谢瑀纤也是她的好姐妹。”

　　筱琅听到这脸色一沉，程煜之脸上的笑容也僵住了。

　　只是五毒顾着讲没注意到，而其他人早就忘了担心筱琅和程煜之，哪还有人注意他们。

　　蝎子一副惊讶的样子道：“不对不对，俺听说那个槐姮宫主害过那丫的很多次。”

　　蜈蚣道：“哪啊，那是之前的事了，听说现在已经是好姐妹了。”

　　蝎子又摇头又摇手的，道：“不不不，她们不就是为了那个尹堂颐才那个的吗？现在怎么好起来了？难道那个尹堂颐享齐人之富了？”

　　□□笑道：“这怎么可能？尹堂颐肯，那两个婆娘也不肯！你们不知道了吧？那个谢瑀纤啊，勾引李离去了。还瞒着萧菩提呢这事，萧菩提知道后气得不得了，要杀了他们啊！后来啊，也不知道怎么了，两人逃了出来。然后被尹堂颐发现了，尹堂颐就和李离闹了。”

　　蝎子拍了拍脑袋，道：“什么？这个……唉，复杂。”

　　□□道：“你们说那个萧菩提是不是够糊涂了？连自己的人和女人好了都不知道，还说什么消息灵通程度可比红叶山庄，放屁！”

　　这五毒越说越过分，本来脸色悠然的尹堂颐也眼冒火光了，更别说早以气得握拳的李离和萧斓了。

　　蝗虫道：“嗯，是江湖六大美女之一的谢瑀纤。”蝗虫是五人最安静的一个，说话不多，而且不开罪人。

　　□□摇头道：“槐姮宫说是惩罚世间所有薄情男子，其实啊，那个谢瑀纤也不过是个□□，不知引诱了多少男人……”

　　筱琅霍地站了起来，“啪”的一声打在桌上，眼睛充满的怒火，神色凶狠。

　　与此同时，尹堂颐、李离、梁斓拍案冲向五毒。

　　唉，五毒又岂是他们的对手。没两下，五毒就已经被制服在地了。

　　程煜之拉筱琅坐下，笑看着五毒。

　　李离怒气冲冲的道：“也不看看在谁的地盘上说话？”

　　五毒不知所措，因为他们现在才意识到这个问题。

　　蝎子道：“菩提城……萧菩提……三位是？”

　　筱琅笑了，笑声如流水般，即使动听但已无人有心欣赏了。

　　程煜之站了起来，优雅地蹲在蜈蚣身旁，冷笑道：“‘玉菩萨’萧菩提和‘第一财神’赵元逸的未来女婿、菩提城城主赵婷婷的未来夫君－－‘仁义猎人’尹堂颐；萧菩提部下、你们口中的□□谢瑀纤的丈夫－－‘铁拳公子’李离，还有就是萧菩提部下－－‘铁扇公子’梁斓。”

　　听完了程煜之的介绍，五毒吓得全身发抖。

　　只有蜈蚣抖抖嗦嗦的道：“你……你又是谁？为什么要害俺家？”

　　程煜之学着蜈蚣刚才的动作，挑了挑他下巴，冷道：“本堂主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怎么害你们啊？”

　　□□嚷嚷道：“混蛋，你到底是谁？”

　　筱琅盯着□□，眼里充满了杀气，似乎非常不满□□的“混蛋”二字：“看看你自己的嘴吧。”

　　话音刚落，就听到□□的惨叫，□□张着大嘴不断喘气，滚地嚷嚷。因为□□张大了嘴，很容易就让大家看到□□的嘴正慢慢的腐蚀腐烂，情景吓人。

　　“你是因为他骂我而出得手吗？”程煜之笑嘻嘻地道。也在此时，程煜之“啪”的一声，折断了蜈蚣的手，正是那只调戏筱琅的手。

　　筱琅嘟起了嘴巴，不满地道：“看我被调戏，你很愉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