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剑-路人的酱油生涯》mmrcx

53、52.决战前序

　　累死了累死了……！实习证明开到手也不容易啊，顺说是不是每个银行的大堂经理都很糟糕？今天遇到一个比我还不专业的职业大堂经理……
　　——by换上睡裙码字的某君

　　一行人折腾了好几天，最终还是来到了乌蒙灵谷。其实腾翔之术要去南疆也是很快的，中途之所以耽搁了些时间，就是因为楚鹃使性子硬拉着大家去换了一套衣服买了几把好剑。她也不知道从哪儿来的那么多钱，反正大家都换上了最好的装备，买了足够多的药。
　　欧阳少恭是怎么想的，这个楚鹃没猜到。她也没打算揣测这个深井冰的想法，毕竟人家活了上千年肚子里的弯弯绕绕可多了，她一个统共加起来才活了31年其中前21年还是乱来的家伙没必要去猜。反正买装备这个事儿是当着欧阳少恭的面儿做的，她大概就是提了提南疆偏远，毒虫毒瘴甚多，还是多加小心的好。
　　百里屠苏打头，楚鹃和楚鹃紧随其后。他们三个还有后来跑进来的风晴雪对着女娲石像一起行礼，对着一山谷的寂寥荒芜。红玉感叹地扫了一眼这四周，最终目光还是放在了楚鹃身上。
　　楚鹃带着他们，不是很熟练地绕了几个弯，中途还被楚蝉提醒了几次，这才找到了一间还能住人的房子。她一手捂着鼻子推开门，然后给大家做了一个请进的动作。
　　红玉看得稀奇，便问她：“这……是酒仓？为何带我们来此处？楚姑娘……”她本来想问为何楚鹃不把他们带到自家屋子，可后来想到这里曾经遭遇的那些事，便又沉默了。
　　这次答话的是楚蝉。她低着头，苍白的脸上笑容总是带了些勉强的：“那年，他们进了村子，就四处杀人……鹃姐姐把我拉进她的房子，最后还是被发现了。他们放火烧了鹃姐姐的房子，想活活烧死我们。要不是鹃姐姐把我护在怀里，只怕我也……”她抬头看看沉默的望着窗外的楚鹃，抿了抿唇。“到现在，鹃姐姐的背上也都是疤，怎么也消不掉……”
　　百里屠苏抬头，又喊了一声鹃姐，便又沉默了。他在秦始皇陵见楚鹃的所作所为，又听见雷严那样说，早就已经猜到青玉坛便是这一切的主谋了。可他毕竟对往事没有太多记忆，虽然不理解为何楚鹃非要带这玉横回乌蒙灵谷，却也实在不好阻止。
　　他甚至在猜，玉横能夺取人魂魄，难不成鹃姐已经知道怎么将魂魄解放出来了？
　　阿翔在百里屠苏肩膀上叫了一声。百里屠苏下意识掏出两块肉干，一手喂了阿翔，另一手却是将肉干递给了楚蝉。楚蝉红了脸，垂眼说了声谢谢就接了过去。
　　欧阳少恭仿佛没见着这两人的小暧昧，只是感慨了一句：“不想二位姑娘也经历过这样的挫折，少恭实在是佩服之至。”他微微一顿，依然是温文地抱了抱拳：“楚姑娘此间事了，不妨与我同去青玉坛。少恭于丹药之术虽不敢自夸，可炼制些除去疤痕的药倒也还是擅长的。”
　　楚鹃点了点头，没有理他，只是沉默地走了出去。众人看她的背影，只觉得分外凄凉，却又不知究竟为何。
　　红玉叹道：“不想最后还是挑起了楚姑娘的伤心事，莫不是红玉失言，这才……”
　　楚蝉摇了摇头，看着楚鹃消失在村落不远处的密林里。她压低了声音：“鹃姐姐每次回来，大都如此……跟红玉姐姐没有关系的。”她轻轻握住百里屠苏的手，笑得满足。“能找到云溪哥哥，我们就已经很开心了。”
　　百里屠苏沉默着点点头，然后把她的手紧了紧。
　　一直没说话的风晴雪有些担心地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不行，这样子下去就要下雨了……我还是去找找楚鹃姐姐吧，不然她一个人，我有点不放心。”说着便提着镰刀跑了出去。
　　她这个行为其实也很突然，红玉愕然，旋即像是明白了过来。风晴雪心善，又单纯得像一张白纸一般，呆在这样压抑的地方她也不能好过到哪里去，还不如出去散散心。她想明白了这点，脸上便换上了平日那似笑非笑的表情：“那正好，我们先把这屋子收拾一下吧。看楚姑娘的模样，倒不像是今天就要用那玉横的。收拾了屋子，晚上也好过夜不是？”

　　可是千算万算，他们都算漏了一件事：楚鹃根本就不是因为气氛压抑难过的，她是为了出去接人。一个穿越者怎么为了一个穿越之后住了不到十天而且明知道一定会被毁掉的地图难过？又不是花圣母，还感时花溅泪呢。
　　自从楚鹃接受了狼妖内丹的煞气，她的耳朵偶尔就会比平常人灵敏许多——只是偶尔。这一次，她也是隐隐约约听见了车轮滚动的声音，才特地跑出来看情况的。
　　她站在红叶湖的某条小径上看着穿着苗疆藏蓝色祭司服、带着皮质面具的尹千觞，还是小小惊艳了一把。不能回地界，自然拿不到巫咸常用的衣服和银面具——可这么穿还是很帅嗷嗷嗷！巫咸大人！嗷！
　　马车在楚鹃面前停下，风广漠撩开车帘，扶着悭臾和已经恢复本来容貌的巽芳公主下车。楚鹃照例向巫咸大人行了一礼，可她那句“巫咸大人”还没有开口，后面便传来一声不知是惊喜还是惊吓的尖叫：“大哥——！”
　　楚鹃被风晴雪惊得跳了起来，捂着胸口拼命喘气。天杀的你走路不出声是想吓死我么混蛋！
　　风晴雪却不管不顾地扑到了风广漠身上，紧紧抱着他不松手。
　　“大哥，大哥……我好想你……大哥……呜……”风晴雪的头埋在风广漠胸口，声音哽咽。“他们、江都的那个瑾娘说，说我这次一定找不到你……可是，可是我……大哥……”
　　风广漠摸了摸风晴雪的头，眼睛已经瞪向了在一旁各种闲心的楚鹃，很明显就是在询问楚鹃怎么解释风广漠和尹千觞的关系。楚鹃这人吧，是个渡魂的，又知道这些事情，总该有个解决方案吧？
　　悭臾和巽芳都站在一旁，不说话。
　　楚鹃耸耸肩：“晴雪你哭什么？你大哥又不是去送死，这不是好好出现在你面前了？你真笨，他先前装成那个酒鬼的时候你居然没认出来……唔，果然兄妹都不太可靠……”
　　风晴雪抬起头：“酒鬼？大哥，你，你是尹大哥？”
　　风广漠无奈点头。楚鹃继续耸肩连带活动筋骨：“是啊，就是尹千觞。他啊，可是吃了不少苦头啦。说来我真应该感谢他，若不是巫咸大人多年卧底，只怕我压根儿也不知道，那欧阳少恭才是真正的主谋。”
　　她这话一出，便引得风晴雪一声低呼：“是欧阳先生？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楚鹃咧嘴，血红的双眼里毫不掩饰地流露出杀气，“屠我村落，毁我家园，还杀了巫祝大人和韩云溪的……我清清楚楚就记得，是他。”
　　巽芳有些不忍地别过头去。
　　“好不容易把他骗到这里，就是为了剥他的皮抽他的筋，让他血债血偿！”

　　“既然是血债血偿，为什么不喊上我？”上官安气喘吁吁地从飞剑上跳下来，刚落地便身子一软就要栽倒在地。她被风广漠扶着，手里拿了厚厚一叠符咒，脸上带着轻松的笑意：“喂，你不够哥们儿啊。欧阳家被欧阳少恭血洗的事儿就不提了，我作为欧阳秋被打断四肢的事儿还没算呢……”
　　巽芳闭上了眼睛。
　　楚鹃也笑了：“好，就让他死也死得不好看！”

作者有话说

　　……写这个的时候是星期一，刚拿了实习证明回来。
唔，决战就一章的样子，因为打死欧阳少恭并不是主要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