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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 1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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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鲜少骑马,但是我不想让尧朔将我看扁,即便我现在被马儿抖的五脏六腑快出来了,我也要强撑住身体的不适。
“盛天公主,不会骑马就别勉强自己。”
看来我的强装镇定很是勉强。
“我会骑马,只是太久没骑了,先容我熟悉熟悉你这马儿的性子。”
他笑了笑,一副不戳穿我,看我能撑多久的看戏神态。
“你若嫌弃我误了你的好马,就让你尧籍的女子骑它。”
说着,我傲气十足的下了马。
我心里想着,还好我聪明,给自己了个台阶下。
“公主金枝玉叶,是我的马折煞了公主。”
“三太子说笑了,是我不精通骑马射箭,但我琴棋书画可谓一绝。”
“嗯?不知尧朔是否有幸听公主奏一曲《凤求凰》。”
天边,几只雄鹰在高空盘旋,它们的叫声刺耳却深沉,响彻整片草原。
“我们中原曾有一位射箭高手在马背上一箭双雕,可我从不相信这个传言,如若今日三太子能让我一睹此景,我愿为三太子送上一曲《凤求凰》。”
“这有何难,古扎,为公主备好琴。”
说完,尧朔朗笑一声,而后翻身上马扬鞭飞驰,马儿一声长嘶,如离弦之箭向东奔驰,飒沓如流星。
尧朔向着太阳的方向奔驰,阳光为他健朗的身躯镀上一层金边,他手执弯弓,姿态甚是潇洒自如。
忽然,尧朔勒住缰绳,马儿猛地抬起了前蹄,他挺直背脊稳住身子,见远空中雄鹰盘旋,便反手抽出一只箭。
弯弓如满月,尧朔在等待一个时机。
一只箭如白虹贯日,自低处穿云破雾,尖鸣声回荡在整个草原。
尧朔拿着箭,箭的两端是雄鹰。
他对我说:“中原有句古话,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今夜,我在寝殿等着公主为我弹奏《凤求凰》。”
尧朔说的张扬极了,我不知他是想取笑我,还是想让草原上的男子都知道我是他的女人。
周围的人听罢都热闹的起哄着,而我仿佛听不见他们的声音。
因为我的心里在计谋着出逃计划。
翠莲身上有我们出逃时买的迷药,我计划在今夜,我让尧朔将所有下人遣散,他被迷药迷晕换得我和翠莲一夜的逃离时间。
逃跑的路线我和翠莲反复查验了不下十遍,这一次我势在必得。
然而世事无常。
翠莲这次病的太严重了,太医说撑不过下月月初。
我看着翠莲苍白的面颊,她被病痛折磨的冒着虚汗,可她痛的无法嘶吼。
“翠莲,不——碍事的,喝,喝药会好的,我已求尧朔——为你——为你寻最好的医师,你一定要撑住——”
翠莲握住我的手,忍住痛苦闭上双眼。
她在告诉我,她已经时日无多,叫我不要再白费心思了。
“翠莲,翠莲——不要——丢下我一人,我只有你了——”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曾经低贱的婢女成为了我的唯一。
翠莲用尽力气从里衣拿出一封信放在我手里。
“翠莲!翠莲!”
尧籍,翠莲长眠的地方。
她的家中还有年迈的母亲,西边的战场还有马革裹尸的父兄。
我抱着翠莲哭到呕吐,尧朔将我抱进怀里,他用指腹温柔的擦拭掉我的眼泪。
我的悲伤被绵长的黑夜无限放大,心被一条条肮脏的虫吞噬着。
“公主。”
尧朔轻轻的叫着我的名字,而我顾不上我与他的隔阂,我只在乎他现在给了我一个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