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二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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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节操为何物，不知道，沈潮没有节操。老婆是不能共用的，但他没有老婆。至于为什么会冒出这点奇怪的联想，大概是他科研心切吧，毕竟一个贴身助手比两头忙人好得多。
两人穿过诊断中心走向实验室。
俗话说，科研需要金钱，但没那么需要‘良心’。
近几年学校出了新规定，实验室以原来的分配制改成租用形式，这对的王导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得亏老王会过日子，打开三九实验室两道门就能看到这破窑子了。说好听点这叫简洁风有安全感，说难听点就是老破小。两边靠墙两个长书桌，墙壁用膨胀螺丝钉安装了两排长木板做置物架，四个小仪器正好在这纯洁至上友谊万岁的地方凑成了对。
沈潮将书架上放置的资料一一取下，“啪”得扔在宁回身前，这些东西胡乱堆叠起来快要抵到他的下巴。
沈潮忙活完拍拍手，“这两天翻了翻你的毕业论文，看样子之前跟着做过？”
宁回显然没从‘名为你让大师哥失去了他宝贵的节操’的打击中走出来，说话时为避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特意将敏感字眼分开，“…是，老师带着做过小半年。”
“……”
整句话沈潮只听出来他刻意掩饰的两个字，也不知道姓宁的哪根筋搭不对说话这么别扭，实在让人想入非非。做——过？怎么还要特意强调？这算是暗示么？有经验咋滴？！沈潮完全无法思考了，这有神马好秀的？
沈潮浑不自然道：“…啊，做了是吧。”
宁回确认此刻这人脑子里想着什么龌龊，他感觉很荒谬，两者都是。
不知何时在潜移默化中感染，宁回强调：“实验。”
“………”
“废话，我当然知道是实验。”沈潮一本正经道，随后指了指，“这堆蓝皮册子是实验室成立几年来前人总结的经验，里面记录大到实验原理小到所用的仪器设备的操作方法、试剂添加量等等都有，给新来补基础用。不过…我感觉你不大能用上。”
随后他又从书篓子抽出两本扔过去，“诺，这些草草钉起来的A4纸是你师姐的失败废稿，你先看看，这两天就琢磨着怎么跟着她试做，顺便找找原因。”
第一天进实验室就做这些，指导师姐的实验找出他那好师姐如何成就了超级病毒的原因吧啦吧啦，这和小兵干大将，鞭炮轰鬼子有咩区别？
宁回：“我？”
沈潮显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隔壁细胞房，接毒养细胞在那做，跑胶曝光什么的去13，这俩实验室共用的，你的好师姐会跟你说哪层培养箱哪块地儿是咱的。”
“你先将就坐着，以后抽空了再叫人挪块地儿给你。”沈潮自顾自地叨叨逼逼说了一堆，抬手冲门外喊道，“平子，再去本科教室薅俩凳子过来。”
一个寸头模样的人刚呼哧呼哧钻进来，牙一咬门一甩又匆匆出去了。
interstuhl silver固然不能说是将就，不过要说它与普通转椅的区别到底有多大，那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宁回拿起册子随意翻了两页，然后撂在桌上往旁一推，“是谁给了你这种错觉？”
“什么？”
所以说在沈某看来，爬地的婴儿学会了走路下一步就会跑会跳会踢球，再过两年一脚踢爆阿根廷。先不纠结哪个倒霉孩子会降临在他家，沈潮不可思议道：“提D/RNA蛋白电泳跑胶等等你不都做过么？还不会？”
按照固定指令操作和自己设计实验与分析简直是两回事，何况这超级病毒也不是他研发出来的，仅凭几张破图就能找出原因来那他就是人类首席科学家了。宁回无奈开口，“……会，但这显然…”不够。
“那不就得了？”沈潮没给他说完的机会，“有看不懂的大不了问我呗。时间就是生命，你师姐今年年底毕业，拿好了资料，收拾收拾先干活。”
二十四个半小时的硬座带来的疲惫和晕眩感仍在，宁回掐了掐眉心，“…现在？”
“不然？你知道我叫你来学校是干活的吧。”沈潮强调道，“而且，上次那件事我们之间还没完。”
“上次的事？”宁回仰着头好奇地看着他，迅速反应过来后只差把‘你没事吧’四个字写脸上了，“你不会又要说那个吧？”
他叹了口气，又说：“好啊，不是说做事前都会有相应的作案动机么，那你说我为什么要给你下药？”
“那得问你了，想摆脱嫌疑？行。”沈潮说，“除非你能解释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
“我没法解释。”宁回一哂，“你也没法证明不是吗？”
“调查的时候事情也都过去了好几天，要搜出有力物证把人钉死确实不太可能。”沈潮点点头，眯起了眼睛，开始见雀张罗，“但如果我说，我派人去问那些教授那天晚上有没有感觉什么不对劲，他说有呢？”
宁回又抄起蓝册子翻了翻，慢吞吞道：“这是买到人证了。”他轻哼了声，抬眼示意说下去。
“你记得的，那人姓林，是你亲自添的茶。”
“所以，你的证据仅仅是这人模棱两可的说辞么？说起来，到现在都没有拿出其他区域的监控视频来确定那个包裹严实的人是我。”宁回眉梢轻挑，“没查到？”
对方迟迟没甩出酒店外的监控视频，他稍稍有些诧异，不过宁回没再纠结，指尖轻点着纸张，“这算不算是疑罪从无？”
沈潮承认：“是，没查到。”
隔天有对新人结婚，酒店外的监控正好被花里胡哨的装饰品遮挡了。
“我没记错的话，你锁骨上那两颗痣，不到一根小指的间距，大概这么宽，还有腹部一块形似爱心的疤。”他调整了下自己的语调，比划完，沈潮双手撑在桌面以一个极具压迫感的姿势将人环住，使得他附上一种掌控全局的自信。他仔细回想着那天拉链坠下后的画面，感觉差不多正好是他的两颗犬齿的距离，不知道一口咬下去是不是真的刚好对上。
沈潮伏在耳边说：“可惜了。”
“………”
宁回浑身鸡皮疙瘩将人推开。
沈潮也不在意，故意拖长了尾调，“不管是痣还是其、他、的——”
“超清的哦～”
“超清？”宁回疑惑，“监控？”
“是微形摄像头。”沈潮勾唇一笑，居高临下地注视着他，如果视线有温度早就烧化布料直捣□□了，“要脱了衣服现场比对一下吗？”
阴影覆盖下，宁回眼皮轻轻一跳，似乎在思考可信度，如果真是那杯茶呢，回过神来他微微蹙眉道：“……不了。”
这一战实在漂亮，他就知道他这小师弟脸皮薄，只要逗得害羞便顾不上思考。为了乘胜追击，沈潮两三下搜罗出化验单大力拍在桌上，气势十足道：“体检报告单上谷丙谷草转氨酶，转肽酶等等显示升高，说明我的肝细胞至少损伤了1%，电解质紊乱也不说了，总之哪怕是我只受到了千分之一的伤害在完全恢复前，”
摄像头是假的，数据是真的。如果这个锅一定要人有背，那么我希望是你。
沈潮重重地按了两下肩膀，笑道：“宁回，你得对我负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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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铃声响起，“Oh I’ll be fucked up if you can’t be ri——”
沈潮：“……”
宁回感觉得救了，沈潮冲他摆了摆手招呼了声后出了门，“你忙。”
“喂，妈。”
那边叽里呱啦说了一堆，沈潮走了出去好几步发现忘拿东西又返回去，前脚刚踏进门口的他终于抓住了重点，“什么？谢程谈了个男朋友？哦，问问他喜欢西洋的还是中式的，赶明我就订套白婚纱送他穿上。”
谢程是他小姨的儿子，他表弟。随后那边又噼里啪啦输出一堆，咆哮的怒火哐哐输出个不停。沈潮走到宁回身后边翻弄着自己桌面的文件夹边回道：“我？我喜欢男的干嘛？您把心揣肚子里边少胡思乱想成不？”
秀秀：“臭小子，那钱呢公司的钱呢！！！”
“啊，钱？钱花去哪了？”沈潮正色道，“没花给乱七八糟的人，也没去花天酒地撒着玩儿，我卡里有钱，就是想从公司走账签个合同，妈，我真不知道公司资金有问题。”
“那好，那就好。”秀秀欲哭无泪，全然忘记子公司的财危状况，“谢程这孩子我劝不动，现在把他爸的半边家产都送给那个姓李的男妖精了。”
“花钱给男人？您可真会想，男人又生不出…”沈潮低头抽出柜子底压着的的合同，两人目光撞上。
宁回正仰着头一动不动地望着他，眼神有点意味深长的意思，清澈的瞳孔中央倒映着他的身影。他一时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宁回：“………”
沈潮：“………”
对视片刻，沈潮突然抓紧合同扭头就走，没有丝毫犹豫，只留下一个决绝的背影。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