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护盾（1） ...
-
参与保卫战后的搜救行动时，罗文是个刚参加工作不久的实习生，好说话，执行力强，像个旋风小陀螺，在组织里24小时待命。
就没见过他发脾气，和谁都能友好沟通，纵使面对布莱斯部长那样的老顽固，也可以通过几个小时的谈话，使对方接受漫都的改革机制，整个交谈不会让任何人感到不适。
罗文也不是没遇到过领导们讨论地急眼了，互相暗戳戳使用精神力压制对方，每次这种情况，他都不会缺席，周游于各方，最后使事情圆满落幕。
是个积极的乐天派。
思特想。
他的思绪被罗文的惊呼叫了回来。
“快看这里！”
罗文手中的针管已经结束使命，管身上面残留一些黑色的痕迹，袋子重新做了封口，他脚下的路正在开裂，形成新的缝隙。
站在踏板上的希尔达迅速下来，走近去看。
手指不知何时握着一个小喷瓶，朝开裂的位置喷了几下。
看着众人凝重的表情，思特预感这有记录的必要，他拿出口袋的相机，拉近镜头，拍下了细节。
西杜斯双手叉腰看了一会，叹了口气：“还是没处理干净。”
造成土堆开裂的物质就是所谓的“微笑泡泡”，这种物质在二十年前跟随一辆货车进入漫都，此后一段时间，让整个城市都陷入停滞期。
是一种社会性危害极大的药水。
“教授，您看我们要不要先做下简单的处理？”
“去车上取仪器来。”
……
这场操作耗时近6个小时，思特上前与罗文一起拆掉仪器时，不远处的西杜斯因体力不支而跪倒在铺满碎片的地面，距离他不远的维维安眼疾手快地扶起他：“你先回车上，剩下的我们来处理。”
西杜斯点头，回到车旁，上车前摘下口罩并给自己全身来了个消毒，然后钻进车子。
维维安拿着照射器将土堆从上至下扫了一遍，确认无缺漏，说道：“时隔12小时后还要再测一次，罗文，你和思特把东西搬回去后，坐车先去木塔镇找个旅店。”
罗文应声：“没问题，那你们呢？”
维维安：“教授这边还有些收尾工作。”
她没说太多，转身继续辅助希尔达。
除了维维安和希尔达，还有四位实验人员留了下来。引力汽车的驶离，让夜幕下的土堆与人影逐渐模糊不清。
车内，思特向罗文问起“微笑泡泡”的事。
“‘微笑泡泡’？我也只是在上学时听过老师们科普。据说是一种传播性极强的物质，在上个世纪80年代左右，在一场商贸活动中出现。起初是医院接到一位患者，说自己来这边做生意，结果签好合同的第二天，感到手脚无力，呼吸困难，意识控制缓慢；后来这种情况的患者出现的越来越多，并以极快的速度蔓延开来，那会还没有实验区，全靠仅有的3所学校自己的实验室。前后持续了快20年，感染上这个物质的人们不会死，能活，但很艰难，这物质对每个人发挥的作用还不是完全相同的，大家的生活都被很严重地影响了。”
“后来是希尔达教授与她的团队，加上从星际卫生部召回的漫都原居民……他们回来的时候都穿着特制的防护服，带了好多设备和药剂，共同研发如何对抗这种物质。先是封锁城，然后内部逐一攻破，最后将他们收拢在一个人烟稀少的地方，就是我们今天去的那个金字塔形土堆，那后来短暂地成了一个垃圾焚烧场，在市管理部宣告新的卫生政策和严打‘微笑泡泡’的相关政策后，也荒废了。”
罗文喝了口水，还没咽下就补充道：“也是因为这个，漫都开始建立实验区。”
思特很快消化完这段信息，想到刚才浸过黑色物质的土堆新开裂的情况，开口问道：“所以当年并没有彻底清除？”
“看样子是的。”罗文点头，他并没有经历过那段时期，也不清楚当年研究团队具体是怎么操作的。
后排的西杜斯休息了一会，又恢复了精神，他加入聊天：“当年的数据确实显示在可控范围内，按理说，不会再上升。记得那个土堆尖儿上的盒子吗，它就是用来制衡的。”
他皱着眉头，停顿了一下又说：“我怀疑是后来那些在土堆周围烧东西的行为打破了这个平衡。”
那块地方没什么居民，久而久之成了一个放置杂物的地方，后来可能有人看堆的太多想处理一下，直接一把火烧了。
看来他们这次收集的液体，除了用到目前三个月要出成绩的实验里，还要送去检测，一是看这种液体是不是“微笑泡泡”或其中某个成分，二也看残留量的威力在不在正常值里。
木塔镇距离土堆不算近，引力汽车在黑夜里穿梭。
等到天空浮现星星点点，他们才看到遥遥的灯光。
快到了。
罗文把旅店的位置发给维维安就去洗澡了，思特坐在电脑前，查看着“微笑泡泡”的相关检索内容。
看到“漫都一偏远垃圾场发生爆炸”的词条，他点进去，同时想到那场在炽叶的爆炸。
驾驶机甲的指挥官在落座前，会在手腕处绑定一个按钮，用于远程控制机甲。
当时他跟着管理部秘书长进到地下招待室，对方邀请他上手体验最新普及的武器，并心急地朝他后颈劈下来。
思特察觉到后，本只打算控制住秘书长，并不打算攻击，但触碰到他的一瞬间，整间屋子的角落开始弥漫雾气，但屋内其余人眼神空洞，雕塑一般站在原地，留展示墙前的思特和脸被摁向地面的秘书长。
然后，他亲眼看着“秘书长”蜕皮了。
思特看着像水蛭一样准备贴过来的生物，先是踹向墙壁，而后他用力拧开上了锁的门，并在意识里传递消息。
身后传来喊叫，像是一群被困在火场的人，他们面目狰狞，冲了出来。管理部通向地下一层的楼梯变得诡异起来。
思特只剩一个念头，把事态控制住，就在管理部建筑范围。
他随即将手腕砸在扶手上。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护盾（1）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