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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第 4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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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天走到餐桌边坐下，开始享用江陌的唯一拿手菜，西红柿鸡蛋面。
“陌哥，你家里的绿植长得真好！”许小易看着绿油油、朝气蓬勃的绿植说。
“我没管它们。”江陌说。
“呵呵呵——”祁天在餐桌边低声笑了起来，江陌转头瞪了他一眼。
“陌哥，能参观吗？”三只老猹按耐不住激动的心情。
“看吧。”江陌点头。
“陌哥打拳击？”许小易跟在三只老猹后面问。
“拳击和散打，我们都会，陌哥之前带我们去拳击俱乐部里玩过。”耗子回头答。
“对，下次你们可以一起去。”猴子回头答。
“好多健身器材，陌哥经常健身吗？”何远鑫站在健身房里问。
“是啊，不然你以为150个俯卧撑随随便便就能做？”孙大胖答。
“陌哥还会计算机编程？”许小易站在书房里，看着证书问。
“哈哈哈——，初中时，陌哥还黑进了学校的广播室，让我高歌了一曲，学校都没查到是谁做的。”孙大胖笑得一颤一颤的。
“那是学校没有深究。”耗子说。
“陌哥还会架子鼓？”何远鑫站在音乐室里问。
“会，陌哥喜欢乐队，不过我们都没听过。”三只老猹回头，用殷切的眼神看着江陌。
“不打。”江陌毫不留情地拒绝了他们的眼神请求。
“打一首吧。”祁天吃完面，站在门口看着他们。
“哦。”江陌走到架子鼓旁坐下，拿起了鼓槌，刚抬手准备敲又放下手，勾着嘴角看着祁天问：“祁老师起个调？”
猴子吹了一声口哨，其他猹也拍手起哄。
祁天挑了下眉，走进音乐室拿起吉他，坐在椅子上弹出了旋律，江陌跟着节奏加入了架子鼓。
三只老猹在音乐声中晃动了起来，许小易看着弹吉他的祁天移不开眼，何远鑫在副歌部分开始跟唱，江陌和祁天抬头看了他一眼，手上稍作调整，配合起何远鑫的演唱。
许小易扭头惊讶地看向唱粤语的何远鑫，三只老猹晃动得更起劲了。
何远鑫坐在桌子上，一脚支地一脚晃荡，跟着节奏一边晃一边唱，唱开了之后，还拿起了旁边的空调遥控器当话筒。
“......你在播弄这穿线游戏
跟他结束他与她再一起
你小心一吻便颠倒众生
一吻便救一个人
给你拯救的体温
总会再捐给某人
一吻便偷一个心
一吻便杀一个人
一寸吻感一寸金
一秒崎岖的旅行
有半夜情人延续吻别人
让你旧情人又惠顾他人
每晚大概有上亿个人
在地球上落力的亲吻
你那习惯散布给众人
在地球上惠泽遍及世人
你热爱别离再合再离
似花瓣献技 叫花粉遍地噢噢
你在播弄这穿线游戏
跟他结束他与她再一起
你小心一吻便颠倒众生
一吻便救一个人
给你拯救的体温
总会再捐给某人
一吻便偷一个心
一吻便杀一个人
一寸吻感一寸金
一秒崎岖的旅行噢~
......”
————《处处吻》
一曲终了。
“你怎么会粤语？”许小易问。
“我初中之前跟家里人生活在广州。”何远鑫抛着空调遥控器答。
“唱得不错。”祁天放下吉他说。
“祁老师吉他弹得也好，陌哥架子鼓牛逼。”何远鑫笑了笑。
“走吧，要上晚自习了。”祁天起身说。
“嗯。”众人跟着祁天出门回学校。
“陌哥，我们以后能来玩了吗？”三只老猹走在去学校的路上，意犹未尽地问。
“嗯。”江陌冷漠地答。
“太好了。”三只老猹兴奋极了。
“以前为什么不让他们去你家？”祁天跟在江陌身边问。
“太吵。”江陌皱着眉答。
祁天笑了笑，揽住他的肩：“挺好的。”
家里有朋友，热热闹闹的，挺好的。
晚上，江陌回到家，看着一片狼藉的客厅，一边收拾一边嫌弃。
不过，这些垃圾看起来好像比那些绿植更有活力些，好像有了这些垃圾，这家没那么空了，还不错。
江陌之前一直沉浸在一个人的自闭状态里，拒绝任何人靠近他的领地，以及一些不能说的原因，他对自己的领地有着非常强烈的保护意识。
如今被祁天撕开了一个口子，且有着支离破碎的趋势，祁天扒掉江陌身上第二层坚硬的皮，指日可待。
第二天中午，江陌昨天重新定的床垫送到了。
“这床你睡得不舒服吗？”祁天看着整理床铺的江陌问。
“没有啊，买床上用品的时候，她们推荐了，我就买了。”江陌铺好床，从皱皱巴巴的、边角都不齐的床上下来。
站在床边，看着‘整理好’的床补充道：“她们推荐得还可以，我昨晚睡了一晚觉得还行。”
祁天看着‘整理好’的床问：“你买东西就靠别人推荐？导购让你买什么就买什么？”
江陌转头看着他答：“不是啊，她们推荐的，我觉得有用才会买啊。”
“行李箱也有用？”祁天想起那些大大小小三十几个行李箱，转头看着他问。
“额......她们推荐得很卖力，我赶时间，没时间跟她们耗......总有用到的一天吧？”江陌张了张嘴答。
“我妈也是这么买的，我爸经常说她买东西是半个商场地往家搬。”江陌不觉得有什么不对，不以为然。
祁天点点头：“下次别买了。”说完往客厅走去。
“嗯？”江陌跟在后面问。
祁天走到餐桌边坐下：“吃饭吧。”
江陌跟过来坐下问：“为什么？”
“你不用给我买东西。”祁天拿起筷子，给他夹了一块鸡肉。
？？？头一回对别人好，居然还被拒绝了？
江陌心头突然蹭上了火，没动筷子，看着他问：“什么意思？”
祁天放下筷子：“你是我弟弟，我照顾你是应该的，不是要你回报我什么。”
江陌压着火气问：“那你是我哥，我不能照顾你了？”
祁天叹了口气：“你还小，不用你现在做这些。”
江陌点点头：“嗯，你是成年人，你能自己照顾好自己，那你怎么感冒了呢？”
祁天：“感冒很正常，谁都会感冒。”
“你不需要我，就跟那些黄桃罐头、雪梨、感冒药、粥一样？”江陌心头的火一股一股地往上窜。
祁天：“不是，我想要你跟其他的孩子一样，只管享受家人对你的好就够了。”
“不用，我自己也能照顾好自己。”江陌带着火气起身往外走。
“江陌！”祁天站起来拉住了他。
江陌甩开了他的手，气冲冲地往门口走：“我爸妈都不管我，你管我干什么？”
祁天追了两步拦住他，提高了声音：“我是你哥，我为什么不能管你？我还是你老师，我不能管我的学生了吗？”
江陌挣扎着推开祁天，大吼一声：“我不用你可怜我！”
祁天抓着他，急声地说：“我不是可怜你，我没知道你家里的事之前对你不好吗？”
江陌闻言停止了挣扎，喘着气站在了原地。
祁天深吸一口气，松开了江陌，理了理他被拉扯皱的衣服：“江陌，我不是可怜你，也不是替你父母补偿你，我只是做我自己想做的。我希望你能跟孙福安他们一样，无忧无虑地过你这个年龄应该过的生活，没心没肺地享受家人的温暖，不用在现在去考虑回报，我是你哥，你的家人，知道吗？”
江陌愣愣地看着祁天，他觉得自己的血全部涌上了脑子，一阵阵的晕眩，不知道是刚刚被气的，还是因为现在祁天说的话，胸口好像压着一块大石头，又好像是被什么东西填满了，反正就是堵住了，堵得他有些吸不上来气。
祁天理完他的衣服，揽着他的肩，推着他回到餐桌边：“吃饭吧，都冷了，我去热一下。”
“不用热了。”江陌坐在餐桌边，哽着喉咙说，喉咙也堵住了。
“没事，很快，你等一下。”祁天说完，端着菜走进厨房。
江陌盯着空桌子，鼻子后知后觉地有些发酸，他抬头眨了眨眼睛，压回了情绪。
祁天热完菜端回餐桌，江陌拿起筷子开始吃饭。
“那......那些东西你还用吗？衣服还穿吗？”江陌慢腾腾地扒着饭问。
“用，穿，谢谢弟弟。”祁天给他夹了一块鱼。
“嗯，不客气。”江陌说完，加快了扒饭的速度。
下午下课后，胡一铭召集篮球队的成员往操场走，篮球赛拉开了帷幕。
宋烨烁在前面蹦跶：“怎么样？大家都准备好了吗？”
耗子笑着问：“班长，你是不是紧张了？又同手同脚了。”
“有点吧。”宋烨烁蹦跶完走了两步，变成同手同脚，又蹦跶了一下。
贺斌生笑着说：“没事，你要对我们有信心。”
宋烨烁笑着说：“我对你们很有信心，所以你们最好不需要我上场。”
何远鑫笑着说：“好好歇着吧。”
胡一铭：“今天是小组赛第一场，我们跟十二班打。”
许小易皱了皱眉：“最后一场是跟二十班打，胡一铭，你什么手气抽到他们班？”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扭头看向了江陌。
江陌：“啧，看什么？打篮球而已又不是打架。”
孙大胖：“他们是怕你又跟非主流，不是，那个寸头打起来。”
江陌：“你看我现在随便打架了吗？”
猴子：“也是，陌哥现在脾气好得很。”
耗子：“有祁老师在，打不起来。”
两班篮球赛队员和教练，陆续到达操场。
双方友好打过招呼后，裁判吹哨，比赛正式开始。
十七班这边是贺斌生开场跳球，裁判抛球，贺斌生起跳，球刚开始下落时，就被贺斌生拍走了。
球往贺斌生的侧后方飞去，站在他侧后方的江陌，伸手接住了球。
十七班迅速进入进攻状态，十二班看到球权在对方手中，也马上做出了防守。
贺斌生回头看见江陌运球，加速往对方的篮板下跑。
江陌运着球往前跑，在冲过对方两次防守后，把球抛给了左前方的何远鑫，何远鑫跳起来接住球，刚转身就被防守，他带着球试图进入内线。
何远鑫一边运球一边找机会，余光瞟到已经在内线的贺斌生，带球一个旋转，绕开防守，跳起来把球传了出去，贺斌生在篮板下接到球，转身火速投篮，球进了。
对方拿到球权，十七班转攻为守，王保权在对方带球过场后，紧跟着防住了对方，对方抬手传球，耗子挡在对手身前，跳起来用力地拍球，篮球砸在地上弹向了江陌。
江陌接过球，运着球往篮板下跑，何远鑫迅速回身，找位置进入内场，在江陌传球过来的时候，抄起篮球投篮，十七班又进了一个球。
小组赛第一场，十七班一直领先到了最后，拿下了第一分积分。
赢了球的十人组都很兴奋，欢乐地前往校外聚餐，专业买单员耗子在江陌的指示下买了单，祁天没有干涉，乐见其成地看着江陌跟同学们打成一片。
“吃好喝好，我们陌哥面冷心热，别客气，放开吃。”孙大胖在席上，热情地招呼大家，为江陌的人际关系扩展努力着。
“对对对，尽管点，别拘着。”猴子为江陌的人际关系扩展努力着。
“嗯嗯嗯，都是同学，放开了玩，是吧？陌哥。”耗子为江陌的人际关系扩展努力着。
“嗯。”被祁天期待跟同学们打成一片的江陌，冷漠地答。
第二天下午，小组赛第二场，十七班对一班。
裁判吹哨，比赛正式开始，贺斌生开场跳球。
耗子跳起来接球，被对方截断，十七班进入防守，贺斌生跑到篮板下，盯住了对方的小前锋，一班的同学带着球进入了内线，看着被盯死的小前锋，手上一转，把球传给了中锋。
中锋接到球后，运着球跳起投篮，被盯他的江陌，紧跟着跳起盖帽，篮球被拍了出去，砸在地上，王保权快对方一步，上前接过篮球，运球往对方的篮板下跑。
何远鑫紧随其后，王保权带球来到三分线，被拦住了去路，侧身把球传给了何远鑫，何远鑫接过球冲进了内线，在篮板下被对方防守，没有投篮的机会，余光看了一眼身后，随即把球往身后一抛。
在他后面的江陌接住球，踩着三分线的边缘，跳起来投篮，三分。
一班拿到球权，十七班迅速回防，对方带球传到前场，王保权紧跟防守，在对方传球的时候跳起拍球，但因用力过猛，篮球飞过贺斌生的头顶，耗子奋力跑到边界伸手，也没触到球，球出界了，由对方发界外球。
王保权喘着气一脸的懊恼，江陌奔跑回防，路过他身边：“没事。”王保权吸了口气，迅速调整状态回防。
对方把球抛给了大前锋，大前锋从外线运着球，绕过耗子的防守进入了内线，抬手传给了篮下的中锋，中锋抄起球迅速投篮，拿下两分。
王保权发场外球抛给了江陌，江陌带球过人冲进了前场，被对面防住，球贴着对方身体右侧传了出去，何远鑫接过球，运着球躲避防守，把球传给了篮下的耗子。
耗子接过球后，在两边的防守下，被逼脱手投篮，篮球砸到边框弹了出去，贺斌生跳起勾球，再次投篮，拿下两分。
对方发球，十七班往后场跑，对方的控球后卫带着球冲进了内线，被王保权防住了他的进攻路线后，抬手把球抛给了外线的得分后卫，得分后卫接住球，在三分线外投篮，拿下三分。
江陌接到篮下球，在场外发球给耗子，耗子带球跑到中场，用力传给了贺斌生，对方迅速以两个人防住了贺斌生，贺斌生把球脱手给了何远鑫，何远鑫接过球在对方防守前，把球投向了篮球框，拿下两分。
对方发球，王保权在后场截住了对方的进攻，抢到了球权，传给了何远鑫，何远鑫运球往前场跑，贺斌生盯住了大前锋，江陌盯住了小前锋，何远鑫把球传给了耗子。
耗子运着球来到篮下，跳起扣篮，被中锋防守失误，一巴掌拍到了耗子的手上，篮球砸到了篮板上，裁判吹哨，判打手犯规。
耗子罚球，拿下一分。
对方抢到篮下球，十七班迅速回防，对方中锋运着球跑向他们的前场，王保权和江陌在中线控住了对方的进攻路线，中锋运球往后躲避防守，裁判吹哨，判回场犯规。
对方教练打出了暂停的手势。
“这中锋不会玩吗？”耗子摸了摸手腕。
“可能吧。”贺斌生抹了一把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