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2猪头是不错滴男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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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冒出来的年轻人把老和尚撵走了，渐琼仍旧好端端的站在那里，杨夫人心里的火蹭一下子冒到头顶，谁都不管了，扑上去就抓住了渐琼开始撕扯。
“你们还看什么？！快把夫人拉过来！”
杨大少爷在家听见报信，赶紧领了家仆来。当下几个丫环上去好容易把杨夫人拉回来。
“娘，你别闹了！”
看他娘那副样子，杨少爷皱皱鼻子很不耐烦，挥手让家人带她上马车。可他不说话还好，他一说话杨夫人突然来了力气，甩开了拉着她的人，没头没脸的冲着她儿子打下去。
“都是你这个畜生！是你害了你妹妹啊——我怎么生出你这种畜生来啊——”
“行了！”
杨少爷一把把他娘推倒在地上，嫌弃的撂下一句话就先出了门。
“要不是你她也不会死！”
这一句话将杨夫人打倒了，一下子没了力气，呆坐在了地上。旁边的家仆丫环赶紧搀起她来送上了外面的马车。
老王看人都走了，才从屋里溜出来，推推独自站在院里的渐琼。
“老弟，这是事儿完了？”
“我也不知道啊……”渐琼被人从被窝里揪出来闹了这么久，什么没说什么没做的，这些人闹够了又都走了。
“也不知道刚才那个男人是什么人？”老王自言自语，走到门口探头看看杨府人都走了，赶紧关上门落了门闩。
渐琼想着刚才那人，衣饰样貌都不出挑，可只是在那一站就有一种堂堂的气势，明明是个和“漂亮”无关的男人，却有让人惊艳的感觉。刚才他也没顾得上探查，但是这人应该是大有来历才对……
阿四听见身后玄裳关上了门出去了，走到榻边蹲下身，看着床上昏迷的秦上淮。
玄裳应该是给他渡了气，降妖咒也停了，凭他千年的修为，不久就会好的。可怎么脸色还是这么难看，白的就像是个纸人儿。
握住他放在身侧的手，冰凉。
守在他身边几年，从没有和他肌肤触碰过，这是第一次握住他的手，不知道是一直都这么凉，还是因为受了罪才凉。
不敢用力握，怕他不高兴。
如果不是他现在在昏迷，他是绝对不会这样唐突他。
可是就这一次，他想不顾他的不高兴，由着自己的性子与他哪怕只是握手也好，真真实实的碰触一次。
倚着床榻，阿四坐在秦上淮膝盖附近床边的地上，握着的手一直没有松开，下巴枕在床榻上看着他。
从他的角度看过去，只能看到秦上淮的下巴和鼻尖。要这样坐下，是因为没办法再看他的脸。再看下去，也许会忍不住的想要抱住他，想要吻他……
痴痴的守了这些年，等了这些年，虽然就在身边却只能看着，现在就要离开了，他害怕自己克制不住想要他的心情。
是，要离开了。
他已经知道了他不是猪妖，那他就没有办法再守在他的身边，一切的可能都成了不可能，他醒来应该不会再想看到他。
明明快要正午了，明明阳光很好，可阿四觉得孤单的很冷。
垂下头不再看他，握住的手终究是忍不住稍微用了点力气，觉得应该离开了，却贪心的想哪怕再多握一会儿……
突然握着的手指动了动，阿四全身一僵，慢慢转头看过去。
秦上淮醒了。虽然脸色还是不好看，身子还是没力气，但是眼里却渐渐清明起来，看清了坐在地上看着他的人之后，眼神晃了一下，慢慢抽回了手。
握着的手抽走了，阿四觉得心一下掏空了一大块。不再看他，沉默的起身，推门走出卧室。
玄裳坐在客厅里，看阿四一脸落魄的样子走出来又关上门，倒了杯水，也不起身只是伸着手给他。
“他醒了？”
阿四点头，没有接过那杯水，径直往外走。
“他让你走？”
阿四停下来。
玄裳拿着杯子起身，走到阿四面前，抓起他的手，把杯子放到他手里。
“我杀了个鬼，他就没情谊的让我走。你露了真身，他却不撵你。真是偏心的够可以。”
阿四蓦地抬头看他，玄裳只是瞧着他笑。
“你这猪头，他撵我我都不走，他不撵你你却要自己走？多等两天吧，他缓过劲来真赶你走你再走就是了，这么急性子做什么？”
阿四被点醒，咧开嘴笑起来，握住杯子仰头一口喝净。
“啊咳咳咳……”
“猪咧，拿在手里都不知道那是热水？”
秦上淮醒了一阵儿又睡了过去，再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这回醒过来已经好了很多，看看屋里竟然一个人没有，扯着嗓子要吃要喝的喊起来。
玄裳从外面推开门，进来给他倒水喝。
走到榻边直接坐下，扶起秦上淮靠在自己胸前，水杯送到他嘴边伺候的很是周到。
秦上淮渴坏了，咕咚咕咚喝了几杯子水才有精神看他，一瞧这一脸分明是坏笑。
“兔儿，”玄裳低头凑在他耳边，“猪头没走，你高兴不？”
秦上淮闻言扭过头去不看他，可玄裳清楚看到他耳根子有点红，这时候要不再接再厉那还是他么？
“其实他要走的。”
秦上淮转回头来，眼瞪大了些。
“我给留住了。”
眼又不瞪了。
“你这是舍不得他走对吧？”
“谁舍不得……”秦上淮看见在门口缩头缩脑往里瞧的阿四，后面的话也不说了，躺下闭上眼不理玄裳。
“啧啧，瞧你们这样儿。”玄裳也看见了门口的阿四，“阿四啊，顺手关上门，我陪着上淮休息会儿。”
说着还抿着嘴笑着眨了眨眼。
“谁用你陪？出去出去。”
秦上淮把玄裳从床上推下去撵出去，听他俩在外面唧唧咕咕不知说些什么，自己翻个身看着帷幔顶出神。
昏迷之前意识已经不清楚了，虽然是感觉到被人抱住了，却没看见他的样子。
之前醒来那次，睁开眼正好看进他的眼里，那一眼看到了很多，全是他的心情，很沉很难过的心情。
心里被不知名的情绪堵住了，只是看着他落寞的离开，什么都没有说。
卧室的门关上那一刻，他突然意识到，一直在自己身边的猪头离开了。毕竟还没有精力，只是醒了这么一会儿就又开始昏昏沉沉，在要睡着的时候心里觉得有些不安。
还好，他毕竟没走。
外面砰的一声，不知道猪头摔了什么，玄裳正骂他。
秦上淮自己都不知道，他再睡着的时候嘴角是弯着的。
秦上淮这一觉睡的比较短，中午醒了过来，仍旧是玄裳来给他送饭倒水，阿四不知道他到底对他怎么个态度，在门口转来转去不敢进来。
玄裳拿筷子尖抵在下唇上，一点一点的点着，闲闲的看着外面的阿四。
“兔儿，你说你多狠哪，一个大男人被你唬成这样。”
秦上淮从他手里抢回筷子，从嗓子里哼出一声，闷头吃饭。
所以说他是猪，难道要他叫他他才进来？既然都留下来了脸皮就该厚一点，胆子就该大一点！
玄裳突然想起件事情，拍拍秦上淮正经的看着他。
“那个杨少爷昨天找来了，把他娘从道士那里拖走了。”
“哦。”想起那流氓秦上淮就忍不住厌恶。
“那时候他娘去打他来着，说是他害死他妹妹的，他反说要不是他娘他妹妹也不会死。还有那天晚上，你到之前，那女鬼说了几句话，意思是那杨夫人知道了也不帮她。你说是什么意思？”
秦上淮心想，那个杨少爷就是所谓的不肖子弟，浪荡，无耻，混账，能做出什么坏事都不稀奇，他娘就这么一个独子，当然是惯着护着的，这也容易明白。
“你告诉我做什么？”
怨不得他这么问，玄裳可不是热心人，这会儿特意的说给他听，应该是有后话才对。
“我想知道是什么事逼死了那女人。”
“那你就去查。”秦上淮非常自然的点点头说，然后拿起自己的饭碗继续吃饭。
玄裳挑眉，还真是不关心他，都不问他为什么想查。
“不要再随便出手伤人。”秦上淮抬眼看他一眼。
玄裳嘟着嘴，一脸委屈给他瞧，可秦上淮又埋头吃饭根本瞧也不瞧。
夜里玄裳果然出去了，秦上淮打坐调息了一阵儿，觉得舒服了许多，只是心口还是阵阵的疼，估计要过几天才好，身上的力气也不够。
想要下床，腿一软身子晃了一晃。
一直守在外面的阿四看见了着急的迈进屋里一步，秦上淮已经扶着床杆站住了，两个人刚好面对面的打了个对眼。
“你……”
“你……”
阿四听他开口，期待又不安的等着他说下去。
“你去帮我烧点热水，我想洗澡。”
秦上淮看他答应着匆匆跑出去，不觉轻轻叹了口气，扶着墙一点点往外走。
可阿四转眼又跑回来了，看他扶着墙走的费劲，犹豫了一下，走过来伸手搂住他的腰扶住他往外走。
秦上淮稍显惊讶，可身子却是没力气，也只好由着他扶他出去。
边走边转头看他，这才发觉他比他高了不少，少说有半个头，这么平视他只能看到他的下巴，还有……他的脖子怎么红了？
阿四搂着秦上淮往外走，紧张的不敢斜视，直直看着前面。秦上淮瞧他那样子不禁好笑，再想起玄裳白天里说的，他一个大男人在他面前却是这个样子，心里又有点别样的感觉。
走到浴桶边秦上淮一瞧，这浴桶里赫然是温热的水。刚才阿四只出来这么一刻，这一桶热水是怎么这么快烧好的就很明显了。
“笨死你！”秦上淮身子没力气骂人的力气还是有的，“旁边就住着道士你在这给我乱用法术？！”
“我……我一着急忘了……”阿四本来就忐忑不安的，现在又犯了错误挨骂，说话的声音都有点颤。
秦上淮一听他这声，骂也骂不下去了，扶着浴桶想翻身进去。
阿四看他手上没劲，默不作声的把他打横抱起来，小心的放进浴桶里，然后转身出去。
秦上淮坐在浴桶里还没回过神，刚才他抱他起来动作很稳，一点不觉得费力，可是……可是他好歹是个男人啊，你就这么随便抱起来算干什么的！
气呼呼的坐在浴桶里开始调息，秦上淮心想这猪头看着瑟缩小心的，怎么做起事来一点不瑟缩？
坐在热水里经脉顺畅许多，调息起来效果也好很多。水还没亮，秦上淮就觉得手脚有了力气。扶着浴桶站起来，翻身出来，旁边的架子上有准备好的白色长衫，秦上淮穿上长衫推开门看了一眼就愣住了。
阿四刚才比秦上淮以为的还要紧张，后背汗水连衣服都湿透了。可秦上淮正在里面泡澡，他就打了一桶凉水，在后院草地上脱了上衣用凉水冲澡。
听见了秦上淮推开门的声音，阿四转身看过去，秦上淮刚好看了他正身。
“哟，怎么俩人都湿漉漉的脸对脸的发愣？”
玄裳一进后院就瞧见这样，忍不住笑出来。
“我说阿四，你现下不是猪了，皮外面也披上点什么可好？”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12猪头是不错滴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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