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华哀歌》黄大大4796

11、第十一章

　　“有什么对不起的？从来都是我一人自作多情罢了，你早就表明不喜欢我，我却还对你纠缠不休，最终被老爷相中，致使我父亲将我许配给了李锦川。”萧筱筱的发丝被微风轻轻扬起，她抬手优雅地挽了挽耳边的头发，周围的花朵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仿佛也在为她的命运哀叹。

　　“筱筱。”李锦辰出声道，他的声音在这宁静的氛围中显得格外低沉。

　　萧筱筱淡淡一笑：“我许久未曾听见你如此唤我的名字了，我没事，你的车已到。”阳光洒在她的脸上，却无法驱散她眼中的落寞。

　　“嗯，后会有期。”李锦辰言罢，便登上了车。萧筱筱望着逐渐消失在视线中的小车，转身朝着李家走去。脚下的石板路蜿蜒曲折，如同她未知的未来。自她与李锦川成婚的那一刻起，她和李锦辰便再无可能。

　　夜色如墨，一夜之间，城中惊现几十具尸体，百姓皆不明所以，唯有李锦川心知肚明。他将电话簿上的最后一个电话划去，随后将其丢入火盆，眼睁睁看着它一点点化为灰烬。火盆里的火光映照着他阴沉的脸，周围的黑暗仿佛要将他吞噬。

　　远在英国的顾淮缙，站在华丽的木雕窗前，望着窗外那绚烂的夕阳。“少爷，李家那边动手了。”林浩说道。

　　“借李家之手除掉我想除掉的人，实在是太妙了，哈哈哈，李锦川不知那根本不是他想要的电话簿，我早就复制了一本假的，真的已被我妥善藏起。”顾淮缙望着窗外的夕阳说道，余晖洒在他身上，却无法温暖他那颗充满算计的心。

　　“少爷，这一招真是高明！”林浩竖起大拇指。顾淮缙看着日历，从前未曾觉得半个月如此漫长，如今却不知为何只觉时间过得异常缓慢。

　　苏清明从报纸上看到了城中的命案，他清楚，这当中也有自己的一份。房间里弥漫着沉闷的气息，他把自己紧锁在这昏暗的房间里，不时差遣阁里的姑娘寄些钱给苏文宝。某天，柔蓉遇到一位对她关怀备至的客人，愿意为她赎身。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虽只是为人小妾，但对于姬女而言，这已是最好的结局。苏清明送了一份礼物给她，柔蓉说出了一直藏在心底的话。

　　“清明，倘若在我尚纯洁之时与你相遇，我定会不顾一切地缠着你，直到你娶我，可惜这一切都只是空想，再见了。”柔蓉说完这句话，便登上了那位客人的车。她未曾给苏清明说话的机会，苏清明本想告诉她，自己从未嫌弃过她，因为自己也没有嫌弃他人的资格，若能早些相遇，说不定真会与她相伴，可惜这些话，柔蓉已无缘听到。

　　半个月的时间转瞬即逝，至少在苏清明这里过得飞快。顾淮缙因一些事务耽搁，推迟了回国的时间。

　　一个阴霾的清晨，李锦辰早早派人在春熙阁门口等候，秀娘知晓李锦辰的意图，却无力阻拦。她拿出苏清明的卖身契，用烟点燃烧尽。只愿他能有个好的归宿。

　　苏清明写了一封信托秀娘交给苏文宝，信中写道：文宝，有事找秀娘，哥哥这段时间要出远门一趟，勿挂念......

　　他将顾淮缙给的银票一同交给了秀娘，在秀娘的注视下，登上了李锦辰的车。

　　苏清明来到李锦辰的家门口，那是一栋洁白的小洋房，门口有一个偌大的花园，里面种着君子兰。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落在地上。

　　“请吧，苏先生。”东青推开大门，在前引路，两人穿过悠长的走廊，来到客厅，客厅中央摆放着一架钢琴。

　　“来了，稍后我让东青带你熟悉一下环境，从今日起，你负责照顾我的饮食起居，直至苏文宝毕业，如何？”李锦辰说道。

　　苏清明看着站在楼梯上的人，心中暗想若有机会，定要将他置于死地，“这期间苏文宝的学费及任何费用，我皆包揽，这笔交易，甚是划算。”李锦辰继续说道。在苏清明还在思忖如何置他于死地时，他已然来到苏清明面前，李锦辰道：“怎么？不满意？”

　　“你去死吧！”苏清明拿起桌上的水果刀朝李锦辰刺去，李锦辰反手抓住他的手，将他圈在怀中，轻轻一捏他握着水果刀的手，苏清明吃痛松开了水果刀。李锦辰在抱住苏清明的瞬间，原以为这人清瘦，却未料到他几乎瘦骨嶙峋。

　　“少爷。”东青赶忙上前，李锦辰将苏清明推开，挥了挥手，“东青安排下去，我今后吃什么，他便吃什么，与我相同，还有他的房间安排在我隔壁。”李锦辰说完便离开了。

　　苏清明不明他的意图，只觉此人反复无常，东青安排好苏清明后，便向李锦辰汇报。

　　“少爷，您为何要如此照料苏清明？”东青满心疑惑。

　　李锦辰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知初次见到他时，总觉得眼熟，可翻遍记忆却寻不到此人的踪迹，“他的存在，半点消息都不得泄露到李家那边，否则，唯你是问。”

　　“是，少爷。”东青应道。

　　“还有，去探查一下苏清明的身世，之前的资料不够详尽，我需要了解更为久远之事。”李锦辰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偏偏他也姓苏。

　　“是，少爷。”东青应道。

　　苏清明看着为自己安排的房间，异常豪华，是一个套房，衣柜里放置着一些衣物，他取出比了比，大了许多，想必是李锦辰不要的衣服。

　　夜晚，明月高悬，袁管家已安排人做好了晚饭，李锦辰已坐在餐桌旁，苏清明坐在他旁边的位置。

　　“我不知道你爱吃什么，所以让管家都做了一些。”李锦辰自顾自地夹着菜吃，苏清明抬头看了看他，实在猜不透这人究竟想做什么。

　　“你太瘦了。”李锦辰说道，苏清明放下筷子：“李少爷，你到底意欲何为？”

　　“照顾我的饮食起居啊。”李锦辰满不在乎地说道，苏清明摇了摇头，算了，懒得再问这人。两人就这样沉默着吃完了饭。

　　夜幕降临，繁星点点。

　　“过来替我擦背。”李锦辰大声说道。两人房间相邻，中间有一道琉璃玻璃门，推开便能进入对方房间，甚至说话彼此都能听见。

　　苏清明瞪大了眼睛，什么？他没听错吧？袁管家将擦澡毛巾递给了苏清明，他硬着头皮，推开对方的房门，只见李锦辰已然泡在浴缸里。

　　“这......”苏清明有些尴尬，李锦辰抬眸看了看他，“怎么？都与顾淮缙有过那般事了，你还会害羞？”

　　“放你狗屁！”苏清明骂道。

　　“过来。”李锦辰起身将苏清明拉了过来，李锦辰穿着一条内裤，苏清明这才稍稍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