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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本能 ...

  •   题记:问情为何物?笛子压卡路,小葱拌豆腐,一物降一物。

      白羊座的黄金圣斗士史昂到圣域第一天就被个头和年纪都比他小的童虎咬了一口,咬在脸上,当场就是一个红红的牙印像朵格桑花一样绽放开来。瘦胳膊瘦腿的嘉米尔小子以前可没有受过这种欺负,爆发出的怒气让人咋舌,不一会儿二人就战在一处。赛奇摸了摸下巴呵呵呵地笑,白礼摸了摸下巴嘿嘿嘿地笑,等到胜利的天平明显向着小白羊座一边倒,二老才一人拎起一只炸毛的小家伙,你一句“女神的圣斗士禁止私斗”我一句“要斗也得打得好看点”地训斥,没两下就演变成兄弟多年不见分外眼红的戏码,开了小宇宙专心拌嘴。倒把惹事的俩小鬼头晾在一边。
      “为什么咬我、我不好咬、我会生气、我是会打人的!”表情皱成一团的小史昂。
      “因为你顶着一头草窝子还有俩红点点跟果子似的看上去很好咬!你咋早不皱鼻子呢你现在这样皱巴巴的跟人干儿一样俺才不会咬哩!”顶着一只熊猫眼不服气的小童虎。
      “那你为什么不咬他?”小史昂连豆豆眉都皱缩得比平时小了一号,麦秆似的手指头往远处比划,“为什么就我长得像个果子?他看起来不是比较好吃?师尊都说玫瑰糕的味道好呢你为什么不咬那好,我咬!”话音未落,打累了饿急了的十万个为什么·咩·史昂就朝那边直扑过去。其实这动作是相当没道理的,小孩子嘛,不过一口气之争。可无心不代表无害。
      “因为他有毒……啊啊啊教皇老头子不,教皇大人不好了那个,那个谁晕啦!”

      美丽的东西大多致命,这是史昂在床上躺了一星期、被十一个人参观了好几回、喝了无数药水后得出的血泪经验谈。
      有了上次的惨痛教训,史昂卧病在床的这段日子里只好乖乖地躺着挺尸,任卡路迪亚在他脸上戳来戳去,或者哈斯加特一双厚实有力的大手蹂躏他的乱毛,两个为老不尊的家伙在床头唠唠叨叨数落对方,如此这般,五次三番。
      只有一次,怎么着也勉强算是他师兄的马尼戈特也来拉扯他的小脸蛋,史昂终于是点了炮仗似的弹起来张嘴就咬住了蟹钳。赛奇和白礼依旧只是呵呵嘿嘿,说这小子有胆色啊,敢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只是不知道螃蟹乐于被何人食用?。
      马尼戈特的脸一下子青了又红了,花花绿绿煞是好看。
      听过这话生气的反倒是咬人的那个,一头闷进被窝里不肯出来。羊不吃螃蟹,所以史昂不想吃螃蟹。羊吃草,所以史昂想吃素食,植物人除外。他心里反复默念着牛不能吃鱼、狮子不能吃草、羊不能吃螃蟹、老虎不能吃茄子;草也不能吃羊,无论如何都不可以。被子外面张着三道水晶墙,里面缩着抱膝蜷起的羊咩,白礼打趣说这就是地球与大脑半球的距离。

      下次见到史昂时双鱼座的雅柏菲卡远远地朝他鞠躬算作道歉,他也被他和蔼可亲的师尊按着回了个同样的礼。
      弯着腰的小家伙凭借脑袋毛茸茸从哪个方向看都一样的优势抬着头偷瞄了几眼。上次的高速运动之后紧接着就是眩晕,因此没有看起他的面容。这回细细一打量,双鱼座果然跟传言的一样,长得好看,而且认真懂事。这样的孩子当然让同龄人怎么都喜欢不起来。唯一能算可爱之处的,大概就是左边脸被啃过还没消退的绯色吧。
      他知道雅柏菲卡的血是有剧毒的,并且单纯地认定这技能是为了防咬。有机会我要认真地咬一口,史昂心想,等我想办法拿到了什么解毒剂能够不怕那毒性,等我比他强大,令他温顺不能抗拒。那时就在他颊上咬出一朵温热鲜红的蔷薇。

      孩子们的时间以天计算。
      孩子们是天真的残忍的和健忘的。
      孩子们很快就要成为大人,孩子们和大人们要死去。
      就是这样,史昂还是个孩子时曾经心心念念的血玫瑰,在枯燥紧张的修炼中很快就被他遗忘了。
      现在即使有空闲的时间,他也只是咬一根草茎躺在白羊宫的屋顶翻来覆去晒太阳;或者立起水晶墙,让它慢慢倒下,然后沿这不可见的斜面从侍女护卫们的头顶掠过,就这样自高处滑下来。即使这样的空闲也少之又少,他毕竟首先是个圣斗士,然后才是十几岁的少年人。
      他因为有这天职,一日日都消磨在圣域十二宫里,多数时候不会离开白羊宫的范围。——大战在即,几乎所有人都是如此。哪怕还没有谁嗅到半点硝烟,它该在那里,嗜血的命运之神。
      曾经手指安分不下来总在他脸上戳戳戳的卡路迪亚,现在已经把他的业余爱好变成了致命的杀招。曾经差点在他身上做食物中毒治疗实验的笛捷尔,现在由于他的渊博已经被称作圣域第一智者。曾经跟他两个人互咬互掐的马尼戈特,现在专注地一天多过一天地待在冥界修炼,一个人或并不是一个人。曾经用牙齿热烈欢迎他的童虎,现在也已被某个青铜小子叫做“大哥”。……曾经美丽高傲清冷的雅柏菲卡,现在一定是仍然美丽高傲清冷吧?
      守第一宫的白羊座黄金圣斗士和守最后一宫的双鱼黄金圣斗士已经很久没有见过面。

      雅柏菲卡有一天从白羊宫路过,史昂看着他出落得越发惊世绝艳的精致面容,突然就很想要咬上一口。
      被大人的理智所囿,他错过了这机会。或许这不是什么值得遗憾的事情,但史昂要为此遗憾上那么长的时间——
      血色的玫瑰绽放,终不是为他。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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