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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强X还是合女干 ...

  •   一灯如豆,照着满屋凌乱。

      “连同性恋都不知道的古代化石……我竟然被一个化石强X了。”韦保悲愤万分,左手咬牙切齿状啃着一鸡腿,右手恶狠狠的捆粽子。

      万幸的是这男人还有气度,任由他蒙了眼,捆了人,所以暂时不用担心因外貌引发的惨案。

      “兄台,第一,我听不懂你说的化石是什么,第二,我们应该叫合|奸吧!”被一块黑布蒙着眼睛,又被当做粽子捆的人悠闲的开口,“你看,你现在不就是在吃我的。”

      “这能比吗?”韦保愤怒了,手中鸡腿激动的挥摆,“混蛋,我就值几个鸡腿!”

      即便在别人心里,鸡腿比他韦保值钱一千倍,一万倍,在韦保自己心里,还是坚定的认为自己是无价之宝……只要活着就能吃、能喝、能睡、能……做梦,这些鸡腿能会吗!

      “话不能这么说,没这几个鸡腿你也许就饿死了,如此算来,兄台的命是在下救回来的。”男人放松身体懒洋洋的躺平,薄薄的嘴唇微微向上翘起来,一张充满男性魅力的脸,这么笑起来的时候,就变得格外温柔。

      这是嘲讽啊,这是嘲讽啊!

      韦保被人嘲讽不稀奇,被这么帅的人嘲讽还是第一次——人家通常都是嘲讽他,都觉得丢面子。

      就好像一块泥虽然仰慕云的洁白,但事实上一朵云是绝对懒得去通过泥来拔高自己的,差距太大了,比起来丢份儿啊!

      鸡腿比划两下,看看这男人的长相,再想想自己的。韦保瞬间觉得有一种自卑的病毒,侵袭了他坚强的心灵防火墙,缩了缩鼻子,他右手放掉绳子,从盘子里拿出另一只鸡腿,烂没形象的左右开弓吃起来。

      “我告诉你,你别以为长得好就可以上了人不负责,你别以为技术好就可以懒掉你强X的事实!”韦保觉得自己的委屈,已经可以六月飞雪了,堪称窦娥二世。

      ——人脚踩了狗屎,那绝对不是狗屎的错,遗憾的是,人们通常只会去怪狗屎。

      所以韦保被强X了,真是的是比窦娥还冤,因为想来所有人都只会去可怜强X者,而不会有人为他申冤。

      男人哪里知道他的想法,只觉得从没见过这么缺根筋的人,这时还计较他长得好,技术好。

      嘴角忍不住翘得更高,男人温柔道:“你把蒙我眼睛的布拿开,我相信你一定也生得好看,我一看见好看的人,就忍不住要负责了。”

      韦保只觉得心中最柔软的一坨肉,一下被好大一根针串起来火烤,那个痛啊!

      长相,那可是他心中最大的痛。

      脸色刷白,左右手一打量,选了个剩肉少的鸡腿,狠狠塞进某粽子嘴里,骂骂咧咧,“我最讨厌以貌取人,就你这样的人,长一张好脸也没用,没内涵,没文化,没素质……”

      越说越觉得这是真理,让这样的人负责,他简直太吃亏了。

      韦保面色一正,肃然而立,还没来得及慷慨正义的对粽子表示鄙视,他一张脸各种颜色变幻,跟个万花筒似的,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他才终于喘过一口气,嘶声嚎叫,“太疼了。”

      旋即身体被揽进宽阔结实的胸膛……还是光的!

      “不是说了不反抗的,你不讲信用。”韦保转头对抱住他的人怒喝,是所谓农夫与蛇,是所谓狗咬吕洞宾,反正是一点感谢的意思都没有。

      ——但是,TMD,谁要是要死了,还要去感谢别人,当自己是光芒四射大圣母嘛!

      不过看清楚男人并没有拉掉蒙眼布,韦保松了口气,他真不想死,他贪生,他……混蛋,要是阎王爷考察他人间旅游记录,他全是悲惨事件簿,那也太惨了!

      男人无奈的摸了摸鼻子,苦笑道:“今日之事……兄台想来只是不愿意让我看见你的样貌,然后把此事流传出去,我眼睛还蒙着。只是你身体定然不适,不论如何,也等我先给你活下血。”

      韦保就是一早已习惯风吹雨打的野草,一时之间有人把他当朵家草似的温言温语,他反而满身都不习惯。

      扭捏两下,很想告诉后面那位兄弟‘你错了,我不是怕你流传,是怕你看到我后想不开,先杀了我,然后又一头撞死,然后别人还当我们殉情,那你也太可怜了,当然,我更可怜。’最后还是抗住不心中不知哪个火山口流来的热流一条,没有说这么韦保胡搅风的话。

      反正吧,OOXX已成事实,糊弄着过去就算了,何必搭上两条人命呢,特别是,保全自己小命才是第一行为守则。

      房间里一时沉默下来。

      心里暖流流啊流,身上暖流流啊流,韦保干脆懒洋洋的靠在人肉版硬皮沙发上,用着近乎呻|吟的声音感叹,“你不去做按摩师真是太浪费才华了。”

      他的声音绝算不上好听,不过也比一开始好多了。

      若说先前就像两块磨砂布在摩擦,他吃了东西喝了水,现在起码像个人类发出的了,虽然还是一沙哑破嗓子样。

      其实这也是他一直认为穿越来的身体,依然和前生一样丑的原因——那嗓音实在是太有韦保氏特色了!

      不过抱着他的男人可没有他那么先入为主,虽然都没看见那张脸怎么样,但男人作为一只花丛中勤奋的小蜜蜂,早就在黑暗中,就用手勾画出了韦保的五官——会让他开始误认为是女人的五官,加上细腻的手感,自然不可能会差。

      虽然破嗓子惊人了一点,现在知道某人是饿坏了,男人当然就直接把这嗓音无限美化——当你摸着一美人,那美人还躺在你身上呻|吟着,摩擦着的时候,那结果……

      韦保全身僵硬,颤巍巍的开口,“这药难道还是可持续发展的。”

      男人严肃状,“对一个正常男人来说,发作个几十年不成问题。”

      虽然已经决定把今天的事当做被狗咬了一口,可是只要是个正常人,就没道理凑过去让狗再咬一口,然后咬着咬着,发展成周瑜打黄盖式,一个愿咬,一个愿被咬。

      所以韦保立刻从男人身上蹦出来,抓衣,套,夺门而出……除了路过一块银子是很缺陷性的停顿了一下,他的连串动作,可谓是一气呵成。

      男人身体前倾似乎就想追出去,很快又坐回去,一把扯下蒙眼的布,一双清澈灵动,随时都散发出要命的魅力的眼睛,现在满是自嘲。

      “楚留香啊楚留香,终日打雁,今天可算被狠狠啄了一口。”

      想到那个更无辜,也更倒霉的少年,楚留香又忍不住摸摸挺直的鼻头。

      虽然那少年看来脑子有点问题,不过竟是无法让人讨厌。

      “那身体也是销魂得紧,不过他明明内力不弱,为何却好似丝毫不懂武功?”

      楚留香重新躺下去,宽阔的、赤果着的、古铜色的身体,躺在凌乱,更散发着浓厚情|欲味道的大床上,却好似是躺在阳光下,受微风吹拂带来郁金香的花香,让人看着,就觉得这是世间最好的享受。

      “楚留香啊楚留香,你终归是沾染了一个良家……公子,虽然对方看来并没受到太多伤害,也不愿意再看见你,可你又怎么可以放任他就这么离去呢!”

      那样单纯又缺根筋的人,一身凌乱出门,实在让人担心。

      就是莫不相干的人,楚留香都是要管闲事的,何况他心中对少年有愧,无论如何也要看到少年安全才行。

      楚留香叹了口气,没有弯身坐起,身体却已经直直站起来,很快便整了衣服,纵身出门。

      一个刚刚出门,浑身沾满了情|欲的味道,衣衫不整,且不会武艺的少年,按理说别说楚留香了,就是随便哪来个阿猫阿狗,也应该能追上才对。

      可偏偏,楚留香就没追到。

      那少年就仿佛是他一场春梦,一梦了无痕。

      一面擦拭得点尘不染的镜子,镶嵌在华贵的紫檀木镜台上,镜中是一个少年,一身白底衬着桃花边的华贵长衫,脸蛋白净秀气,长发束冠柔顺如绸。坐在宽阔的虎皮大椅上,修长的腿懒懒搁在另一把椅子上,一纸桃花扇有一搭没一搭的轻扇着,眼波流转中,自有风流无数,好一个浊世佳公子!

      少年的嘴角微微上扬,然后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本公子真是太帅了。”韦保发出一连串神经质的狂笑,镜中少年无奈的复制。

      刚刚的气质仿佛镜中花,水中月,瞬间消失无踪。

      刹那间金府一片寂静,然后就是窃窃私语。

      “少爷又发疯了!”

      “可不是,听管家说少爷这次离家出走,被狐狸精勾了魂魄去,这三魂七魄只剩两魂六魄,不光是没了记忆,整个脑袋都出了问题。”

      “再这么下去,人家都要当我们金家是疯子窝了。”

      “唉,就是,他们还当是传染的,现在我出门买东西,别家的丫头们远远看着我就绕开了,说多晦气就有多晦气。”

      叽叽喳喳一片应和声,各自都是抱怨个没停。

      神情慈祥睿智的锦衣老人略皱了眉头,对身后站着的刚毅男人挥挥手,“刚儿还是你送过去吧,看着少爷这样子,我实在愧对死去的老爷和夫人,人老了,受不起这个打击……”他捂着胸口,痛心疾首。

      木门陡然拉开,韦保同学,也就是现在的金伴花金大公子,异常得瑟的把一张脸伸出来,配上一个忧郁四十五度角的姿势,幽幽道:“管家父子二人组,你们又来了?”

      实在不能怪他对老人无礼,谁在发现穿了个好身份,却又是空架子时,也很难有好脸色。

      先是推上天堂,接着又摔进地狱。

      这简直比开始的乞丐身份还让他悲愤啦!

      好在他还有一张好脸,经过一个月的研究,此脸上没有易容药,人皮面具,等非常规物品,基本上可以确定确实是这个身体的脸——为此韦保同学痛哭流涕的,表达了对从东方到西方所有神明的感谢。

      对韦保这个前生被一张丑脸,折磨得心理扭曲的娃来说,只要有这一张脸,那就是万事大吉,不说什么天堂地狱过山车了,就是让他上刀山下油锅,他也甘愿。

      “你……你……我……”管家大伯白眼一翻,直接向后倒……非常巧合的倒在了身后男人身上。

      韦保充满忧郁的看着他,明明一身板强健雄伟的人,你学那西子捧心,何等不协调不敬业啊!

      更不敬业,或者说从来都没有敬业过的,是他的儿子,姓金名刚的未来管家。

      那在韦保看来,长相和名字及其相配,被他暗称黑猩猩的男人,根本就没看‘晕倒’的老父亲一眼,直接交给下人让他们抬回去,一张冷脸就进了金大公子的‘闺房’。

      皱眉看着房中的桃花帐,桃花锦被,桃花屏风……隐隐从屏风后露出一角的恭桶,似乎都看见上面的桃花瓣,他的眉头越皱越深,越皱越深……

      “你眉头皱得再深,有本公子在,也不会有蚊子让你夹。”韦保一抹桃花袖,如玉的手指打着桃花扇,扬着小下巴得意洋洋,“本公子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蚊子见了在空中打个转掉下来——被迷晕了!”

      金刚静静看着他,直看得他浑身发毛,才冷冷道:“少爷以前虽喜桃色,但总知道男儿该有男儿的气魄,现在如此这般,少爷当自己是闺女吗?”

      韦保斜眼瞄一下他浑身黑不溜秋的穿着,不忍目睹的拿折扇挡住双眼,长叹一口气,“我知道你长得丑,像我这么帅的人站在你面前,真的太打击你了,其实我也不想,无奈天生丽质难自弃啊……难自弃……”

      金刚嘴角抽搐,若是一巴掌拍过去能把以前的少爷拍回来,他一定毫不留情,多拍上几掌。

      从身后浑身发抖面色刷白,惶恐的看着‘疯狂且带传染性的少爷’的小丫头手中,一把拿过檀木盒,随手塞进韦保怀里,金刚咬牙切齿,“少爷您要的镜子……若您还有一丝顾念死去的老爷和夫人,就请您从这堆荒唐中醒过来!”

      这就是传说中的上阵父子兵啦,一个唱白脸,一个唱黑脸。

      不过现在的金伴花金大少爷,可是脑中装了若干本某点权谋小说的,又岂会被区区这点手段骗到。

      毫不理会金刚的貌似苦心,韦保挥挥手,自顾自的打开盒子。

      盒子中是韦保特意打造的终极武器,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的终极镜子!

      “对待丑男要像春天般温暖,对待帅哥要像冬天般寒冷,对待美女要像夏天般热情……春、冬、夏、三季,决定了,从此以后就叫你三季,我一定要让你像三季稻三哥一样出名!”

      丑男,都要发展成小弟,帅哥,都要作为未来竞争者被打倒,美女,都要收入后宫……简直太美好了!

      拿着巴掌大的金镶玉镜子,韦保陷入无限YY中,此镜一出,谁与争锋!

      已经被无视的金刚胸腔急促起伏,这时候已经不仅仅想拍几掌了,他的脚很痒——想踹人。

      “少爷,不好了,不好了……”

      一眉清目秀的小厮跌跌撞撞冲进来,金刚眼疾手快的扶住,小厮扑在他怀里喘着粗气,手颤抖着挥舞手中的一张纸。

      “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

      韦保伪装淡定帝训斥,同时因黑猩猩阻拦了视线,于是惦着脚尖偷瞄。

      那是一张淡蓝色的小卡片,那种蓝比他看过的任何蓝,都要更加朦胧而飘渺。

      上面隐约有几行飘逸潇洒的字,信上更传来郁金香的香气,香气绵长却又不会太浓,文艺点说是缥缈而富有诗意,用韦保的话说,就是跟猫爪子在心里轻轻挠着似的,那个勾人啦!

      韦保眼睛大亮,口水直流,心中咆哮,‘情书,这是情书啊!’

      而且写这情书的,一看就知道是大家闺秀,还是才女的那种,有品位,有内涵,有气质,乃是美女中的极品啊!

      嘴角咧出了一口白牙,韦保还努力做淡定状,惦着肚子一摇一摆的走过去,几乎用抢的把情书拿过来,边摇头晃脑,“以后你会天天收到很多信的,小梨子你别大惊小怪了,丢少爷的脸。”

      “天天收……那少爷您就要变成穷光蛋了!”小梨子大惊!

      就在这时,笑得跟个被人工掰开的花儿样的韦保,那脸色,就像是被掰开后惨遭蹂躏,又凑合着合回去一样,扭曲到了极点。

      半响,京都豪富世家金家,传出一声惨绝人寰的嚎叫。

      “太嚣张了,太嚣张了,¥#%@&*%,我要报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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