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他，受过专业训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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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约新的魔法☆少女是赛特唯一的工作，它和家入硝子在高专内挑选起合适的受害者。
首当其冲的是他们的班主任——夜蛾正道。
但考虑到高层觊觎他的自立型咒骸，当前的处境微妙。
也无法保证他绝对不会偏向咒术方，成年人可不像高中生那么好忽悠。
最重要的是，夜蛾正道加入结社后，他们绝对会被管束起来。
此乃结社开疆拓土之际，家入国师大喝一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然后大义凌然地将自己的好朋友庵歌姬拽入地狱。
我妻凪：“这台词....硝子，平时少看点电视多运动下吧”
夜蛾正道不知道自己被学生绕了一命，在发现给我妻凪施压，只会得到她“真拿你没办法，就陪你玩玩”的宠溺眼神后，他陷入沉默。
是错觉吧。
我妻凪刚正统学习咒术不久，是他操之过急了。
夏油杰：“按你展现出来的战斗方式，肯定会弄出很大动静，夜蛾老师担心也正常”
夏油杰自从得知赛特出差两周，笑容都多了不少。
平时表演得再怎么平和，但只要看见赛特，就会想起命运的那晚，他折断的肋骨和粉碎的脏器。
辅助监督芝泷三驾着车，探路平稳地行驶在公路上，周围的房屋渐少，视界染上棕黄与绿茵。
芝泷三：“我记得我妻同学的生得术式是叫「二重化」，很少见的术式...”
五条悟瞬间炸毛，冲监督呲牙哈气“烂橘子怎么看谁都眼红，属狗吗？”
芝泷三不是高专方的监督，他的成分自不必多说。
“哈哈、”芝泷三干笑几声，继而介绍起任务缓解尴尬。
“这次的委托方是某个矿业公司，他们负责的矿井近期有3名旷工失踪，据窗观测为咒灵所为”
这任务原本只有五条悟和夏油杰二人，但我妻凪听见有矿就两眼放光，嗖嗖跟了上来。
树木被尽数砍伐，大地露出人脸般苍黄的截面，山体在重机倾轧下变成凹陷的矿坑。
芝泷三：“委托方希望能找到失踪者，并清理矿区内的咒灵，请各位不要在矿井内制造过大动静”
远处滚落的沙土巨石盖住了半面坡道。
夏油杰瞥了眼井内，皱眉问道“那边没给领路的人吗？”
矿井最深400米，存在十几条分叉，内部存在的危险和作业的注意事项，绝不是一两句能说清的。
芝泷三垂下头“是的，他们信任最强的实力”
我妻凪研究矿井地图，补充道“绪方矿业公司因矿工失踪，陷入隐藏矿难的舆论风波中，可能是不想再添麻烦”
“呵”夏油杰撑着头部，身体不自觉地向前倾，唇角带着未昭彰的怒气。
“真是没把咒术师当人在使”
旁边的五条悟将安全帽扣在夏油杰头上。
“安啦~有我的「无下限」，全塌了都无所谓，到时候我保护你们”
夏油杰：“你的无下限不成为塌方原因就已经感天谢地了”
我妻凪从口袋里掏出悍匪头套，递给他们“这是除尘口罩”
黄色安全帽盖住她的灰色脑袋。
五条悟：“有没有绿鱼头同款？”
多啦凪掏出微笑丑橘子头套，对着它惊悚的双眼和笑口常开的大嘴，介绍道“这是烂橘子”
五条悟开心地将烂橘子头套戴在头上，模仿老惫佝偻的身形，颤巍巍地抬起手指，从喉咙里挤出干涩沙哑的声音。
“泷三君，我的枕头一直有股味道....啊？我今年才85岁，怎么可能有老人臭！”
芝泷三：....憋住，他受过专业训练，不能笑。
夏油杰眼眸弯眯，合隆成一道恣意的弧线。
“像啊，满分”
做好准备后，辅助监督在外面释放帐后，夏油杰戴着口罩，左牵橘子右擎悍匪地进入矿井。
“我为工坊偷宝矿！”悍匪凪比了个大拇指，向着深渊进发。
五条悟推了下烂橘子头套前的墨镜，“如何证明田鼠大王和黄金矿工是同一个人：
第一，他们发色一样。第二，他们都喜欢钻地挖矿，第三，他们从来没同时出现过”
夏油杰肩膀微微耸动，正经声音道
“凪在最底部，我负责1~5号，悟就去6~10号矿道”
“好~”
黑暗的环境，变化的湿度，浑浊的空气。
机械运作与地热造成的高温，开采过程中释放的有毒气体和粉尘。
高危险、高强度的工作，让这里成为孕育诅咒的胎盘。
数十只眼睛挂在洞顶，眨着眼转向各种方向，下个瞬间便被一股无形巨力扯下，在空中炸开绚丽的烟花。
五条悟满身轻松地插着兜，踏过溅满污秽的地面，从上往下清理矿井。
刚进入道中夏油杰就略感不适，胃部一阵抽搐。
透明的羽纱拂过额前，太阳穴传来轻微刺痛，一股透彻心扉的冰凉化散。
海流游弋(乌咪-鲁-尤)轻飘飘地摇拽身体，腔内光彩夺目的彩球蕴蓄治愈的光环。
夏油杰摸了摸乌咪的帽子，借着荧光继续前进。
...
“五方之精，五土之神
谨敕此身，随水奉行
...”
五条悟很快到了最深处，这里的地面覆盖20cm左右深的积水，充斥着重金属与有害物质的气味。
空间似乎被某种强力磁场覆盖，呼吸沉重得仿若灌满水银。
碎砾从震颤的岩壁中簌簌掉落，遵循轨迹汇聚于泛光的水体中央。
各色金属散发灼灼光色，一棵流晶逸彩的花枝缓慢伸展枝桠。
我妻凪渡水走到五条悟身前，深幽的氛围将她的面罩衬得诡异。
“魔术已经发动，即便是你最好也别久留”
“黄金矿工，你收集这些矿石有什么用？”
“装修工坊，做个护卫什么的，用处多多”
五条悟墨镜下的眼睛亮亮的“放个雕刻南瓜，做成铁傀儡”
“这里不是MC，我也不是史蒂夫，更不是黄金矿工”
见五条悟大有继续待下去的意思，我妻凪呢喃了几句，周遭空气霎时轻盈。
“将有害无害化，这就是俺寻思之力吗”五条悟歪着头好奇道
“你的「二重化」和我的「无下限」哪个更强？”
“魔术生效的前提是能触及目标，所以你领养海魔时，我很惊讶”
魔术师会武装自己的精神，以抵御精神类魔术的攻击。
哪怕是螺旋馆的大家，也绝不会将不稳定因子置放于命脉中。
浮游生物即便对他们友善无害，充满危险的事实也不会改变。
无论在哪，都会惹得忌惮与恐惧。
五条悟：“既信则不疑嘛，你和赛特可疑的地方多得是，一个个细究下去可没完没了
而且我的直觉告诉我，你们不会害我们”
“感谢你的理解”
透过面罩传来的声音带着欣喜与释然，与一丝嚼不烂的苦涩。
“海魔算是另类的精神武装，在战斗时也能成为助力
它永远不会背叛你，不会让你失望”
一股强劲的打击乐响起。
“永远不会弃你而去~~”五条悟修长的身体左右摇摆，对着虚空话筒唱起来。
永不让你哭泣~永不说再见~”
我妻凪：“....”
看个小说也要被RickRolled。
...
花枝最终长成银装素裹的矿树，我妻凪隐去魔法阵，将其砸碎装进背包中。
“从此处堆积的水量，可以推断出这个矿区不久前还在运作”
五条悟：“从各处痕迹都显示这里近期发生过塌方”
我妻凪：“这种与咒灵形成原因强相关的情报，窗的调查档案中却没有记录”
五条悟仰着头怨声道“被瞒下了~委托毕竟是私人发布的”
一阵剧烈的震动从地层之上传来，仿佛沉眠地底的庞然大物忽然苏醒，开始冲撞地壳。
脚下的地面开始颤抖，头顶的岩石发出“吱吱”的断裂声。
石块停滞在空中，五条悟不咸不淡地说了句“至少咒灵是真的”，随即灿烂一笑。
他提起我妻凪的后领，带着她的三级背包一同起飞。
“走咯——”
“？！”
...
形如排球的咒灵砸在壁上，夏油杰从中亮身的同时侧翻，巨石如雨般砸在他身后。
电线闪着火花，咒灵的影子覆盖整个空间。
他睁着半只眼，在訇然中默数三秒。
巨尾从墙中浮现，呈现锤形。五只腐败猎犬立刻冲上去，扯掉大片血肉。
受击的咒灵挣扎着身体，显露鲶鱼般的身躯。
甩动的巨尾砸在岩壁上，视野中的裂痕加剧，空间再次向他倾倒而来。
“在这战斗还是太勉强了”
四足鲶鱼碾碎猎犬，用强健的下肢蹭着地面向他冲来。
鱼嘴的部分倏地向外翻折，变得像腔肠动物的腔孔，沾满绿色粘液的黑白触手在萎缩的口外蠕动。
“■（逃）■（不）■（出）■（去）——”
夏油杰退入球状体中，连球带人被鲶鱼吞进胎腹。
他们脚底忽地裂开一面漆黑的缝隙，钻地魔虫以与它体型不符的爆发力，穿透岩层遽然跃起。
...
地面上的芝泷三先感受到一阵地动，随后超级无敌大的魔虫擦着他的面门冒出头。
充满肉感的乳白色肌肉颤动，吐出一只不可名状的鲶鱼咒灵。
芝泷三：...憋住，他受过专业训练，不能发出惨叫。
鲶鱼肚子猛地膨胀，数十只尖刺从内而外将皮囊挑开。
内脏如盛满的汤汁般外泄，在夏油杰手中凝聚成玉。
“啊——”被呲了一脸的芝泷三发出少女高音。
夏油杰面上扬起微笑“监督先生，你这样很难堪，不要给我们丢脸好吗？”
“Duang！”
五条悟左手挥拳石破天惊地登场，右手提溜着眼神死掉的我妻凪。
五条悟假装埋怨道“杰，我们差点被你埋了”
夏油杰：“扬言全塌了都没事的人是谁来着”
五条悟：“但我这次没闹出大动静，你要承担主要责任，接受夜蛾老师爱的教育”
“单论造成的破坏我们半径八两”
夏油杰视线落在我妻凪的背包上，撞见她田鼠护粮般的目光，里面应该不是尸体。
“你们找到失踪者了吗？”
“没有”
芝泷三擦着脸，黑眼圈重了几分“这种环境下，算是能预料到的情况，实在找不到也就算了”
“不行”夏油杰拇指抵着额头，乌黑的发丝微微飘散
“咒灵又不是食人魔，怎么说也会留下尸体”
他深邃的眼眸温和且坚定，闪烁着不平凡的光芒。
“哪怕只剩残肢断臂，也要将带回去见他们的家人”
“我明白了”芝泷三低下头，翻看起资料“除此处外，别处还有几个封闭的矿井出口和废弃矿道...”
夏油杰：“去一趟，悟能追踪这只咒灵的痕迹吗？”
“之后请我喝饮料~”
五条悟和夏油杰互相怼嘴，大步前进。
芝泷三感叹真是青春，身体猛地一沉，转过头就看见我妻凪拽着他的手臂。
“芝先生，有事想拜托你调查”
“我是辅助监督，不是华生...”
...
5小时后他们坐上回高专的车。
芝泷三走访当地居民，千幸万苦找到几个愿意透露情报的知情者，了解到矿井发生过矿难。
三位受害者家属接受了绪方矿业公司提出的私了。
遗体已经被家属接收。
夏油杰靠在车窗旁，闭着眼，远山的轮廓映在他清俊的脸上。
“委托方隐瞒事实，我们会向其追责”
以芝泷三现在的状态，都算得上疲惫驾驶。
“据说矿井存在安全问题，或许是为了预防舆论发酵惹来麻烦，才想到借表面社会和咒术界间的空档进行操作。
从镇上的情况看还是上下合流，也难怪委托能出现在高专。
那群人永远体会不到我们的辛苦，可恶、我要诅咒你们...”
辅助监督满嘴碎碎念，身上冒出的怨气可以养活十只咒灵。
罪魁祸灵的确存在，且按鲶鱼制造震荡的术式，真相如何并不好说。
他们只知道夏油杰一片真心喂了狗。
“少年杰，我喜欢你颗金子般的心”
我妻凪审辞酌句道
“你长大后肯定能成为受人敬仰的人，到时候我会为你建宗庙塑金身”
“敢耍老子”五条悟撇着嘴，一脸不爽“天凉了，这家倒霉公司该破产了”
“如果少爷希望的话，我这就去办”
夏油杰听着两个同期的相声和辅助监督的咒怨，冷漠地堵住耳朵。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他，受过专业训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