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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分不清也道不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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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子一般的眼神让那男的心中发寒。
在他眼里,时谚那样子像是要将他给抽筋剥皮,让他痛苦不已。
时谚淡淡一笑,手上一用力,便将那蓝链抽了回来。
这一切都发生在瞬息间,等到那男的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被时谚用技能从高空扔落了下去。
"嘭!"
那男的砸落在地,头破血流,引得尘土飞扬、碎石四溅。
“ 卧槽……”
其他人看得目瞪口呆。
时谚冷冷地对那几个站在门口呆若木鸡的人扔下了一个字:“滚。”
那几个人便连滚带爬地拖着那男的麻溜滚了。
小饭馆又恢复了往日的怪异与平静。
“哥……”纪言越牵着小朋友,戳戳他的肩膀,对上时谚的目光,小声问道:“是不是太狠了?”
时谚心跳漏了一拍。
靠的好近。
纪言越继续补充道:“那男的没死吧?”
“放心,没死。”
时谚又恢复了往日温和的目光,此刻的表情却有些无辜:“我很恐怖吗?”
……靠。
你那是恐怖吗?
帅炸苍穹了好吧。
纪言越吐槽道,我一辈子都学不来的那种气场……
你居然觉得自己恐怖。
“以牙还牙而已。”时谚淡淡笑道。
“就是……以牙还牙好像还的太过了……”纪言越下意识地吐出自己的内心独白,呆呆地欣赏着他的盛世美颜。
此刻,小朋友已经悄无声息地挣开纪言越的手小步跑到饭馆二楼,而他居然还没有意识到。
时谚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抵着鼻尖,嘴角又浮过一丝浅笑,就连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
纪言越看得出神,自然而然地捕捉到了这一丝笑。
他突然觉得很熟悉,好像…..很久以前也见过某个人笑得和他一样好看?
就像冬日里暖融融的日光。
但他想不起来是谁。
“吃东西吗?”时谚打断他的思路,凑到他耳边轻轻问道,似乎是怕打扰到饭馆里的其他人吃东西。
“那就吃个宵夜吧~”纪言越心情似乎不错。
时谚走到收营台前。
其实是装的……强装镇定。
某人的耳根已经红了一半。
一位面相较凶的老奶奶从里头走了出来,她看起来有些年纪了,但依旧掩饰不住语气中透出的慈祥:“吃点什么?”
“甜的。各来一份吧。”
背影都这么帅,艹……
要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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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小朋友乖巧地端着一份双皮奶和百果糕上来时,纪言越才发现身边的小朋友跑了。
跑到他面前给他端茶倒水了。
纪言越连忙接过盘子放在桌上后,只听见小朋友奶声奶气的说:“谢谢哥哥们帮我赶跑他们。”
纪言越忍不住揉了揉小朋友毛茸茸的脑袋。
好可爱。
“对了,里面那个是你奶奶吗?”纪言越问。
“嗯嗯。”小朋友点了点头。
“那刚才……她没有听见?”时谚也望向他。
小朋友斟酌了一下,挠挠头道:“奶奶有点聋,在你们打架的时候可能没带助听器。”
“我去帮忙了。”见纪言越和时谚没有什么要问的,小朋友又跑上了二楼。
看着时谚低下头夹起一块百果糕,纪言越继续着刚才的大胆想象。
弯一下怎么了?又不是不行。
他陡然想起之前学校里有一对男男,攻疯到在全校人面前跟受表白,老师校长都在场。
得亏他俩都是尖子生,当时领导们都以为他俩闹着玩儿,一人写了一百字检讨就没什么事了。
后来纪言越听班里的女生说他俩是真的。
那几个女生当时已经磕疯了。
腐女,纯耽激推,拒言拒梦的那种。
当时他觉得那俩人是熊心吃了豹子胆了。
但现在看来,虽然疯,但勇敢,敢爱,更敢说。
他羡慕那些勇往无畏的少年,更何况那俩是双向奔赴。
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弯?or不弯?
算了,待定。
纪言越美滋滋地勺了一口双皮奶。
不甜不淡,刚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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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正以讯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撞过来。
“泽泽!!”
陈清泽猛的回头,下意识地闭上眼睛。
他以为,这次必定会受伤。
可是预料中的疼痛没有传来,他只感觉到身体被人用力地拽住,然后整个人便被带着往前倒去,跌落在了一处宽厚温暖的怀抱里。
"砰!!!"
一道沉闷的撞击声响起,紧接着,就见到一辆银白色的兰博基尼在高速路上急转弯。
轮胎与地面剧烈摩擦,发出刺耳的响声,紧接着,车头一偏,直冲向了旁边的护栏......
兰博基尼上的年轻男子身体前倾,脸色惨白,额头上还有冷汗涔涔而下。
他整个人都瘫软在了座椅上,双手死命抓住方向盘,仿佛那是救命稻草似的。
若非他反应快,估计这会儿要被撞到的人脑浆都得迸裂开了。
但在车内,年轻男子的额头磕破,鲜血顺着脸颊滑落,滴答滴答,很快便将他那张俊俏的脸给浸染了个通红。
车上的另一个男子此时只是冷笑一声,轻轻地松开扶把手,似乎早有预料。
“唉……让你撞死前面的人你又不听,现在好了吧……宁愿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
只见他下车,咔嗒一声打开车后座的门,将受伤的年轻男子重重的摔了进去。
蔺砚忱正要冲上去问。
但那男子丝毫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只是自顾自的上了驾驶座,随后悠闲地点燃了一根烟含在嘴里。
推动换挡器,脚踩油门,只见刚还猛然停住的车子,此刻毫不犹豫地往前方疾驰而去,速度惊人。
蔺砚忱他们已经被甩到百米之后。
陈玖岚被巨大的响声惊醒了,她猛的推开车门下车,大惊失色:“怎么了?你们都没受伤吧?”
蔺砚忱正从远处走来。
他笔挺的身材让人移不开眼。
五官精致完美到没有瑕疵,尤其那双漆黑深邃的眼眸。
此刻,他的唇角微抿,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陈清泽不由出神:刚才,是这个人毫不犹豫地护住自己。
“风大,你们都快上车吧。”陈玖岚打断他的思路,催促道。
“泽泽没有伤到吧?”
“什么?”陈玖岚紧张起来,“刚才……”
“没事了。”陈清泽移开目光,经过蔺砚忱身旁时,右手食指微蜷,轻声对蔺砚忱说了一句:“谢谢。”
“嗯。”
陈清泽愣了一下,他注意到蔺砚忱左臂被刮破了,伤口渗着丝丝血迹。
“对不起,又连累你了。”
蔺砚忱看着陈清泽一脸担忧又愧疚地盯着自己的伤口,想哄他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最终不由苦笑道:“那……你帮帮我?”
“好……”陈清泽抽出几张纸巾,心中的负罪感油然而生。
要不是眼前这个人三番两次不计代价的救自己,自己早就死了。
救妹妹他们根本不是蔺砚忱的义务。
这一刻,他心疼到了极致,胸口仿佛被人用力的撕扯着,让他呼吸不过来,痛得无以复加。
自己怎么能怪他。
怎么有脸怪他。
陈清泽的胸口剧烈起伏着。
此起彼伏的蝉鸣声中,他不知不觉地靠在蔺砚忱的身上睡着了。
他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晚霞红映,云朵飘荡,海水清凉,空气中弥漫着淡淡花香,隐隐还有海鸟的鸣叫声。
他就如同现在这般,静静地靠在蔺砚忱身上,看着他那双清亮又深情的眸子。
他的脸贴着他的胸膛,听着他强劲有力的心跳,嘴角挂着淡然的微笑。
他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对他动了心。
但却很清楚地知道,现在要珍惜他。
唯一的,不变的,永恒的,陈清泽爱的蔺砚忱。
应如是闻昨夜梦中,唯愿予我,又忆起昔日。
适逢其会,日薄西山,倥偬一去,抵不过漫夜无惧,年深岁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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