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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真相袒露 ...

  •   人不在,谢安心情都尚佳了不少,守卫白菜成功!他哼着小调子同鸣泉从屋内侧面的一扇门走出去,过了一条四处都被屏风做墙隔出来的廊道而后又进了一个房间里。
      这个房间很小,小到三个人进去就有点拥挤的程度了。
      房间的布局也很简朴,四面用的是和这楼里同样材质色调的红木,里头除了一道隔人屏风,角落里摆着不大不小刚好拱一人使用的妆台,台桌子上倒是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精致木盒。
      两人身后的鸣泉含笑俯身一揖,温道:“少主,此处过于狭小,在下带这位公子去隔壁换衣吧。”
      谢安打量下这房内,确确实实也容不下两个人换衣,不由也没多想就应了。
      房外头有两条走廊,一条是他们刚刚来的,一条是往右的。
      江初烨跟着鸣泉朝右边的廊道往里走了几步,拉开了一扇双开门走了进去。里面的布局和谢安房间的都大差不差,有个不同的地方是.....他问道:“兄台,为何我这个房间还有一个门?”
      鸣泉顺着江初烨的话看去,脸上勾出和蔼的笑意,温温和和解释道:“每个房间的布局都有不同,这个房间有内外室之分罢了。”
      江初烨略略蹙眉,鸣泉的话也没有哪里有问题,只是他心里一直觉得为什么有点怪怪的,后者鸣泉也没给他多加思考的时间,只道:“公子在此稍等片刻,我去派人将衣物取来。”
      鸣泉离开后,江初烨闲来无趣又看了一眼那扇关着的双开门,出于身在异处的礼数,他终究还是没有上前去拉开它,只乖乖坐到了那妆台前,双手托住下颚欣赏自己的那张俊脸。
      约莫过了半柱香的时辰,方才鸣泉出去的那扇门又被人从外头“哗啦”的推开。
      前头后头走进来三个伙计,前一个负责指挥的,后两个端着长形的玉盘,上面放着衣物和一些看上去很是贵重的配饰。
      江初烨看着盘子上的东西顿时瞪目结舌,他是将军之子固然也是被他老爹养的跟军营里那些糙汉子一般,大大咧咧的性子,也一贯从不喜戴着这些繁重的饰品。
      在江初烨的目不转睛的注视下,三人视诺无睹的把东西摆到屋子里置物的桌上,然后又低着头鱼贯而出,轻轻拉上了门。
      等了几息,江初烨见外头除了越离越远的脚步声,不再有人动静后方走到桌前,开始拿起衣物打量起来。
      伙计端来的是江初烨只听到过却从来没见过样子的马面裙和外袍。这个玩意他还是头一次穿,拿在手上在自己身上摆来摆去也不知道该怎么下手。
      一道温润的轻笑自屋子里那扇未推开过的门后传来,旋即低沉磁酥的男音朗朗说道:“需要我帮忙么?”
      江初烨先是心口一紧,他没想到这门后居然有人!而且......这个人声音听得还有点耳熟??
      江初烨还没来得及想是谁呢,这门后的人倒是自己主动拉开了门,一身紫衣映入眼帘。
      “.........”空气中缄默了瞬息,江初烨警惕的打量着温择黔,道:“你、你为何会在.......”
      “在这里?”听到温择黔替他说出来的疑问,江初烨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后者又笑了一声说道:“我说了,我是这个万花楼的贵客去哪都不会有人拦我——倒是你,为何会来我的房间?”
      “???”被倒打一耙的江初烨像是听到了什么惊世骇俗的话瞪大了眼睛,指着自己一个“我”字叨叨了半天,最后咽着一火口气怫然不悦的甩袖就要走。
      在身后的温择黔见把人逗急眼了赶紧上前抓住人手腕,哄道:“好了好了我逗你玩的,别生气。”
      江初烨扭头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怼道:“温大公子,我没那个闲心陪您闹,如果是我昨日没有说明白,那我就再重新说一遍——我!江初烨!”他指着自己的脸,音调越说越高:“就算是孤独终老,也不会喜欢任何一个男子!也包括你!所以........唔!唔!”
      剩下的话还未说完,温择黔直接将人硬生生扯进怀里,一手钳主刀锋般纤瘦细软的下颚,一手搂住强劲的腰身,冰凉唇瓣落在那红艳温热的唇肉上,先是堵住了主人的话,舌齿相触,江初烨紧咬牙关做着激烈的挣扎,奈何他无论如何都无法逃离。
      温择黔将钳着下颚的手换作了捏在了那张俊脸上,迫使那张脸的主人张开了嘴,倏忽间,覆盖着侵略又有攻击性的唇舌没入了那座死守的齿关,气息相交,直到攻击者感到鼻尖一凉,抬眸间杵见怀中人红着眼,泪珠滑落。
      温择黔心头一紧,适才松了些力道。
      分离之际,一道清脆的响声响起,温择黔歪着脸,右脸上立刻多出了一块灼热的红印子。
      江初烨方才打人的手也因为用力过度疼在发颤,他喘着粗气,如充满血丝般猩红的眼眶盯着身前的人,骂道:“疯子。”胸口还在起伏跌宕,他冷冷道:“怪不得他老是喊你这个,真是人如其名。”
      温择黔气极反笑,冷呵一声,眼神似一只凶兽盯着自己猎物般凶狠,嘴角勾出一抹玩味的笑容,抚摸着自己半边通红发麻的脸,嗓音变得低沉沙哑道:“既然知道我是疯子,那就做该做好逃不掉的准备。”
      说罢,他收回视线甩袖侧身而过,到门口时又丢下一句话:“这一掌,我会连本带息的讨回来的,来日方长,江初烨。”尾调的名字喊的几乎是咬牙切齿。
      光和煦丽,人烟袅袅。万花楼内,还在和伙计争吵落价的妇人突然噤声,欲要和其他人打起来的一伙人挥在空中的手忽而僵在空中,还在往楼上走的人群纷纷停下了脚步,好似时间禁锢了一般,他们的视线都落在了一扇门后。
      一青一白两道身影,从门内走出。
      走在前头的是青色的身影,青骢少年,皎如玉树临风前。他身穿淡青色金织竹纹马面褶裙,上身内里是同色加绒长衫,外披了一袭月牙白狐皮绒毛大氅,头戴竹编斗笠,白色轻纱帷幔遮挡住了那张天仙落凡的美人皮,秀发间绑了几条外域流行的麻辫。
      轻风徐徐,帷幔飘飘。那层薄纱下露出勾唇似笑的半张脸,笑如朗月入怀。
      罗袖动香香不已,红蕖袅袅秋烟里。
      其随后的白影,穿着和他一般款式的衣裙,斗笠下的淡黄轻纱被一双光洁如玉、骨节分明的指尖拨开,一双墨色的眼眸透着琉璃般泽色的光芒打量着四周的人,勾人的凤眼尾处还弥留着点点不轻易看见的嫣红。
      直到二人走至街上,这静如无人的万花楼方才炸开了锅,顿时沸腾起来!议论的是什么那两人没听见,不过,要不了几天这长平街的万花楼就要比以前更加火爆了,大家接踵而至前来想要买和"仙人"一样的款式衣裳,甚至随波逐流效仿他们的穿搭。
      当然了,这也是后话了。
      ......
      长平街覆盖了东南西北四十八个巷,要说这万花楼是东巷的独鳌,火遍韶光关,那与之不分上下的便可以提起西巷子里那条大街的醉霞阁了。
      两家生意不同,却是同为日日人满为患的地方。
      一辆简朴的马车停在醉霞阁的门口附近,站在外头伺候的伙计,小娘子见到都鄙夷的打量着,没有一个人打算上前去招客。几个人左看看右看看,细声细语的交流。
      一伙计附耳在另一个伙计旁,说道:“这人一看就是没钱的,也不知道装什么装。”
      一五颜六色衣裳的女子,对着一个小巧玲珑的女子推搡道:“小翠,你快上去接客。”
      那女子嫌弃的回道:“不要,我才不上去了嘞,说不定这人连个打发钱都给不起。”
      刚有打算上前的绿紫相间衣裳的女子,收回了步子,附和道:“说的也是,我也不去。”
      几个人窃窃私语,谁也不让谁,都不肯上去迎客。
      还是其中一个看上去老实憨厚一直没参与他们话聊的伙计,似乎作出了很大的勇气,呼了口气,走出来到那车辕边,弓着腰有些略涩的迎道:“客官老爷可是要入醉霞阁?”
      语哔,简陋的布帘被里头伸出的一只修长且白里透粉的手掀开,青色的身影和白色的身影先后下了车。
      谢安透过白纱看了眼身侧弯着腰的伙计,随手从袖子里掏出一个金粒子递到那人身前,伙计瞪大着眼睛也是颤着手接下。谁能想到坐着如此朴素车子的客官老爷给的打发钱一给就是个金粒子!这要是拿去钱庄换可是能换好几十两银子呢!
      谢安路过那门口处,就连一个眼神都未给,刚才推推搡搡都不肯来招客的几人都羞愧的低下头,心底里肠子都已经悔青了,恨不得打自己几巴掌,势利眼迟早害死自己!
      初进醉霞阁其中,入眼的是一楼厅堂正前方摆着的台子,台子上方有一意气风发的说书人此时正愤慨激昂的讲述着最近流行的话本故事,下方摆着上等桃木桌椅,皆无空席,围观的听众在故事的高朝时还会随同拍掌叫好。
      一楼的四面是雅间包厢,双开的梨木门,里头的摆设都是统一的一张梨木圆桌和矮凳,窗子前的桌案上放着瓜果茶盏。
      挤过人群,谢安两人随着那伙计来到二楼,这二楼和一楼又是一番天地。木质清香,三四条弯弯绕绕的廊道围成了数十间上等包厢。越是往里头走,这一楼的喧闹越是被隔离在外,再到后面便只听得到渡步的“咯吱咯吱”响。
      “这位伙计,你们家这二楼为何和一楼如此大相径庭?”谢安观察着四周,无论是这门还是这地板又或是梁柱,用的是上等梨花木,雕梁画栋。
      伙计似乎有些生客,说话时紧张的磕磕绊绊,道:“客、客官是第一次来咱醉霞阁吧?咱们这和不同的茶楼饭馆可不同,您出去打听打听便知道咱这醉霞阁还有一个外称叫万能楼。”
      谢安对这外称,来了些许兴致,惑道:“万能楼?”
      那伙计:“是啊,醉霞阁一楼是听说书的叫福香层,这二楼就是个酒楼包厢叫饱福层,三楼啊就是客官老爷喝茶聊事的地方叫雅层,每个层做的生意都不一样,您说万能不万能?”
      谢安附和的颔首,他也是头一回见到还能如此这般开的店铺,心里头盘算着下一回让阁里也开一个类似的。
      再过了一条走廊,便看到了三楼的楼梯,彼时正是店内生意兴隆的时候,这三楼的雅层包间寻了半天才找到个无人的。
      这一层不会像二楼包间门口有伙计候着,谢安要了盒上等品的好茶,那伙计便又下了楼接着招客去了。
      两人摘下斗笠,谢安这才注意到江初烨脸上的不对劲,虽说不是很明显,但对于最近对他的"严加看管"一眼便瞧出了那怪处,谢安眯着眼问道:“你眼睛怎么像是哭过的?”
      谢安问出来的时候自己都稍稍一愣,在他和江初烨相识的几年里,除了七八岁那会经常把他气哭以外,这几年他还真没瞧见过江初烨有哭过。
      江初烨被他这么一问身子一僵,心虚的摸了摸自己的眼睛,咽了口唾沫强装镇定道:“嘿!瞧不起谁呢!小爷我是那种动不动就哭鼻子的人?”
      谢安也没有拆穿他,睨了他一眼坐了下来,阴阳怪气道:“也不知道谁幼时最爱哭。”
      江初烨叉着腰咬牙切齿的指着谢安,到最后只是道:“我、我懒得和你斗嘴!”他“哼”了声坐到窗子前的椅子上。
      雅间的陈设简朴,只摆了茶水矮桌和临窗的一桌两椅。江初烨坐在椅子上毫不客气的吃着桌上的瓜果,谢安盘腿坐在矮桌前,娴熟的清洗茶盏,他对茶艺造诣不深只是从他大哥那有样学样来的,略懂皮毛而已。
      茶具清完,门口响起轻缓的敲门声,外头传出伙计的说话声,道:“客官老爷,外头有位公子说是您的故友。”
      谢安给自己倒满一杯热茶,勾起嘴角说道:“我怎不知,我在这地方还有故友?”
      “呃.....”外头的伙计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话还没想好这门便被外头的人给打开了。
      进来的是一个穿的玄色织金底纹劲装的男子,玉冠束发,腰间悬着一条墨色绳线缠绕的双鱼戏珠羊脂玉,颚间线条分明,硬朗而英俊的脸庞挂着一丝笑意,那双眸如一匹蓄力的猎豹盯着自己的猎物,男子道:“谢公子可真是不给在下面子。”男人的视线又注意到身侧吃瓜的江初烨,扬眉“咦”道:“谢公子已是容颜天仙,没想到公子的朋友也是一个美人。”
      江初烨也听过许许多多的人对他的夸赞,可还是头一回如此轻薄的被一个男子夸作美人,不由得皱起眉头正要发作便听见谢安笑着脸,说道:“哪里哪里,我倒觉得李公子生的挺有创意的。”
      江初烨咬着唇漏出一丝笑音,赶紧给自己塞了几个果肉试图压住要翘起来的嘴角。被变相嘲讽的男子也不恼,低眸轻笑非常自然的坐在了谢安对侧。
      江初烨鼓着腮帮子,打发走了门口杵着的伙计带上了门。
      谢安将倒满的热茶递到男子的桌前,笑意收敛,正色道:“说罢,大王子此约有何意?”
      李宸一笑端起茶盏,抿了一口热茶,直言道:“李胜。”
      谢安没想他如此直言不讳,连一点弯弯绕绕都不带倒是对他颇有改观,神色未变道:“我为何要帮你?”
      李宸像是料到了谢安会说这话,嘴角依旧挂着似笑非笑的笑容,从袖口中掏出一块令牌举着它打量,悠哉悠哉道:“无所不知水天阁,鬼影血灾梅花落。”语落,他哼笑一声,将令牌放到谢安的桌前,道:“你说,咱们两家共达连手,在这江湖之上岂不是无所不敌?”
      谢安端起茶盏,淡道:“如果是十几年前,或许我还会考虑。”
      提起这个,李宸的脸色阴沉了下来,道:“若不是十年前我母妃......否则这江湖还轮不到你们水善天阁一家独大。”
      谢安平静的看着李宸,答非所问道:“这茶可真是好茶,我在皇朝还没喝到过这般的茶。”谢安虽不懂茶,但喝多了后也能品个一二出来,此茶和他喝过的众多都略有不同,就连这茶水所呈的颜色都不相同,谢安问道:“大王子可识这茶?”
      李宸道:“此茶名为红碎茶,是我青州特产茶叶,泡出来的茶水乃鲜亮红艳,入口则爽口香甜,只可惜....”李宸看向谢安的眼睛,一双墨瞳如一泓清泉般明净,嫣然动人,清澈而又无暇,似不染一丝人间烟火,他收敛住了自己那一时的愣神,低眸看向茶水,接着道:“可惜,不懂茶的人永远也品不到它真正的好处。”
      两人明里来暗里去的听得江初烨一脸疑惑,拨着瓜子仁嘀咕道:“不是你们俩就不能说点人能听懂的.....”
      谢安瞥了他一眼,又给李宸和自己续满了一杯热茶,道:“宫宴刺杀,中州瘟疫,满门屠杀,李胜。”再抬眸时,他的眼神只剩深不可测的冷漠、阴鹜。
      惊讶之余,李宸没想到谢安会露出如此的神情。关于谢安的事,他还是有调查知晓不少的,从小被皇后皇上疼爱有加,捧在手心里的掌中宝,还有两个呵护备至的哥哥,可以说是一圈人围着宠到大的三皇子,李宸本以为是个不涉世事,可以很好掌控的一枚棋子,看来.....没想到自己的这念头还是太过于天真了。
      李宸对谢安多了几分认真,收敛了顽劣的笑意说道:“暗梅会是我母妃一手创建的,她曾经也是江湖上的一个豪情潇洒的游侠却为了狼心狗肺的男人困于宫闱。十年前,她意外薨逝。那年我十四岁,是个完全手无缚鸡之力的人。随着我母妃的死,两个妾室背后的家族渗入朝堂试图掌控局政,同时,我母妃的娘家人被一桩栽赃落得满门抄斩。因我年幼,无法继承掌管她留下的势力,而她们早在我母妃死之前就接到了死令——若有意外,即刻退隐江湖,滔光养晦,护佑少主及冠继任梅主。”
      他盯着谢安,不禁一笑,是可悲是无奈又或者是恨意,他道:“宫宴的那场刺杀是我安排的,你该已经查到了,我派的不过是最低等的刺卫为的只不过是露个面。”顿了下,他微微俯下身左手肘撑在矮桌上,托着侧额,悠悠道:“露给你看的。”
      “至于中州城......那天山雪莲是我偶然间得到的,正好想试试它的用处能有多大,只是没想到我属下的人挑了一个皇朝里最为繁华的城都。要怪也只能怪你们那位知州贪得无厌罢了,不过是为了几个银两至一城百姓于不顾。”
      “试试?你可知那一城死了多少百姓?你竟被你说的如此不堪!”江初烨愤愤不平的跳起来,指着李宸。
      李宸侧眸看了他一眼,淡淡道:“生死有命,不过是命不好罢了。”
      “你、你......”江初烨正要发作,被谢安伸手拦住。他冷冷看着李宸,语气比刚才甚至更沉了几分,问道:“最后一个呢?”
      李宸直起身子端起茶盏吞了一口茶,抬眸接着道:“你要杀李胜,而我正是想要李胜死,我们是同一个目的。你报你的仇,我夺回本该属于我的东西。”他伸出右手按在桌面躺着的令牌上,道:“这就是我的条件,暗梅会将会成为你,成为水善天阁最大的盟友。”
      谢安低眸看了眼桌上的令牌,这牌子是用纯铁打造的,四周刻画了梅花的花纹,中间刻着一个红色的"梅"字。
      他思忖了几息,沉道:“血祭册封宫宴。”
      李宸颔首轻笑,转而道:“再过四日便过年了,谢公子和您的朋友可有兴一同随我回宫?正巧也可省了些时间。”
      谢安道:“何时?”
      李宸:“今夜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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