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欢喜之颜色如旧》玉屿钰

8、晨间

　　“英子，颜颜，起床上学了。”
　　“妈妈出门了，记得吃早饭！”
　　宋倩说着就提包出门了。
　　宋颜睁开睡眼朦胧的大眼睛，环顾四周，房间样式已不再是昨天那般的布局，拍了拍脑袋回过神来才想起昨晚就已经换回来了。
　　眯着眼穿戴好衣服离开卧室朝着卫生间走去。
　　等到乔英子走出卧室的时候她早已洗漱完坐到餐桌旁吃着宋倩精心准备的早餐。
　　宋颜正吃着的时候听见敲门声传来。
　　这时候来敲门应该不会是宋倩回来了，再说她回来也有钥匙不会敲门直接开门就进来了，宋颜没有理会门外的人，任由着敲门声的响起。
　　恰巧这时英子洗漱完从卫生间出来听见敲门声，走上前去透过猫眼看见来人是自己的老爸乔卫东，欣喜的开了门。
　　宋颜朝着门口瞥了一眼看清楚来人是谁后，邹着眉继续吃饭不去看乔卫东。
　　英子和乔卫东昨晚才见过面，当初他和宋倩规定的是一个月见一次孩子。宋颜不喜欢去见乔卫东，后来都是英子独自去见他。
　　乔英子一脸疑惑的把乔卫东放进来，“爸，您怎么来了？我这正准备吃饭呢。”
　　乔卫东看着桌上的早餐挑了挑眉，“你们俩姐妹这吃的什么呀？怎么窝头都吃上了？吃爸带来你最爱的豆浆油条。”不由分说的将属于英子的那份早餐往旁边推开，把他带来的食物一一摆到桌子上。
　　宋颜努了努嘴，瞥了一眼乔卫东身旁的乔英子没有将满肚子的话说出口，继续吃饭。
　　宋颜早上美好的心情全被乔卫东的到来毁了个干净，眼不见心不烦索性直接起身收拾碗筷。
　　趁着宋颜洗碗的功夫，乔英子连相册都给她亲爱的老爸拿出来了。
　　宋颜路过餐桌的时候淡淡地看了眼相亲有爱的两人，“吃完了拿着相册就赶紧走。”
　　她不想等会宋倩回来看到乔卫东又要发脾气，上次和乔卫东说了好像对方没当一回事。
　　乔卫东都不知道他是怎么惹到这个看起来特别有主见的女儿，深呼一口气尽量保持心态平稳，“每次见到我不呲我一下，你心里是不舒服还是怎么的？”
　　“你要是这么想，那我无话可说。”
　　乔英子拉了拉宋颜的衣服，希望妹妹少说两句。
　　宋颜丝毫不理会英子的动作自顾自的说着话，“看来上次我说的话，你是压根没放在心上啊！”
　　乔卫东尝试着平息小女儿的偏见，“都是一家人，有必要这样吗？”
　　宋颜听到乔卫东这句话都笑出了声，随即拉开椅子坐了下去，“请问乔先生，我跟你是在一个户口本上吗？一家人？你可别扯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一家人，知道的以为你在骚扰我们家呢！”
　　“别说了妹妹。”乔英子小声的说道。
　　乔卫东被宋颜气昏了头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简直是不可理喻！你妈就是这样教你顶撞父亲的吗？”
　　“父亲？这是我听到天大的笑话！你现在和我们什么关系是怎么造成的你自己还不清楚吗？当初要不是你能有现在的结果？”宋颜索性今天就将乔卫东再想来此的想法断绝。“上次给你说的没记住都没关系，好，我再给你说一遍。这个家不欢迎你的到来，以后也别来了，现在立刻麻溜的走！拿着你的相册走！”
　　宋颜直接把乔卫东轰出了家门，把鞋柜里的皮鞋也扔了出去。
　　“嘭！”
　　宋颜坐在椅子上不理会门外乔卫东的敲门声，回头注视着乔英子。
　　“颜颜，有必要这样吗？他毕竟是我们的爸爸！”
　　乔英子看着妹妹和爸爸的争吵，不明白什么时候一个好好的家怎么变成这样了？
　　“英子，我不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今后这个家里有我没他，有他没我！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我奉劝你一句，他已经和妈妈离婚了，懂不懂什么叫离婚了？如果不明白我跟你说说，我们和乔卫东已经不再是一个家了。除了我们身体里流淌着他一半的血脉之外没有一点的关系。”
　　乔英子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她不想懂也不愿意懂。这几年随着宋倩和乔卫东愈演愈烈的争吵，使她越来越心力交瘁，她一边渴望着乔卫东的关心，一边体谅宋倩一个人教导她和妹妹长大的不容易。
　　乔英子罕见的朝着妹妹发火，“就算现在不是一家人了，连见一面都不行了是吗？我只要和他一见面就吵架发火，我就是不能见他呗。”
　　宋颜闻言轻笑着说：“你和他经常见面，你让人小孟阿姨怎么办？昨天小孟阿姨到后面脸色是不是强颜欢笑？你要知道人家小孟阿姨用了整个青春陪在他身边，结果他呢，以我对他的了解，无非就是不回应不拒绝，吊着人家。你仔细想想你每次见他的场景是不是这样？”
　　她无法理解她和英子都是一样大的年龄为什么在事情感知上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差距。
　　乔英子仔细想想每次去见乔卫东的场景，确实是如宋颜说的那样，她说不出反驳的话语，只得缓缓低下了她那高贵的头颅。
　　“颜颜，我错了。原谅姐姐好不好啊。好不好嘛。”
　　乔英子拉着宋颜的衣角小声的道歉。她见妹妹不说话，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了。她揪紧校服沉默不说话一副要哭的模样。
　　“要迟到了，先去上课。”
　　乔英子听出了妹妹的言外之意，欣喜的去收拾拿书包。
　　宋颜看着乔英子的动作，她有时候是真想扳开乔英子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装的是脑浆还是豆腐渣？这么浅显的道理都不懂吗？
　　宋颜再次听到开门声以为又是乔卫东来了，忍不住大骂，“你又回来干什么？还有什么想拿的？一次性拿完省得下次再找机会来一趟。”
　　宋倩刚一进门就听见了小女儿的话，一时间摸不着头脑。恰巧这时英子背着书包出来了，“英子，你来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宋倩听英子讲诉完整件事的来龙去脉，霎时间不知道是夸还是心疼。
　　“英子、颜颜，现阶段你们最重要的是高考，先去上课吧别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