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GOx妖表乙女]被选中的Master》幻视苍

236、击穿心灵

　　听到了……听到了茉莉和戈尔德鲁夫所长的声音……
　　好难受。发不出声，好想知道凯拉大人的情况，后来怎么样了呢……有神明大人在，应该没问题吧？也许神明大人很生自己的气，为了这点事……就崩溃成这样，他应该会觉得失望吧？可是，可是……如果没有凯拉大人的话，我……
　　“…………岩窟王……？”
　　立香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置身于一片竹林当中。这也许是梦境吧。毕竟岩窟王和竹林并不怎么相配。他站在立香跟前，左眼仍然是被侵蚀的模样，他没有说话，只是抬起右手擦了擦立香眼泪。
　　“你的手……”立香握住了他的右手，但是眼睛却看着他藏在斗篷下的左臂，“不能动了吗？”
　　“…………”没有回答，岩窟王的目光中只有一些担心和无奈。
　　看起来是不能动了。立香觉得难过，她说：“是不是我必须要伤害所有我在意的人才能前进下去？岩窟王？我要怎么办才好……”
　　应该是也不能说话了。岩窟王有些着急，他捧起立香的脸，弯下腰看着她，希望她能明白自己的意思。可是立香的眼泪怎么也止不住：“就连凯拉大人也、因为我……为什么？为什么要对我身边的人下手，明明只要有我一个人承担就好了啊……为什么会这样……呜啊……”
　　岩窟王只能抱着她，略有无能为力的用一只手拍拍她的头，事到如今，好像也就只有让她哭个痛快这一个办法了。拯救世界的重任，成为最重要、最重要的那个人……如果所有人都幸福的结局是无法达成的，那么我的共犯，你的愿望会是什么，你又最先想要得到什么呢？
　　我的想法，倒是更简单容易一些。
　　“这样好吗？召唤师？”
　　这时候，有个声音打断了立香的哭声，抬起头来，穿着白色毛绒褂子，一头白发的青年坐在一块大石头上，把头撑在膝盖上看着立香说：“只是在这里哭的话，我倒是无所谓……但最后会变得什么也做不了哦。”
　　“白虎……？”他在这里……说起来，这片竹林是他的家……自己已经不是第一次在晕过去的时候来到这儿了。上次是在、失意之庭……立香说，“你、你没和朱雀他们在一起呢……”
　　“啊。我的同事们大多都响应征召回去战斗了吧。他们选择让我留在家里。”白虎耸耸肩，他说，“毕竟空亡病毒这东西很特殊嘛……剑舞魔神都凑在一起，在这种情况下也太危险了。我们是保险装置，少一个就不能用哦？”
　　是为了不让所有剑舞魔神都失去理智被利用，为保险装置留下的保险吗？
　　“我一个人还很无聊的时候，就听到了你的声音。”白虎接着说，“凯拉他啊……是个很负责也很认真的家伙。从很久以前开始就是这样。因为他是人类和妖怪的混血，所以就算是伊邪族的妖怪拥有成为‘王’的资格，也受到了不少排挤和非议。不完全属于人类，也不完全属于妖怪……他应该是最能理解你的心情的人才对。”
　　“我知道这一点……所以……”
　　“嗯。你不会责怪他吧。就算是因为他的判断失误让王牙流落到人间界被有心之人利用，导致你现在这种状况，你也不会责怪他。”
　　“当然了！这怎么可能会是凯拉大人的错……”
　　“他也知道你会这么说，所以他才更愧疚。我说了吧，他是个非常负责又认真的家伙。”白虎强调着，他说，“关键不是这个……召唤师。会觉得愧疚，会觉得后悔，这是所有人或妖怪都会有的感情。这也是空亡病毒会感染我们也会感染人类的原因。这是正常的，没有这些才奇怪。”
　　“可是我……因为我的缘故、让凯拉大人受到攻击，变成那样子，我……”
　　“凯拉是妖魔界的王。为了保护妖魔界，为了保护妖魔界的妖怪们，他在这种时候受点伤不是理所当然的吗？就算没有你，他也会受伤的。这是他作为王早就做好的觉悟。”
　　“…………”
　　“你也一样有觉悟不是吗？这和凯拉无关，是被他救起后的你，自己与人类产生的牵绊。那是只属于‘身为人类’的你独自创造的奇迹。不要被妖魔界束缚了，不要被其他人干扰了，立香，人类最后的召唤师。你一直都是一个人做到了那些不可思议的奇迹。”
　　也许的确有很多人帮你，的确还有不少力量对你进行了协助，但最重要的是你。这是谁也不能否认的。白虎说：“如果你相信我的话，我来告诉你关于人类世界的事情吧。它没救了，打从一开始，从那个叫做盖提亚的人决定利用火焰净化它时，就已经无力回天。可就在那时，也许是星球自身想要活下去的愿望吧，它引发了一个奇迹。”
　　“哎……？”
　　“在那个注定要坍塌的、本存在着最后的希望可下一瞬所有希望就全都要被扼杀的房间里，一个奇迹发生了。有个身体很差，动不动就晕倒的人，因为晕倒了所以被赶出了房间。”
　　“怎么、怎么会……白虎为什么会知道那件事……”
　　“因为那是奇迹。是垂死挣扎的这个星球，拼尽全力召唤的最后一个奇迹。我当然知道！”白虎抬高了声音，他说，“你明白了吗？立香？你是最后一个奇迹，从那之后的所有的一切，你所拯救的世界，你所召唤的英灵，全都是你凭借自己自身的愿望创造的伟业！与迦勒底无关，也与妖魔界、与凯拉无关！这就是我所知道的所有事实！”
　　说着白虎从坐着的地方站起来，他把自己纯白色的长枪举到了立香跟前：“正视你自己吧！立香！你从不会附属于其他任何人、任何地方！这是我……击穿心灵之枪的认证！如果相信我的话，如果明白我的话……如果想要继续前进的话！过来吧！现在就使用我！！”
　　“…………”
　　心中有一股奇怪的力量，也许自己全都明白，也许自己只是在任性，希望拥有可以撒娇的人。不是说了就算只有自己一个人也会走下去吗？不是说了……不论如何也要拯救世界，完成大家的嘱托吗？只是太难了，实在是……太痛苦了。
　　稍微撒娇一下也可以吧，稍微憧憬一下美好的、不会再痛苦的日子也可以吧？我只是……稍微有些退缩了，我只是稍微有些害怕了……我……
　　立香抬起的想要拿起白虎大灵枪的手被身边的岩窟王抓住了。他看着立香的眼睛，仿佛要阻止她。不用做也没关系。退缩和害怕也是理所当然的。你就算不想做也是被允许的。你应该也明白这个道理吧，我的共犯？我想保护你，不论如何……我想……
　　“爱这个东西啊，也很麻烦吧。复仇者先生。”白虎开口笑着说，“毕竟就算是被彻底吞噬成为空亡的空天，最后也还是在呼唤朱夏的名字呢。”
　　你真是烦死了，快闭嘴。岩窟王说不出话，只能用眼神表达这句话。
　　“岩窟王，没关系的。”我明白，这么简单的道理，我是明白的。立香握住了他的手，“我每次……每次都在想，如果我就这样放弃了，大家虽然不会责怪我，但是……我应该会责怪我自己吧。明明是可以做得到的，不论是凯拉大人，还是岩窟王，我应该是可以帮到你们的。我怎么可以因为想要撒娇就放弃呢？”
　　岩窟王握紧了她的手，不希望她继续说下去了。
　　“岩窟王一定会让我撒娇吧。你总是这样，虽然看上去很凶但却非常纵容我。”我全都知道……你为我做的事情。我也知道，直到我完成了这使命为止，你都不会放弃为我战斗吧？所以才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我……为了拯救你，为了让你恢复原状，为了让凯拉大人不再愧疚，为了让拼命为我抓住未来的大家……也能获得未来……不会再退缩了，不会再害怕了。
　　没错，爱，是个很麻烦的东西。
　　“岩窟王。”立香说，“保护我的事情，就交给你了。不准擅自离开我哦？”如果离开了的话，我就没办法帮你了。
　　这么说着，也不等岩窟王回应什么，立香就抓住了白虎大灵枪。这是重要的东西吧，是能够解决当前问题继续前进的东西……击穿心灵的长枪，要带回去交给大家。

　　——睡得也太熟了。虽然阿斯克勒庇俄斯说已经没有大碍了，但是也该醒了吧姑娘！我没有担心哦！我才没有担心……只是……你也该醒了啊！
　　特斯卡特利波卡抬手拍拍靠坐在墙边的立香的脑门。冰凉。已经不发烧了。之前之所以烧成那样，肯定有Limbo的锅在里面，他不知道做了什么……在立香的心中有一些非常难办的东西，是拯救世界的御主一定会有的吧。真是不知道她一直以来是怎么战胜那些东西的。突然崩溃也是情有可原……就算是自己也不能说什么。
　　只是啊，这就结束了吗？立香？当然了……如果你想就这么结束了，我也会在篝火边等你的。毕竟你是我的神官嘛，这点宽容我还是有的。不管你的决定是什么，现在醒过来告诉我吧？
　　“是你先来了啊。”
　　特斯卡特利波卡感觉到了身后有人走来的声音，他站起来，转身看向在坍塌了大半的阎魔殿下走来的美丽公主：“要不是我先遇到了神官，我也会稍微赞叹一下你的美貌，妖怪的公主。”
　　“…………爱是会阻碍你前进的东西，人类的神。”朱夏公主没有动容，她说，“只有你和人类的召唤师在这里。是吗，你们已经知道了圣杯在什么地方啊。”
　　“有人提示的情况下，也不是非常难猜。”特斯卡回答说，“如果我让你过去的话，你要把神官留给我。”
　　“什么嘛，人类的神都是会说这种诱惑的言语吗？你分明不想让我通过，分明想要战斗到混身颤抖。”我全都看得出来。朱夏公主的眼睛放出了红色的光茫，然而这并不是被空亡病毒感染的迹象，而是她本身魔力的放出导致的，“无需多言，我们乃是同为期许世界而战的死敌。就在此决一胜负吧！”

作者有话说

　　朱夏是很强的，当初也是她单挑空亡。而且，朱夏的立场和立香很像，同样是女主角，同样是在绝境中唯一一个能做出选择甚至是唯一有力量抵抗的人，最后朱夏的结局是为了这使命和命运而抱有憎恨和愤怒死去了，那么立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