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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十八  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

  •   十八  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坐在指挥室中,越前表情怪异地盯着正在写医师日志的不二,这个人到底有没有神经啊,昨天和队长当着自己的面(电脑的面?)聊了那么多,今天居然还可以笑眯眯地对自己说早安。你们昨天当我不存在吗?

      话虽如此,越前低头看向面前的布署计划图,心思却在昨日的一场网络空间战上,这个人好强哦!流利自如地诱敌深入,在对方还没有意识至时再给予痛击,那种对战略战术的运用,是他这个可以称得上是战场老手的上也为之赞叹的。更不用说他切入了自己与队长的连线,那是情报部的高阶密码啊!这样的人,居然不在战场上,不会可惜吗?

      不二合上夹子,站起身,对佐伯说:“我要去趟复健室。”、

      佐伯抬头:“啊,那我们一起去吧,试验期今天结束了。”

      越前看着两个人一起离开,托着腮提醒自己重新回到布署图上,昨天与队长的连线可以说本来就是为了诱敌,否则不会呆那么久,为的就是进入对方的监控卫星,这么看来,事情大有麻烦,叹口气,他心想,自从进入军队后就没有不麻烦的时候。

      记录着术后恢复情况,不二与佐伯交换了一个不妙的眼神,安抚了这里的小孩子,走进一边的观察室。

      坐在高端显微镜前,佐伯看着切片,叹气:“是我低估了这种病毒,还是我们的思考回路有问题?”

      不二坐在旋转椅上转来转去,玩着手上和笔,低声道:“有可能孩子们身上由于长久的试验,病毒性和我们士兵身上的感染情况本就不同,但是,佐伯,”不二蓝眸闪烁,看向窗外低声说:“如果有内应的话,病毒会变异也不会奇怪啊。”

      佐伯险些跳起来,看着不二,但慢慢吁口气,轻道:“还真是呢。”

      如果对方连不二与手冢是恋人这种事也查得出来的话,派个内应也不难,更何况,他们目前连谁在孩子们身上下了病毒还没有头绪。

      佐伯将病毒切片抽出,开始试验,这段时间,他一直都是自己先做过试验后才交给军医团,因为没有更好的方法来确定敌我。

      不二托着下巴看向窗外,若有所思地说:“这样下去也不是回事。”

      佐伯看了他一眼,微笑起来:“确实!”

      下午临近收队时,一位恢复较好的病患,经过不二与佐伯的诊断,可能产生抗体,需近一步观察,若能确定,一经分离,立刻可以批量生产,所以孩子们脸上都露出松一口气的表情。

      午夜,例行查房,病患隔离区的走廊只留下墙脚的声控小夜灯,医师手持档案一手插兜慢慢走进特别隔离区,疑拟抗体携带者在沉睡中好梦正酣,医师放下手中的档案,插在兜中的手拿了出来,一个小指长短的注射器包在隔离盒中,他戴上手套,拿出注射器,正准备注入点滴瓶中。长度及地的床单下突然伸出一只手,一把将他拉倒,一个人快速从床下滚出,按住他持注射哭的手,正是佐伯与不二。

      在对面房间隐避起来的越前与迹部这时冲了进来,佐伯看着被制伏的人——医师团中的佐佐部,在军医院儿科部呆了近两年,没有什么大作为,平常看起来和一般的士兵没有区别,没想到竟然蛰伏了这么久。小心收起了那支注射器,回头看看躺在床上依旧睡得很熟的少年,轻叹口气。不二上前拔掉含有安眠成分的点滴,与他对视一笑,计划往往要出其不意。

      越前拖起地上的佐佐部,冷冷瞥了一眼笑得温和的不二。这个人在晚饭时坐到自己身边,轻敲着碗沿,那个频率让他一眼看出是特种部队的发报码:“晚饭后和迹部支特别隔离室对面,紧急任务。”

      到底谁是代理指挥啊?算了,反正也抓到了线索,但不要这么明目张胆可以吗?想到自己在晚饭时心脏差点被吓得停跳一拍,好在和面瘫上司呆久敢,自己也大概地掌握了扑克脸的使用方法。

      越前漫无边际地想着,狠狠拖着抓到的奸细,向审问室走去,同时不爽地想:“说到底,害我今天不能好好睡得的罪魁祸首还不是你!”

      佐伯看着他二人消失在走廊尽头,转头看向不二,笑笑说:“喝一杯,庆祝一下!”

      默默坐在这实验室的外间,不二持着酒杯,看着窗外难得清朗的夜空。

      佐伯犹豫了一下,轻声开口问:“你……和手冢……?”

      “我们已经分手了。”不二平静快速地说,没有回头。

      佐伯顿了一下,小心问:“可以问,为什么吗?”

      不二转过身,微勾唇角:“我不爱他,所以不想浪费彼此的时间,他同意了。”

      佐伯不可思议地睁大眼睛,继而发出一声不可置信的叹息:“不二,我第一次觉得你很无聊。”

      不二哼笑一声,别过头,佐伯接着说:“我以为你应该知道,情人之间吵架是最忌讳用分手来威胁的。”

      不二觉得浑身焦躁,看向他,略皱眉道:“我们没有吵架。”

      佐伯表情怜悯般看他,没有出声,那个眼神仿佛在看一个恋爱白痴。可是,他们那天确实没有吵架,他与手冢从来没有吵过架,最多是两个人都不出声,然后手冢一般会退让,他有点心虚地看向窗外,那天也一样。

      佐伯抿抿唇放低声音:“不二,按理我不该说,可是,像你这样的人,如果真不爱一个人,你的眼神不会无时无刻总追着他,也不会在对方身陷危机时着急到不知所措。”

      不二震惊地掉过头,脸上再没有表情,他不由站起来,咬住唇喃喃地说:“我确实……”

      佐伯叹口气,将两个人的杯子放入流理台,转回头:“旁观者清,你,也许从来不想正视这个问题,因为关系的确立,带给双方的影响是令人期待而又害怕的,你只是怕,两个人的未来,不会像过去、现在一样,能走那么远,所以……”

      转身逃避,不去面对这种实质的变化!

      当手冢真真实实日日夜夜与自己相处,并问自己是否愿意真正确立彼此的关系里,他退缩了。

      佐伯叹气,看他坐回椅子里,将头埋在手臂里。很多事,要很久以后,才明白当时那种趋于本能的作法。他不想看到不二日益憔悴却仍不自知。

      该在适当的时候解决就应该尽快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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