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与白钻》白如晨

13、偶遇奇葩麻烦多

　　白淼早就习惯了，老人买东西就是墨迹，他们千挑万选还不一定一次就买了。她还是耐心地帮着选，脸上始终保持微笑地叫着爷爷奶奶。老太太看中了一款白淼自己做的镜子觉得安在洗手盆上很合适，长方形的镜框上边带点拱形，像个门一样挺别致的。镜框边的颜色和洗手盆的颜色还都是淡紫色，比白色耐脏。老太太非常喜欢就让白淼给便宜，白淼已经给了他们最低价了。老太太听了价钱心里很满意，白淼想：可能这个镜子和洗手盆你们都转一个月了，谁能卖你们高价那可是神仙了。她反复确定，然后叫来拉货师傅打包这两样东西，让老两口坐下来等会也歇歇。老两口喝了口水四处看看，突然老太太看白淼问：“你这孩子这么眼熟呢？对了，你是不是房富贵的闺女。你爸妈租过我们房子，那时候你还小，不一定能记着我，你妈叫什么来着……”白淼说：“我没印象，我也不知道我爸叫啥，他死的早我还不记事呢！可能你认差人了？”那个老太太在询问老伴，老伴端详了白淼半天忽然想起来了说：“她妈不就是那个白寒冰吗？她当时背着孩子去给人家小作坊包糖块，看着还睡在她背上那个叫人心疼呦，你还帮着看几天呢！这孩子长得太像她妈了，你开的店还是给别人卖货的？”白淼一听他俩说出妈妈的名字和住过的地方，她好像听妈妈说过租房子住的事。就问：“那你们现在在哪住呢？你们说我爸叫啥？”
　　老两口告诉她平房都拆迁了，他们买了一个二手房，卫生间重新装修一下来买点东西。得知是白淼自己开的店感慨说：“你和你妈一样能干，可惜你妈命不好日子过得太难了，你奶家也不是人，一点不帮忙还挑唆你爸打你妈。白瞎你妈这个人，咋就跟你爸结婚了呢？自己带孩子养家糊口，你爸就是嘴好！唉！后来搬走了，租个小点的房子挨着警察好些了。我听说你妈没了，你妈可是个好人，就是没遇到好男人。”老两口唠唠叨叨地跟白淼说着以前的事情，她有的有点印象有的还真忘了。临走老两口还热情地邀请白淼去他家做客，告诉了她地址。他们走后，白淼又一次想起来妈妈，她记事时妈妈就一直带着她和妹妹生活，真的对爸爸没什么印象，上学老师也知道她爸早就死了。她对爸爸的事一无所知，听这老两口一说，她能理解这些年妈妈不提他，把他从家里抹除。如果真像他们说的，爸爸那就是个混蛋，死了也挺好，至少妈妈解脱了，带着我俩，苦点也开心。她这辈子总是念叨着小姨，看来这个世上就是跟小姨最亲，难怪她坚持和小姨葬在一起。姥姥奶奶对于我们来说都是个迷，妈妈不提一定有她的道理。有没有他们也不重要，一路走来都是我们娘三个相依为命，现在剩下我们姐俩就更无所谓他们的关心和爱了。每次自己想起妈妈就是心疼妈妈，一个女人带着两个孩子是怎么过来的。
　　白淼一个顾客一个顾客地接待着，脑子里还在想着那对老夫妻说的话，其实她也好奇自己的爸爸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能让妈妈这辈子都不提他，让孩子们对他没印象。而金洋的柜台前却是异常的热闹，她的货卖的非常好，一单接着一单地卖，一上午忙得她都没有歇息的时间。中午给自己定了盒饭来犒劳自己一下，她打开盒饭香味飘出来。她狼吞虎咽地吃起来，快吃完的时候，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和一个女孩子走过来站在柜台前看里面的饰品。金洋说：“看看有喜欢的吗？选选样子，喜欢我就给你拿出来戴上看看。女孩子看上了那个新款带锁的链和吊坠，金洋给她拿出来在脖子上比看着。一问这条链一百多，中年妇女说：“一个假的太贵了，姑娘咱们不买了，你要是喜欢回家我把我的金项链给你，再说这个样子我多少年前就看见过，都过时了。”那个女孩还要买说：“你要不给我买，回家我冲我姥要钱我自己来买。”女人拗不过她只好从包里掏出钱来把这条细链买了，金洋给她装好然后高兴地递到她手里。这个女人接过东西看了一眼金洋，手本能地一抖后退了几步说：“你，你是金小洁，不，不，我认错了。对了我要给你爸买个剃须刀这就有，我挑一个。”说完就去王子的柜台那低头看里面的剃须刀，王子给她介绍着每一款都什么价钱。这个女人时不时地往金洋这边看看，买了一个便宜的剃须刀，然后小声问王子：“这个女孩子叫什么，多大了，家里什么情况……”等顾客走后，王子调侃金洋说：“刚才卖货，那个女的不停地打听你，是不是看上你了，想让你给她当儿媳妇吧！你说你漂亮谁都惦记，连顾客都打上你的主意了。”金洋无奈地摇摇头说：“可能是你想多了，她都领着个女孩了，家里还再有一个儿子，咱们这九零后独生子女多，我家是特殊。”俩人还在这瞎聊，金洋的电话响了，是姐姐焦急的声音，就是让她去附近的一个小区，一个顾客跟安装的师傅打起来了，说自己的商品有问题让给退钱，白淼店里走不开让她去看看怎么回事。不行就把钱给退了，让她带点现金过去。
　　金洋挂断电话说：“王子你给我看会，我一会就回来，就在这附近，我姐卖的货安装出了点事，我去看看去。”她按照姐姐说的地址到了附近的小区让业主叫了电梯然后上了十楼，进了业主家，干活的师傅和女主人争吵呢！师傅看金洋来了说：“这个马桶都安上了，她硬说冲水不好要退货，这多不讲理。”女主人是一个五十多的胖女人对金洋说：“这什么破马桶还没有我家没换的好呢，你看这水下的多慢，这要是经常堵住可麻烦了。”金洋看看马桶是新型的，又按了几下冲水，对干活的师傅说：“你走吧，这没你事了，我来处理。”师傅收拾好工具就走了，这个胖女人好像抓到了人质一样说：“他们走了你就给退吧，当时买的时候说的天花乱坠的，这啥破玩意呀？你看是全退还是再给我换一个安上。”金洋看看这个女人无奈地说：“阿姨，你买这个马桶是最新型的品牌马桶，她是带缓冲省水功能的，而且它还能保护上水管和下水管，自带水锤功能的，不是以前那种普通的马桶，你这是买到好东西了，什么下水速度慢，那是缓冲缓冲就不会把你下水管硬冲破了。你如果不信自己去网上查查，看看说的对不对？”胖女人冲着卧室里面喊：“儿子你来给妈上网查查这马桶的功能，看是不是带缓冲的，别让无良商家给骗了。”她刚说完金洋说：“你说谁无良商家呢？你就是无理取闹，自己不会使还让人家给退款，用不起你就刨坑拉屎多省钱。”她俩就吵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