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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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泉奈手忙脚乱。
听到悠真死亡的消息，宇智波泉奈不敢置信。没等泉奈反应过来，咲久冲过来抱住他就是爆哭。泉奈瞬间一脸空白，挥舞着双臂，抱也不是，不抱也不是。
宇智波咲久不像是哭泣，像是把痛苦从喉咙里撕碎。
宇智波泉奈想象过自己下战场后会见到什么样的咲久。
大概会被残酷的战争吓傻吧，咲久总是乐天派傻乎乎的，但受到打击后反应也很大。一下子见到那么多死人肯定会害怕的吧。泉奈一想到咲久需要安慰，自己就坚强起来。
与此同时，泉奈又强行忽视内心的不安，告诉自己，别瞎想，咲久一定会活着回来的，一定会的。
但泉奈面对涕泗横流的咲久，一时间竟不知道做什么？
他心里想象过害怕的咲久，受伤的咲久，甚至就像族学老师一样身体残缺的咲久，甚至想象过……死亡的咲久。
即使泉奈做了各种各样的心理准备，但他完全没准备面对这样一个，崩溃大哭的，悲伤到难以自拔的咲久。
悠真的死亡，确实无法预料，咲久虽然平时和他打打闹闹的，其实关系很好，这会儿咲久的难过可以理解。
可是为什么咲久这么痛苦？
泉奈惊恐地感受着胸腔与哭泣的咲久共鸣的震动。
即使不知道实情，宇智波泉奈还是知道咲久为之感到悲哀的不仅是悠真的事，撕碎他的肯定是另一个更沉重的——我可是和咲久作为双生子一样长大，咲久的情绪我不会认错的！
肩膀上渐渐濡湿，宇智波咲久宣泄着痛苦的情绪，哭到抽噎。
“……咲久？”宇智波泉奈小心翼翼。
宇智波咲久埋在泉奈颈间，祈求道。
“不要死，泉奈，求你了，不要死！”
天上阴云翻滚，闪电轰隆，照亮了宇智波咲久的脸。
宇智波咲久表情扭曲，悲伤和愤怒充斥在他脸上，但泉奈依旧从眼里看到最真实的咲久。
那是？
宇智波咲久攥紧拳头，眼泪又开始喷发，声音越来越大。
“妈妈也是，悠真也是！”
“这个狗屎世界真的烂透了，忍者也烂透了！家人会死朋友会死敌人会死所有人都会死！！！”
宇智波泉奈瞳孔地震。
咲……久？你在说什么啊！
这个时候咲久出奇像族里标准的宇智波那样，不，应该说咲久终于显露他开朗外表掩盖下，血脉里的偏执和执拗。
“所以，就算是这样，泉奈，还是要拜托你留在这个恶心的世界！”
“绝对不要死，绝对不要留下我！”咲久嘶吼着。
宇智波泉奈用力挣脱，抬手给了咲久一拳：“笨蛋！”
“咣”地一拳，打得咲久满眼冒星星。
“疼疼疼！”宇智波咲久龇牙咧嘴。
“在说什么傻话，太难看了！”宇智波泉奈傲慢地看着咲久这只落水狗，“你在害怕什么？为不确定的未来而恐惧，然后被这种无聊的情绪困扰到发疯吗？婶婶和悠真在黄泉看到你这个样子绝对会狠狠嘲笑你的！”
“听好了！”宇智波泉奈双手托住咲久的小脸。
泉奈漆黑的眼睛里，透过愤世嫉俗的咲久，看到了那个渺小的，跪在死去的母亲前哭泣的小孩。他抓不住注定失去的东西，只能拼命把手里的东西抓紧，生怕被名为命运的强盗抢走，以至于像现在这样拼命祈求泉奈留在他身边。
面对这个停留在五岁那年的悲剧里的咲久，宇智波泉奈郑重道：“我绝对不会留下你的！！！”
“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宇智波咲久！”
“我会努力变强活下来，你这边也是。”
“你也不能留下我，我们彼此都不能留下对方，我们要一起活下去。活到斑哥当上族长，活到千手被打得屁滚尿流，活到我们是如何变成实力强大的忍者的——直到彼此白发苍苍的年纪。”
“无论多讨厌忍者多讨厌世界，咲久，我不管你想做什么，但是努力变强，然后活下去！”
“在此期间，我会陪着你的。”
宇智波泉奈别扭地侧过脸：“别哭唧唧了，咲久，我答应的事情一定会做到，你也是，做好迎接接下来的魔鬼训练吧。”
等了半晌没动静，泉奈往咲久那儿一看。噗，什么表情啊，太夸张了。
宇智波泉奈两手揉搓着咲久的头发，揉成一个鸡窝后嗤笑一声：“太不像你了！果然笨蛋就是笨蛋，想太多只会把脑子烧坏。”
宇智波咲久呜咽着点头，眼角泛着泪花。
“那说好了，一起活下去！”
就像泉奈说的，我刚刚真是笨蛋！
我果然还是无法忍受身边人的死亡！但是，停留在过去是改变不了什么的！我要努力修行，变得强大起来！只有努力变强，才能到达正确的未来。
最重要的是，努力活下去，和重要的人一起努力活到白发苍苍的年纪——到那时，一定有我们一起创造的美好的世界！
*
“你的泪水可真多。”
“爱哭鬼咲久。”
宇智波泉奈擦着头发抱怨道。
这么晚回家太麻烦了，今晚干脆留宿在咲久家里，刚洗完澡的泉奈坐在走廊琢磨着，过会儿给家里传信后晚饭要吃什么，突然背后一阵火辣辣的。
“嘶——！”他往前一窜，扭头看到宇智波咲久眼睛红肿表情认真给自己擦药。
“哈哈哈哈哈哈！”宇智波咲久爽朗地笑了，看着眼前怒目而视气鼓鼓的泉奈，干脆利落收尾然后给泉奈缠绷带。
“泉——奈——！”
“啊？”泉奈眉头抽动，这个家伙又撒娇，还有什么幺蛾子啊，刚刚已经够麻烦了。他睁着一双死鱼眼不耐烦地等着咲久的回话。
宇智波咲久笑眯眯地：“没什么，就是叫叫你。”
宇智波泉奈头上爆出青筋。
“谢谢。”
“诶？”泉奈呆住了。
“我说谢谢你，泉奈！”宇智波咲久看着泉奈耳尖的红蔓延到脸上，坦诚地分析刚刚懦弱的自己，“我太害怕了，前一天还活着的人可能第二天就会死去，忍者的宿命太悲哀了，稍微想象一下泉奈你们也会这样步入死亡，然后永远见不到面——”
咲久卡了一下，他抱膝埋首：“稍微想象一下我就觉得受不了。”
“那你也太夸张了！”泉奈无情道，随即担忧地看过去，“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今天真的很吓人！太反常了！”
“难道……是悠真死前和你说了什么吗？”
“不，悠真被杀死的时候我并不在他身边。”
宇智波咲久仰头不去看泉奈，声音发紧。
“今天出发之前，悠真说他这次一定会开眼，他马上就追上来了什么的。结果我都没能救下他，连回收他的眼睛都做不到。”
咲久没管泉奈欲言又止的样子：“我之前和斑哥说过，要在变强之前遵循现行的规则。”
“我明明已经做好在获得强大实力之前，忍耐这个不合理的世界的准备了。”
“但是，妈妈和悠真已经看不到了，如果所有要保护的人都死在新世界建立之前，那还有什么意义……这么想着的我一刻也无法忍耐！”
宇智波咲久突然微笑起来：“但是，泉奈你骂醒了我，光靠嘴说毫无意义，自暴自弃更是无能的表现。无法忍耐就更要忍耐，这就是忍者吧！”
宇智波一族独特的端丽的五官，此刻无比生动。咲久期盼地看着泉奈：“作为忍者的我们，就是要在达成目的之前忍耐，在忍耐中变强，然后，一举推翻错误的世界！”
“对吧对吧！”
迎着星星眼的攻击，宇智波泉奈迟疑着：“……对，吧？”
宇智波泉奈内里纠结成一团。忍者不是这样的东西吧？族学历史课上不是这么说的啊，爸爸挂在口上的是忍者以任务为先，忍者以家族为重什么的。我记错了？
身旁凑过来一只黏糊糊的咲久，宇智波泉奈眼神飘忽，瞬间坚定下来：“对！忍者就是这样的！咲久你说得太对了！”反正咲久说的更好听，而且他说的也和爸爸不冲突嘛～
宇智波泉奈深陷在心机小狗的撒娇中，使劲推着笨蛋咲久的头，突然感到哪里不对。
“之前和斑哥说过？”宇智波泉奈冷笑着使用秘技·挠痒痒之术·对宇智波咲久特攻，拷问起这个偷跑还背叛的小人。
“哈哈哈哈哈哈好痒！”
笑声直冲天际，一缕阳光越过云层，照射到宇智波族地小小的角落。
*
战局僵持下来。
宇智波和千手本来还算理智，后面越打越上头，但是谁也没能奈何谁，双方都损失惨重。
可能这两个忍族都意识到这一点，慢慢减少战斗忍者正面相遇的可能性，由直观的战场战斗转向情报战和物资战。
除了决策层，其余忍者只能通过最近的饮食和忍具的分配量上来了解模糊的战况，所以经常出现这样的情况——某日一位宇智波看着族里供应的精米哈哈大笑，挣着写轮眼狂吃三碗；另一边的千手们愁云惨淡嚼着粗粮，想象着敌人的样子，本来不饱反而气饱了。
当然，反之亦然。
宇智波咲久还不到考虑这个的年龄。他好不容易从频繁的战斗中脱离，回到族地就开始想方设法提升实力。
宇智波泉奈同样。
不过初次战争带给咲久痛苦的同时，也给泉奈留下了一些后遗症——他天天咬牙切齿喊着“千手白毛”“千手扉间”什么的，效率竟然能提高一半！
对此宇智波泉奈有话要说，作为宇智波在力量上压过了作为千手的白毛，但是！直到现在，竟然还没干掉那个死白毛！
泉奈越想越气。
宇智波咲久敬畏地看着飞到天上的木桩，面对浑身冒黑气的泉奈一动不敢动。
听了一大堆白毛含量极高的吐槽，咲久提取出里面的信息，其实这也是咲久最近苦恼的问题。
他没有泉奈的大力，泉奈可是单手持刀和用双手剑的千手白毛，啊不对，千手扉间对峙还不占下风。
宇智波咲久则一直烦恼着，不知道如何对一堆喊着“千手怪力”，一拳地上一个坑的肉盾靠近战能力打过去。
唉，卑鄙的千手！咲久忍不住暗骂。打人疼也就算了，查克拉量也这么多简直没天理啊！
谁懂啊！如果靠忍术干不掉对手，咲久就得苦哈哈顶着千手的铁拳作战。咲久感受着体内枯竭的查克拉，这个时候千手还有余力来一发水遁。牲口！千手都是牲口！
宇智波咲久欲哭无泪。
某天宇智波泉奈出任务时又和千手扉间狭路相逢，当天晚上咲久眼睛发直，梦里都是泉奈的骂声。
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咲久决心设计不妨碍泉奈使用刀术时配合展开的忍术——忍法·刀忍术。
唔、暂时就这么命名吧。
立意是对标千手一族的忍体术，不同于宇智波流的其他忍体术，是真正将宇智波流的刀法和忍印结合的新忍法。
咲久先找斑哥看了一遍所有的忍体术效果，吐槽了一句这和体术有什么区别，不就是用查克拉强化后的体术嘛，然后被狞笑的宇智波斑揍了一顿。
他顶着猪头脸又去询问了族里的战力们，还在跑到族学询问教体术的老师，然后就缩在家里的训练场。
某日，风和日丽。
咲久臭屁地炫耀着自己的新术。
“……然后这个时候，左手结印，噔噔！就可以了。”
泉奈怀疑地看过去：“这能行吗？”
咲久着急了，他直接右手“唰唰”挥刀，同时左手结印，一发火球就要喷出去。
几个手里剑空中相撞，“叮叮”几声直冲咲久面孔而来。
咲久：！！！
泉奈：！！！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7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