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我成了提瓦特大陆里的一只鸟》斯芸

8、诗与繁花4

　　“阿散！”暮元的声音响起。
　　散兵分心看了一眼手里的小鸟，回身一道风刃把争夺小鸟的巴斯击退几米远。
　　巴斯疼的面色狰狞，他一只手捂住胸口，艰难的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巴斯就像受伤的猎犬，直勾勾的盯着散兵的手里的小鸟，吃力而执着的不断嘀咕着：“抓…抓住他…”

　　“你和他有什么恩怨？“散兵问。
　　暮元呆滞的摇了摇头，小声说：“我并不认识他？”
　　“那他为何如此执着的要杀你？”
　　暮元静置半刻，很努力的回想自己还是人的时候发生的事情。记忆的画面的在他的脑海中飞快闪过，鲜花、掌声、还有不停的想起的赞歌，一幕幕模糊的闪过。
　　生命的终章如何？暮元很努力的回想，但他的脑袋撕裂一般疼痛。

　　散兵看着手中的小鸟，一双明亮的眼睛浑浊无神，还不断的发出微弱的啼叫。
　　他在痛苦。
　　散兵看着，一根手指轻轻的点在小鸟的额头，温柔的命令：“别再回忆了！”

　　暮元被散兵的吼声唤回来，略显呆滞的看向散兵。
　　“我…”
　　“你闭嘴！”散兵呵责着，把暮元塞进自己的胸口，衣领拉的高高的，不让他露出脑袋。
　　“有什么，等离开这里以后再告诉我。”散兵说。

　　白骨手与巴斯休息够了，又活跃起来。散兵把小鸟藏得很好，生怕它被躲了去。
　　散兵曾在深渊探索的前线，对于这些未知的，凶险的突发情况，他都处理得得心应手。
　　暮元用羽翼环抱着自己，安稳的窝在散兵的胸口，外面激烈的打斗似乎都与他无关，他竟然酣睡入了梦乡。

　　梦中，暮元看到一位少年，他穿着华丽的礼服在舞台上跳着华尔兹，白色的追光打在特纤细的身姿上。
　　“哒哒、哒哒。”
　　他富有节奏的脚步声，回荡在空旷的礼堂。

　　“你想抓什么？”
　　“你要去往那里？”
　　“醒一醒好吗，我来给你答案。”
　　急促的呼唤声响起，舞台上的少年似乎并没有听到呼唤，依旧在沉醉的与自己的一抹孤影共舞，就像上了发条的的八音盒，不断地起舞，旋转，不知疲惫。
　　暮元就躲在背光的角落，如痴如醉的看着。

　　“笨鸟！醒醒！”
　　散兵用指关节重重的敲在暮元的小脑袋的上。
　　暮元的翅膀微微动了动，然后他才缓缓展开眼睛。
　　他睁眼看到，四周的一切都变回了原来的模样。他和散兵回到最初那开满花的小山坡上。
　　暮元见此，心中一阵狂喜。
　　“我们回来了？”
　　散兵凝重的看着他，摇了摇头，然后目光不自然的看向天空。
　　暮元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天空的那扇花环门里，依旧是那个白骨手。只是这一次不一样，它没有如上次那样毫无目的的攻击他们，而是用两根手指，小心翼翼的孽着一支娇艳欲滴的红玫瑰，捧到他们面前，等着他们采撷。

　　“这不是提瓦特大陆上长出的花。”散兵说。
　　“这是玫瑰，是我的世界的花。”暮元说。
　　散兵垂眸思考片刻，恍然大悟，他说：“奇怪的建筑，惊悚的人物，还有从未出现过的花朵。这些都不属于这片土地。这个秘境是冲你来的！”
　　暮元也这样觉得，但是他想到自己的系统[流浪者同人社区]，这些似乎与这个系统相互违背了。

　　可这是我系统给我第一个任务，为什么会如此呢？
　　暮元想着，朝白骨手看去。他看着那朵绽放玫瑰，脑海里似乎浮现了一些缥缈的画面。
　　“有人似乎送过我一支这样的玫瑰。”暮元说。
　　散兵看向他，用尖锐的目光催促他继续说。
　　暮元煽动翅膀，在空中略微尴尬的飞了两圈，低声说：“我忘记了。”他有些心虚的瞥了偷瞄了一眼散兵，小心翼翼的落在散兵的肩膀，接着说：“自从我来到这里，成为一只自由的飞鸟，我好像就忘记了很多事情。”

　　“……”
　　散兵沉默片刻，他问：“那你还记得什么？”
　　暮元憨笑一声，回答：“我是一名学生，生活无忧无虑，家庭幸福美满，父母老师都很喜欢我，即使我与旁人不同，他们依旧爱我。”
　　“与旁人不同？”散兵问。
　　暮元呆滞的点了点头，开心道：“嗯……我喜欢的人和我一样，是个男生。我早早就告诉了我的父母，他们从未觉得我奇怪，我依旧过的快乐！”
　　“就这些？没有了？”散兵黑脸，“你所记得就只有这些？”
　　“其余的都是与你有关。”暮元说。
　　“呵~”散兵抱肘看着那选在月夜里的白骨手，又想起刚刚经历的画面，有些无奈的低声呵责：“蠢鸟，什么都不记得！这个秘境想要捆住你！”

　　暮元震惊，“什么！”
　　“这些可怕的，不好的东西想抓住你，捆住你！你没有察觉到吗？”散兵解释：“那奇怪的人和声音吸引你向前，那黑色空间的床，还有突然失去的意识的巴斯，包括这只白骨手，他们的目标都是你！”
　　“如果是这样的话……”暮元盯着白骨手捏着的红玫瑰，展翅飞了过去。

　　暮元落在白骨手拇指的指节上，迈着两只小爪子，摇摇晃晃的靠近红玫瑰。他探出脑袋，找到玫瑰枝丫最细的地方，轻轻噙住玫瑰枝丫，把它从白骨手中采撷。
　　玫瑰离开白骨手的一瞬间，巨大白骨手开始粉碎，最后陨落。

　　飞鸟衔着玫瑰在月夜中下坠，粉碎的白骨如轻飘飘的雪花包围飞鸟。
　　月下的流浪者随风而起，接住坠落的飞鸟。
　　想要紧固的飞鸟的白骨粉碎了，飞鸟从此以后就是自由，无忧的。

　　散兵看着手中的小鸟，忍不住低骂：“笨鸟！”
　　散兵落下的瞬间，这一坐小山坡向下塌陷。
　　散兵、暮元、白骨连同小山坡的泥土一起下坠，随着“轰！”一声巨响，散兵狠狠摔在地上。

　　散兵从废墟中爬出，暮元也虚弱的从废墟中探出脑袋，他们抬头就看到了一个能一人的通过的窄道。
　　这似乎就是巴斯口中的，尽头全是白骨的入口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