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Chapter 8 方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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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后，两人一起去图书馆自习，都有比赛要准备，二人很默契的互不打扰，只有键盘敲击声和笔尖沙沙的声音传来。
把设计稿继续完善，姜迟修修改改，还是不太满意，总是觉得缺了一点，不够深刻，不够让他一笔不改。
抬起眼，姜迟望着窗外有些阴暗的天色，愣了会神，秦昼见他发呆，起身离开了会。
脸上温热的触感唤回了姜迟的魂，秦昼笑着递给他一杯咖啡，然后摇了摇手机。
姜迟解开手机，看到了秦昼发的话。
【Day】累了就歇一会，无聊的话你可以出去走走或者自己逛逛。
姜迟看完后对着秦昼笑了笑，用口型说“不用”，秦昼揉了揉他的头，不再管他。
姜迟重新拿了张白纸，偷瞄画着秦昼，不知道为什么，他又想起来上次在海边没能拍成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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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姜迟和秦昼过的算是蜜里调油，基本每天都黏在一起，陆仲枫和兰登可谓是深有体会。
高潮过后，姜迟还埋在秦昼身体里没出来，喘息声渐渐平息，秦昼微微往前，床单上留下一块水渍。
见秦昼离开，姜迟又不依不饶的向前抱着秦昼，秦昼好笑的用手肘推了他一把，“热。”
姜迟只是松了松，还是不撒手。
想到什么，秦昼转了个身，慢慢道：“伦纳德，兰登之前约我们吃饭，你看看什么时候有时间？”声音低低的，带着暗哑。
姜迟亲了亲秦昼的唇，回道：“就这周末吧，我把Maple也叫上。”
秦昼“嗯”了声，两人又开始断断续续的接吻，刚刚平息的欲望又燃了起来。
暖黄的灯光下，两具躯体纠缠，墙上的影子或明或暗，有风吹进房间里，窗帘微动，天空上落下一点一定的雪白，被月光照的发亮。
Z州下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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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眼睁开，秦昼起身，看着雾蒙蒙的窗色，轻轻下了床走到阳台，一片冰天雪地，他突然意识到，Z州已经下雪了，他已经在这呆了四个月了。
一阵脚步声走近，姜迟拿着毛毯给秦昼披上，接着抱着秦昼的腰，有些埋怨的说：“怎么不穿衣服，冷到了怎么办。”
秦昼弯了弯唇角，“哪有不穿衣服。”
姜迟摸了摸他的手，温的，稍稍放心，黏黏糊糊地说：“你知道我什么意思的。”
秦昼没回这句话，只是说：“伦纳德，下雪了，这是我们一起过的第一个雪天。”
姜迟在秦昼耳边轻轻道：“Day，那我们要庆祝一下吗？”
秦昼没回话，只是转身吻住姜迟，然后抱着他。
两人抱了一会后，姜迟带着秦昼回了屋内，看着对方发红的鼻尖，两人不受控制地笑出了声，“我们为什么要在外面抱那么久，Day，你鼻子都红了。”
秦昼回道：“你还不是一样。”
伴了会嘴，姜迟简单做了点早餐，两人吃过后，准备出门逛逛。
戴上了帽子围巾，秦昼出门时还是被冷的颤了颤，将衣服拢的更紧了点。
虽然秦昼小时候一直在S国，但是回国那几年，一直没见过雪，现在突然见到了，还是很新奇。
因为天气冷，街上的人不多，只有零零散散的几个。
秦昼踩着雪，任由双脚陷在雪里，或是故意挑着雪厚的地方将松散的雪踩平。
姜迟很少见秦昼这么孩子气的样子，也很少见他这么畅怀地笑，也没意识到自己笑地多开心，眼睛发亮。
在外面呆的久了，姜迟拉着秦昼进了一家咖啡馆。
点了两杯热饮和一些蛋糕，点心之类的甜品，他们在靠窗的位置坐下。
秦昼吃了一口蛋糕，拿着手机给兰登发消息约时间，姜迟尝了块点心，觉得好吃，喂了秦昼一口，秦昼咽下，笑着说好吃。
这时秦昼手机响起，秦昼看了一眼，是家里的电话，示意了姜迟一下，出去接了起来。
“喂。”秦昼一只手插在口袋，一只手接电话。
“阿昼，在忙吗？”秦凌青有些严厉的声音穿来。
“爸，怎么了？”秦昼换了只手回道。
“阿昼，我现在手里有个在S国的项目想给你练练手，你看看最近有没有空。”
秦昼低头踢了一脚雪，慢慢道：“爸，你发给我吧。”
秦凌青“嗯”了声，秦昼能听到对面很吵，似乎不断有人和秦凌青汇报。
秦昼算了算，国内现在不早了，父亲还在忙，秦昼说道：“爸，你保重身体，别太忙了。”
掐着自己的指尖，继续道：“爸...你其实可以多给我些项目。”
秦凌青听后笑了下，随后又叹了口气：“阿昼，你知道的，我和你妈都觉得亏欠你，你现在想做什么就做吧，这些事不着急，只是随时做好离开的准备。”
秦昼应了声，又问道：“爸，哥最近有回家吗？”
秦凌青叹了叹：“最近两国局势不太好，夜辰好久都没回了。”
“电话也不打一个，不像话。”
秦昼知道秦凌青后面的话只是玩笑，他比谁都了解宋夜辰当今情况的不易。
秦昼只能安慰：“爸，别担心了，相信会过去的。”
秦凌青也不再提，提醒秦昼也注意安全。
在挂掉电话之前，秦昼让秦凌青在宋夜辰回家时和他说一句。
电话打的有点久，秦昼身上已经积攒了一层薄薄的雪，秦昼拍了拍衣服，走进咖啡馆。
见秦昼回来了，姜迟揽了揽秦昼，“是有事吗？打的挺久的。”说完对秦昼的手哈了一口气。
秦昼垂着眼，简单道：“我爸的电话，叮嘱我注意保暖。”
姜迟“嗯”了声，有继续笑着和秦昼说话。
此时此刻，秦昼希望自己不是秦昼，这样，他也许就不用顾虑那么多了。
他没再看着姜迟的眼睛，只是把头靠在姜迟肩上，也许是心虚，也许是害怕。
以为秦昼是困了，姜迟放低了声音，轻轻顺着秦昼的背，“Day，是累了吗？”
姜迟不禁反思自己昨天是不是做的太过了，有些歉意，低低的在秦昼耳边说：“是昨晚累到了吗？”
秦昼有些像调情似的推了姜迟一下：“没有。”
“只是，太舒服了。”和姜迟呆在一起，很安心。
姜迟笑了笑，有些俏皮地说：“那以后我们都呆在一起。”
秦昼没回话，只是转头用手摸了摸姜迟的脸。
快到晚上时，两人一起去超市准备买些东西回去做饭。
在货架上一顿挑挑拣拣，买了快一个购物车，结账时，姜迟往车里丢了几个小盒子，见秦昼看见了，很自然地问：“要换一个吗？”
秦昼只是笑，在扫条形码时，突然说了句：“草莓的不要。”
姜迟听见了，换了个味，然后向秦昼示意——可以吗？
秦昼点了点头。
在回去的路上，姜迟想到觉得好笑，嘴角都是弯的。
回到家里，两人收拾了下，一起去厨房做饭。
秦昼洗菜切菜，姜迟就在一旁起锅烧油，时不时投喂一下秦昼。
等到姜迟炒好菜时，秦昼让姜迟去洗手，他来端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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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时，姜迟帮秦昼夹了块鱼，随后道：“Day，我和Maple约好了。”
秦昼愣了愣，有些迟疑地问：“Maple是陆仲枫。”
姜迟听后也愣了愣，然后笑出了声：“怪我，没说清楚。”
“那天我听你应答以为你知道呢。”
秦昼也笑，“我和兰登也说好了周六见。”
两人吃着饭，电视自动开始播放晚间新闻。
“近日，Q，S国两方外交人员在Q国会面进行有关两国合作的洽谈。据悉，Q国宋夜辰宋部长......”
秦昼听到这顿了顿，随即又很自然地吃起饭来，只是心思跑了几分。
听到这，姜迟很随意的评论了句：“这几年来两国关系不太好，听Maple说他们和Q国的有些合作都不太容易。”
秦昼应了声，没多说什么。
姜迟知道秦昼的哥哥从政，但秦昼说的不多，也就不会知道他哥哥参与了这件事。
见秦昼反应很平淡，也没在意，只以为对方不感兴趣。
饭后，两人一起把碗筷送进洗碗机，接着分别去洗了澡。
洗完澡后，姜迟和秦昼穿着同款家居服在书房里一起学习。
秦昼在看书，姜迟则靠着秦昼画图。
虽然是在看书，但秦昼总是静不下心来，心里想着事，整个人都有点浮躁。
“怎么了？”姜迟好像有心理感应似的。
秦昼本想说没事，但是看着姜迟，他突然不想再逞能了，往姜迟怀里靠了靠，很慢地说：“伦纳德，我...现在有些事很烦，但是我还不能跟你说。”
姜迟摸着秦昼的头发，很柔地笑，说：“好，我等你和我说。”
秦昼“嗯”了句，“你等等我。”很快了。
随后姜迟提议：“Day，看电影吗？”
“放松一下，你太焦虑了。”
秦昼点了下头，问：“看什么呢？”
姜迟挑了挑，“《夜光》怎么样？”
秦昼没看过，但是应声道：“就这个吧。”
姜迟关了灯，拉上窗帘，打开投影仪后和秦昼一起在沙发上坐下了。
影片开头，一位女士在路上撞到了一位男士，然后就是很老套的其中一方一见钟情。
秦昼问姜迟：“是什么样的故事？”
姜迟故意逗他：“不告诉你。”
秦昼不理他，姜迟见秦昼不说话，笑着低声道歉：“哎呀，别生气，我告诉你。”
“讲了两个相爱的人，在黑暗中寻找方向的故事。”姜迟换了调笑的语调，有低沉的声音缓缓说道。
秦昼看着电影里的两人开始相爱，却因为两国的政治问题，被迫分离。
在两人分别时，秦昼的声音在黑夜里很清晰，他问：“伦纳德，会找到方向吗？”
姜迟说：“我不知道，但如果是我，那一定会。”
一定会，真的可以吗？
越发鼓动的心跳和无意识弯的唇角暴露了秦昼的内心，他希望，他也相信，一定会。
哪怕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夜里，两人躺在床上时，姜迟看着秦昼的眼睛，说：“Day，别叫我伦纳德了。”
“叫我姜迟吧。”
秦昼没有问为什么，他说：“好。”
姜迟把秦昼搂得更紧了些，然后有些紧张地问：“那...我们同居好吗？”
秦昼哼笑，“在这等着我是吧。”
也抱紧了姜迟，“姜迟，我答应你。”
姜迟无声笑了笑，亲了亲秦昼的额头，“我帮你搬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