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原神]和齐神一起摆》休币

39、第 39 章

　　“杰，你又在发呆。”五条悟放下手柄转头盯着夏油杰。

　　夏油杰穿着睡衣，扎着的丸子头散乱批下长度到了肩胛骨，窗外是一片漆黑屋内亮如白昼，液晶大屏上是拯救公主的异世界双人冒险游戏。握着手柄的手在灯光下苍白瘦削。

　　“就是有点累了。”夏油杰低头盯着自己的手，曾经二人被称为最强现在悟是最强的，内心的无力感节节攀升。

　　他为追不上挚友的焦躁却不会痛苦，就算悟实力强上一大截他也只会为他开心，自始至终他们都在一个跑道上只是他跑得慢一些，他会靠自己和悟并肩，这是夏油杰的骄傲。

　　让他痛苦不断内耗无法和解的是构成夏油杰的基底，锄强扶弱，保护弱者，咒术的存在是为了保护非咒术师，往日坚守的正论却这么刺耳。

　　侧脸不属于自己的温度让夏油杰抬头，五条悟的指尖戳在夏油杰脸颊处，看到人回神笑了。

　　这只是一次小小的恶作剧。

　　“你这个性冷淡的男人竟然让老子等这么久还不救我，老子可是高塔公主。”

　　屏幕上五条悟选的公主角色被荆棘缠绕，手拿宝剑的骑士呆着不动。

　　“我们悟公主啊。”夏油杰失笑捏住五条悟指尖晃了晃装作蛇口，声音低沉沙哑，“公主被蛇咬了一口就要死了怎么般？”

　　“需要杰骑士的亲亲就满血复活啦。”五条悟满嘴说着甜腻的情话逗夏油杰开心，湛蓝的眼眸带着无与伦比的温柔。

　　挚友一天比一天消瘦，发呆的频率也在上升，桀骜不驯的五条悟只能这样不过问，不探究，他知道杰这家伙看似温和实际上比谁都拧巴，他也相信夏天过去就会好的。

　　但还是生气。

　　单独任务以来两人聚少离多明明是好不容易在一起的时光，杰发呆不说还冷暴力。

　　眼看五条悟看自己的眼神越来越不对，脸都气鼓了，夏油杰头皮发麻心里有不好的预感，下一刻五条悟往后一倒在榻榻米上滚来滚去，背后靠一起的棉花娃娃也随之震动。

　　小巧的小悟滚来滚去算得上可爱一米九的大猫滚来滚去那可是灾难了，仿佛地震般的动静，要不是高专地广人少半夜扰民跑不了了。

　　怎么说也不停，夏油杰嘴角抽搐直接躺下运气向着五条悟方向用力一翻，带着冲劲“咕噜咕噜”往五条猫猫虫身上撞。

　　企图用力与力的相互作用力让人停下，这一撞可停不下来了，许久没和挚友玩耍的五条悟眼睛一亮气势冲冲，两人你撞我我撞你，在小小的宿舍玩出了拆家的动静。

　　简而言之玩嗨了。

　　五条悟清朗的笑声不断，夏油杰看着天色直接捂嘴，他可不想写完报告再写检讨，许久五条悟终于安静下来，夏油杰枕着五条悟手臂浑身懒洋洋的，发丝黏在脸上痒痒的不愿动。

　　五条悟完美的脸近在咫尺，夏油杰感受着五条悟的体温大脑放空。

　　“杰，你头上有东西。”

　　夏油杰应了一句狭长的凤眼盯着五条悟瑰丽壮阔如苍穹之光的眼眸。

　　半响没有动作，五条悟就知道夏油杰又看呆了，他感受着胳膊上沉甸甸的触感，一边想着老子的魅力连杰都不能抵挡，一边对着依赖自己的杰伸出另一只手如同把人圈进怀里。

　　猝不及防被埋胸的夏油杰一懵，就感觉五条悟的手顺着头顶划过后颈最后落在肩胛骨处不动了，这一刻心如擂鼓。

　　“嗡——”

　　“杰，你的心脏……”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五条悟咽下未尽的话语手机被夏油杰打开直接点了接通放到他耳边，听完后垮起小猫批脸。

　　“出外勤要好几天！”五条悟的语气是咬牙切齿的不满。

　　夏油杰从身下摸出墨镜放到五条悟手上，低头哄着赖在榻榻米上当猫毯的人，以喜久福与竹下通的可丽饼钓起悟咪，却不想再次相见却是踏上不同的道路。

　　第二天，夏油杰坐在长椅上身旁是喋喋不休的学弟。

　　“夏油学长，我要出任务了。”灰原雄双眼放光激动不已，虽然只是一个普通的任务，不像夏油学长和五条学长那样处理一级甚至特级案子，但总有一天他会和他们一样。

　　“回来给你带伴手礼，你要甜的还是咸的。”

　　“悟也会吃就买甜的吧。”夏油杰打起精神，他可是备受学弟敬仰的前辈怎么也要给后辈鼓劲。

　　“boy呀，你喜欢什么类型的女人。”

　　正说着话一个慵懒的女声插话，金黄的发丝飞扬带着英姿飒爽的气息。日本四大特级咒术师之一九十九由基，常年处在国外不听命高专的状态。灰原雄离开。

　　夏油杰没有回答，自说自话的九十九由基自来熟坐在夏油杰身边。没人知道他们谈论了什么只有夏油杰听着耳边越来越吵的蝉鸣最后归于沉寂。

　　“讨厌非咒术师吗？夏油同学？”

　　夏油杰望着地面脑袋迟钝地思考着，现在他的面前有两条路，一条背弃非咒术师的路，一条……五条悟在前面奔跑的路。良久他听到他用沙哑艰涩的嗓音说着。

　　“不知道，我本来以为咒术的存在是为了保护非咒术师。但最近我的心中，非术师的……价值产生了动摇。”

　　“弱小而高贵，也因弱小而丑陋。我开始难以区分和接受两者。我看不起非术师，却也否定这种看不起，我看不清哪一种才是我的真心。”

　　九十九由基骑着摩托走了，盘山公路上夏油杰看着她的背影，他很感谢她以前星浆体身份给理子的问候与建议。

　　林昭认为天内理子的死亡是夏油杰的黑化的导火索，可并不是，或许夏油杰身上的神性才是使他不得解脱的关键。理想主义慈悲济世为基石的夏油杰面对人类的恶意燃烧着自己直至殆尽。

　　高专医务室，灰原雄身上盖着白布。

　　“先休息吧，七海，任务由悟接手了。”

　　“干脆把所有事都交给他一个人不就好了！”七海建人眼睛上盖着毛巾低吼。高专的情报出错那根本不是普通的任务。

　　夏油杰没说话看着前几天还满怀期待说要给他带甜点的学弟成为一块腐肉，他听到有人在问自己，“咒术师像一场马拉松比赛，如果在终点看到的是同伴们的尸山血海呢？”

　　神明没有开始眷恋夏油杰而是把他推下悬崖。

　　旧村，地牢。

　　瑟瑟发抖的年幼双胞胎惊恐地望着村子里的人，她们身上淤青遍布仓惶的小脸也有被殴打的痕迹，双手交握只有彼此。

　　“村长你可要为我孙子做主！”头发花白的老人痛哭流涕。

　　拿着火把的村长小心翼翼看了一眼一旁没有表情的夏油杰。

　　“那是他自己……”美美子用稚嫩的嗓音辩护想让夏油杰明白她们不是坏孩子。

　　看着城里来的人没什么神情波动村长长舒一口气对这双胞胎呵斥道，“闭嘴怪物，你们的父母也是这样，刚生下来的时候就该除掉你们！”

　　“她们的妈妈呢？”夏油杰问着村长，他记得硝子对枷场妈妈使用了反转术式，手指上凝聚出鬼面样的咒灵如他们最初相见那样安抚两人。

　　“病死了。”村长撇嘴心里只觉得晦气。

　　得到答案夏油杰点头笑得温和有礼，声音也轻柔地不可思议，“各位，我们先出去一下吧。”

　　尖叫、咒骂不绝于耳，夏油杰身后巨大的黑色咒灵浮现，人命在此时失去了价值。金色漩涡纽扣落在地上，火焰席卷而来把夏油杰的脸照的明亮，火光里传来细微的一声低语。

　　“猴子……”

　　身处齐木楠雄身边的林昭猛地打了个喷嚏，不一会儿就开始狂灌热水，之后他和齐木楠雄还得回去抓丘比可不能感冒了。

　　新宿街头，齐木楠雄带着林昭隐身，川流不息的人群中两个少年特立独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