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阳为春（GL）》元気老幺

43、母女

　　目前将调查重点放在李健飞，还有被收买的警察的收支情况，以及这次爆炸事故的那家人身上。
　　白驹理完思绪，派人去调查，接着关上书架的门，将书再插回原位，确认没什么异常后，才走出去。
　　和书店老板打过招呼后，交待了要是李雷再来，一定要及时通知她。
　　上了车，车上放着一份三鲜和蟹黄小笼汤包，是在向朝曦最爱吃的那家百年老店买的。
　　汤包在车里散发着香味，白驹闻了，心情莫名地好。
　　这个小吃货，肯定会很开心。
　　她提着汤包从暗道出来，发现客厅的灯开着，电视机里放着最近新出的综艺，向朝曦侧躺在沙发上，年糕缩在她的怀里。
　　一人一猫，睡得安逸。
　　她轻手轻脚地将汤包放在餐桌上，拿了条毯子为向朝曦盖上。
　　年糕被惊醒，挣扎着从毯子里冒出头，白驹瞪了它一眼，一下就老实了，但这动静还是把向朝曦吵醒了。
　　“唔。”
　　向朝曦揉了揉眼睛。
　　“你回来啦？”
　　“嗯，困的话我们回房间睡。”
　　向朝曦环住白驹的脖子，蹭了蹭，闻到一股美食的香味，双眼发光。
　　“你带了什么好东西回来呀？”
　　白驹捏了下她的鼻子，宠溺道：“你这鼻子这么好使呢！”
　　“嘿嘿！”
　　白驹将她抱到餐厅，稳稳地放在椅子上。
　　她嘀咕：“我自己又不是不会走了。”
　　话是这么说，自己却又乐在其中。
　　解开袋子，夹起一个汤包，吹了吹，将第一口喂给白驹。
　　“难得哟！”
　　白驹口齿含糊不清，笑眯眯地吃下。
　　难得学姐这个小吃货会把第一口吃的喂给她。
　　“吃的都堵不上你的嘴。”
　　向朝曦白了她一眼，又塞了个汤包到她的嘴里。
　　看着她两个腮帮子被塞的鼓鼓的，自己也夹起一个三鲜味的，咬下去第一口，汤汁瞬间在嘴里爆开。
　　“哇！太好吃啦！”
　　“你慢点吃，也不嫌烫。”
　　“这家店平时要排老久了呢，你还有这闲工夫去排队？”
　　“当然是叫小北去排的队。”
　　小北是今晚在前座的黑衣人的名字。
　　汤包店在书店的附近，进书店前她就让小北去排队了，也不知道排了多久，反正她出来的时候，汤包已经被打包好放在车上了。
　　向朝曦想到小北穿一身黑西装，黑着脸在小吃店前排队的样子，不禁想笑。
　　“卑微的打工人呐！你该给人家加点工资了。”
　　“他们都不要工资，只管包吃包住就行。”
　　“啊？”向朝曦震惊了，“那这些人怎么生活？”
　　“我养着他们，倒是也不怎么花钱。现在想想，还是要给他们发工资的。”
　　小北这些孩子都是孤儿，当年他们被人贩子卖到国外干苦力，也是机缘巧合之下，她把他们赎出来了。
　　那时也是小北带头，一堆小孩从此以后就跟着她，不要工资，只求温饱。
　　她还是想得不够周全，这些小孩不可能一辈子都跟着她的，他们还是要去过正常人的生活。
　　“废话，人家跟你这么久，没钱怎么活？”
　　“也是，我合计合计。”
　　当晚，黑衣人这边收到了第一笔工资，一群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小北以为白驹要把他们辞退，提心吊胆了整整一周，见白驹也没什么动静，才稍微放下心来。
　　隔天，警察一家的出入账目被送到白驹家里。
　　“这么速度呀！”
　　向朝曦看着眼前的一堆资料，不自觉惊叹出口。
　　这办事效率，一绝呀！
　　白驹换了身衣服，“这些资料你先看着吧，我得出一趟门。”
　　“你又去哪里呀？”
　　“去找我们的前邻居，谈一谈。”
　　装备好自己，出门前，白驹还特地问向朝曦：“你这次不跟我去啦？”
　　白驹这是故意调侃她。
　　向朝曦双手环胸，靠在沙发上抱怨。
　　“哼！这么多资料，我看都看不过来了，还跟你出去？”
　　白驹笑了笑，撒娇道：“学姐辛苦啦，等我回来和你一起看嘛！”
　　然后白驹双眼充满期待，盯着向朝曦。
　　向朝曦自然知道她在想什么，在她的唇上留下一吻。
　　白驹心满意足地出门了。
　　来到一家门庭前面，周围果然有几个人在门口鬼鬼祟祟，应该是派来盯着这家的。
　　她让司机将车停在门庭前面一点的巷口，交待黑衣人去做了点事情。
　　接着，有两、三个打扮像地痞流氓模样的人，路过那几人面前。
　　地痞流氓将抽完的烟头扔到了其中一人的鞋上。
　　“干嘛呢！走路不长眼啊！”
　　“关你屁事啊！马路这么大，当你家了？”
　　“我这暴脾气！兄弟们，上！”
　　两边的人打作一团，没多久，警车来了，警察把两边的人分开。
　　“我们接到匿名举报，附近有人打群架，你们跟我们回趟局里。”
　　见他们走了，白驹观察周围，才下车。
　　按下门铃，屏幕里有位女人出现，疑惑地问：“你找哪位？”
　　白驹问:“请问是梁女士吗？”
　　屏幕对面的女人立马警惕起来。
　　“你是谁？”
　　“我是之前住在万和家园的二十四楼的租户。”
　　梁女士犹豫过后，说道：“进来吧。”
　　白驹进门后，摘下口罩，在玄关处停留。
　　梁女士说：“不用脱鞋。”
　　她这才进去。
　　“坐这儿吧。”梁女士给她倒了杯水。
　　“谢谢。”
　　白驹开门见山道：“事故发生前，是不是有人找过你们？”
　　梁女士显然也没想到她问得这么直接，愣了一下后才问：“你有什么目的？”
　　“我的目的就是查清楚真相，这次事故有太多人受伤了，不应该让有罪之人逃脱。”
　　梁女士听闻，面色挣扎。
　　“这段时间，你们家应该也生活得很煎熬，外面有人在监视你们，你们应该是知道的吧？”
　　确实，他们最近的生活都在被人监视着，尤其是家外面那些人，最近已经嚣张到光明正大地出现在门口了，附近的邻居都看出来了，对他们家指指点点的。
　　白驹见她有所动容，继续劝解。
　　“这些人不知道还会继续监视你们多久，我想，不管是为了还那些受伤的人一个真相，还是为了你们自己的生活，都需要你们站出来，把真相说出来。”
　　梁女士犹豫不决，思索了一会儿。
　　“你给我点时间思考吧。”
　　“好的。”
　　白驹留了个联系方式。
　　“你想好了就联系我。”
　　她重新戴上口罩，准备离开时，有人开门进来了。
　　“妈妈！”
　　一个小女孩冲进梁女士的怀抱，保姆看了白驹一眼，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妈妈，她是谁呀？”小女孩指着白驹问。
　　“一位姐姐，你不认识的，别问那么多。”
　　“哦。妈妈，今天幼儿园新来了......”
　　出门前，白驹回头看了眼她们，小女孩趴在她妈妈的怀里，分享今天在幼儿园里的新鲜事，她的心里生出一丝羡慕的情绪。
　　时间的流逝，在这一刻仿佛都变得缓慢了，她将门关上，母女的声音被隔绝在里面。
　　抬头望向天空，脑袋里的思绪清空，阳光照在她的身上，她的发梢，她的脸庞。
　　才出来一会儿，她就开始想念向朝曦了。
　　就这样放空了一会儿，白驹朝外走去。
　　她给白桑发了条信息，约他见个面，很快便收到了回复。
　　白桑进了商场厕所，从后门绕到商场外面，经过步行街，转入一条小道，道路的尽头是一家书店，门口停着一辆黑色保姆车。
　　书店的装潢是复古风的，开在这儿，没什么人经过，好像就是奔着倒闭的目标去的。
　　老板显然认识他，和他说了声：“她在里面。”便继续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见白桑来了，白驹站起来，“哥。”
　　白桑看她的状态比之前好太多了，欣喜道：“小白，你恢复好了？”
　　“嗯。”
　　“怎么约我到这里来见面了？”
　　“外面人多眼杂，我现在不适合被人看见。哥，你应该没跟任何人说要来见我吧？”
　　“放心吧，你不是都提醒我不要和别人说了嘛。”
　　白桑坐下，问她：“接下来，什么打算？”
　　“我想先暗中调查这些人......”
　　白驹和白桑讲了最近查到的一些线索。
　　“哥，我还有件事想问你。”
　　“你说。”
　　“当初，我在国外昏迷期间，白老是不是来过？”
　　白驹观察着白桑的神色，他的表情变得有些不自然。
　　“是啊，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他和你说了些什么？”
　　白桑尽量保持镇定，在商战里，他可以临危不乱，面对这个小妹，竟然有些败下阵来。
　　“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来关心了下你们的病情，没多久就回国了。”
　　“哥。”白驹眼神犀利，“他要是没跟你说过什么，你会是这个表情吗？”
　　白桑叹气，“小白，有些事情，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哥，你们所认为的为我好，真的是为了我好吗？”
　　白桑听完这话，陷入沉思。那时爷爷和他说的事情，有关上一辈的恩怨，有关白家和周家这么多年来的纠葛，和小白的父亲，有很大的牵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