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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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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他不是没有原主的记忆吗？
牧诩翻看了好几本书，发现是真的都认识，不仅如此，连一些晦涩难懂的文言文他好像也能理解。
难道说他虽然没能有原主的记忆，但是却有原主的知识？
可，如果是这样，自己为什么没有生活常识，家中很多东西他都不会用。
他觉得有点奇怪，难不成自己其实是在做梦？所以一切才会这么合理。
牧诩抬手拧了自己胳膊一把，下手极狠，痛得自己直抽气。
这看得陈宁吓坏了，“阿诩，你做什么呢，怎么突然掐自己，疼不疼啊！”
“没事没事，不疼，我就看看自己会不会在做梦，有种不切实际的感觉。”
“那你掐我好了，我皮厚实着呢，不怕疼。”陈宁虽然听不懂阿诩为什么突然这么说，但他不想让阿诩掐自己。
原本雪白的小臂上都掐出红印了，看着触目惊心的。
看到宁哥儿担忧的眼神，和笨拙但又暖心的行为，他心中暖暖的。
他想这肯定不是梦，就算是那也是美梦，永远不要醒来那种。
暂时弄不明白是怎么回事，牧诩打算就先不管了，既然这字自己都认识，那使用起来就方便多了。
原本他还打算买书去学字呢，现在就不用了。
他打算先了解一下这个世界流行什么样的小说。
白话小说...白话小说...啊，找到了！
牧诩伸手准备取一本下来看看，结果手还没碰到，身旁就来了一人阻止了他。
“哎，别乱碰，弄坏了怎么办。”来人应该是书坊的伙计，身着黑红色短褂，黑色宽腰长裤，一双小眼睛吊着，斜看着牧诩道。
牧诩瞥他一眼，眼疾手快地拿下来翻开，语气淡淡，“别人都碰得，我怎么就碰不得了，这书本来就是放着供人翻阅的，怎么，你们书坊有什么我不知道的规矩吗，还是说只是你这小厮自己定的规矩。”
“赶紧放回去，你个农家子看什么，认识吗就翻，别给弄脏了。”伙计伸手去抢，嘴里满是瞧不起的意味。
牧诩简直要气笑了，就在他要骂人的时候，突然一个身着靛蓝色长袍，走路有些不利索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
他看着牧诩的脸先是愣了一瞬，随后看向伙计，皱起眉头，训斥道：“怎么回事，你在做什么？怎么能对客人做出这么无理的事。”
“东，东家...”伙计看见他们东家来了有点心虚，平时一般不会来的，他怎么这么倒霉被发现了。
牧诩打量着这个人，“你就是这书坊的掌柜的？”
“是的，这位小兄弟，方才是怎么了？”
牧诩轻哼一声，“你们店是规定了农家子不能进来买书，还是穿成我这样不能进怎么样，伙计好大的威风啊，书都碰不得，说是会被我弄脏呢。”
东家闻言面色微沉地看着伙计，“我什么时候定过这样的规矩，看来我平时不怎么来，你们把这书坊当自己的了，当真无法无天了。”
他转头带着歉意地对牧诩道：“抱歉，这位小兄弟，是我管教不严，作为东家我给二位赔个罪，要是不嫌弃跟我到里面去，我请二位喝个茶，有什么想要的书我让人去取来。”
“那行。”牧诩点点头，正好他也有事想跟这儿的老板谈谈，在外面也不方便。
不过这老板外表看着孔武有力，脸上还有疤痕，没想到这么谦逊有礼。
二楼一群穿着相同服装的学子看到这场闹剧小声讨论。
「哎，你们看到了吗，那是“梅香书坊”的东家，他不是出了名的脾气爆吗？」
「是啊，怎么今天装得这么温文尔雅，我都要以为见鬼了。」
「哈哈哈哈，小声点，万一被听到。」
一个矮个儿学子用手肘怼了怼身边的人，“哎，怎么了彦泽，发什么呆呢？”
叫彦泽的男子摇摇头，“没什么，看错了，我们走吧。”
那个丑哥儿怎么可能在这里，听阿父说他和一个来路不明的痴傻乞丐成亲了。
“走吧，走吧。”
牧诩二人跟着东家来到了书坊后面。
穿过一条长廊，东家带着他们进了一间厢房，里面有很多书，还有办公的的桌子。
东家招呼他们坐下，给他们沏了杯茶，“在下姓周，名归瑜，两位怎么称呼。”
“牧诩，这是我夫郎宁哥儿。”牧诩靠着宁哥儿，偷偷握住他的手，让他别紧张。
周归瑜微微睁大眼睛，随后笑着点头道：“栩，好名字，寓意风姿卓越，不错不错，果然人如其名啊。”
“是自诩的诩。”牧诩无情打断道。
“啊，啊原来是这个诩，那也不错，不错。”周归瑜尴尬地摸了摸鼻子道。
“牧小兄弟想要什么样的书，只要我这里有的，我都帮你找出来。”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牧诩道。
牧诩被他盯的莫名其妙，“掌柜的，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周归瑜摇摇头，和蔼地笑道：“我刚刚看到牧小兄弟就觉得像我一位故人，所以不自觉地多看了几眼，冒犯了。”
“原来是这样，天下这么大，人与人之间有些相似之处也不出奇。”牧诩道。
“牧小兄弟说的是。”
牧诩开门见山道：“对了，掌柜的，你们这里收书稿吗？”
周归瑜点头，“收，自然是收的，牧小兄弟是有稿子吗？”
“我想问问，你们这收稿的条件，还有稿费方面如何？”
周归瑜闻言耐心回答，“我们这里书稿一般是分为三个渠道收取的，一是朋友举荐，二是自己投稿，三是我们自己去寻找。”
“这稿费方面，分为买断和不买断两种，买断就是只能我这一家书坊售卖，那价格自然高一些，不买断的话价格低一些，但是这样你也可以卖给别的书店，买断的稿费分两部分，一部分是按照章节数给，还有一部分是售卖的分成，卖出的越多分到的越多，不买断的话就没有分成费用了。”
牧诩认真听着，完了后点点头道：“那请问掌柜的，你们这投稿怎么投啊？”
周归瑜笑着给他们再添点茶道：“牧小兄弟要投稿的话，直接送到书坊来，最近我都会在这里，我到时候跟下头人说一声，让他们直接拿给我看。”
“好，那就多谢周掌柜了。”牧诩真心实意地道谢。
他们又聊了一会儿，牧诩发现这周掌柜的怪矛盾的，明明喝茶很豪爽却是规规矩矩的拿杯方式，说话很直但还刻意地用一些文绉绉的词，就好像故意在凹形象，不过确实是个很好很有意思的人。
他们走的时候还想要请他们吃饭，不过牧诩拒绝了，走之前掌柜的借给牧诩一些想看的书，原本是要送的，但是牧诩婉拒了，毕竟也不是特别熟，无亲无故的不能白拿人家东西。
外面天色已经渐渐变暗了，趁着太阳还没有完全落山，两人感觉把该买的东西买了，坐上骡车回家去。
回家的路上，夕阳的红映照在两人脸上，陈宁偷偷看了牧诩好几眼，结果被牧诩抓了个正着。
他钻到宁哥儿驾车的手臂下方，抱住他的腰身，“怎么了夫郎，是不是觉得为夫很好看，忍不住想多看几眼啊。”
陈宁被他这动作吓坏了，四处张望了一下，然后紧张道：“你快起来，这样危险。”
而且被人看见就不好了。
“好吧，好吧。”牧诩不情不愿地爬起来，然后往夫郎身边凑凑，“宁哥儿，你别不开心了，虽然我们这次出门遇到好多傻叉，但是你别在意他们的话，都是些欺软怕硬的，我找到赚钱的途径啦，等我以后写书稿赚到钱，我们就换个大房子，到时候我带你到处去玩，想要什么都可以。”
“没有不开心...我只是觉得自己帮不上你的忙...”陈宁小声道。
他其实不在意别人说他什么，已经习惯了，但是他不想自己丢阿诩的脸，今天阿诩同那个书坊的掌柜说话的时候，自己很多都听不懂，遇到书生的嘲笑和伙计的刁难他也不敢说什么，一点都帮不上阿诩的忙。
阿诩还会断文识字，自己和他简直就是天壤之别，他不在乎什么大房子有没有钱，能不能出去玩，只希望自己可以陪在阿诩身边久一点...
这场梦可以慢一点醒就好了。
“怎么了？”肩膀上的重量打断了他的思绪，他问道。
牧诩用脑袋蹭蹭宁哥儿的肩头，然后抬脸，认真道：“夫郎，我好喜欢你的，你帮了我很多忙，我的命都是你救的，我是你的，我有我会的东西，夫郎你也有你会的东西，你看我就不会煮饭，也不会缝制衣服，更不会驾骡车，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生活的，以后我有不懂的就直接问你，夫郎你有不明白的也可以直接问我，不要再说什么帮不上忙，我明明一直都在依靠你。”
心脏剧烈跳动，这一瞬，陈宁觉得哪怕是梦醒了，也足够了...
太阳完全被山遮挡，但是天边仍有余光伴着他们前行。
牧诩一边靠着夫郎，一边哼着小曲，他觉得这大概就是最幸福的生活了。
“阿诩。”
“怎么了？”听到宁哥儿叫他，牧诩停止哼曲儿，温声问道。
感觉到身边的人似乎是犹豫了一下，随后才出声，“傻叉...是什么意思？”
牧诩：......emm......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