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正文[21].温室。【first kis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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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站在陋局外的空地上，身后是一片低矮的芦苇荡，不知道为什么他却没有走进去的勇气。圣诞节当天夜里就开始下雪，虽然现在雪停了可是天空并没有放晴，灰色的烟云飘在天空中懒洋洋地朝一边倒去，哈利站在雪地里，他都快冻僵了。
他狠狠地深呼吸了两下，确定自己的心跳没有之前那么快的时候，他走上台阶，伸手敲了敲深红色木门上方的布满锈迹的铁钩。从前他来到陋局也就是说进就进的，可是这次他必须显得庄重正式一点。可里面没有动静，哈利又敲了两下。因为太冷了，他就放肆的搓着双手跺着双脚来取暖。
“哈利？你在这里做什么？”大门打开了，是韦斯莱夫人惊愕的脸。
“你好韦斯莱夫人，我是来看看罗恩的。”哈利说道，他的脸被冻得都麻了。
昨天罗恩就出院了，出院之前詹姆去找了一次韦斯莱夫人，他把强力狼毒解毒剂的事告知了她与韦斯莱先生，并且把最坏的结果一并转达了——也许以后都是狼人，但至少不会丢掉性命。亚瑟和莫莉完全没有异议，他们甚至觉得应该让罗恩先尝试后再让卢平服用，毕竟尼法朵拉与他之间已经再也经不起折腾了。
离圣诞假期结束还有两天时间，哈利有必要再来探望一下罗恩，毕竟这件事他负有绝对的责任，即使韦斯莱一家都没有怪他，罗恩在里面起了很大的作用，致使最后他的地位从受害者变成了英雄。
韦斯莱夫人把哈利请进了屋子，这个时候的陋局只有韦斯莱夫人、罗恩与金妮三个人，其他人都去魔法部或者商店里去上班了。哈利从施了伸缩咒的袋子里拿出一盒烘香饼干交给韦斯莱夫人手上，“希望你会喜欢。”哈利说道。
“真是个有礼貌的孩子。”韦斯莱夫人抱了一下哈利，这说明韦斯莱夫人从来没有怪过哈利。这个时候，罗恩大概是听到了声音从楼上走了下来，他稍感惊讶地看着哈利，没有想到他会来。“身体好点了吗，罗恩，会不会再难受了？”哈利小心翼翼地斟酌着语句，让自己显得不那么冒犯。“我可没事了。”罗恩说道，他脸上挂着笑容，招呼着哈利进来。
“听说你要让罗恩退学是吗？韦斯莱夫人。”哈利站在那里没动，他看到罗恩的表情是一脸的诧异，看起来韦斯莱夫人在对待这件事上根本没有与罗恩商量。
韦斯莱夫人显得有些局促，“是这样，我想罗恩如果待在霍格沃茨肯定会威胁到你们……我们是这么想的……”
“当然不会，怎么会呢！莱姆斯也从霍格沃茨毕业了！他和我爸爸成为了朋友！”
“是啊是啊。”韦斯莱夫人欣慰地点头，“邓布利多也不同意让罗恩退学，好了……别待在这儿了，你们快点上楼吧。我同意你们在屋子里用‘火精灵咒’，这天实在冻死了对吧。”韦斯莱夫人推着哈利进屋，却听到罗恩在那里不满的嘀咕了两句，因为之前韦斯莱夫人怎么也不同意罗恩使用。“上去吧，小伙子们。”
哈利笑着拉下围巾，他感到轻松多了，然后跟着罗恩一起走到了楼上。金妮从楼梯口冲了出来，她朝都没朝哈利看，只是匆匆打了声招呼跑开了，这个举动让罗恩有些恼火。
“算了，她就是这样。”罗恩气呼呼地说道，“都不知道在搞些什么。”
两人已经走到了罗恩的卧室门口，哈利正在想罗恩为什么变得踌躇起来，结果从楼下传来了韦斯莱夫人的喊声，“罗恩！记得把你的屋子整理一下！”
哈利朝罗恩看了一眼，什么都没说的直接走了进去。罗恩的屋子有多乱哈利不是没有见识过，所以他丝毫不介意。甚至之后哈利与罗恩两人一起整理起屋子来，帮他把袜子配对，把压在床脚底下的衣服抽出来。
他们在屋子中央床尾的空地上施了“火精灵咒”——就是释放蓝色火焰的精灵，精灵的身上包裹着蓝色的火焰来释放热量，哈利和罗恩各自释放了一个，规定这两只火焰精灵只能在空地范围内活动，确切来说他们根本不会跑出去，刚刚被释放出来后，这两只精灵就围着空地一圈一圈地赛跑起来。
整理完屋子，里面开始温暖起来，哈利觉得有些热，他脱掉一件羊毛马甲后坐在了床尾的空地上，靠在了床框边上。而罗恩坐在他右边的空地，双手搁在膝盖上，用手里的魔杖戳着那两个赛跑的蓝色火焰精灵。
“今天外面可够冷的，是吧。”罗恩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的确挺够呛的。”哈利笑起来。
他们还没有聊上两句，卧室大门就被猛地打开了，罗恩吓了一跳，他差点把跑在前面的那只火焰精灵戳翻在地。
“妈妈！”罗恩跳了起来，“好歹先敲敲门！”
“我可腾不开手，罗恩！还有，注意你的态度！”韦斯莱夫人朝罗恩看了一眼，她一手拿着魔杖指着浮在空中的装满点心的盘子，另一只手端着冒着热气的热可可。哈利见状马上跑过来帮忙，而韦斯莱夫人微笑着看了哈利一眼，才退出门外。他们俩把点心和热可可分别放在两边，哈利看到盘子里堆满了韦斯莱夫人拿手的水果派和小蛋糕。
“真要命，是不是。”罗恩一脸不可思议地哈利说道，“她要是想进比尔或者是查理的房间可不是这种样子。”
哈利看了罗恩一眼，他那种淡然的笑容是哈利怎么也无法学会的，哈利想了一会儿，避免自己看起来像是在推脱责任地问道，“嗯……那是怎么样的一种——变身——是什么样的感觉？”哈利瞥了一眼罗恩，呼了一口气。
“怎么说呢……”罗恩坐在旁边，他看起来并没有因为哈利的问题而感到冒犯，反而像是回答一个好奇的孩子的问题，“其实没有什么感觉，好像睡了一个很沉的觉，虽然醒过来的时候会感到疼痛，你会看到那些伤口……”罗恩的声音轻了下来，他意识到自己说的话会让哈利觉得沉重、难过，他拍了拍哈利的肩膀，“反正……或者你也试着去学阿尼玛格斯，跟你爸爸一样，你会变身成什么？一头麋鹿吗？然后我们可以跑出霍格沃茨去玩。”
哈利哈哈干笑了两声，接着他们俩进入了一种难以言语的沉默，因为屋子里开始变得暖和起来，哈利感到一种燥热从身体里冒了出来，他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于是蜷缩起了双腿让自己感觉舒服一点。
罗恩对韦斯莱夫人擅自替他决定退学的事感到气恼，他说谁都不能阻止他去霍格沃茨读书。“好在有邓布利多。”罗恩轻松的笑了一下。哈利突然想到了他爸爸提过关于邓布利多与格林德沃的事，于是他与罗恩讨论了这个问题。罗恩对格林德沃没有好感，因为他是个黑巫师，还说很难相信邓布利多对与格林德沃之间有任何其他的关系。他们进入了一种令人窒息的沉默当中去，哈利在想，罗恩是不是会开始讨厌他呢，讨厌这种关系？
“对了。”罗恩率先打破沉默，但是哈利觉得他的声音听起来怪怪的，“毕业舞会，你还记得吗？”
哈利瞥了一眼罗恩，发现罗恩完全不敢正视自己的眼睛，他耸了耸肩，说道，“老实说我的确忘记了。”罗恩笑了起来。“我甚至都忘记去邀请舞伴了。”哈利补充说道。可是他不理解的是罗恩竟然惊讶了一下，“怎么了？”哈利问道。
“没什么，我以为你不会放弃这么好的一次机会。”
“什么机会？”
罗恩变得有些闪烁其词，“你看，在我们身边许多人都是在霍格沃茨最后一年结束自己的单身生涯，而且毕业后全都结婚了，比如你的父母，比如我的父母，你知道珀西也准备……”
“是啊，所以呢。”哈利点了点头。
“我是无所谓，不过你的话……”罗恩动了动身体，“波特家可就只有你一个继承人……”
“怎么还可以定两个继承人的吗？”哈利好笑起来。
“我可不是这个意思。”罗恩变得焦急起来，“……反正你明白的。”他咕哝了一下嘴巴。
哈利当然是明白了，“我无所谓，我想我爸爸也无所谓。”他还没有忘记那天詹姆对他说的话，虽然实在令人难以想象，也无法与罗恩讨论这个问题。“与其说这个……倒不如想象看毕业舞会我们该怎么办，如果最后只有我们俩没有舞伴的话，那可不是一件妙事。”
“可能对马尔福来说是件妙事。”罗恩很诚恳地说道，“他总是想着让我们俩出糗。”
“你说对了。”哈利笑了起来，他举起魔杖点了一下自己的那个火焰精灵，绕圈奔跑比赛他的精灵基本上完败。
“你知道赫敏和谁一起去吗？”罗恩开始有点没话找话说。
哈利摇了摇头，“也许是跟纳威一起去，毕竟这是毕业生才能参加的不是吗？”
“不，纳威是跟汉娜•艾博一起去。”罗恩说道，“可怜的赫敏，毕竟克鲁姆不是我们学校的是不是，大概没有人会去邀请她了。”
两人一起笑了起来。
“我可不想去参加毕业舞会……”哈利慢悠悠地说道。
“我也是……”
此刻，两人的眼神终于成功的交汇在了一起，哈利心底突然颤动了一下，有一种感觉冒了出来，他希望罗恩能靠他近一点，他们俩不应该隔得那么遥远。虽然明明两人的手还是挨得挺近的。
哈利举起魔杖，同一时刻罗恩也这么做了，他们俩同时戳着自己的火焰精灵，好像把冒出来的奇怪情感全都宣泄到精灵头上。
这太奇怪了，哈利心想，为什么他们俩不能肩并肩坐在一起呢，罗恩为什么不能坐在他的身边呢。可是哈利却不想动，他的胳膊靠在膝盖边上，他希望罗恩此刻能明白自己的想法，可是这太强人所难了，不是吗。
终于，罗恩再一次打破了沉默，“我们该想想怎么去打发毕业舞会对不，那时间可不短。”
哈利觉得他的那颗心又掉了回去，“嗯是，我想是的……”
那两只蓝色精灵完全不满自己主人的所作所为，他们开始疯狂地奔跑起来，这样让屋子迅速温暖起来。
“嗯……”哈利下意识的去拉了拉衬衣上的黑色领带，虽然他扣的不是很紧。
房门再一次的被打开，可是却让屋子里的两人都松了口气的感觉，闯进来的依然是韦斯莱夫人，这次她手上什么也没拿，而且她也没有进屋子，只是扶着把手对哈利说，“哈利，今天留下来吃晚饭吧。”
“不用麻烦了韦斯莱夫人，我再坐会儿就走了。”哈利瞟了一眼罗恩，可是罗恩却没有看他。
“噢，那真是……明天就要回学校了不是吗？”听韦斯莱夫人这么一说，哈利这才反应过来毕业舞会是在后天举行，也就是说他们明天上午就要坐霍格沃茨特快列车离开去学校，“或者不如今天睡在这里，明天和罗恩一起去？”
“真的不用麻烦了。”哈利赶紧说道，不知道为什么他显得自己很想离开，“我，箱子还没有整理。”
“好吧……”韦斯莱夫人显得有些扫兴，“那再多坐一会儿，多坐一会儿。”
“好的，韦斯莱夫人。”哈利刚完，莫莉就把门关上了。
“嗯……”罗恩坐在另外一边清了清嗓子，“你急着走吗？”
“还好。”哈利挑了挑眉毛，他们俩坐回了原地。
因为想到了后天的毕业舞会让哈利有些烦扰，他还以为至少要假期结束后的一天，没想到原来那么快。他们都没有说话，各自揣摩着心事。
突然从门外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罗恩一跃而起，显得有些气恼，他嘴里念叨着，“肯定又是金妮，每次都这样。”他大步走去喀嗒一下把门给锁了，“这下她们如果要进来的话就必须得敲门了！”。接着，罗恩走过来很自然的坐到了哈利的身边，和他一起靠在了床尾的木头框边。终于，他们俩肩比肩的坐着了。
哈利的心忽然又悬了起来。
“如果没有带舞伴去，那该多糟糕……”罗恩的声音轻了下来，“我没想到你竟然没有邀请舞伴……”
“罗恩，我想说……”哈利突然坐直了身体，他转身朝着罗恩，他们两人离得那么近，哈利觉得自己不用带眼镜都能看清楚罗恩的脸。“……我们能不能别谈该死的毕业舞会的事。”
“好吧好吧。”罗恩在那里点头，接着他扭过头来，与哈利的视线水平交汇了，大概没有想到会这样，让罗恩愣在了那里。哈利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突然暴躁了起来，情绪变得有些高昂，他飞快地转动着手中的魔杖，让魔杖顶端都冒出了小小火花。
气氛开始变得微妙起来，因为火焰精灵的关系房间里温暖异常，哈利转身面向了正前方，他目不转睛地看着房门，好像下一刻有人会从那里闯过来一样，哈利靠在身后的床尾木框上，拉了拉领子，他觉得很热，就算外面只套了件衬衣，黑色的领带也已经被他解开到很松，肆无忌惮的挂在那里。
哈利感觉到罗恩很不自在的挪了挪，无意间的他们的手或者脚踝、膝盖碰撞到了一起，会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传过来，哈利捏紧了自己的魔杖，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开始紧张了，他呼吸变得急躁并且胸口起伏不定，他用双臂来掩饰自己那明显的动作。但是罗恩没有动，他的手还搁在自己曲起并且树立在那里的膝盖上。他们开始无意识的玩起自己的魔杖，但是谁都没有说话。
时间不知道已经流失了多久，哈利觉得，如果再没有进展他还是离开算了。正这么想着，他发现罗恩正扭头看着自己，哈利奇怪地朝罗恩看了一眼……这很荒唐，哈利在想，难道自己脸上沾了什么奇怪的东西。随后，哈利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除了觉得有些温热外没有其他。
“怎么……”
“别动……”
罗恩的声音又轻又远，可是却恰到好处的传到了哈利的耳里。他的手伸了过来抓住了哈利举起的手的手腕，然后慢慢地温柔地摁了下来。哈利看着罗恩，脑子里所有的思绪都飞到了九霄云外。
他们靠的很近，哈利感觉到罗恩的呼吸就这么有节奏的送到了自己的脸上，此时的罗恩没有看着哈利的双眸，而是把视线往下挪了点。他们相互靠近，就算有所细微的震动都会让彼此深刻地感受得到，更何况罗恩现在正紧紧地抓着哈利的手腕，好像他会逃走一样。哈利的脉搏随之起伏，正慢条斯理的传到罗恩那里。他们的心跳好像站在同一频率上，正强烈地共鸣着。
哈利正坐着身体扭过头，而罗恩的身体已经转了过来，他又说了一句，“别动……哈利……”
他的右手反扣在哈利的左手上，而哈利的双手就这么靠在自己的腿上，他们紧紧地相互握着。屏息的同时，罗恩试探性的朝哈利靠近，而哈利并没有后退，于是他的嘴唇就这么印在了哈利的双唇之上，一切发生的好像是那么理所当然。这个时候理智彻底灰飞烟灭，他们沉浸在彼此的感受之中，没有感到恶心或者抵触。哈利闭上了眼睛，这几乎是一种本能，带着亢奋的、强烈的深感，他试着打开了双唇，让罗恩进来，此刻他所有的感官几乎全都集中在了舌头上，柔软的，酥酥麻麻的。
这和两年前与秋张之间的接吻完全不同的感觉，那一次好像是被安排的操纵着自己去这么做，除了因为好奇而产生的兴奋之外，最后什么都没有留下。而这一次却让哈利心底里的神经完全触动了起来，这是他所期盼、渴望的东西，好像等了很多年，终于来到了他的身边，他觉得这是完全属于自己或者说是属于他与罗恩之间的感觉和秘密，无法被替代，也无法被遗忘。那是一种可令人泛起激昂、欢愉的感觉，虽然无法分辨的过分清楚，却异常让哈利感到高兴。
他们并不担心谁会无意间的打扰而被打断，但是也不难保韦斯莱夫人会不会强行闯入，他们正在把握当下的感觉，一点一点吸收在了脑海中，令人珍惜，难以抗拒。因为哈利没有拒绝而让罗恩变得亢奋起来，他从刚才的试探变成了索取。哈利开始感到晕眩，可是他也不想为此而打断，他不想停止。
“嗯……”哈利从喉咙口蹦出了一个音节，他的呻吟让罗恩稍微停顿了下来。“嗯，我们……”哈利没有说完，他看不清罗恩的表情，而本来想要说的话却被心理与身理需求全部冲散，接着他又马上回咬到了罗恩的嘴唇上，他们继续热烈并且索取着对方的回应，直到双方都感觉到心满意足的份上，他们停了下来，哈利甚至深深地吸了口气。
实在是很美好，哈利觉得，这是他从来没有感受到的。
“梅林的鼻子……这可真是……”罗恩低下头，他的额头轻轻的碰到了哈利的，他们隔着细碎的头发开始笑了起来，但是没有出声，只是咧着嘴微笑，并且非常满足。
哈利的因为被罗恩握着的手的手心已经开始冒汗了，他轻轻地回握了两下，可是没有松开。
“我以为你会揍我。”罗恩的语气变得轻松下来。
“如果你一直没有反应的话，也许我真的会。”哈利开怀地说道。
房间里温暖如春，而那两只蓝色火焰精灵身体开始变淡，他与罗恩一起去除了这个魔咒，随后，房门被敲响了。
“罗恩！开门！”是韦斯莱夫人。
他们两人相视一眼，相互笑着。“怎么了？妈妈？”罗恩起身去开门，而哈利则坐在原地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噢，是这样。”韦斯莱夫人挤了进来，她对哈利说，“哈利，你父亲詹姆来了，拿来了你的箱子，看来你今天不仅要在这里吃晚饭，还要住在这里了。”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正文[21].温室。【first ki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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