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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 21 章 ...
疾速冷冽的风,止息了。
聒噪的坠落之音,沉静了。
我在Evan怀中同他的身躯一起轻微颤动了一下,而后的宁静竟伴随着阵阵惬意的虫鸣。
我感知着此刻与他相拥的姿势,似是Evan正搂着我躺在平地之上。
我有些疑惑,有些茫然,有些不知所措,更多的“我”还坠落在最开始的千钧一发中。
断崖上的相拥跃下,不应该是我和他的粉身碎骨吗?可此刻的我为何什么痛楚都没有呢?我和他明明白白、真真切切的完好无损。
我攥紧着Evan圣洁法衣的前襟,小心翼翼又带些试探意味的抬头看他,却只见他闭合着双目,眉头正紧簇在一起。
他的脸色似乎比坠落刹那我看见的还要苍白。顷刻间我的内心深处开始满溢出担忧,这幅神态的Evan是我从未见过的陌生。
“Evan……?”我轻声唤着他,却惊觉自己的声音颤抖得厉害。
Evan的呼吸稍显急促的从我头顶绕至耳廓,我知道在我的呼唤中他急切的想回应我些什么。
那双紧拥着我身躯的手,在我背部稍微又加重了一些力气后便快速的松开,似乎之前的加力是他想确保此刻怀中的人还真实存在。
紧接着,Evan紧闭的双眼有些勉强的睁开,那对如红宝石般的双眸重新镌刻下我的身影。
“您……受伤了吗?”Evan的声音略带嘶哑,维奥尔琴音域般的声线在我耳膜内震颤,这样的音色竟让我不合时宜的感到一阵酥麻。
我凝望着他,快速摇动着头。刹那间竟有股冲动促使我抬起了右手。
是的,这一刻我想去抚平他紧锁的眉间,想去触摸他苍白的脸颊,甚至想在他牢牢注视我的双眸上献上一吻。
可这冲动却在我看见自己伸向他的手时,彻底碎裂。
我恐惧的瞪大了双眼,右手刺目的红释放的温热和潮湿与此刻我紧贴在Evan前襟上左手的触感一模一样,我的双手不知在何时已沾满了Evan的鲜血,嗅觉苏醒,淡淡铁锈味充斥在无边无际的空气中。
我收回想要触摸他的手,慌乱的抚上他的胸膛,被血水洗礼的十指让我无限奢望能拦截此刻从他体内渐渐奔逃的生命。
我深知Evan胸口的伤原本应该是属于我的劫难。那个位置正是朝我举剑的暴徒瞄准的地方,而Evan却在一抹红光下如神降临,他用自己的身躯和生命,给予了我再次存活的希望。
Evan,是今夜属于我的神迹。
可Evan呢?他将会怎样度过这场劫难?
“不……不……不要。”
我惊恐万分,慌乱无助。
随着眼前更多鲜红从我指缝间溢出,我的呼吸紊乱起来,此刻唯一能让我明白要做的就是保持冷静,离开Evan的怀抱。
我侧身跪在他身前稳了稳心神,而后死死按压住他被刺穿的胸膛。
“……别担心……”
Evan嘶哑的声音再次于浓重的墨色下响起,他虚弱的微笑着,红色眸眼中是我手足无措的颓唐。
“我该怎么做……”我感觉自己的颤抖已经裹挟上了最彻底的悲伤,声音的哽咽将我对Evan极度的担忧暴露无遗。
这一刻所有的计谋,所有的不甘,所有的自私都被放逐。
我只是不想看见这样的他,让那流淌的炽热和夺目收回吧……
神啊,请告诉我,怎样才能平息这场疯狂。
“别担心,我的小姑娘。”
在我低头强迫自己忍住想奔涌而出的泪水时,Evan的一只大手已落在我的发顶,那只手虚弱的拍了拍我的头,而后耳边传来Evan的安慰。
原本还受控制的泪水在“我的小姑娘”这句毫无彼此身份距离的称呼下淌落。
我知道自己对Evan的感情早已在一盏天平上不停倾斜,可我心中却永远在回荡着告诫之音——我不能真正爱上他,他也不会真正爱上我。
“回到您的城堡,离开我……”
在Evan莫名其妙的话语中我抬起头来,被泪模糊的视线让面前的男人面容扭曲起来。
我听见了他微弱的笑声,随后是他用稍显冰凉的手指为我拭去蒙眼的热泪。
可这个动作之后Evan并未收回手,而是继续用轻柔的指尖摩挲着我的脸颊。
“回不去了,Evan……让我在你身边,我不想离开你。”我将头偏向他的掌心,任由他用指尖描摹我的眸眼、我的鼻梁、我的唇。
“……看看四周。”
我凝视Evan的双眸有些迷惑,但依旧遵从着他的话语,将从头至尾都锁定在Evan身上的视线转向了周遭的环境。
那一刻我的心脏因双眸捕获到的此处令我无比熟悉与亲切的场景,开始有了澎湃地跃动,每一声搏动之音都顺着体内血液的涌动激荡出欣喜——
这里是勒慕利马雷迪托,是城堡的后山,是我和Evan初遇时的山崖!
晚风躲藏在暗无星月的漆黑中,远处城镇的灯火璀璨得缥缈虚无,可耳畔的虫鸣热切得真实,垂挂在树枝间的白色曼陀罗正如幽冥中点燃的白烛般诡异。
铁锈的血腥气息开始融入阵阵花香,这样的揉杂恰似禁忌之花正待盛放。
周遭的一切真的存在吗?
我不能理解,我找不到一点能解释现在情况的线索。
我和Evan明明在那片远离勒慕利马雷迪托的森林中,我和他明明纵身跃下了断崖,即便没有粉身碎骨,即便被Evan用未知的神力救下,但也不应该眨眼间就回到了我的国度啊……
“这是幻境吗?”我压抑着心间的激动,又看向躺在一片白色曼陀罗花海中的Evan。
Evan微微摇了摇头,他苍白的容颜让我顿时从对当下环境的震惊中清醒过来。
我们离城堡不再遥远,这也预示着我能救他!
我收回按压在他胸膛的双手,开始尝试着将Evan搀扶起来。可我不管怎么努力都显得徒劳,因为现实让我明白我根本做不到……
Evan高大的身躯在他丝毫不能用自我意识控制的情况下显得如此沉重,而我的力量却是那么的薄弱,我唯一能做到的只有将Evan抬至我的膝上,使他躺着的姿势不那么难受。
“离开我……回去……”
Evan再次重复这句话。
他的神情是那么的释然,似乎我极力不愿正视的那个结局就是他心之所向。
我想到了那一次在教堂里的久别重逢,他也有想用死亡换取我宽恕的意图。
难道今夜的疯狂,也是他为了这场救赎而倾情演绎的吗?假若如此,那我怎能让你如愿……
“绝不!我能救你……睁开眼好吗?”
“……”Evan同这无边的暗夜一起陷入了沉默,那双应该明亮有神的红瞳,正在暗淡的闪烁。
“你不能睡过去……你是教皇大人,你可以做到的,对吗?”
“……”
“Evan!!你不能用这种方式获得救赎!我不允许!我命令你……我命令你……”
在Evan的无尽沉默中,我的镇静与理智早已崩塌。
“为了我,哪怕这一刻你就为了我,活着!”
Evan的红眸闪现而过一阵激荡,我不想费尽心力再去思忖其间所示。
我将额头与他的额头碰在一起,如同准备好与他命运相连般献上热切的亲吻。
“我会回城堡,我会叫他们来救你。但在我短短离开你的这段时间,你要答应我,不准沉睡,好吗?你还没有想清楚对我的回答……不是吗?”
Evan凝视着我,嘴角的笑容让我心如刀绞。
“……如您所愿……”
我欣慰的点着头,最后触摸上他的脸颊,可正当我快速起身想往下山的道路上跑去时,竟在瞬息之间发觉四周诡异的白色开始大量褪去。
我恐慌的僵住身形,下意识看向Evan,惊觉那从他体内四溢的殷红正被这片土地吸收。
原本盛放的白色曼陀罗正在一朵、一朵……连续不断的将白色花瓣点点晕染出刺目的血色。
眼泪再次从我眼眶中倾泻,我用沾满Evan鲜血的双手紧紧捂住自己的嘴,强迫自己吞没此刻难以抑制的悲伤。
也就在同时,附近的草丛开始晃动起来,淅淅索索的草叶碰撞声让我下意识蹲下身将Evan紧紧搂在怀中,我感到害怕,这熟悉却又未知的一切让我寸步难行。
可在下一秒我便明白了这诡异……不,这奇幻的一切来自什么。
这是Evan得不到神明回答的情感,这是他不再克制而释放出的独属于我的“浪漫”。
他一定不想让我担心,他一定不想让我害怕,他一定是还记得我们曾说过的话……
盛放的红色曼陀罗犹如Evan用生命为我点亮的引路灯,跃出草丛的无数小兔子是他极尽全力想要给予我的陪伴,或者更多的是他想兑现曾许我的承诺……
我用力擦去脸上的热泪,低头再看一眼怀中的他。
那双动用神力时无比明亮的红瞳让我极度担心在下一秒就会暗淡无光。
“约定好了,如我所愿。”
我在他额头落下一吻,如同此刻一场生死的契约印章。而后我再也不顾虑分毫的大步跑向了城堡。
山崖上每一株白色曼陀罗都随着我的足迹转变为血红,它们终将成为我和Evan的血色联结;而在我身侧紧紧跟随的兔群,则是Evan用尽最后气力构筑的陪伴。
这一晚,我意识到是我和Evan相互的救赎与重生。
一条无形的锁链已绑缚在我和他心脏的深处,涌向我们心头的血液于悄无声息中侵蚀锁链的每一环。
直到……直到……
我和他融为一体,不分你我。
那场惊魂夜过去了多久呢?
我蜷缩着身体紧紧搂抱着双膝,将自己陷入洁白的绒毛软椅中。
微微拉开一条缝隙的靛蓝色窗帘下有明媚的晨光渗透。倾泻的光束如一柄未开刃的长剑般划破静谧房间的空气,或许还正好杀死了几百颗尘埃,这一定让灰尘感到恐慌,要不然为何我能在此刻看见光束四周正跃动奔逃的灰尘粒呢?
这样的状态能凸显它们恐慌的情绪,或许正如同森林那晚的我一般。但光束还是过于仁慈,它并不会带来真正的死亡,此刻它柔和的降落在卧房内宽大的枣红色睡床上,床幔并没有被放下用以隔绝光照的刺目,于我而言此刻正沉睡于此的人正需要感知外界的各种变化无常。
那场惊魂夜过去了十天。
Evan在他专属的舒适卧房内深深的沉睡着。
光束描摹上我曾抚摸过无数次的他的面庞,那原本只有精美雕塑才能拥有的五官在光影交叠下更加俊挺。
在这漫长的十天里,我有了一个坏习惯,我会时不时的伸出手指放在他鼻下,目的只是想去感受他微弱均匀的气息缠绕指尖。而后我会静静地再数50次他的呼吸,确保他真的还活着。
那场惊魂夜,Evan差一步迈入天国。
我不知道那时他的灵魂是否正享受于此,或者正对即将推开天国金碧辉煌的大门抱有期待,可我任性且自私的替他终止了这一切。
领着侍卫重新返回后山山崖的我,成功的将Evan带回了城堡。在医生紧急且没日没夜的救治后,我知道我没有失去他。
“公主殿下,早餐。”
我将视线从Evan的脸庞上收回,严正端着门外侍从送来的餐食站在我身侧。
严,作为护卫教皇安危的圣殿骑士团的大团长,他的到来似乎没有什么不合理的。但此前他的出现却并没有让母后拥有平日迎接外国使者来访的平和心态。
那是Evan在勒慕利马雷迪托沉睡的第三天,严领着圣殿骑士团近乎半数以上的士兵来到了城堡戒备森严的大门前。
虽然是我们主动向教廷寄去了讲明事由的信函,虽然母后清楚我将身受重伤的教皇带回勒慕利马雷迪托必定会再次面临教廷的来访,但超出她意料的却是来者并不是她以为的枢机主教。
母后看着昔日勒慕利马雷迪托的叛徒,如今竟成为了教廷最高战力的领军者,她的怒火在言行中表述得彻底。
母后坚决不让圣殿骑士团进入城堡,并有驱逐他们出勒慕利马雷迪托的想法。但这一刻我却明白,假若我们真这样做了,那势必会在勒慕利马雷迪托掀起一场浩劫。
在Evan,教皇大人陷入昏迷之后,教廷政权开始暗流涌动,母后假若不理智行事,很容易被教廷中的其他人曲解用意。他们才不会考虑我们与严有什么私人恩怨,他们只会认为这是勒慕利马雷迪托对教廷的蔑视,甚至会认为我们已将Evan的安危作为要挟。
但好在母后也清晰当前形势的险峻,她在我的说服下最终同意让严一个人进入城堡守卫昏迷的Evan,而教廷的军队则被安排在村庄中驻扎。
“谢谢,我不饿。”
“我来之后,就没见您吃过东西。”
我抬头直视严,他正将餐盘中一杯热牛奶递于我。我叹出一口气,伸手接过,举杯贴至唇边浅浅的抿了一口。
“卢满科还有多久能到?”
“从昨天收到的罗素·迈斯克亚的回信上来看,应该明天就能到。”
那场惊魂夜,我和Evan坠下断崖之后的一切严都告诉了我。
跟随Evan的雄鹰为圣殿骑士团指引了森林的路线,他们循着触目惊心的人体残肢、殷红血液来到了断崖,可在到达时,却发现早已有摩纳力诺的士兵赶到了现场。
摩纳力诺的士兵则告诉严,教皇和勒慕利马雷迪托的公主坠下了断崖,而在前一片岩石地发现了奄奄一息的卢满科,他们已派小队将卢满科带回摩纳力诺救治。
我当时问严,那些暴徒呢?
严说,他们都被就地正法了。
严制止过,他的想法是哪怕留一个活口都可以,这便于去拷问有关这场行刺的缘由。
可惜的是摩纳力诺一位断臂将军过于莽撞,并不考虑这个建议。
当我听到严这番话语时,只是握了握Evan冰凉的手。
断臂将军?我想我认识他。
“卢满科回来就好。”我将牛奶喝光,黏着牛奶沫的杯身浑浊不堪。
“我很担心您。”
我将杯子放回严一直端着的餐盘上,却在他突兀的话语中僵住了动作。但片刻之间我便换上了一抹应付似的笑容。
“你是说担心教皇大人吗?”我转过脸不再面向他。“医生说Evan恢复得不错,这种沉睡也属于机体的一种自我救治。不会太久的,教皇大人会醒过来。”
在我岔开话题般的答语中,我听见严的脚步声走向了另一侧,而后是他搁置餐盘时传来的轻微碰撞音。
“公主殿下您休息一会儿吧,这几天您都没有怎么睡过。”
他的脚步声再次响起,我知道他又走回了我身侧。
“不用,我想等Evan醒过来。”
“我真的很担心您,公主殿下。您不用刻意回避我。”
严的那只失去小指的右手突然抚上我紧抱膝盖的双手,他蹲跪在我身前,用额头抵在那只手的手背上。
“您遇到这么可怕的事情,我却没有办法护在您左右。我不敢去想,今后的每一天,如果还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我该怎么办……”
我僵硬的陷入椅背中,在严的话语里不知该作何回答。而他也并没有奢望我去答复什么,在我的沉默中他抬起头注视着我,我感知他的右手正一点点用力,似乎想将那份思念、担忧和无法抑制的情感传递进我身躯一般。
“我唯一庆幸的就是还有教皇大人对您无微不至的关注与保护。也算是能替我……”严的话戛然而止,他意识到这个想法有些逾矩。
“能别说了吗?”我用力的抽出被他紧紧攥住的手。“我想安安静静地陪Evan,如果你做不到安静,就出去,好吗?”
或许是我看向严的眼神过于冷漠,或是我言语过于冷酷,严原本舒展的眉头微微皱在了一起,他脸上的神色竟也附着上了一丝哀伤。
“对不起,我只是太担心您。”
“好了,我知道了。你起来。”
“我知道以前我做了无法挽回的事情。”严慢慢起身,声音压得低低的,就像是从前他陪我上课时,我们悄声说话的状态。
“我不想谈这些。”
“但您知道,那些无法挽回的事情里,我对您的爱是最真诚的情感,为这份情感做的一切都是我甘愿面对的。您可以惩罚我,您可以判我死罪。”
“严。”
我离开了座椅,将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你不归属于我,对你的判决我想Evan应该早就做过了。你现在也不是从前的你了,为自己的身份考虑,别再想过去了。”
说罢我缓步走向卧房的大门,缓缓将它打开。
严自然懂得我这一行为便是向他下达的逐客令。他双脚合拢,并向我恭敬的颔首,而后也不再多说什么迈步走出了卧房。
“对了。”看着严的背影,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似乎不受自己控制般开口叫住了他。
严转过身看向我,他眼眸中闪烁着光亮,我看出里面暗藏的期待和不舍,可我的后话终究不能给他带去什么宽慰。
“……谢谢你爱过我。”
“公主殿下!”严的神情在我话语中重新布满了哀伤,他突然向卧房走来并快速伸出手牢牢挡住我正欲关上的大门。“我爱您,永远。”
我惊异的瞪大双眼,心脏因为严炽热且坚定的告白开始慌乱的跳动。这样直接且热忱的向我表露心意是被允许的吗?
身份的悬殊,立场的对立,还有更重要的捆绑着我的婚约,这一切的一切都禁止着这位大团长说出那句话语。
严是聪明人,他自然明白这个道理。
可为什么他不再像从前那样隐藏和掩饰呢?他难道忘乎所以了吗?难道只因为Evan的沉睡,严就以为能做一次久违的自己?可他什么时候做过自己?他意识不到稍有不慎这将会送他上断头台吗?
“请你离开。”我故作镇定的瞪着严,冷若冰霜的话语是我对他告白的最佳答复。我不想让这缕毫无意义的情绪扰乱我的心神,严我自有用处,但不想在这一刻让他自掘坟墓。
“我就在门外,哪也不去。”严收回撑在大门上的手,像从前他守在我房外时一样,主动且轻柔的关上了卧房的大门。
合拢的门将我和严隔绝,像是一道鸿沟,又像是两个世界。
你不能这样直接,我在心里默念着,而后也不知道为何竟呆立在门边久久的注视着闭合的门缝。
我未曾想过,还会听到严炽热的告白,多年前相同的话语在漫无边际的岁月中,让我以为可以抛之脑后成为一场幻梦,更或者只属于严脑海中的幻梦。
我想过,他已彻底离开我,他有了新的环境,认识了更多的人,更多的女人,那样的告白他可以给任何一个让他意乱情迷的人诉说,如果他愿意,他甚至能说上无数次。
可事实上,他还是将那句话留给了我。
我摇了摇头,开始让自己深深的呼吸。
我要将刚才发生的一切如同以往我所经历的那些不能公诸于众的事情一起藏在心底,掩埋,腐朽,化为血液里游走的垃圾,身体自会帮我清洁那些污秽。
一系列并不耗时的情绪转化后,我重新拾掇回了正确的心境,我转身走向之前严放置餐盘的桌前,注意到其间有着几串翠绿的葡萄。
我回想起了一种酸涩,这种不真切的记忆促使我摘下了一颗葡萄放置嘴中,入口化开的酸惊醒了倦怠的味觉,而更多的酸涩往事也开始在脑海中游荡。
“大团长真的很爱您,不是吗?”
晨光跳跃的卧房有了另一种声响,那声音的质感像是许久没有好好养护的维奥尔琴突然被人拨动。
它音色干裂,但依旧低沉动听。
在这毫无征兆的鸣奏中,那个一直期盼它的人早已泪如泉涌。
“Evan……”
“谢谢您,让您担心了。”
“Evan……”
“有很多事情需要我处理了,对吗?”
宝子们,我这周要写的其他文稿有点多,为爱发电的这篇文文停更一下。抱歉呜呜呜呜……
4月8日—4月9日就不更新了,4月10日——4月16日随机一天更新QAQ(多半是4月16,抱头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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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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