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任性妄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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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4 章：
这一次苗岚大师的音乐演奏，江鱼觉得自己就不应该来，她要是没有来，就不可能听到如此恐怖的真相了。
后来，江鱼失魂落魄的离开了，她觉得自己太悲哀了，当初只是因为喜欢秦笑白，为此三年来爱的卑微，爱的变成了当初最讨厌的自己。
江鱼想到了很多，她回忆着曾经和秦笑白在一起的时光，从小时候遇到，将对方放心上，再到长大之后两家开始计划着要把娃娃亲确定下来，江鱼一厢情愿地以为可以用“时间”来让对方爱上自己。
到头来，全都是假象。
三年前的娃娃亲，秦笑白那么高傲地和自己说一纸婚约，从来不把她的付出当回事，说到底还是江鱼自己有病，她到现在才明白想要别人爱自己，好歹她自己要把自己放在首位。
自己都不爱自己，何谈别人来爱死心塌地的爱你。
可笑吧，三年时光，到现如今才看清楚这是一场悲剧。
*
苗岚大师的音乐演奏吸引了很多商业圈的大佬前来，秦笑白和商业上的合作伙伴们聊的正开心，谈论着事业上的发展，侃侃而谈。
但她似乎察觉到自己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结果下一秒又遇到了公事的谁，转眼就把这件事忘记了。
直到后来音乐演奏即将开始时，她把目光落到了身侧的平安身上，神情如常：“对了，刚才王老板提到的合作要赶紧吩咐下去，另外詹总上次说的尾款那件事怎么样了。一定要抓紧时间，将这些事都落实好。”
平安在停好车后，就开始跟在秦笑白身边，平时工作上很多合约事项都是他在做记录，此时他把接下来秦笑白要进行的事情，安排妥当，然后汇报着：“总裁，距离音乐演奏即将要开始了，夫人好像电话打不通？”
“她又搞什么鬼？”秦笑白有时候觉得江鱼总这样，明明今天这么好的场合，不想着在自己身边做好陪衬，老喜欢玩消失，“电话打不通是为什么？”
“电话无法接通。”平安继续又拨打了一个，忽然手忙脚乱的在一堆通话记录中翻找到了什么，这才发现十分钟前收到了江鱼的短信，如实禀报：“好像，夫人给我来消息了，说她先回去了？”
秦笑白表情闪过了一丝不耐烦，皱着眉：“哼，真是搞不懂这个女人到底在想什么鬼东西。”
以往江鱼会习惯性和她汇报行踪，但秦笑白从来不想知道她去什么地方，平时秦笑白不愿意带江鱼来大场合就是担心她出岔子。
平安也觉得自己疏忽了，急忙说很可能是这样的场合夫人呆不习惯，结果就听到秦笑白话里带着厌恶：“算了，不用管她了。她爱去哪儿就去哪儿吧。”
于此，平安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只能悄悄地给江鱼发着消息，询问需不需要派车接送。
“哟，秦总呀。”
在音乐厅入场时，解玉看到秦笑白一刹那时眉开眼笑的打招呼：“好久不见，近来可好啊？”
秦笑白挑眉：“解总年纪看着不大，怎么记性这么不好，分明我们刚才三分钟前在厕所还见过。”
“哎呀，这不是需要在正式场合和秦总您再打声招呼嘛。”解玉眯着眼，嘴角带着一股坏笑：“话说，怎么没有看到秦总夫人？我可听说秦总夫人是个大美人，和您站在一起特别般配。”
秦笑白眼神不屑的瞧了她一眼，反问着：“不应该啊，解总今天怎么落单了？难不成是魅力不在，美女不爱。”
“呵呵。”解玉对于她的讽刺不气恼，嘴角含着笑等待着谁。
直到看到一名长相不俗，妆容艳丽的女人朝她们这边娇羞走近，解玉嘴角的笑意特别旺盛，称赞道：“我已经听说了，秦总今天的女伴是你们秦氏集团的代言人，林欣紫，今天一见，贵公司的眼光的确不俗，站在秦总您身边，光芒万丈哈。”
秦笑白听着解玉的讽刺，再看到靠近的林欣紫眉头皱的更紧了。
林欣紫来到她们身边，落落大方的冲众人嘴角含笑，尤其视线往秦笑白脸上扫视了下，眼神中浑身充满了妩媚与魅惑。
秦笑白仿佛没瞧见，表情如常。
解玉漫不经心说着：“上次的赌约我承认秦总你的魅力很大。”
紧接着，解玉笑着朝林欣紫招招手，下一秒直接把林欣紫揽入怀里，看向秦笑白的话语里带着讥讽：“但游戏嘛，总共是要笑到最后的。秦总，今天的音乐可得好好听哈。”
说罢，解玉搂着一脸娇羞的林欣紫进入音乐厅。
鲁南跟在后头，看到秦笑白一脸吃瘪的样子，挠挠头笑着：“我还以为林欣紫是你带来的哦。”
秦笑白没好气：“跟我有什么关系。”这女人就不是她喜欢的类型。
鲁南倒是感到吃惊，她还以为林欣紫签在秦笑白公司旗下，对于赌约这种事情随随便便一句话，把自家代言人带出来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嘛。但现在听秦笑白这意思，难不成还真不是她。
不过鲁南转念一想，好奇问着：“秦夫人怎么没有来？”
提到江鱼秦笑白就心情顿感不爽，瞪着鲁南语气很冲，“你废话那么多干嘛，不听音乐的话赶紧出去。”
鲁南：“……”
鲁南不死心，急忙问着秦笑白身侧的平安，这才得到“夫人身体不舒服，所以提早回去休息了”的答案，鲁南有一点失望又有一点庆幸。
要是秦夫人没有回去，刚才要是秦夫人见到了林欣紫估计就是修罗场，但又因为秦夫人回去了，鲁南本来还以为可以见到一场不得了的好戏上演，这下倒是泡汤了。
“我说秦总。”鲁南跟在秦笑白身边，联想到那时候的电话，猜测着：“要我说啊，秦夫人那么一位乖乖女，真的受得了你天天在外头喝酒吗？”
“你再讲一句废话，我就找人把你扔出去。”
鲁南话里带着一种贱兮兮的打趣：“虽然我的话太难听，但我说的是实话，这个世界上的女人十有八九都爱吃醋，你还是要克制一点，免得某一天要是变成孤家寡人，估计方圆十里都要笑话你。”
秦笑白对于她这话全当危言耸听，冷笑着：“滚。”
鲁南不由得联想到刚才见到的那名漂亮小姐姐，这有脾气的女人怎么都爱用“滚”来骂人，摇头失笑。
*
江鱼并没有立即回去，她鬼使神差的来到了赵甜新开的汉服店。
店铺里的人很多，江鱼全当是自己来这儿逛，也没有刻意通知赵甜自己过来了。上新的汉服很多，有好几个朝代的，无论是颜色、版型、款式都特别亮眼。江鱼随便伸出手摸了下，发觉布料特别柔软。
“秦夫人，您来啦？”
江鱼小小疑惑店里的服务员怎么认出自己的，谁料下一秒就看到了赵甜摇晃着手机出来了。
赵甜对于江鱼现在这个时间点过来找自己感到奇怪，将人带入到后面的会客厅，询问是怎么一回事，不是和秦笑白在看苗岚大师的音乐会吗？
“就是想过来找你了。”江鱼牵强地脸上笑了下，并没有打算将事情坦白，她心里乱，实在是不知道讲出来会有什么样的结果。
赵甜似乎看出了什么，急忙倒茶然后笑着说她来的时候，之前就提到店里新来的一批布料，现在已经交给工厂师傅们裁剪了，大概半个月左右就可以看到最新的成品。
另外赵甜提到了江鱼的生日快要到了，问她打算要怎么过？
江鱼含糊着和往常一样就行。谁料她忽然想到了上次秦笑白还承诺她生日要好好办，现如今看来，她是没必要再抱期待了。因为江鱼的生日在端午节前几天，时常遇到高考，因此好几年江鱼都喜欢用“鱼江”这个马甲的名义在网上发布自己的新歌曲，为每一年高考生加油打气，再定期进行了一点点善良的捐款公布。
至于今年，江鱼也计划着按照往常来就行，至于内容这一块，需要到时候再确定下。但具体要如何实施落地，还需要和二九再商议。
恰在此时，赵甜手机里收到了一个好消息，激动的她整个人颤抖着泪流满面，浑身都散发着不可思议：“姐妹……怎么办啊？”
江鱼吓一跳，急忙上前拿过她的手机，没想到竟然是赵甜的体检报告出来了，上头显示赵甜怀孕八周了。
“恭喜你啊姐妹，八周的话……”江鱼无法形容怀孕八周是什么情况，她看着身边的赵甜激动的语无伦次，由衷的为她感到高兴。
真的是庆幸啊。江鱼一直都清楚赵甜为了这个小孩到来做了不少准备，赵甜和她家老何决定要小孩开始，各种忌口备孕，两个人隔三差五跑医院，中药调养将近快两年多，现如今可算是迎来了她们爱情的结晶。
江鱼让赵甜坐好，从现在开始就要千万小心，然后想起什么问着：“你家老何知道这件事吗？”
“没有，她不知道。”赵甜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但是我现在好激动啊，老何要是知道了这个好消息，绝对会比我还疯。”
江鱼让赵甜冷静下来，这是一件好事情，作为孩子的另一个母亲自然是要第一时间知道这个好消息。后来赵甜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拨通了老何的电话，并将这个消息告知了对方。
果不其然，对方还让赵甜不要乱动，说自己马上就过来，话里话外都说赵甜辛苦了，谢谢赵甜让自己成为孩子的另一位母亲。
江鱼在一旁看着她们彼此分享这件喜讯，心里由衷感到很欢喜。可下一秒不由得联想到了自己，她如果和秦笑白要是有这么一个小孩子，会不会有不一样的结局？
但很快，江鱼觉得自己这个想法为什么还这么荒唐，事实已经摆在了面前，何必再去想这些有的没的。
她和秦笑白，这辈子都不可能会有孩子。
老何后来高兴地跑来找赵甜，还带来了鲜花和礼物，两个人一见面就拥抱在一块儿，像极了是分开很久的小情侣，老何甚至还开始计划着要提前上如何养育好小孩子的课程，以及爱人怀孕另一半要如何照顾爱人的课程报了一大堆。
江鱼陪在她们身边，一直到很晚才离开。
家里的灯并没有全部打开，客厅的灯亮了少许，张妈已经下班了，因此没有立即出来迎接她。就在江鱼在玄关处脱掉鞋袜，她就看到秦笑白缓缓地从二楼下来，手里还端着一杯飘香的咖啡，居高临下，眼神格外的冰冷。
江鱼：“……”
从苗岚大师的音乐演奏现场逃离到现如今，已经过去了整整四五个小时，江鱼已经思考了很多，也彻底冷静了下来。现在看到秦笑白这副态度，江鱼似乎猜到对方接下来要讲什么。
秦笑白质问着：“电话怎么打不通？”
江鱼丝毫没有胆怯：“没电了。”
“呵。”秦笑白对于她的回答冷笑一声，语气冷淡：“如果不喜欢看音乐演奏说一声不行嘛，擅自离开，你对我到底有什么不满？”
“没有不满。如果你只是要质问我为什么离开，你就当我任性妄为吧。”江鱼对于她的质问没有感到一点意外，神色淡然的去了厨房洗手，并且打开了冰箱，琢磨着好歹要吃一点什么。
冰箱里的食物很多，江鱼胃口其实不太好，但晚上多少要吃一点食物，不然的话胃病容易犯。偏偏在她从冰箱里拿出了食材，准备给自己煮鸡蛋面时，秦笑白依然站在厨房门口，板着脸一副下一秒要吃掉江鱼的状态。
很快，江鱼熟练的煮好了一锅鸡蛋面，在即将盛出来时，秦笑白冷不丁来了一句：“自己出去也不知道吃点好的，大晚上吃这些没营养的，你到底怎么想的。”
这种话江鱼并不是第一次听，秦笑白不喜欢在家里煮泡面或者是火鸡面这种食物，她认为都是没营养的食物，唾弃得很。
江鱼一下子不知道要说什么，只觉得心脏被割成一片一片，痛不欲生。稍后，她默默地盛好自己要吃的鸡蛋面，只能陷入了沉默。
秦笑白来到沙发上，客厅电视剧播放着关于晚间新闻。而江鱼在客厅另一端安静的吃着，她对于秦笑白说的这番话，只觉得越听越心凉，明明鸡蛋面热腾腾，但此时她被热气熏的快要落泪。
在江鱼吃东西的过程，客厅里只有电视机的声音，秦笑白也不再说什么，两个人就这样互不打扰，直到江鱼吃完即将要收拾碗筷时，才听到秦笑白来了一句：“你过来，我有话要和你说。”
江鱼重重叹口气。正好，她本来想明天睡醒来再做决定，把事情说出来，看样子现在和秦笑白说出来也适合。等江鱼坐做茶几这儿，秦笑白将电视机的音量调下，为接下来的谈话做足了准备。
秦笑白说的漫不经心：“老何来电话了，赵甜怀孕了。”
江鱼眸底划过一片哀伤，显然猜到秦笑白要和自己讲这个话题，并没有任何表示。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耳朵里忽然听到一阵耳鸣，眼前看着的电视剧竟然毫无预兆的陷进去，凭空出现了一道裂缝，试图要把江鱼吸入其中。
周围的一切都变了，江鱼发觉自己站在危险的黑暗当中，周遭什么都听不到。
秦笑白并没有注意到她的情况，盯着电视剧，语气凉薄地说着：“这件事老宅的人也知道了，特意打了电话来。这件事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了。”
江鱼此时什么都听不到，陷在自己的困局当中，只觉得附近又不知道出现了什么，她稍微一张嘴，周遭又涌入了很多海水，似乎要将她吞没。
许是因为江鱼沉默着，秦笑白念叨着什么，脑海中想到了上次晚上和江鱼恩爱的画面，导致秦笑白眼神暧昧地看着她，眉梢中带着莫名的喜悦，语气温和的好似在和她商量着：“我知道你的身体不好，但我还是想有一个属于我们的孩子，今天老何来电话的时候，那种炫耀啊，我可不希望将来在别人面前抬不起头。”
末尾这几个字，秦笑白讲的很刻意，似乎就是讲给江鱼听得。
秦笑白讲了许多，但江鱼呆呆的没有任何反应，秦笑白皱着眉，不免思考什么。
江鱼五官生的好看，每一处都恰到好处的小巧精致，似乎这么多年来怎么看都不会腻，偶尔有一段时间觉得她太过素雅，但总的来说还是赏心悦目。
只是此时江鱼并没有将视线落到自己这儿，不看人的时候透出一股子冷意。
最近江鱼总喜欢她和闹脾气，大致可能是因为马上要入夏，情绪变化吧。
下一秒，秦笑白眼神若有所思，缓缓地伸出手去把江鱼揽入怀里，声音低沉的劝说着：“姐姐上午来电话了，问你有没有空，想带你去妇科做一下检查，你要是想去我陪你去。”
江鱼听到熟悉的话语，好似如梦初醒，下意识将秦笑白往外推，掀起眼皮，语气颇为冷淡：“所以呢？”
秦笑白揉了揉眉心，似乎再控制某种情绪：“你就这么不想去？还是因为姐姐的缘故，你这么讨厌姐姐吗？”
“不想去。调理身体也好，试管也罢，想要孩子也罢。”江鱼微微歪了下头，勾唇一笑：“还请你不要忘记了，我们只是一纸契约的关系。”
这一刻，秦笑白听到江鱼拒绝的话眉眼染上了一层寒意，似乎有一种脱离掌控的无助，也仿佛是被什么人掐住了喉咙，令她不爽。
随之而来的，是周围陷入一阵诡异的沉默。
江鱼知道秦笑白动怒了，但她丝毫不在意，悠悠的从沙发上站起身来，下定决心想要说出内心的真实表达：“秦笑白，这三年来学到了很多，但我想清楚了，要不然我们离……”
“铃铃铃！”
结果江鱼的话并没有说完，就听到座机传来了急促的声响，一霎时周围的气氛变的更加诡异，无法猜测。
秦笑白刚才并没有听清楚江鱼说的什么，在看到熟悉的电话语气带着很明显的烦躁，话语里带着责备：“刚才的话题到此为止，以后不要再提了。”
这个女人，江鱼唇角颤抖了一下，瞪着接要接电话的秦笑白心头就涌起一阵怒火，憋着这股火猛的拿去了茶几上的花瓶，二话不说往地上砸……
作者有话说
第34章 任性妄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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