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
-
二年级的结束没有期末考试，这算不算是好事我并不知道，但是这对于那些需要好的成绩给父母的巫师来说，并不算好事，而回去我也一定会听到母亲无止境的念叨，甚至还要用她自己的方式来对我进行考核，用巫师之间的方式，决斗。
但是对于我来说，确确实实也是有一个并不算好的事情，甚至可以说是糟糕透了，自从那天从密室离开，西奥多在医疗翼看望了我之后，一句话都没有说，就选择了离开，就算我回到了斯莱特林的休息室找他说话，他也不搭理我，甚至一个眼神都不给我。
他更多的时间，都选择了和马尔福呆在了一起。虽然我讨厌马尔福，但是也不得不承认，西奥多和马尔福自儿时便结下的友谊，完全不会其他而变化。甚至连暑假回家的火车上，西奥多都和马尔福呆在一起，斯莱特林不少的学生议论着。
“诺特终于不和那个布朗在一块了。”
“马尔福明显才是诺特的最好选择，不是吗？”
“那个布朗真是恶心，诺特不和她玩了，她还一副怅然若失的模样。”
嘲讽，鄙夷，这些话语，也不算是第一次听到了，我也并不觉得他们说的话伤到了我的心又或是怎么样，从不在意他人的话，向来都是我最擅长的事。
任何人对我和西奥多的关系评头论足对我来说，都不重要。因为他所有的行为都在告诉我，“蕾娜，我很生气。”
不同往常在火车上只顾着看书一般，书本被我抛弃到了一边，望着窗外陷入了，西奥多生气了，我要不要去哄哄他，以及，可是他现在和马尔福那个蠢蛋在一块的纠结之中。
车厢门被拉开的声音，我随着声音看去，是马尔福。
马尔福可不像一个会主动来找我的人，对比他平时对我的态度，鄙夷，又时不时的地嘲讽，真的难以想象，马尔福现在会以一副严肃的表情站在我面前。
“马尔福？”喊着他，带上疑问的声音，但是语气里带着些不耐烦，希望他最好是立刻给我一个打扰我的理由。马尔福轻挑眉毛，进了车厢将门反手关紧，坐在了我的对面说道：．“布朗，你下了车以后别走，跟我回马尔福庄园。”
一个马尔福，而且还是和我关系并不好的德拉科·马尔福，邀请我去他的马尔福庄园，奇怪甚至无法理解。
“为什么？”我看着马尔福，等着他的回复。
马尔福的表情只变得更加糟糕，半天才开口说话，“我爸爸在放假前寄信给我说的。”
向来听爸爸话的马尔福明显也不可能知道为什么他的父亲让他带我回去，甚至他那说完话后又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我也大概能明白，他很想嘲讽我几句，但是却又没有说出口。
“我又为什么要听你爸爸的话，就跟你回马尔福庄园呢？虚伪的马尔福，享受着权利与名誉还有金钱，真的是在蜜罐里生活的久了。”我说着站起身，弯腰靠近马尔福，揪住了他的领口，看着他眼中透露出我希望看到了害怕，才继续说道，“我作为蕾娜·布朗，是从小就很讨厌马尔福，尤其是卢修斯，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的爸爸和你的爸爸明明做的是同样的事情，但是却拥有完全不同的结局呢？”
“你那个在阿兹卡班的父亲，怎么有资格和马尔福的家主相比，他是一个食死徒，而我的爸爸......”他或许是忍不了我对他父亲的鄙夷，终于开了口。
但我可不算一个好脾气的人，手上用上力气就将他往后推，虽然座椅是软的，但是我用出的力气，马尔福的后背一定还是有些撞击的疼痛的，而这也成功地让马尔福闭上了嘴。
“我跟你回去，马尔福，现在，滚出我的车厢。”
我从巫师袍的口袋里拿出魔杖，再次指向了马尔福，马尔福看着我的眼神，充满了讨厌与厌恶，留下一句“布朗你真是脏了你纯血的身份”，匆匆离去。
我则是挥着魔杖就将马尔福每天关上的车厢门关上，就收好魔杖坐回原位，继续看着有关魔咒的书籍，就像马尔福从来没有来过，而我，心里只有学业。
而关于伏地魔消失前，对我说的那句话，待到以后，我再慢慢琢磨。
再没有任何的打扰，我也在下车前将手中的书看完，拿上行李在拥挤中下了车，有些距离的车厢那，马尔福和西奥多并行往我这的方向走着，两人在说些什么，直到马尔福看到我，他和西奥多一同停下了脚步。
谁会在意一个一身毛病的马尔福呢，我的注意力全部都在西奥多的身上，西奥多跟着马尔福的视线看来，看着曾经最亲近的朋友的视线落在了我的身上，我的心情难以言喻，我害怕在西奥多眼里再次看到那种叫做失望的情绪。
西奥多看到我，身体明显的有些僵硬，比起冷漠更多的是一种不知所措。我想，西奥多心中那种叫做愤怒的情绪，或者已经消减。
“西奥多。”我开口喊着他。
西奥多也不再与我僵持，与马尔福道别就走到了我的面前。
我明白，蕾娜和西奥多，和解了。
“对不起。”我和西奥多在面对彼此短暂的沉默之后，同时说出了一样的话。
我与西奥多说声“对不起”是应当的，但西奥多与我的这声“对不起”，却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
表情有些错愕，西奥多却是笑着低下了头，而我则更是有些迷惑了。
“西奥多？你为什么要说对不起？”我问着。
听着我的问题，西奥多也抬起了头，说道，“蕾娜，我会永远都愿意和你道歉的。”
“可是，没有听你的劝告将自己置身危险中的也确实是我，你不愿意理我是我的报应。”我皱着眉头，我确实是不能理解他的那句话的。
当初在密室，如果不是金妮·韦斯莱的大脑里还有我也被带进密室的记忆，我能不能离开那里都难说。而我也因此，欠了所谓的救世主波特的救命之恩。
“蕾娜，听着，没有什么报应不报应的，我当时是愤怒控制了大脑，但是在这段时间，每天我都会很后悔我对你的态度，我也希望我们都可以拥有一个愉快的暑假，所以，在回家之前，这份来自西奥多的悔意与歉意，希望我亲爱的蕾娜小姐可以接受。”
西奥多的声音温柔，他的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容，我不得不承认，西奥多的话，足以让这些天释怀。
“我也反省过了，蕾娜的魔咒和黑魔法防御都是最好的水平，不比四年级五年级的学生要差，我也不应该总带着男孩子应该保护女孩子的绅士自觉。总有些事情是要自己面对的，所以，我不会再拦着你去面对未知的危险，蕾娜，放心去探索一些，关于霍格沃茨或者说是魔法界的秘密，西奥多比起一味的保护，更愿意给你陪伴。”
他的话，犹如向我施了魔法一般，点在我的心房，心脏剧烈的跳动。
如果让我说，我确实不需要任何人的保护，我会变得更强，让危险在我面前全部变得不过如此；而我也清楚，西奥多，和所有人都不一样，他不会说逼着我要去变强，而是信任着我，认同我，更重要的是，西奥多愿意陪着我，而我，可以随心去做任何的事情。
“亲爱的蕾娜，祝你有一个愉快的暑假，我们开学再见。”说着，西奥多将手中拖着的行李松了手，向我更走近了几步，张开双臂抱住了我。
我喜欢西奥多的拥抱，有着羊皮纸的香气，还有树木与湖泊的气味。
直到西奥多离开，他身上的气味也仍然环绕着我，而我看着他走远，离开站台。
马尔福却已经走到了我的身边，“西奥多的眼光真的是够差的。”
马尔福似乎永远都学不会好好说话，他无时无刻不在质疑着我和西奥多的这段友情，而我也自始至终都是这位纯血小少爷眼里的那种落魄的女生。
而这，恰巧又是每个贵族的通病，不得不说，就算父亲还在，布朗还是从前那番景象，虽然只是一个纯血的族系，比不上那纯血的二十八家族。我想，我也会瞧不起现在的我。就像是那个道理，明明是尊贵的纯血，却非要自降身价。而这一点上，韦斯莱显然做的更好。
“马尔福的基因也是够差的。”毫不犹豫地怼着马尔福，甚至看着马尔福的目光都带着轻蔑，看着马尔福并不算好的脸色，我的心情无疑是很好的。
一直以来，马尔福的成绩优异不可否认，但是，他永远都超不过面前的我，这个他一直瞧不上的，蕾娜·布朗。
和马尔福没有再进行任何一项对话，而这样的沉默一直持续到了马尔福家的小精灵丹妮来到。
“主人，丹妮来晚了，请原谅丹妮。”
马尔福轻哼了一声，命令的语气说道，“带我们回去。”
而这也是我第一次体会移形换影，不得不承认，这种感觉非常不好受，还觉着有些难受，马尔福就傲慢地在我身边开了口。
“布朗，你一定没见过这样好看的房子，这可是你父亲入狱之前都不曾有的待遇。”
或许，他应该庆幸我对父亲并没有什么感情，不然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给他两个恶咒。
“德拉科。”一个温柔的女人的声音从前方传来，我顺着声音看去，一位金发的女人向我们走来，唤着马尔福后，视线却与望向她的我相接，如果说她看着马尔福时候的神色是温柔的，但是同样的温柔却落在了我的身上。
“你就是娜米对吗？我是纳西莎，德拉科的妈妈，也是塞拉的朋友。”她停在我的面前问我，眼角与嘴角皆带着笑意。
我有些讶异。马尔福的妈妈竟然会与我的母亲认识，也就是她提到的塞拉；而更让我觉得惊讶的，就是她竟然会喊着我的小名，那个母亲带着我离开家之前，父亲为襁褓中的我取下的小名，而我的母亲，这么多年，却从未喊过我“娜米”。
“妈妈。”马尔福见自己妈妈的注意力在我身上，便开口喊着。
而纳西莎却对着马尔福摇了摇头，示意他先别急着与自己说话。
“马尔福夫人，您好。”我将这母子两的的互动都瞧在眼里，露出标准的笑容，微微鞠躬以示礼貌。
“娜米，很冒昧让德拉科带你回马尔福庄园。”纳西莎亲昵地走到了我的身边，拉住了我的手，就带着我往屋里去。而马尔福则是跟在我们的身后。
而从她那微微皱起的眉头，我大致能猜到，我的母亲，一定是出了事。
“马尔福夫人，你不用太顾及其他的，可以直接告诉我，我的母亲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我没有任何地犹豫像纳西莎提出了我的疑问，刚刚带着我走进大门的纳西莎听到我这样直接的问题，像是被戳中了什么心事一般，变得难过起来。
“塞拉她.....”冗长的停顿，我在等着纳西莎的后续，而她很快说出了全部，“到最后了。”
我想过千万种她身上会发生的事情，但却没有想过，一年的时间，就足以让那个看起来康健的女人走到最后？
“我的母亲，她在哪？”我问着，视线开始往马尔福家里的楼梯上望去，或许此时我应该庆幸，她这样一个可笑的女人，生命最后还能得到马尔福一家的照顾，那个她和我一样嗤之以鼻的马尔福。
“亲爱的，我带你去。”纳西莎瞧见了我的着急，步伐也变得快了起来，拉着我一路上楼，走到了最尽头的房间停下。
“谢谢您。”简单的一句道谢说完，就推开了面前的门进去，我不在乎纳西莎或者是马尔福会不会进来，我现在脑子里唯一充斥的念头就是，我要去看看我那位一生可笑又可悲的母亲。
“是茜茜吗？”我第一次听到母亲的声音是温柔的，不是刻薄的，不是尖锐的，不是叫嚣着在骂人的。她口中提到的茜茜，我也能猜出，就是纳西莎。
她就那样躺在床上，甚至连眼睛都睁不太开，曾经还算清秀的面庞也仿佛加了速度呈现出超越年龄的疲态。
“母亲，是我。”我保持着冷静，说出这句话，告诉她，是她的女儿站在她的面前。
“蕾娜？”她的声音重新变得冷漠，刚刚的温柔与平和顷刻之间全都不见，“你怎么会出现在这？”
“怎么？我不出现在这？应该出现在哪？回到那个麻瓜世界的破旧房子？”我对她的态度不满，明明身体已经快要油尽灯枯却仍然要做出一副曾经那副刻薄的模样。
“母亲还记得自己曾经是怎么形容马尔福一家的吗？虚伪？叛徒？高傲自大的马尔福？现在却可以安然躺在马尔福庄园的床上享受生命的最后一段旅程？”我说着走到了她的床边，坐下，手抚摸上她的脸庞，用着温柔的声音，提醒着她，她是有多么的虚伪。
她努力睁开双眼，看着我，我在她浑浊的眼里看到了恨意。
那是一个母亲，对着她自己的孩子，不应该流露出的恨意。
“您在恨我？”我反而笑出了声，瞧着她眼里的情绪，我问道。
“纳西莎，纳西莎。”她提高了音量喊着，而门外的纳西莎很快就听到了她的呼喊，开门进了屋。
“塞拉，怎么了？”纳西莎走到床边，问道。
“蕾娜，和我立牢不可破的誓言，我就再也不会出现在你的世界里，你觉得这笔交易怎么样？”我看见母亲看向我的眼里露出了一种可以称为癫狂的兴奋，我知道，我从来都不明白我面前的这个女人，哪怕我们应该是世界上对方最亲密的人。
哪怕我很想质问她，为什么全天下，除了她以外的母亲都可以爱着自己的孩子，而她，却恨我。
报复，伤害，毁灭是我们之间的最好选择。
“好，这么好的交易，为什么不呢？”我笑着回答她。
我才不在意我现在在别人的眼里是什么模样，从来都不在意。
母亲在纳西莎的帮助下坐起，我与母亲的手交握，我没记住整个咒语是怎么进行的，砸在我脑海里的只有母亲的每一句话。
“蕾娜·布朗，永远不可以背叛黑魔王。”
“蕾娜·布朗，要成为黑魔王最得力的助手。”
“蕾娜·布朗，亲手杀死朗吉特·布朗。”
“蕾娜·布朗与塞拉·布朗的誓言不会因为塞拉·布朗的死亡和失效。”
多可笑啊，她临死前也记得牢不可破的誓言会因为一方的死亡而失效，所以用简单的四句话，困住了我的一生，哪怕现在，我才是一个十三岁的孩子。
我不记得最后我是怎么离开那间房的，只记得打开房门的时候，看着我满脸吃惊的马尔福，以及他没有再用他那高傲的态度，而是像对一个朋友一样轻声对我说，“布朗，你还好吗？”我也是第一次对他有好脸色，带着些自嘲的笑，摇了摇头，说着“没事”。
而我的母亲，在与我立誓的当天便去世了，而她离去之前她的身边，只有纳西莎陪伴。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五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