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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险些冻死女主的穿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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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太冷了,楚楚感觉浑身都僵硬了,透体的寒风仿佛连她的骨缝都不放过,她不由大叫着好冷,这时一阵温暖传来,带着一股大白菜的味道,她微微皱了下眉头,努力想睁开双眼,可是仿佛有千斤重的眼皮,只微微挣扎了一下,又深深沉入梦乡.
梦中的景象光怪琉璃,雾霭迭起,仿佛隔着厚重的窗纱,难以透视却朦胧可见,依稀是一个亭台楼阁的花园,穿过长廊的观景窗,可以隐约看见一位身穿青色长衫的男子,临湖而立,湖畔的微风轻轻抚动他的衣袂,飘飘若仙,面貌模糊看不清晰,但浑身久居上位的气场却很明显,楚楚大喊一声喂,那男子受到惊扰蓦然回头,瞬间令楚楚心中一抖,两道冰冷的视线紧紧锁住了楚楚,那是怎样的眸子啊,锐利深邃仿佛极冷的冰窟,又似极热的火山。
就在楚楚张口想问他是谁时,猛然间清醒过来,暗暗纳闷不已,眼光所到之处不禁大吃一惊,身下的触感坚硬,绝对不是柔软的席梦思,身上盖得竟然是一床蓝布面被子,有些半旧,下面是古老的土炕,土炕的侧面有一炕桌,阳光透过斑驳的窗棂一格格的照在屋内,虽然不算明亮,但是屋内却可一览无遗.
可以说这绝对是一个不太富裕的家,除了土炕和炕桌,只在角落里有一个大大的半旧躺柜,柜子上的缠枝莲花已经被摸索的褪色了,地上铺的窄窄的小青砖,很干净,侧面的小门上挂着蓝布门帘,这是哪儿,她使劲敲敲自己的头,依稀记得只是和晓莹,在什刹海的特色酒吧里边喝酒边欣赏什刹海的夜景来着,虽然喝得不少但也只是微醺而已,怎的跑到这里来了。
正想着,刷的一声门帘撩起,走进俩个大约有五十几岁的老人,看情形大概是夫妇,面目慈祥可亲,满身的衣服虽不富贵但很精神,不对,这衣服的样式虽然有些出入,但也明显不是现代的东西,楚楚不禁暗自奇怪。
那大娘见她已经做起,遂坐在炕沿摸摸楚楚的额头,握住她的手道:
“你是谁家的妮子,咋就昏在海子边了呢,若不是当家的反应快,你就掉海子里了,家住哪儿,我让当家的送你回去,家里指定着急了,当时见你昏迷不醒。身上跟冰样冷,怕把你冻坏了,这大冬天的,女孩家身子娇贵可不能大意了,所以就先把你带回来了,你不要害怕,这是我和当家的住处,城根底下的庄子”。
手中传来的触感粗糙厚实,令孤儿院长大的楚楚倍感温暖,眼眶一热眼泪就掉了下来,两夫妇也不打扰,只默默的看着她,老汉出去一会。回来时手上已经端了一碗热热的面汤,递给大娘,大娘把炕桌轻轻挪过来放在楚楚面前,拿起筷子递给她道:
“闺女不哭啊,有啥伤心的一会儿在说,先吃碗热热的汤面暖暖身子”。
楚楚抽噎着点点头,这碗没什么滋味的面,却直烫她的心窝。吃完悄悄打量了自己一下,见自己衣服已经换成了碎兰花的掩襟袄裤,暗暗琢磨这难道就是书上说的穿越,看自己这意思,十有八九是整个穿来的,随手摸摸自己齐腰的长发,暗想自己怎么交代自己的身世呢,实话说两个老人肯定不信,若是谎言觉得不太好,不若半真半假的说,也好有个栖身之所。
想到此,抬头道:
“不瞒大娘,大部分都不记得了,为什么在哪儿也想不起来了,只记得父母双亡,还记得名字叫楚楚”。
大娘听着叹口气,伸手抚摸楚楚的头发轻声道:
“可怜的妮子,我们两个老的没儿没女,靠着和城里的佟府沾些远亲,有个送菜的营生,自己种的几亩蔬菜孝敬之余。还可以换些钱粮,虽不富裕倒还可以度日,你若实在想不起来,就先在这里住下,以后再说,左右就是添双筷子的事”。
听到此,楚楚赶紧下炕跪倒在两老跟前道:
“若两老不嫌弃,就认我当二老的闺女,从今后女儿一定承欢膝下,好好孝敬二老”。
两个老人显然喜极而泣,馋起她的身子连声道好,自此楚楚算是安家了。
由于身体还是有些虚,故楚楚又在炕上修养了几日,闲谈中才知道现在是康熙三十六年,两位老人虽然过得一般,地位却不算太低,和如日中天的佟府是隔着几代的表亲,也是旗人佟佳氏,在城根边有几亩菜园,加上清王朝给予旗人的一些补贴,日子还算不错。
只是冬天就相对差些,前些日子就是给佟府送的最后一批白菜,得了几串过冬的赏钱,回家的路上才捡到了她,记得网上经常说清朝的旗人生活优渥,纨绔子弟基本都是这类人,看来也不太对,大概旗人也分三六九等。
不知不觉一个月悄然过去了,寒冷的深冬也来临了,楚楚渐渐适应了这里的日子,虽然没有什么娱乐,但日子很惬意,住的地方是一个普通的三间式青砖房,这里实际是隶属佟府庄子的,劈出几块地给老夫妇种菜,听额娘说前面不远就是佟府的大庄子,侧面不远就是旗营,附近住的多是些包衣奴才和其家属,所以安全上绝对无需担心。
楚楚住在西屋,就是刚醒来的那间,现在已经变样了,额娘阿妈,没办法,在两老的强烈要求下,她也只能这样称呼,自己倒觉得比爹娘至少顺耳的多,二老毫不吝啬的拿出积蓄给她置办衣物等必需品,在她执意坚持下,只是买了半匹碎兰花棉布,楚楚自己裁了一块做了个窗帘,剩下的让额娘给做成,单的,棉的各一套裤袄。
用剩下的布头辩了一根头绳混着麻花辫系住,打扮妥帖揽镜自照还蛮得意的,这要是在现代绝对能带起一阵潮流,额娘不赞成,嫌太素了姑娘家不太好,硬是做了双红红的棉鞋。就是这样简单也花去了不少银钱,眼看就要过年了,楚楚掂量了几天怎么赚钱,好过个富裕的新年,再说她也不能总吃白吃饭啊,话说啃老是比较可耻的。
瞥见自己穿过来时的衣物,心想这算是新鲜的东西吧,要不当了,换些本钱在做道理,和额娘一商量,遂泄气不已,用额娘的话说,要饭的都比这衣服齐整,正苦恼的时候额娘道:
“妮子要说咱家也过得去,你就消停着吧,等开春我和你阿妈多送几次菜,你的嫁妆也就慢慢攒下了”。
楚楚满脸黑线,当初告诉额娘自己二十五了,两老愣是不信,一口咬定她不过十六七岁,报户时就是写的十六,如今她也是有清朝户籍的新北京人啊,佟佳楚楚年十六,这就是楚楚的新身份,你说她一个二十世纪的熟女,咋就成了清朝未成年少女了捏郁闷。
哀怨地瞥了眼所有的家当,一气之下扔到地上,啪的一声,一个亮晶晶的东西滚了出来,额娘瞪她一眼,忙捡起递给她,楚楚接过一看,不禁眉开眼笑,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啊,掉出来的是晓莹在什刹海一家小店里淘到的一个碎钻小头饰,小巧的梳子晶莹剔透,当时她就说估计是有机玻璃的,那个店主楞说这是什么玉的。
不过样子却玲珑剔透,上面镶了一圈亮亮的水钻,很精致,记得可花了一百元人民币呢,在这里应该胜在新奇,至少能值几个钱吧,楚楚激动的抱住额娘道:
“额娘快叫阿妈给套车,我要去当铺。”
阿妈额娘起初死活不同意,后来禁不住她缠才答应了,于是三口就一起进了城,到了地方阿玛扶着楚楚下车,楚楚立定后四下看了看,一时真没看出来这是大栅栏还是琉璃厂,不过看街道两边商家林立,道路均是青石铺就,来往的行人轿子不多,但大多都比较奢华端庄,像她们三口这样的还真少见。
抬头见前面不远是一个很壮观的牌楼,上面是石雕的几个大字,恒通当,侧面挂着蓝布旗子上也是这几个字,她想了想对额娘阿玛道:
“您们就在这等女儿吧,我去去就回”。
遂迈步走进大牌楼,进到里面迎面就是一个高高的柜台,里面坐着一位白胡子老头,霹雳巴拉打着算盘,大堂布置不是很奢华,但处处透着典雅,有两个穿着蓝布大褂的伙计,精神的立于门侧,见有人进来,打量了她几眼,大概觉得她衣着寒酸了些对看两眼,一个伙计才道:
“姑娘莫不是走错了地儿吧,这可不是卖胭脂水粉的所在”。
楚楚微微一笑道:
“你们这里有管事的没有,姑娘我典当”。
说着从随身的口袋中拿出了头饰一晃,映着窗子射进的光线璀璨的划过一道亮光,两人顿时眼前一亮,就要来拿,楚楚收回道:
“这可是个稀罕的东西,碰坏了你们可赔不起,快去找管事的出来。”
这时柜台上的老头才走出来笑道:
“这位姑娘请坐请坐”。
楚楚随着他做到待客的椅子上,老头一招手,一个伙计端了茶上来,老头笑眯眯的道:
“姑娘请,”楚楚接过盖碗打开,一阵白兰花的清香传来,浅浅嗅了一下,看看茶形道:
“可惜了,这上好的铁观音这样冲泡,其香差矣”。
老头微微一笑道:
“姑娘是个识货的,咱这行里的规矩姑娘大概不太知道,典当物品不管多金贵的物件,都必须仔细瞧,您看这,您放心,咱这是四九城最好的当铺了,绝不会损坏贵宝的”。
说着一抬手,边上的伙计捧上来一个铺着红绒布的托盘放在几上,楚楚这才把头饰拿出,老头小心的拿起对着光线细看,来回看了许久,楚楚不禁暗笑,心道:
“任你多厉害恐怕看不出啥来,这就是技术进步带来的财富啊”。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时间,老头放下头饰道:
“姑娘不瞒你说,你这宝,我真没看出来是什么料的,还请姑娘指点”。
楚楚放下茶道:
“先生实话跟你说,这是我无意中得的,具体是什么我也不知道,只因家中最近出了些大事,急需银子,这才不得不出此下策,您看着给个价吧,要是合适我就当了”。
老头问道:
“是死当还是活当”?
楚楚想想自己穿回去的面也不大,遂道:
“死当”老头斟酌了一下伸出一手的两指,楚楚暗暗心中一凉,心说这是二两,再一想,不对,记起许多电视剧里的场景,遂轻笑道:
“先生说笑了,我就是嫌麻烦,不然让阿妈送进那个府中的后宅,得的赏钱也不止这个零头吧”。
老头眼光一闪暗暗打量了她两眼,站起身道:
“说到底我也只能给姑娘二百两,再多就请姑娘另寻他处”。
楚楚一听吓了一跳,心道幸亏没有鲁莽,暗自算了一下,这时的一两银子相当于现代的150元,贰佰两就是三万啊,这太暴利了,正想赶紧同意,不妨从外面传来一阵说话声,一个嗓音奇大的男声道:
“八哥你不用愁,九哥的铺子里指定有你中意的东西,对吧九哥”。
说着只见厚厚的门帘被人打起。随着声音进来了三个年轻男子和几个小厮,年轻男子均都是长袍马褂,当中一人面如满月,修眉朗目,眼眸到处令人有如沐春风之感,稍后些的类似现代的花美男类型,有些中性妖孽之美,最后一个总体看来很健康阳光,嗓门大说话的就是这位,楚楚暗暗道:
“这才是穿越定律啊,听声这大概就是有名的大清F4之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