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争吵，谁的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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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晓手臂上大大小小的伤痕，羽织变得严厉起来，眼神中贯有的笑意不再：
“告诉我，是谁！”不容拒绝的语气，让现场的迹部等人都是一惊。
齐晓捂着手臂，转头看向别处，不知是不是腰上的疼痛，眉头紧锁，眼神很是迷离却依旧咬着下唇，不发一语。不明所以的迹部等人干等在原地，而对于熟悉齐晓的羽织来说，已按奈不住：
“晓！”
“说了没什么事，不小心摔倒弄到的！”齐晓收起眼前的迷离，淡淡看了女孩一眼。
“你当我是白痴吗？怎么会是摔倒弄到的！”已经气急败坏的羽织丝毫顾不上形象、礼仪，抓着齐晓就是大喊，“那腰上的呢？”
当大家再次陷入沉默时，一阵悦耳的女声打破了尴尬：
“景吾，忍足学长，如果比试结束了就恢复训练吧！都大赛就快开始了！”宫本玲子绕过众人，来到迹部身边，“工藤san和齐san 也是，没什么事的话就离开网球场吧！”
“玲子……”迹部看向身边的女孩第一次有了犹豫。
“齐晓！”像是没有听见宫本的劝阻，羽织只想从晓口中得知事实。
“我说了什么事都没有，你还想怎么样！”被羽织抓的太紧，加上身上的疼痛，晓的语气也不善起来，“我不是什么事都要让你知道的吧！”
羽织僵住，抓着道服的手也无力垂下：
“是吗？你就是不愿意告诉我是不是？我就这么不值得你信任？”
看着两个女孩已经在吵架边缘了，迹部适时走了出来：
“好了，热闹看完了就继续训练！忍足，带她去保健室，你，”迹部看向羽织，“虽然本大爷说过你可以随时进来，但不要干扰训练！”看着大家都没有动静，迹部提高了嗓音，“都没听见，要本大爷再说一次？恩啊？”立马，球场再次热闹起来，大家各归各位。
见晓没有任何改变心意的倾向，羽织索性扭头就走，她生气，第一次对晓的固执生气，又或是气自己，只能是受到照顾了那一个，走的太急以至忽略了身后人的叫喊。
“喂，羽织！”迹部看着女孩伤心离开的身影，就要追了出去。
“景吾！”宫本抓住意欲追上的迹部，“还在训练中，你不会……”
“恩啊？本大爷怎么会做那么不华丽的事！”看一眼羽织离开的方向，迹部收回了脚步，回头撞见扶着齐晓的忍足正欲去保健室，忍足走到迹部身边：
“迹部，你也差不多该明确点了吧！”忍足看看两人，“你在意的究竟是照片还是眼前的人？还是喜欢这种恋人未满吗？”该说不愧是风流专家吗，几句话就正中迹部纠结的重点。
从迎新会前不小心看到羽织练琴的那刻，他就在不停的犹豫，羽织拉琴的神情，跟外滩的她太像了，简直是一模一样，若真是这样，那玲子对于自己又是什么？自己不是很在意玲子的吗？迹部看向身旁的宫本，那满脸担忧的女孩一直关心着自己，自己却因羽织和小时候的她如出一辙而摇摆不定。真正在意的是照片还是眼前的人？迹部好像明白了，自己在意的，根本就是那时起从未忘记过的那份心情，所以在看到羽织拉琴时才震惊，知道她表演可能开天窗时才忍不住出手，所以和玲子之间从来没有什么承诺，自己的感觉无法欺骗，所以他们之前从来没有什么亲密举动，恋人未满吗？他们缺少的远远不止那一句：我喜欢你。
“忍足，你什么时候废话这么多了，恩啊？回来后训练加倍！”迹部一拨眼前的碎发恢复了往日的神采，“本大爷现在要出去，这里交给你了，玲子。”
“景吾，你……”宫本紧了紧手中的衣袖，试探性的开口，“你，要去吗？”
“恩啊……她是对我很重要的人……”只一个表情，一句话，宫本明白了迹部的心思，是自己一直畏首畏尾才会让那个女孩有可趁之机的，她松开手中的衣袖。迹部叫了她的名字，羽织，刚才那句话甚至没用到“本大爷”，她的幸福，自己放走了！
“我明白了！”看着迹部离开的身影，宫本真的明白了，幸福真的是要自己争取的。
“玲子，你……”忍足只想早些让迹部明白感情，他也知道必然会有一个人处在现在宫本的境地，“嘛，我们冰帝的好男人还是很多的，你要是需要安慰，在下也随时奉陪的。”
“忍足学长，齐san的表情好像很痛苦，你继续在这不要紧吗？”
“呃……我先送她去保健室好了！”忍足扶着齐晓走出球场，该说这两个人不愧是好朋友吗，连性格都一样，抱怨、解释，一律都不会。
宫本回到球员身边督促着训练，现在的她完全明白了感情，原来只是扭伤脚这样的小动作根本算不上什么，对工藤羽织，自己是小看了她，不谙世事的千金小姐？以后的日子才要精彩起来啊！
在忍足送齐晓去保健室的同时，羽织一个人没目的的在校园晃荡，最后竟上了天台，大概只有吹吹冷风才能浇灭她现在的冲动吧！不过当她推开天台大门时，深刻认识到“冲动是魔鬼”这句话的真意，要知道天台上早早有人在等着招呼她，她说什么也不会去开那扇门的。
“工藤羽织？来的正好呢！”四个女生中的其中一个走了出来。正好？明明是你们一直跟着我然后先我一步上来吧！
“我好像不认识你们。”知道来者不善，不过姐姐今天可没给人讲道理的心情。
“你不需要认识我们，”藏在三个女生后的人走了出来，看来是Boss来着，羽织心想，“看来之前的照顾你完全没有认识啊！简单来说，今天的你们，太碍眼了！”
之前的照顾？羽织的眼神认真起来，那些小动作，虽然远离自己很久，但始作俑者现在又大放厥词，怎么还能平静！还有你们？她们的目标不止自己？
“是吗？冒昧问句，是碍着谁的眼了？”羽织双手环胸，那是她攻击的姿势，“你的绿豆眼，你的鸡蛋眼，还是你的水牛眼？”
“你！果然是平民学生，真是没教养！”其中一个女生气急。
“教养？”羽织挑眉，“请问把我堵在这又出言不逊的人，凭什么跟我谈教养？”说道教养问题就大了，自己什么都好忍受，说到教养自己的爸妈，羽织可就没那么好说话了，我们两兄妹可也都是很孝顺的。
“几位要没有其他事的话我就不奉陪了！”
“站住！谁说过你可以走了？”大Boss站了出来，不仔细看还真没发现她的公主气质，可惜脑残了点，“简单的说，你要离开迹部大人身边，我们就不再为难你！”
上帝，告诉我听错了吧！一个人无知也要有限度的吧，这些小姐是哪里来的自信觉得打击或为难到我了？人家没回应就一直觉得成功把我踩在脚下了吗？
“为难？请问你是哪里来的根据觉得已经成功为难到我了？”羽织轻嗤，她现在心情极度不好，连带对这些平常能耐着性子说两句话的人也完全没了兴致，“又凭什么要求我？”
“凭我是迹部大人后援团团长，我们要捍卫迹部大人的荣誉！”
羽织差点没笑趴下，后援团团长？捍卫迹部的荣誉？
“迹部拜托你们的？”
“作为后援团我们，从不干扰王子！”还有工作原则啊！
“那你又怎么知道现在不是在干扰他们呢？对我不利，你确定迹部不会花心思处理？”
“就你？流言里的未婚妻……”
状似毫不起眼的几个字算是让羽织最后的理智崩溃了，因为晓的事她气急、伤心、自责，但也没漏掉网球部其他人的反应，宫本从自己进来就满脸的不欢迎，自己也不想夹在他们中间，也跟迹部达成了共识，现在，自己是最大恶人吗？！羽织眉头锁紧，迅速伸手拉过那个女生，往地上一扣，其他几人见状也纷纷围上来，虽说女生打架很不雅，尤其是冰帝这种贵族学校，但触动了自己的底线，纵使冷情如羽织也受不了出手。最后一个切击将Boss按在地上，羽织扬起的拳头被在空中截住。
“迹部？”回头，迹部满脸的错愕。
松开手，羽织从地上站起，几个女生立马哭的梨花带雨：
“迹部大人，这个女人太过分了，居然动手……”
“是啊，迹部大人，雅馨都被她打在地上了……”
“迹部大人……” “迹部大人……”
迹部不耐烦的皱眉：“不是你们先挑衅她的吗？恩啊？”
“我，我们，没有……”
“以后离她远一点，不要让本大爷在她附近见到你们！恩啊？”
“迹部大人……是，是……”到底是王者，几句话就把几个嚣张的女生吓走了，想到自己刚才浪费口舌，羽织无聊地靠在栏杆上。
“没事吧？有没有受伤？”天台的门开了又关，只剩两人伫立。
“你不该说她们，是我先动手的，”羽织别过脸，双手撑在栏杆上，“与其担心我不如慰问一下她们，我可是晓的空手道陪练。”
齐晓的空手道陪练？迹部在心底失笑，怪不得她从未栽在后援团的手上，（某漩：那是偶女儿淡定……）就连刚才，自己明明看到那些女生出手却在她出手的瞬间选择站在门外观看。不过，现在看着她那样孤寂空洞的眼神，心底那抹隐隐的痛苦又说明了什么？她不适合那样伤心的表情。
“很痛吗？”
“啊？”羽织莫名，“都说了，你应该担心的是刚才那群女生。”
“本大爷说，看着她身上的伤，你很痛吗？”迹部瞟她一眼，这个女人有够迟钝的。（某漩：景少，您也差不多…… 迹部：恩啊？）
羽织沉默，那已经不是疼痛能形容的感情了，她和晓的羁绊……转身看着迹部，羽织缓缓开口：
“她是我的救赎，晓……”
迹部觉得心里跳漏了一拍，救赎？在听到羽织说这两个字时他有从未有过的紧绷。
“因为这少见的发色，从来都不受大家待见，时间长了也和周围人疏远了，那时的我，被欺负了只会哭，然后不断的逃，从桃组逃到梨组，从东京逃到上海，终于认识了晓，”羽织看向远方，这些遥远的记忆她以为不会再记起了，“第一眼见到晓我就知道她的活泼和精神，动如脱兔，真的是和我完全不一样，她从来不问为什么我一直带着不同的帽子，甚至在第一次见到我这头诡异的头发时一脸羡慕：原来是怕迷晕了路人！”羽织带着淡淡的笑，那些久远的事她一直都没有忘记，“那样的晓告诉我，我们是一样的，就算是怪异的发色，她也会一直做我的朋友，终有一天，我也想能够为她做些什么，做些什么……”
慢慢的，羽织的声音变得飘渺，迹部听着那些苦涩的故事，视线从未离开过身边的人，这样的心情，他不是没有体会的，因为优秀，或是与众不同的孤独……泪水在羽织眼眶里打转，迹部一惊，等自己反应过来时已经将羽织护在怀里，安慰地拍打着。
“我没哭……不用你……”羽织小小地反抗了下，未果。
“本大爷知道，”迹部没有放松力道，他是真的明白羽织现在的心情，“但你打算待会这样去见她？恩啊？她在保健室处理伤口。”
是啊，她要去见晓，就算晓什么都不说她也要陪在晓的身边。羽织将头埋进迹部的胸膛，慢慢地传出了呜咽声。
“没事了……忍足会陪着她……”
等将情绪发泄完，羽织猛地反应过来，她蹭地钻出来：
“你说什么？忍足陪着晓？”
“恩啊？你那是什么不华丽的反应！”
“什么时候了还华丽！”羽织说着就往天台外走，“怎么能让我家纯洁可爱的晓和那头到处发情的狼共处一室！”
发情的狼？迹部看看胸前泪湿的一片，抬脚跟上女孩的步伐。天台上，初春的风依旧没有停歇，只是这次吹走了忧伤却带来了不同人的暧昧。
果不其然在保健室外就听见忍足那匹狼对着晓发情，迹部已经回网球部处理事情去了，自己正好不用手软……思及，羽织拉开门。
“我说忍足san，迹部已经去网球部了，你继续赖在这，没事吗？”叫你枭想我家晓。
“工藤san？”忍足的视线移到门边，继续发挥他魅惑的声线，“我可是一直陪着你的朋友等你来哦！既然人来了，我就功成身退了！”
等我来？你确定不是在刻意增加对我家晓下手的机会？
“那还不走？”羽织走过忍足，坐在齐晓的床边。
“是，是，那么晓，我先走了，注意伤口不要沾到水了！”忍足优雅的起身走了出去。
晓？那头狼居然叫我家晓，晓？他们都说了些什么啊！
“羽织，我……”
“伤口都上好药了？”看着晓的腰部，那抹鲜红已经不见。
“恩……羽，对……”话还未完，羽织顺手抄过桌上的杂志，一拍下来，正中某人脑袋，“诶？”
“有伤就不要剧烈运动，那个迹部又不是你以为的自命不凡、骄奢淫逸、腐败糜烂、有头无脑又只知道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弟，总要注意下自己啊！”
看着羽织恢复了的柔和，齐晓也换上往日表情：
“还不是为了我的宝贝女儿，要是女婿太差，我这当妈的可是要反对的！”
又是一记准确无误地拍下来，羽织送上一个白眼，
“工藤羽织，你打上瘾了是不是？”
“手感好！”羽织轻笑，看向窗外，“呐，晓，我会一直在你身边，做你朋友的。”
齐晓沉默，然后换上熟悉的笑容：“啊，我知道！”两人相视而笑，这样的小插曲从来不会影响她们，又或者只会让两人的羁绊更加深厚。
那天之后羽织和晓没有什么改变，齐晓的手上依旧有不同的伤痕，也依旧耍赖地要各种难买的周边，羽织则每每让晓捉刀交烹饪社的作品，不同了的是，后援团真的没再来过，濑礼也成了两人吃饭的常客。不同了的还有很多人：
凤在那天看到迹部追出去后，心里没来由地跳漏了几拍，什么时候开始，羽织的情绪已经牵动他了？羽织偶尔会出现在网球部，当然是第二天有工作的情况，像是当自己不存在一样，宫本却不再有什么态度表露，这让羽织奇怪了很久……
变了的还有迹部和晓，羽织发现迹部会时不时的出现在自己身边，吃饭的时候，课间的走道，状似偶遇却很频繁。晓的视线开始追逐着某个人，虽然很淡，羽织却隐隐有些不安，日历一页页翻过，都大赛也终于拉开了帷幕。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争吵，谁的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