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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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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缪选择后退一步，这让看似淡定的夏书瑶松了口气。但紧接着，他要求夏书瑶唱歌，使得夏书瑶提起了自己的心。
在这里唱歌？
唱什么歌？
清唱？
夏书瑶回忆了一下自己浅薄的歌曲库，发现自己的选择范围很窄。思考了一下，她果断选了之前日夜练习的那首歌。
“最坚强的翅膀，是你自己的信仰。”
“别忘了来时的方向，梦想等待着在这里起航。”
上周郁冬与夏书瑶两人的参赛曲目在四合院中回响，夏书瑶刚准备继续往下唱，就被洛缪打断了。
“你不知道自己适合什么样的歌吗？”洛缪才听了两句曲子，眉毛就蹙了起来。
“换一首。如果实在想不到其他的，就换你的新人曲目。”
刚来梦星园的时候唱的那首？
夏书瑶停顿两秒，麻利地切换下一首歌。
“The snow glows white on the mountion tonight not a footprint to be seen”
“A kingdom of isolation and it looks like I\'m the queen”
“……”
这一次，洛缪没有再打断夏书瑶的歌声，但是他的表情依旧不是很美妙。很快，夏书瑶刚唱到高潮部分，洛缪就挥了挥自己手中的蒲扇，再度打断夏书瑶的演唱。
“行了，别唱了，难听死了。”
“技巧差劲，声音一般般，感情也融入不进去。”
“你刚来梦星园的时候，是只拿了个D吗？”
洛缪那不饶人的嘴可算是把夏书瑶得罪了个彻底。面对这样的质疑，夏书瑶气鼓鼓地反驳道，“我的初舞台拿的是B！”
“不应该啊，难道梦星园的评分系统坏了？”洛缪连连摇头,“你这个水平，我是不可能把歌给你的。”
“你们走吧。”
……
中央草坪上，夏书瑶往草地上狠狠跺脚，用这样的行为宣泄着自己的怒火。
“什么人啊，竟然说我唱得差，还说我只配得D？”
“我还说他嘴巴猝了毒呢！我祝他永远都找不到自己的缪斯！”
郁冬默默走到女孩的旁边，用自己的陪伴安抚身边的女孩。
“别气了，你忘了我们之前的舞台拿到了S？那个叫洛缪的什么都不知道，尽瞎说呢。”
女孩沉默了一下，接着仰起头，颇有些受伤地问郁冬，“我真的唱得很差吗？”
“还不错啊。清唱嘛，比不上舞台的效果不是很正常？”
“也就是说……我刚刚真的没唱好？”
郁冬也一下子不知道怎么解释了。他想安慰自己面前的姑娘，但是在夏书瑶执拗的目光中，郁冬还是选择了实话实说。
“是没有我第一次听的时候好听……但是歌手有状态起伏，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吗？”
但这样的回答满足不了夏书瑶。她茫然地看着郁冬说，“我用了很多技巧呀。”
“我刚来的时候什么都不会，现在还学了不少东西，为什么现在却唱得还没有刚来的时候强？”
“我再在这里唱一次，你听听好么？”
郁冬同意了，女孩的歌声在他身边响起，但是郁冬却发现，这歌声中那种于淤泥中迸发的勃勃生机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少女的无助与悲鸣。
她在求救。
“你的感情变了。”
郁冬这一次给出了很明确的答案。
“这首歌的感情和现在的你表达出来的不一样。”
是这样吗？
原来是这样啊。
夏书瑶垂下头，开始正视自己的内心。
从什么时候，自己开始变了？
从包子店找到工作开始？从舞台上获得掌声开始？从舞台评价S级后自己日益膨胀的内心开始？
这首歌和自己的心境不再契合了。
但是，一个歌手，一个要在舞台上演唱的歌手，怎么能因为这种事情让自己的演出质量下降？
夏书瑶咬着自己的嘴唇，双手攥紧，指甲戳得掌心生疼。
她忽然做了个决定。
“这周的舞台，我想继续唱《Let it go》”
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站起来。
“我会努力提升自己的技巧，也要学会如何调整自己的情绪。”
“我不会让自己的状态，成为舞台失败的借口。”
做出选择，夏书瑶郑重地朝郁冬鞠了个躬，并对郁冬的指点表示感谢。郁冬被吓得往旁边挪了一个身位，刚想和夏书瑶再聊一下，却看到夏书瑶的身影变模糊了。
她下线了。
郁冬下意识低头瞅了一眼自己的光脑，发现夏书瑶每天待在梦星园的时间有明显的减少。
“她这是……现实中遇到什么困难了吗？”
要不下次问问她？
……
“叮铃铃铃，叮铃铃铃……”
略刺耳的手机闹钟在耳边不住地嚷嚷，床上躺着的女人艰难地伸出手在枕头边上摸索。好不容易找到手机，女人点开锁屏，在手机刺目的白光下艰难地瞟到现在的时间。
现在是凌晨三点五十。
女人关掉闹钟，仰躺着在床上叹了口气，接着伸手拍拍自己的脸，强迫自己打起精神。
要起床干活了。
六七点起床吃早饭，再挤个一个小时左右的地铁……最后踩点到达公司，这是城市上班族的普遍生存现状。但作为上班族们早上的加油站，早餐包子铺的开业时间要比大家想象地还要早。
当夏书瑶四点准时赶到店里，大娘大爷早就已经干了一段时间了。大娘负责擦洗店铺打扫卫生，大爷负责大早上和面醒面，给大家包最新鲜的早点。夏书瑶赶到楼下，先是帮着大娘清洗蒸笼灶台，又帮着大爷捏面团子……在一片忙碌中，时间悄然来到上午六点。
到了这时，打工人大军来了。有掐表赶时间挤地铁的，也有时间充裕还带着小狗下楼溜弯的。夏书瑶手脚麻利地跟大娘两个人替大家打包早点，扯着嗓子不断地喊人们排队、别挤。
“三根油条是谁的？”
“豆浆雪菜包子，还有三个烧麦，是谁点的？”
“五个肉包七块五，这里扫码！”
“酸菜包没了，下一轮要十分钟后！”
“……”
动作再麻利也比不上大军的可怕，到了最后夏书瑶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干嘛了，只是机械性地重复自己的动作。
九点半以后，人流开始疏散，夏书瑶这时也总算是松了口气，有了点喘息的时间。
“卖个早餐也不轻松。”
大娘听到这话，乐呵呵地点头，“我在这儿卖了十五年包子了，每天早上生意都挺好。”
“这生意好，就证明大家都过得好。有工作，有盼头，未来才敞亮。”
“闺女，这早起的日子，你还适应吗？”
夏书瑶看着包子铺外分外亮眼的太阳光，展颜微笑。
“嗯，很适应。”
……
另一边的写字大楼里，某人打着哈欠，现在才开车到达公司。他进了公司门，走到工位上，打开自己买的小笼包，一口咬下去还发出吸溜汁儿的声音，任由香气在办公室四溢开。
办公室里其他员工敢怒不敢言，只有陈宫敢直接朝这家伙甩腰枕。不曾想某人竟然一把接住腰枕，顺势把枕头垫到了自己的椅背上。
“谢啦。”
郁冬一边嚼包子一边含含糊糊地道谢，陈宫怒视对方，伸手向他索要自己的保命工具。
“腰枕快还给我。”
“到我手里，那就是我的东西。”
郁冬哼着小曲儿，丝毫不理会自己家程序员的死亡凝视。
“我一天在椅子上坐十几个小时，没腰枕我真的会罢工的！”
“好了好了，给你就是。”
把枕头还回去的时候，郁冬忽然顿了一下，扯着腰枕不放手。在陈宫怒目之下，郁冬有些怅然地问，“小陈陈啊，问你个事儿呗。”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你说，什么情况下，一个人的睡眠时间会急剧缩水啊？”
“在我被你压榨，被你要求半个月内出程序的时候。”
陈宫一把将腰枕扯了回来，翻着白眼回自己的工位。郁冬右手食指轻敲桌面，在规律的咄咄声中陷入深思。
难道说，夏书瑶她遇到什么工作上的问题了？
比如，老板不做人，让她每天凌晨到公司加班？
但是她最近心情特别好，这说不过去啊……
难道说，她交男朋友了？
郁冬眼神忽然锋利，但想想又放松下来，觉得这事儿不太可能。
男朋友的话……不应该是让她晚上睡得更晚吗？
哪有白天让人越起越早的男朋友？
等等……自己是不是没问过小书瑶年纪？万一，她已经有孩子了呢？
这么想也不是不可能，毕竟小孩子就是恶魔，特别是婴儿时期，妈妈为了照顾宝宝，好像每天都睡眠不规律。
郁冬的思考越来越离谱，而他的早餐直接飘香了整个办公室，引得办公室里所有人都咽了口口水。最终，还是陈宫走了过来，从某人的手上抢过早点，扭头把包子送进了冰箱。
“公司办公室，禁止吃早餐！”
郁冬：“……”
算了，反正吃饱了。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