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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谈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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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嘛骗人?我哪里有肚子不舒服?”
一进房间,余慢慢就开启控诉。
姜栎白关上门,没搭话,往床边走去。在越过余慢慢身边的时候还不忘记拉上她。
“你怎么不说话?”她奇怪。
姜栎白按着她坐在床边,危险发问:“说什么?”
“说‘你个小没良心的,我这么找借口还不是为了你’?”
姜栎白压低身子,“我记得之前有跟你打过招呼啊。”
“不过现在不是该说这个的时候。”
他单指勾起余慢慢的下颚,迫使她抬头跟他对视。
“干,干嘛?”余慢慢现处于弱势地位,满身不自在。她感觉有大事要发生。
“呵呵!”
“我不提醒你就记不起来了吗?刚刚才发生过的事情。”
姜栎白瞪着她,悄悄抬手给她提示,他捂住了她的眼睛。
“唔唔”
陷入黑暗的一瞬间,嘴巴也被柔嫩的东西堵上。他先是开启故作刁难般地撕咬,只为发泄怒火似的,完全不照顾余慢慢的不舒服。
于是她便努力挣扎。后来,姜栎白喘口气咕哝一声,饶过她,从疾风骤雨急转为温柔小意,可能是好长时间没有‘亲亲’了,美色惑人,熟悉的触感和味道让余慢慢逐渐舒适。她开始慢慢陷入温柔乡里不可自拔,甚至忘记了生气,还主动……
“嗯?”
可惜时光总是短暂的,姜栎白的忽然离去让她懵圈,余慢慢迷迷糊糊睁开双眼,他的大手早已收放它处,人却还处在她的上方空间。
“别看我。”他压抑着自己的沙哑嗓音说道。
一边,突然控制住他的重心,下落,全部施加到小妻子身上,连带着让她往身后的柔软小床上仰倒。
“啊!”余慢慢瞬间清醒,无助惊叫。
“别压着我。重死了!”
突如其来地,她感觉自己快要呼吸不能。
两手奋力推按着姜栎白的胸口,可他不为所动,固执地搂抱住她。更让余慢慢格外关注的是垫在腰间的那条手臂,两相夹击下,硌得她的小腰位置生疼。
肯定有印子了。她想。
“呜呜,我怎么了嘛?”她卖惨。
忽然间注意到近在咫尺的细白耳朵,灵机一动,她故意呼出热气对准它,撒娇哭唧唧:“姜栎白,我腰疼。”她想让他可怜可怜她,放过她。
几乎立马,面向被面的姜栎白行动了,但却不是为了怜惜她。只见他把头稍稍向右一扭,张嘴,“哼哧”一口,咬住她脖颈处的一小片‘致命’区域,擒在口中。心里坏心地想着让她也不能好受。
于是,事态演变地更加不在余慢慢的掌控范围之内。
他没使太大力,不疼,却让余慢慢羞红了脸,她止不住酥痒,脆弱哭喊:“你不要闹了好不好?”这次是真的急哭了。
“是我错了,都是我错了。”
“求你,不要闹我痒痒处。”
死沉死沉的人好久没动。
最终,以余慢慢屈辱地流了好久的泪画上句点。
而姜栎白呢,他才结束秋后算账,警告他的小媳妇儿,做人不能太‘朝三暮四’,不该看的,不能看的,以后都给他尽量地无视。
当然,约法三章,她要做到的,他必须也会做到。
如果真有什么想看的,姜栎白直接告诉她,他可以……
“嗬!”他的话,余慢慢什么也不想听。让他滚。
她要休息,短时间内不想看见他。
“好了,时间差不多。等我回来再跟你讲关于我爹娘、你公婆的事。”
姜栎白本来是打算好了的,在火车上就说明一些事情的,可那时候出了情况没顾及得上,所以就一推再推,没说成。因此,他打算等一会儿回来再全部说给她知道。
“房间里的东西你可以随便翻看。”说完,他全然不顾忌她的死亡凝视,硬是强揉了一把‘母老虎’之头…发,才施施然离开。
贴心地从房间外把门关紧,转身,姜栎白调整到平淡而又不失庄重的神态,踏步往老爷子提到让他过去的书房方向走去。
等人走后,余慢慢把脸朝下,烦躁地埋藏回软被中间,气愤大吼:“烦死了!”
很显然,她暂时什么事情都做不成,需要用沉默来调整身体跟心态。
“砰砰砰”
另一边,姜栎白敲门。
“进来。”
他推门踏入,房间内,姜家仅剩的几位男丁这才算是全部聚齐。
“爷爷。”他叫道。
“嗯。过去坐你大哥旁边。”老爷子招呼他。
在姜栎白仅存的印象中,姜老爷子是个沉稳内敛的人,气势迫人,却很少会大发脾气。同时,他也是个很民主的大家长,做事、对人不偏不倚,甚至很善于运用他的‘赞许声’让人不动声色掉进入他为之精心挑选的各样式陷阱中。
其余的,姜栎白道听途说反而远比亲眼所见的要多得多。
等他落座后,大家长发话,一反常态地省略掉铺垫,他是直接沉声询问的:“栎白,我想知道你是个什么看法。”
“真的就不愿意记在你爹……你大伯名下了?没有丝毫回转的余地?”
“爸!你……”
“爷爷!”
其他两人明显不赞同他的所问,看样子似乎更想要的是老爷子跟他们一起劝人,而不是……
在混乱声交杂下,姜栎白回答得很坚定:“是。”
姜大伯瞬间气恼:“你个臭小子知不知道这是在为谁好?你以为……”
“好了!耀杰。”姜老爷子打断他。
“嘭”地一下他放下手中最喜欢的古董瓷杯,完全没了以往的半分珍惜模样。很显然,他是不太想听大儿子接下去的话。
紧跟着,极为罕见地,老爷子竟然选择了当面教子,他斥责他:“看看你现在都像什么样子。是我从小教导的你要独权专断、自以为是吗?”
“你以为的为谁好?你以为是谁以为?是他姜栎白的以为吗?”
“你是他吗?”
字字句句,无一不在昭告他的偏颇。
“爸——”好歹有儿子辈的在跟前,父亲的话显得格外让已经作为父亲的姜耀杰感到极为没面子,遂窘迫喊道。
可能到底还是不太服气,他降低音量小声反驳道:“咱们姜家本来就是‘人丁稀薄’,我管他们管得宽一些怎么了?还不是想让他们各自都有出息,光耀门楣。”
老爷子冷“哼”他一声,再加上姜柏毅也跟着打眼色,然后,姜耀杰就扯了扯嘴不再说话。
突然,姜老爷子长叹一声,浑浊中掺带精明的眼光认真的看向姜栎白,他叹道:“罢了。我早就应该考虑到的。”
“你愈发长得跟你父亲一模一样了。”
“大儿媳妇儿也是个性情中人,她跟她兄长从小到大的深厚感情,看到你的脸,确实会勾起些不好的往事。”
“都是人之常情啊!”
也不用全部在场、互相对质,老爷子揭露了最直接的隐秘。
姜栎白攥紧大手,紧张道:“爷爷,你……”
“嗳”。老爷子对着他摆摆手,“没什么不好说的。”
“都是一家人,全说开了才是最好的。这样一来,大家都知道心结症状所在,才不会造成不必要的误会,消耗亲情。”
“什么意思?”姜柏毅看了一圈几人,发现就连他亲爸听了爷爷的话后都一副若有所思的皱眉模样,好像明显是想起了些什么。那么,剩下的也就只有他了,被几句莫名其妙的话弄得更加一头雾水。
他疑惑:“爷爷?你们?”
“不急。”
“柏毅,我来问你,这两年你母亲的精神状况怎么样?”
姜柏毅尽管不明所以,还是老实回答爷爷:“最近两年的精神状态挺好的,晚上很少做噩梦,药都少吃了,吃喝不愁,平时心情起伏也很稳定,没什么异常情况。”说到最后,姜柏毅自己停顿住,很是对比了一下母亲这些年的疯魔转变。
其余人听了,尤其是姜栎白听了,似乎早有预料会是这么个情况。他继续不动声色,没有多余外放的神情。
“爸,我……”姜耀杰突然之间有些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父亲,他觉得自己醒悟过来的太晚了。
姜老爷子没管他,转头又问了姜栎白:“你说说吧。你又是从什么时候察觉的。”
有了老爷子刚才的发话,姜栎白索性知无不言:“察觉谈不上。就是好早之前有一段日子,他们都在忙,晚上妈……婶娘她一个人在家里时不时不自觉会翻看以前的老照片。尤其是一个怀表和徽章,她会经常拿出来擦拭,每次拿出来她看着看着就会很伤心,可是却又经常重复着把它们放在跟前,望着它们流眼泪。”
姜栎白就是叙述一样的态度,只除了一开始称呼的错乱,之后就再也没有口误发生过。
“记得那一天,我忍不住走了过去,婶娘她看见我……”
那一天,姜栎白初窥探到自己以为的‘亲妈’对他态度忽冷忽热转变的原因。自此,所有事情都可以在生活的点滴中有迹可循。
姜栎白的亲生父亲,其实是姜耀杰的二弟姜朝佩,是个智勇双全、清雅荣贵的男子。他跟姜栎白婶娘的亲大哥,是同一批从那届学院毕业的优秀人才。
两个人志趣相投,同时投身于祖国建设,之后又因为阴差阳错,转而从事隐秘工作。
那些年的日子,时局动荡不平,而两人选择的,是最为没保障的默默无闻岗位,职责所在,他们隐姓埋名,过着朝不保夕的日子。
直到有一天,同样消失许久的姜朝佩忽然出现,他默默地对向已经成为他嫂子的女人报丧,直言是自己,亲手了结了她的兄长、自己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的好友的性命。
他递给了她一封信和一枚闪亮的星星徽章,缝隙里带有血渍的徽章,是那个姜栎白婶娘亲自做过记号回赠给兄长的礼物。
“杀兄之仇,不共戴天。”
那些时候,谁也不知道那个女人是怎么度过的。她看完了信,反反复复地看完。最终,她并没有对姜朝佩怎么样,而是做了跟哥哥同样的选择。她不怪他,他给予哥哥最后一击是为了让他少遭受苦痛折磨,她不该怪罪他的。
只是那天过后,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开始不能够长时间见到跟姜朝佩相似的脸,不然,她整个人就会变得完全不是她自己,变得很疯魔起来。
也幸好,姜耀杰父子继承的是姜老爷子的样貌,而姜朝佩却有着一张宛似老太太但更为呈现出男性化俊郎的脸,所以,在姜朝佩继续投身工作见不到人影的时候,大家大多时候都是安然无恙的。
可是,直到姜朝佩牺牲,留下遗孤,一切的事情又复杂了起来。
姜栎白是姜朝佩临死前托人送回老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