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不止》流家

1、第 1 章

　　新旧很难说
　　还是给父亲按了回来，我始终是属于这边的。想在一年前，也是这么的一天，我哭了，哭的默名奇妙，我为什么要哭呢？可是一年后的这天，我却乖乖地回来了，不只是因为我长大了一岁，所以多懂事了一些的原故，更多的是，我算是失恋了吧！

　　我是真的难过，真的！

　　默言，去溪口玩吧。

　　默言，到张村玩罗。

　　像这样深刻进脑中的她对我的呼唤，总是会在夜深的时候由脑际响起；虽然我已换了个地方，虽然与她隔着重重的山水。

　　想着每次我总是很习惯地跳到她单车的后坐上心舒地坐着，而她也总是每次都嘻怪着我都这样大的男人了居然还不会骑车；想着总是要跟她一起跳皮筋，却总是死掉，要她救的点点滴滴的我的乐和她的有气的眼神；想着那一次她在用拳追打我，却事后苦着个脸把小手伸过来说都青了的要笑死；想着那一次次的我们相伴的乐趣，想着……

　　就一直这样想着，点点滴滴，分分秒秒；就这么想着好像不会停息。我就分不清楚了，到底我是生活在现在还是过去，或者应该说到底白天的那个是我，还是晚的那个才是我？

　　终于，在这一次次的想着，想着的这个晚上，我翻起了久压在层底的那本薄薄的她的笔记本：

　　那个字眼

　　我很难把握

　　但就凭这句真言

　　我就可以相信自身的存在

　　不，

　　我错了，

　　应该还有个你

　　这是那时我因胆怯而归于幻想，而因幻想却成自恋时所写的。只是没想过，就这深深几个字，在今夜看来，我是这样多情的应该注定失败！

　　不能说是到了新的环境吧，这虽然不是我的出生地，但至少也在这生活过几年。所以如今再过来适应这里，除了应有的陌生外，我想更多的亲切。只是一些老师的言行会让我不习惯。

　　在这，我是一个朋也没有，最主要的是我从没想过要交一个朋友，我不喜欢他们，每一个，就是一种说不上来的能让我完全放得开。再加上父亲总在外忙，家中就只剩我和爷爷俩，所以我把能说的和想说的都只能与斯人说了。

　　斯人这人话不多，兴许是有“诗人”的味吧，每每听完我说后，他总是习惯性地爱发一些他的诗过来，有时我虽然不是很明白，但我总说声谢谢！

　　他似乎对于一切总感触颇多，像我对他说了我第一次喜欢上一个女孩却就被无情拒绝的事时，他这样安抚我：

　　青涩的校园，

　　青涩的记忆，

　　青涩的我和青涩的你；

　　我们微笑，

　　我们相语，

　　我们隔着薄雾，

　　我们隔着沙，

　　最难忘的岁月里，

　　因为有了你，

　　我们都成长起来。

　　我当时并不太明白他到底想表达什么，只是对最后那句“我们都成长起来”似乎有所感触，是的，自那次失意后，我真的发觉自己成熟了许多。

　　我没什么能带走的

　　也没什么能为你留下的

　　再多的话语我也说过

　　再多的空虚你也不会寂寞

　　但是若真的要我带上点什么

　　那就再给我个微笑吧

　　若真的要我留下些什么

　　那就也再回你个笑颜

　　我走了，

　　你也去吧

　　这是隔了一天后，他又发给我的。在当时我很是感激他，可是如今看来，我便觉得这太过了，太感伤了，这还不适合我。
　　邂逅就归邂逅

　　邂逅的邂逅便是缘，

　　缘生了，念也起了，

　　却为何步调仍是淡的

　　到底是谁逃开了谁的眼，

　　我们。

　　不会想像自己在经过了这样一次痛苦，换了个环境，又会经历一场雾蒙的情感。

　　她是谁，她叫什么，甚至在进校后都同班一个来月了，我都还不知道。

　　故事是这样开始的，我不是不会骑车吗？经过几个月的淡却，我恢复到了原样，所以再想起她时，便会有种冲动，那就是——我一定要会骑自行车！我做到了，用了两天的功夫，我是厚着脸皮在家附近的道上学起的。那第一次骑上车的感觉实在太奇妙了，从前都是我坐在别人骑的车上的，如今却能自己骑了，这是我从没想过的事，因为我的打算是，这辈子都不要会骑自行车。

　　自从学会骑车起，自行车就是我另一个不可分割的朋友，我几乎是每天都要骑着它出去兜兜，一是好玩，二是顺便再熟悉一下周围的环境，三是没想过竟会一次、二次、三次、四次……的邂逅她。在岔口，在桥下，在拐角，在小摊边……我都不敢相信，自己与那个女孩就这么的有缘，虽然我们只是擦身而过的关系。

　　第一次是感觉她那见过，第二次是认准了她就是我的同班同学，第三次便有了种奇怪的感觉，第四次就希望有第五次。唉，这感情的世界，就是微妙，我控制不住自己不去关注她了。听人说她是天生的远视眼，所以戴的眼镜与班上其他同学的是相反的。但在我看来，她那双眼睛再微妙不过了，我都不敢正视它。别人认为她不是班上最漂亮的，我一听就不乐意了，她就是最美的。瓜子的脸蛋，不大的嘴，还有那我喜欢的一头不算太长的黑发。我知道，我是陷进她的世界了。

　　从动从没有

　　她不多话，文静的很，我也是一惯的胆怯，只是每当遇到她蒙意的眼神时，我总这样告诉自己：她对我也有感觉。

　　这感觉有吗？我肯定了？

　　天下着雨。放学了，我跑的很快，几乎是第一个冲下楼梯口的，随后便快速地撑起伞，步入雨中。

　　默言，她叫住我，我还不敢相信。我回过头，她正从楼梯口走下，见我停住，她有些慌张的几次回头看身后，似乎在担心会被谁看到似的。

　　能送我到车棚那吗？

　　我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看清了她，她就是那种打心底我就喜欢的模样，清爽又羞涩。这种感觉实在太妙了，只是这段路不够漫长，当她跟我说谢谢时，我才发觉她已离开我的伞了；原来刚才我似乎有些走神了。

　　谢谢，我不是听的很清楚，但现在我我将它再回味一遍。

　　雨还是那样下着，我是彻底的放慢了脚步，就一直看着她也出了校门口与我背道而去。我一直注视着她雨中的背影，直到自己忘记了走路，直到她被一群也披了雨衣的闲人遮没。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不由自主的。我知道她没注意到我，只是这回去的路上，我的心很乱，幻想，设想，猜想的都是她这举动后的事情。这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举动呢？就只是个单纯的撑个伞，帮个忙吗？可是她不是有雨衣吗，可以穿着雨衣去推车啊，不可以吗？不想了，且就当她对我有那份心意好了。只是，我弄不明白的是，为什么我自碰上她后，竟会凭生出这么多的乱想来，它几乎占走了我所有独自安静休息的时间，我该不会是有什么病了吧！

　　时间还是照过着，我的学也是照上着，我与她的关系并没有因为这一次的撑伞而有所改变，还是从来不相语，从来不敢相对她的眼眸，改变的只是，我比先前又精进了些乱想与猜疑。

　　不觉中，这个学期就这样过去了，寒假里我曾多次骑车出去，就是为着能碰见她几回，好能与她说上些想了又想的言语。可是这缘份似乎就在我愈发渴望中消失的一干二净了，近一个月的日子里，我是一次也没见着她。

　　我的梦想，

　　很简单，

　　只想万幸地被列进你的视线；

　　我的梦想，

　　很单纯，

　　但愿能够入进你的盲点。

　　斯人他有心上人了。似乎他比我还要来的怯懦，因为他也不敢跟对方表白。那么是为什么呢，斯人始终也没说清楚。但是在一个月后的某天，也就是离我假期将尽的某天，他居然说他恋爱了，我问他怎么会？他的回应是：

　　也可能就化为水，

　　跟着自由一起写下迂回；

　　也可能就化成风，

　　绕过呆滞再回你的跟前。

　　我停留的地方，

　　是我生命的所向；

　　我归来的日子，

　　是受着不尽的伤，

　　却也心甘所愿

　　——只因似梦着的清香。

　　在那时我并不太明白他到底在说些什么，但终归是件好事，我祝福了他，并且又问了他另一个问题：能说说你们的故事吗？

　　他却仅仅打来了这样简简单单的几个名词，但倾刻间我似乎看到了他们历史的全过程：

　　陌生人、同窗、好友、恋人……

　　可是现在我终于明白他那首诗的含意了，那就是：守着！

　　开学了，当我踏进教室看见她就坐在去年的那个位置上，还是去年的那个样子时，我的心突地跳动了一下。这是种淡淡地感觉，若说它没有显然是明显的不够，若说它有吧，却又比不上第一次的那种强烈，所以到头来，我都弄不清自己对于她到底是种怎么的感情了。记得对第一次恋上的那个女孩，只要是她一跟其他男生说笑，我就可以脸涨红，心烦乱透，而对于她却始终没有这种感觉，或许有的就只是如他们所说的，淡淡地醋意吧！

　　我毕业了

　　毕业了，就意味着我和她不可能再相见了，我知道自己的成绩，我们是不可能上同一个档次的高中的。

　　但也真是的，近三个月的暑期里，我竟又是连一次都不曾碰见她。我在后悔，后悔自己为何当初不主动一点点，或许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书店出来后，我漫不经心地走着。边走也会边回头看看，只希望所要拾乘的那辆公交车能够早些出现。但是都要走出这条街了，车竟还没来，我有些许的烦感。

　　一个不经意的抬头，我撞见了一个女孩，干净、美丽，就在我的右前方。是她，没错！好想叫出她的名字来，却失落的发觉她似乎不认识我了。她只是朝我看了一眼，就带过了，我们目光相聚的时间还不到零点一秒钟，简直就是陌生人两个。

　　我特意放慢了脚步。她推进了一扇玻璃门，身旁的两个应该是她的母亲和弟弟吧，我不是太清楚。看的出她有些许的无奈与烦感，是我的出现吗？还是她不喜欢这种逛街？可是生为一个女生，逛待买衣服不应该是件快乐的事吗？我想的太多了！

　　我已经走得不能再慢了，可还是错过了那个店面，我不情愿回过了头，连她的背影都没有，有的只是那可恨的玻璃和墙柱以及无关的路人。

　　我继续走着，目光似乎变得呆滞了。她真就忘了我吗？我真就这样轻意地被她隐去了吗？那我呢？在我这，她可是还占据着位置啊，我相信，若下次再见到她，我的心口还会像刚才一样——顿时的澎湃迷茫，不知所措！

　　这是我离毕业近半年后，才在街上第一次碰见她，然后怀着这种兴奋的、失落的心情所写下的一遍关于这个过程的日记，或许也是我最后的一篇有关她的日记了吧！

　　愚人节的她的眼泪
　　我走在队伍的最后面，前面一个就是她，我们靠得很近，因此我可以闻到她秀发的清香，我很喜欢。

　　我低着头，手把玩着木质的拼板，我跟她说好了的，我会看着她的裤角来跟住她。她说，要是跟丢了呢？我笑着回应，怎么可能。于是她便在前面调皮的左一闪，右一闪的，故意要我分神。面对她这有意的把弄，我自然是开心，抬起头乐着说，你别这样好不好，万一我撞着了人怎么好！刚说着，她便差些撞在了一个孕妇上，我们都虚了一惊。回过神后，她调皮的向我吐了吐舌头，我看着欣喜。

　　可是我猛然发现我俩掉队了，我们拼命地往人群中看去，就是见不到其他人的身影。于是她快步向前走，我紧跟着，好在在前面的一个路口的拐角处，我们找到了他们。只是那一刻，我竟生出了种歪念：为什么要让我们找到他们！

　　这也是篇日记，是我在高一下写的，里面的那个“她”，不用说明也知道，又是另一个能勾住我心情的人了。

　　她是个很懂事的女孩，具体的我也说不上来什么，就是这么觉得，也不知道这种感觉对不对。她一直喜欢着一个男生，早在我认识她之前，因为她在初中的时候就已恋上他了。而这个幸福的男生现在也在我们班上。但是他并不知道她喜欢自己，因为她没敢说，而是将这份久藏的心思写在了本子上。一个偶然的时间里却偶然地被我看见了，我很不爽，虽然这时的我还不能确认自己是否已经喜欢上了她。但不管怎样，这男生喜欢的却是现在班上的另一名女同学，而在愚人节的那个夜里，她将掩饰了近两年的情感暴发了出来，她哭了。因为这个夜晚，这男孩向那女孩表白了，就在这愚人节上。当时的她就站在不远处的角落里看着，而我呢，却在他们俩和她之间站着，所以当她经过我眼前时，我见到了她泪的痕迹，明明白白的泪的印痕。

　　半山腰开启的暧昧

　　送她上车时，她从我手中接过她的提包，顿时间我有了种我似乎是在送别一位恋人的感觉，真想也跟了上去，她去哪，我就到哪。但这只是一时的冲动罢了，我还是看着她渐远了我。可是当我独自一个踏着慢步走在回家的方向时，方才的那种感觉会不自主地升在脑际，但不知为什么，我却并没有让它尽情的远航。我是在害怕吗？

　　五一节的前一个周末，我们原本约了很多人去爬山的，可是到了去的前一天，就只剩下四个人了。但我们还是去了。

　　那天我很早就来到了约定的地方，随后不久，他俩也陆续地到了。可是一向守时的她却在约定的时间里还未到来，我很是失望的以为她要不来了。直到打通她的电话后才知道是她妈妈不让她出来，说是今天下了雨山上的路会滑，万一有个不小心那该怎么办？但她却是坚持地来了，我很激动。

　　上山的路上，我们四人说着笑着，但说的大部分都是些自己吓自己的话。因为四个人中只有我一个是男的，加上今天又飘洒着雨丝，山上雾浓浓的，她们担心万一遇上些什么，那该怎么是好？于是我安慰着说，放心吧，我一定会第一个跑开的。她们都乐了，也开起玩笑来，早知道就带上些刀具了。
　　今天的路是有些滑，可是这为山上的景色增色了不少啊，没想到的是，爬这样一座小山，半山腰都没过，我们便停在那不再前进了，这是这次蹬山的一个不小的遗憾。

　　那么剩下来的时间该要如何打发呢？打牌呗，不是刚好四个人吗，刚好有个亭子吗，于是我们就这样边打着牌，边吃着东西，边说笑着，就渡过了这次先前还有些愤憾的约定。但也就是这次并不算完美的约定，让我更看清楚了她，也似乎对她愈加了解了，所以在下山的时候，我确定了，我喜欢上她了。表现在心跳与先前的不一样，表现在对她动作行为的敏感，更表现在动不动就会偏向她那一边的自私。

　　五一过
　　很久没说起斯人了，自他开始恋爱起，便整个人都变了，时不时地就给我发些带着伤意的东西来。我问他是不是发烧了，不是正在恋爱的人吗，应该无比幸福才是呀，为什么要写这样伤感的东西。他却说这是他的一种生活态度：悲伤的时候快乐着，快乐的时候让自己悲伤些。我想我是学不来。

　　路过这片情场

　　还是这样的心伤

　　仿佛被所有遗忘

　　掉入不底的深渊

　　曾几何时有过的梦幻

　　没闪就破散

　　留在心底那划不去的淤影

　　埋藏着不灭的幽伤

　　痛楚后那段辽奈的时光

　　倒流似天荒

　　感想都已化作不尽的黑暗

　　翱翔，

　　不过是为了找寻可以入眠的

　　无人秋霜。

　　我还是这么单纯一个人，

　　不相信你就这样远方，

　　我竟是这样绝望一个人，

　　不敢想会让浪漫给欺骗，

　　喝着咖啡也要流下眼泪，

　　不知道后退还会不会有味，

　　擦干眼泪是这样的麻烦，

　　湿毛巾一遍又一遍。

　　五一放假的那天，我是早做好打算的。他俩的家较近，所以起先我们会四个人同坐一辆助动三轮车回家。下了车后，也就意味着他俩差不多就要到家了，借着这个难得的机会，我要送她上车，然后再同她一起走，一直送她送到她家门口为止，再然后我就鼓起勇气向她表白。多么美好的策划啊！一二个环节是如愿了，可是在单独送她回家这一环节上，离想像的好远，原来现实与想像之间的距离是这样的恼人！

　　我跟随着她穿过马路来到对面的车前，她先上了去，我跟上。

　　车前面的位置都坐满了，只有最后一排上还有空位置。我帮她将行礼放好，她没说什么，安静地走到车的尾端，坐在了靠窗的位置上。就在这时，我的心跳突然地愈加快了，开始犹豫起来，下车吗？下车吗？我这样反复地问着自己。不，不能再错过了。我尽量平静地看了她一眼，她似乎也在心跳着看着我。于是我终于鼓足勇气向她走去，坐在了她旁边的位置上。

　　我们靠得很近，我的脸好像烧着了。

　　你也坐这车吗？她这样问我。

　　我说是，其实我在撒谎。

　　买票的时候，我买了与她同一个地方下车的票，她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竟那么不寻常地安静着。难道她已看出了我的心思，而她又不喜欢我，所以才这样的？是要我识趣吗？顿时间，我的思绪变得就像个疯子。

　　等车启动后，我就更加坚信自己刚才的乱想了。她只是安静地坐着，安静地看着窗外，不转过来看我一眼，也不说话。要知道这与平日的她差别有多大啊。顿时间我的心乱成了一糟，双手是满满的汗，后悔真不该上这车来。

　　车驶着，停着，驶着，停着，我是心虚够了，拿着最后一些自我问她，快到了吗？

　　快了吧！她头也不回的淡淡的说。

　　我原还找她也是因为害羞了吧，所以才表现的这般不寻常的借口来着，可从这我主动打开安静的问，却就这样又被她轻意地冷回中，我知道，我是彻底没戏了。

　　终于下车了。我顾着帮她拿下行礼，她顾着跟她的一个我不相识的同学对言，待那同学离去后，只剩我俩，尴尬万千。彼此就那么相对着站了一小会儿，然后她先开口了。

　　拜拜。

　　拜拜。

　　就在拜拜声中，我似乎听到了答案。

　　我看着她叫上辆黄包车走了，我很想追去跟她说，就一次，一次好吗，就让我送你到家！可是我没那么勇敢，我怯懦了，我只是那样站着，直到再也见不到她的身影，许久，许久，心痛痛地，静静地。我深吸口气，走到马路的对面，拦下与刚才一个样子的车，回到单独送她时的起点，再坐上我要坐的车，回家，独自回家，带着相反的心情回家。

　　默言

　　我与她的心情，就到这一步了，虽然在后来的一段时间里我又曾三两次的决意，要与她表白，甚至连情书都写好了，可还是偷偷地躲进厕所里将它撕了用水冲走。

　　其实我本大可不必如此辛苦，原来一切的一切只要与人分享了，也就什么都过去了。这是我在后面跟班上的一个女孩谈了心后才得出的。因为我与她什么都说了，所以什么也就轻松了。

　　学校的生活毕竟还过着，毕竟充满着无尽的感触，或许对方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一句话，都可以令你思潮起伏连绵。这当然是对于那些平日里有关注过对方的人说的。只是有些人会把这种感觉表现出来，而有些人则把它默默地埋入心底。

　　思来想去的，一个学期又过了，高二来临了。记得高一进校的第一天是有个学长领着我去寝室、餐厅、教室的，如今我也是学长了，也有了领新生的机会。事情也就是个巧吧。我在领一位女同学去她的寝室时，在帮她提东西的过程中，手中的她的那个装东西的袋子早不坏，晚不坏的，偏就在我从她手中接过的那一瞬间，底部裂开，袋中的物品随尽而去，别提有多尴尬。但也就因为这，我记下了这个女孩，还包括她的名字。

　　偶在校园中见到她，有时觉得她是那么的美，有时却又并这这样认为，更要命的是，无意中我竟记住了她要在上什么课时我才透过窗户看见从道上路过的她的那些课程的节顺序及时间。比如周二午二的电脑，周四晨一的美术，周五午三的体育。我真想知道自己这又是怎么了，是哪又出问题了吗？但也不排除对她有好感的可能。可是我们并不算认识啊，也并不会有什么说话的机会啊，要我主动去说吗，就以我这颗胆子，下辈子都不可能吧！再说了，这种再不过寻常的感觉又能称得上什么呢！

　　可是一个渐橙色的早上，空气有些湿，雾有些淡，初阳已升起，我慢步地走在走道上，竟看见了她。但她并没见到我，因为她在我前面走着，并且手里捧有一叠的书本。

　　一阵清月过后，从她手中的那堆书本里滑下了一本本子，她没有发觉，我走上前拾起，掀开……

　　心情有点糟，勇敢太过显老，有种情调叫做慢跑；

　　微风吹地少，思绪也每一秒，不必忘怀的你的微笑；

　　我们都还小，用不到的拥抱，相对一眸笑就好。

　　泪水不用掉，心情是有点点的糟，这不过是刚好的情调；

　　我们青春还年少，微笑不会少，心酸是淡淡的味道；

　　相识的记忆很美好，或许不能相伴看相老，

　　但就现在的微笑，还是记下得比较好。